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賀廷的霸道不講理,盛開已經見怪不怪。


    她也懶得再去和他爭辯什麽,反正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她就要離開了,和他再也不見,而他的好也罷,壞也罷,從此以後也隻會展示給許韻看,想必關於他的一切,許韻都甘之如飴。


    他們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應該大方地表示祝福。


    可為何,心裏還是那麽苦?


    當賀廷探進她的口腔,深深吻住她的時候,盛開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厭惡,他怎麽可以用吻過許韻的嘴巴來吻她?他們兩個不嫌惡心,可她這個外人卻覺得惡心至極!惡心得想吐!


    這一刻盛開徹底認清現實:她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大度。


    她也根本不可能真心地祝福他們。


    要是她能做到和許韻和平共處,安心地待在籠子裏當一隻金絲雀,她也就不是盛開了!


    盛開抵著賀廷的肩膀想要推開他,可賀廷像是酒還沒有醒似的,動作那叫一個粗野,吻完她的嘴就開始攻擊她的脖子,盛開被迫仰頭,脖頸上被他留下一道一道的口水,他吸螺似的狠狠嘬她,疼得盛開忍不住低叫出聲,後麵直接破口大罵,“你是屬狗的嗎?賀廷,你給我鬆嘴!你簡直變……”


    罵到一半,又被堵住了唇。


    飯也不做了,賀廷將盛開抱起來,一路吻著從廚房轉移到臥室。


    她越是推他,越是罵他,他就越來勁,跟叛逆期的小孩似的,盛開一夜沒睡,本就體力不濟,實在敵不過他,隻能順毛捋,在他的手下慢慢軟化下來,她不動了,他便溫柔起來,輕輕親親她緋紅的臉。


    盛開紅著眼看著他,很想大聲質問他一句:


    賀廷,你剛睡完許韻就來睡我,你的那根棒子都不認人嗎?


    可她又能做什麽呢?


    她什麽也做不了,每次衝動過後的代價都要連累身邊的人受傷,她寧可自己將這一切倒黴的事情承受下來,也不想因為她牽連身邊的人,她不想當一輩子的災星,隻能給別人的生命增加負擔。


    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垃圾,是個廢物!


    賀廷拿她也不過當一個垃圾桶而已,就像那隻玻璃杯,被他捏在手裏,說碎也就碎了。


    可能是許韻昨晚又沒將他喂飽?


    盛開不知道賀廷哪來那麽多精力,一大早就沒完沒了的折騰,盛開現在身體不適,很多姿勢都配合不了,他倒是也不嫌棄,一個人也能玩得很好,盛開權當自己是根木頭,躺在那裏任他為所欲為。


    ……事後他又去洗了個澡,還特意幫盛開擦了擦身子,又抱著她睡了一覺。


    盛開沒怎麽動也累得不輕,惡心都顧不上了,被賀廷抱著昏昏欲睡,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過來的時候,賀廷就靠在床頭看著她,似乎昨夜那一場冷戰又算是過去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提名片的事。


    “餓不餓?”賀廷問她。


    盛開點了點頭,早上那會兒沒什麽胃口,現在卻是真餓了。


    賀廷起身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說了聲“等著”,就出去了。


    盛開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想的都是要怎麽跟賀廷說帶她去慶功宴的事,明天走的時候又要帶什麽,她偏頭看著保險櫃,她已經轉移走了一部分錢,還有一些不好帶走的她也已經換成了寶石。


    明天得想法子把那些寶石都弄出去。


    她正努力理順著思路,廚房傳來翻炒的聲音,盛開皺了下眉,他在做飯?


    盛開從臥室走出去,見賀廷正在廚房裏熱火朝天地忙著,身上係著圍裙,看上去像模像樣的。


    四菜一湯端上桌的時候,盛開以為廚房裏藏了個田螺姑娘。


    她有些不信地看著賀廷,“這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


    賀廷點了點她的額頭,“坐下吃吧,我去把米飯盛出來。”


    盛開用筷子夾了塊小酥肉,還挺好吃的,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怎麽樣?”賀廷問。


    盛開咽下嘴裏的肉,坐了下來,淡淡道:“湊合。”


    賀廷聞言笑了笑,盛了一碗米飯給她,盛開已經迫不及待地動筷吃了起來,手比她的嘴誠實得多。


    “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


    盛開和賀廷在一起這麽多年,都沒見他正兒八經地做過幾頓飯,這一上桌就是四菜一湯,確實讓她刮目相看,看來他是真奔著要和許韻過日子去的,居然把做飯的技能都解鎖了,可見是愛極了許韻。


    沒等賀廷說話,阿光走進來道:“先生是為了您特意迴賀公館跟容嫂學的,苦練了好久呢。”


    盛開握著筷子的手頓住了,神情閃過一絲迷茫。


    為了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帶球跑後,她掀翻了整個京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鹿小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鹿小策並收藏帶球跑後,她掀翻了整個京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