賀廷說出商淮名字的時候,盛開都能感覺到一股冷風順著她的脊背鑽至她的前身。


    “我沒有。”


    盛開否認,看著鏡子裏的賀廷,“我們已經要訂婚了,我為什麽還要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


    她可以為他保持忠貞,可他卻做不到。


    男人總是雙標動物。


    他們可以在有結婚對象的同時還去和別的女人聊騷,但卻不許另一半有貳心。


    這本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所以每當賀廷對商淮表現出絕對的敵意和排斥時,她就想反問他:那麽許韻算什麽?


    “你知道就好。”


    賀廷得了盛開這一句話,麵容稍微有些緩和,大手貼上去給她摸了摸身後,又輕拍了兩記,“皮的你。”


    他道:“要不是看你懷著身孕,怎麽也得給你一頓板子。”


    盛開撇了撇嘴。


    他今天拍她的這兩下也沒留力啊,身後肯定有印子了。


    “把臉洗洗。”賀廷給她揉著後麵,吩咐她自己洗臉,“洗完你自己,就給我洗。”


    盛開也對自己的樣子看不下去了,洗了好幾遍臉,刷了好幾遍牙,好不容易才將自己收拾出個人樣。


    收拾自己的時候已經很麻煩了,等到收拾賀廷的時候,那才叫累。


    賀廷像個大爺似的搬了根高腳凳坐在浴室,讓盛開給他洗臉、擦身體,他全程連手都不抬一下。


    盛開覺得自己像極了古代後宮裏專門負責給皇帝沐浴更衣的奴婢。


    而賀廷就是那個老神在在、耀武揚威的狗皇帝。


    好不容易給賀廷收拾好,盛開累出了一身汗,剛要緩口氣,就被賀廷拉進了懷裏,“長記性了?”


    盛開垂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種缺心眼的事情,打死她她都不再幹了。


    “一天不作,你是閑不住的。”


    賀廷像教訓小孩那樣擰了下盛開的耳朵,就將人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盛開剛鑽進被窩,就聽見賀廷說,“我知道,許韻的病是假的。”


    一句話,讓盛開有些混沌的大腦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就知道你知道!”


    她坐起來,有些激動地說,“她要是真的病入膏肓,早就臥床不起,上吸氧機了。”


    賀廷坐在床邊,眸子裏的光明暗交迭。


    “再演下去,大概真要如此了。”


    盛開看著賀廷的臉色,這冷漠又清寒的樣子倒是看不出對許韻一絲的心疼。


    也是,他最討厭別人騙他。


    許韻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這種裝病的把戲,耍他,賀廷不生氣才是怪事。


    他再喜歡許韻,也沒有喜歡到可以為她放棄所有原則的地步——


    意識到這一點,盛開心情很複雜,有些高興,有些寬心,卻又覺得自己很可悲。


    她竟真的在比較她和許韻在賀廷心中的分量,誰占的多一些。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都是輸家?


    或許她們都不是賀廷最愛的女人,或許有一天,賀廷會遇到那個可以為她放棄所有原則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會是什麽樣子?


    盛開居然想要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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