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瞧出賀廷不高興,她反倒高興起來。


    “姐夫啊。”


    盛開睜著一雙大眼睛,從善如流道:“許總方才不是讓我這樣叫您麽。”


    她將球踢給了許韻,示意賀廷搞搞清楚,這是他未婚妻的意思,就算不爽也朝許韻去,別朝她來。


    見賀廷抿唇不語,氣氛有些尷尬。


    許韻忙挽緊賀廷的胳膊,笑著打圓場道:“你這聲姐夫叫得倒是順口,就是不願叫我一聲姐姐。盛開,你也長大了,懂事了,應該知道家庭和睦的重要性。別再任性了,讓姐姐跟著操心。”


    她擺出一副說教的嘴臉,盛開真想啐她一口口水。


    世界上沒有一個第三者是配在原配麵前站著的!


    第三者的女兒同樣如此。


    有時候她都很佩服許韻和梁蘭貞的厚臉皮,不管人們茶餘飯後對她們怎樣奚落,這娘倆照樣招搖過市,各大宴會酒會上都少不了她們的身影,盛開知道,她們的這份底氣,是許建軍給的。


    去他們的家庭和睦!


    盛開一想到母親,就想起“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個詞,隻怪自己無能,滅不了他們一家。


    強忍下心中的厭惡,盛開皮笑肉不笑道:“我們兩個前後不過差一歲,也不必非要分什麽姐姐妹妹吧。再說,許總馬上就要成為賀太太了,你要是真成了我老板娘,我更得避嫌了。”


    她順著許韻的話說,又明著捧她,許韻反倒有些接不住話,隻有輕輕的笑,“這說哪的話。”


    “實話。”


    盛開繼續吹捧她,“賀總和許總伉儷情深,讓人羨慕得很。許總今天這一身藍色長裙跟賀總也極為相配,當真是男才女貌。請大家共同舉杯,提前祝賀總和許總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啊!”


    她舉杯揚聲祝賀,眾人也一一附和,全場沸騰。


    賀廷今天的裝束是她給他搭的,暗黑色的西裝外套,裏麵是深藍色的襯衣和暗紋領帶,顯得莊重貴氣,很襯賀廷的氣質,許韻特意選了一身藍色的長裙,明顯是貼合著賀廷的穿搭。


    自然,也有可能是賀廷親自給許韻準備的禮裙。


    他都能給她這個情人準備衣服,未婚妻那邊更是落不下。


    許韻嬌羞又甜蜜地貼在賀廷身上,卻是狐疑地看著她,像是在說你今天吃錯了什麽藥。


    盛開沒吃錯藥,她隻是想明白了。


    既然他們結婚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她也改變不了什麽,那何不順水推舟,來個錦上添花呢?


    她知道許韻想當眾刁難她,那就幹脆捧她一捧,讓她的拳頭打在棉花上,她也不痛不癢,多好。


    今天最主要的任務是出逃,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慶功宴自賀廷和許韻出來後幾乎就成了他們的主場,眾人的話題都圍繞著他們的婚事展開,許韻自然是很享受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全程挽著賀廷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那眼神簡直能拉絲。


    “真是受不了她那張花癡臉。”


    秋勝男跟盛開小聲嘀咕,“明天的新聞稿我都猜到了,賀氏總裁攜小嬌妻參加宴會,上演恩愛一幕。幸虧融資項目一期沒有跟許氏合作,就許韻這樣的業務能力,也隻能迴家做個花瓶太太了。”


    盛開淡淡道:“賀太太應該也不需要別的,能搞好夫人外交就行,這事許韻擅長。”


    “你確定?”


    秋勝男道:“就許韻這樣的情商,還夫人外交呢?她今天當眾奚落你,盡顯小家子氣,也就是你脾氣好,不跟她計較,換做厲害的主兒,把她和她媽那點破事抖落出來,她還能當的成賀太太嗎?”


    “當不當得成賀太太,都得賀先生說了算。”


    盛開抿了一口果汁,“誰讓賀廷喜歡她呢。”


    秋勝男搖了搖頭,“我真沒看出來賀總有多喜歡許韻,我反倒覺得他在你麵前比較真實。”


    真實?


    盛開心道賀廷在她麵前確實真實,他所有的壞,所有的惡,所有的脾氣都展露在她麵前了,因為在她麵前,他不需要偽裝,也不需要顧慮她的感受……可真實,不代表愛。


    人隻有在愛的人麵前才會想要盡力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麵,才會變得小心翼翼,不是嗎?


    想到這裏,盛開心口又有些悶。


    她將果汁放下,跟秋勝男說自己要去趟洗手間,放開秋勝男手的時候,還有幾分不舍。


    再見了男姐。


    下一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盛開按照方才侍者指示她的方向往外走,沒時間踩點了,隻能按照路線圖迅速出逃。


    商淮還在外麵等著接應她。


    穿過走廊,西行,盛開看著牆上暗藏的指示點,剛要轉彎,身後就傳來沉沉的一聲,“去哪?”


    熟悉又冷沉的聲音傳來,讓盛開心猛地一驚。


    轉頭,就對上了賀廷杳深的一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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