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程的路上,駱如意見盛開狀態不對,握住了她的手。


    “賀廷留下來,是要看著許家別在許韻的病情上做什麽手腳,一會兒就迴來了。”


    盛開轉頭看著駱如意,她知道如姨是在安慰她,隻乖巧地點了點頭。


    駱如意也不瞞盛開,對她道:“我之所以不喜歡許韻,是因為看到她,我就想起年輕時的梁蘭貞。跟許韻現在一樣,也是為了個男人動不動就要死要活,三天兩頭進醫院,矯情死了。”


    說這話時,駱如意臉上說不出的嫌惡,完全不加掩飾。


    “我當時就跟盛秋說,梁蘭貞不是什麽好東西,讓你媽媽離她遠一點,盛秋卻隻覺得梁蘭貞是戀愛腦上了頭,給她掰一掰就好了。什麽戀愛腦,依我看,她分明就是打著愛情的幌子利用男人獲取自己想要的資源的那種女人。在京城,所謂名流圈,這樣的女人不少,但能做到梁蘭貞這份上的,還真是沒幾個。”


    駱如意頂看不上梁蘭貞那種脾性的人,“結果到後來,還是引狼入室了。”


    盛開眼底透出幾分涼。


    她媽媽何止是引狼入室,她引進家門的,是一條會咬人的毒蛇。


    “農夫與蛇”的故事是小時候媽媽講給她聽的,她還將這個故事分享給她曾經的小夥伴許韻,那時候的許韻還不叫許韻,叫方韻,隻是當時誰又能想到,若幹年後,這個故事會在他們家上演。


    梁蘭貞是那條蛇,她媽媽盛秋則成了心善卻倒黴的農夫。


    *


    迴到賀公館,眾人散掉一部分,留下來一部分。


    許韻這次一作,雖然破壞了賀家的家宴,卻也讓眾人看她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同情。


    大家嘴上不說,但盛開看的出來,對於許韻這種自殺的行徑,大家都挺反感的,畢竟哪個正常人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脅男方娶自己,這種把戲太過小家子氣,不入流,上不得台麵。


    所以盛開才說許韻這步棋是走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她是照葫蘆畫瓢,學習當年梁蘭貞玩過的把戲,隻是她這次學錯了對象,畢竟小三和正室的姿態是不一樣的,動不動就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小三作天作地的行徑,男人知道不妥,卻也樂意陪著演戲。


    但一個大家族的正妻就不能是這樣了,賀家的兒媳婦在某種層麵上代表著賀家的臉麵。


    許韻這次,是真的沒擺正自己的位置。


    隻是她就輸了嗎?


    也不一定。


    畢竟對現在的許韻來說,能夠籠絡住賀廷的心,讓他改變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家宴該擺還是擺上了,幾張圓桌坐滿了人。


    駱老太太讓盛開坐在她旁邊,這頓家宴雖然賀廷不在,但盛開吃的還算開心,因為賀家的人除了賀董事長都對她非常友好,弟弟妹妹們甚至開口閉口都管她叫大嫂,對她的態度也很恭謹,盛開自然也喜歡他們。


    一頓飯將近尾聲,賀董事長和賀廷才姍姍迴來。


    傭人剛要再添兩把椅子,賀董事長就擺擺手道:“我不吃了,你們慢慢吃。”


    上樓的時候還目光沉沉地瞪了盛開一眼。


    駱如意沉了臉,起身讓位給賀廷,“兒子,你坐這。”


    她也跟著賀董事長上了樓。


    賀廷洗過手,在盛開身旁坐下。


    盛開微微一瞥,就看到他肩膀上濕了一大片,是許韻的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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