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已經做好了要被賀廷搓磨一天一夜的準備。


    他卻並沒有弄她,隻是將她塞進被窩裏,給她掖好被子,“你睡吧,我出去一趟。”


    盛開沒想到賀廷會放她一馬,心下一空。


    旋即想到今天在醫院遇到許韻的事,許家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還不知道要怎麽鬧騰。


    “你是要去找許韻嗎?”


    盛開全身都包在被子裏,隻有雪白的小臉露在外麵。


    賀廷看著她,“怎麽,不想讓我去?為了你惹了未婚妻不高興,我還不能去哄一哄?”


    “不敢,你確實應該去哄哄。”


    盛開心間酸澀,卻又哪敢置喙他的行蹤,難不成真讓她像恬不知恥的三兒一樣,哭哭鬧鬧求他別離開嗎?


    賀廷臉色陰沉,“我去哪不用你管,睡你的。”


    他轉身要走,盛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賀廷麵上有些不耐,“還想說什麽?”


    盛開一秒縮迴手,抿了抿唇,還是硬著頭皮小聲央求他,“我知道你最討厭私生子的存在,等你娶了許韻,你會有自己的孩子,可不可以不要搶走我的孩子?我自己生,自己養,絕不打擾你們一家人,行嗎?”


    賀廷聞言深深皺了皺眉,眼底浮起一絲厭惡。


    “你這話我從小聽過太多,都是我父親的情人對我母親說的。可是結果呢?該打擾的還是打擾。”


    盛開臉刷的一下慘白,像是被他用尖刀狠狠刺了一下,手指在被子蜷緊。


    她自己知道這番話說的有多不知廉恥。


    明明男人不想娶她,她卻還巴巴地要生下這個孩子。


    她想的很明白,賀廷現在對她隻不過是占有欲作祟,她跟了他太久,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的私人物品,自己丟在那裏沒什麽,但不容許別人來搶,等他有了新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慢慢對她也就失去興趣了。


    許韻取悅男人的本事比她可厲害多了,早晚有一天她會被掃地出門,到時候她就能夠得到自由。


    她可以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再也不出現在賀廷麵前。


    可是終究,賀廷厭惡她,也厭惡她肚子裏的孩子。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放她離開。


    盛開沉痛地閉上眼,如同溺水的人夠不到浮木般的絕望,他是想逼她去死嗎?


    是不是隻有她死了,他才肯放過她。


    賀廷沉然道:“你隻管好好養胎,至於孩子日後如何,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間的門。


    直到他離開,盛開才睜開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瞼滑落,滴進枕頭。


    她望著窗外雨蒙蒙的天,心裏也下起了瓢潑大雨。


    好像母親葬禮那天下的雨。


    不,她不能死!


    盛開目光轉冷,許韻和梁蘭貞都可以活得好好的,她為什麽要去死?讓親者痛,仇者快!


    她得好好地活下去,哪怕再難也要活下去!


    ……


    大腦暈暈沉沉,盛開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她蜷縮成一團,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旁邊有人抱住了她,她冷得打顫,便拚命抓住身邊的熱源想要汲取一些溫暖,嘴裏囈語,“媽媽,別走,別離開我……”


    她好似做了一場大夢,夢裏斷斷續續,像是迴到了小時候。


    媽媽帶她迴外祖家,老四合院有一顆棗樹,年幼的她皮得很,最喜歡爬到樹上去摘棗吃,順便偷看鄰居家的漂亮哥哥有沒有來,那天運氣好,剛吃了兩顆棗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裏的大哥哥,長得像畫一樣好看。


    “盛盛,快下來,將這棗子給鄰居駱爺爺家送去。”


    “哎!”小盛開應了一聲,就端著果盤跑去鄰居家,結果一進門就被門檻絆了一腳,摔了個狗啃泥。


    手裏端的棗子也飛濺出去,灑了一地。


    一道身影蹲下去,撿起地上的棗子,擰眉看著她,“你就是外公誇聰明的那個小丫頭?我瞧著挺笨的。”


    夢境一轉,便成了她跪在賀廷麵前苦苦哀求著他的畫麵,旁邊商淮倒在血泊裏,昏死過去。


    “商大哥!”盛開尖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


    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賀廷。


    她整個人蜷在他的懷裏,光溜溜的,卻像八爪魚黏在他身上,他胸膛上甚至還有她的口水。


    昨天,他不是去找許韻…了…嗎?


    賀廷已經被她驚醒,正垂眸看著她,冷嗤一聲,“睡著我,想著商淮,盛小姐可真是水性楊花。”


    盛開沒理會他的嘲諷,從他懷裏退出,摸了下額頭,“我是發燒了嗎?”


    “燒已經退了。”


    賀廷一把將她撈入懷中,重重吻住她,“現在可以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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