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身體抽筋般的僵硬著,感覺一股涼意從小腹竄上來。


    她看著賀廷,喉嚨微哽,“如果這孩子是商淮的,你打算怎麽辦?”


    “拿掉。”


    賀廷麵容冷峻,毫不猶豫。


    盛開心口一寒。


    這孩子當真是可憐,ta的親生父母竟都動過要打掉ta的念頭。


    如果不是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拿掉孩子後會有生命危險,而且以後生育的幾率會很小,她未必那麽堅定地想要把ta生下來,這個孩子來的突然、意外,卻偏偏和她的生命綁在了一起,ta生她便生,ta死她便死。


    可是孩子的父親,又怎麽能體會到女人生孕的艱難困苦?


    “這孩子不是商淮的,是你的。”


    盛開隻得承認這個事實,隻是現在……賀廷也應該不會信了。


    賀廷冷嗤一聲,“你讓我怎麽信你?如今你撒謊成性,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我都分辨不出來了。”


    盛開心底泛起苦笑,如今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是她堅稱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一次次打破了他對她的信任,賀廷最討厭欺騙,以前為她說謊也沒少罰她,如今她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他心裏一定是厭極了她。


    “你不是要驗羊水嗎?”


    盛開心灰意冷道:“要是驗出來孩子是商淮的,你可以把我和孩子一塊弄死。”


    她一句話說完,眼看著賀廷眼底卷起風雲。


    他猛地上前,掐住了她的臉,陰沉的眸冷冷眯細,“你以為我不敢?”


    盛開和他對視,眼底沒有一絲怯懦,滿是倔強。


    “你堂堂賀大少,都敢當街打人,又有什麽不敢的?”


    賀廷聞言臉色當即一沉,卻怒極反笑,鬆開她的臉,冷眼瞧著她,“說到底,還是心疼你那個野男人。你越是心疼他,我就越是不想讓他好過。”


    盛開心一緊,慌忙抓住他的手腕,“你說了放過他的。”


    賀廷漠然道:“玩女人玩到我身邊,給我頭上種草原,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他冷冷甩開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盛開心一慌,翻身而起從後麵抱住了他,賀廷去撥她的手,“放開。”


    “不!”盛開生怕他真的去對付商淮,緊緊箍著他的腰,他本就在氣頭上,眼下不能再激怒他了,盛開放軟了聲音道:“你不要走……我故意氣你的,我和商淮沒有發生任何關係,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我隻有一個男人,那就是你。無論第一次,還是上一次,都是和你做的。這孩子也是你的,跟別人無關。”


    賀廷停住了腳步,卻冷哼一聲。


    盛開了解他,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冷氣息散去了大半,知道他愛聽這個,她趕緊趁熱打鐵,從床上下來轉到了他身前,仰頭看著他,濕漉漉的大眼睛忽閃著柔軟的光,聲音越來越軟,“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你出差之前那次懷上的,距今正好十五周,日子你算一算就知道了。你有沒有弄到……裏麵,你自己清楚。”


    她臉色恰到好處地紅了紅,眼見賀廷麵色和緩下來,知道他終於信了幾分。


    畢竟那種事情,不光女人清楚,男人也最清楚不過。


    賀廷聲音也不再似方才那麽沉冷,“不是有讓你吃藥嗎?”


    聞言,盛開抬頭瞪他一眼,羞惱地說,“你爽完就走了,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爬得起來。家裏哪有緊急避孕藥,之前的藥都過期了……我也沒想過會中招,你以為我不怕嗎?我知道,你沒打算讓我給你生孩子。”


    說到這,她一低頭,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淚。


    這情緒來的半真半假。


    懷孕這麽久,她早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隻是當時的委屈如今一股腦發泄了出來,眼淚來的倒挺是時候,給她這蹩腳的演技增添了一點真實性,畢竟她說的也都是事實。


    賀廷拉著她在床邊坐下,“好了,別哭了。”


    盛開低著頭,繼續抽噎。


    賀廷扯過紙巾抬起她的臉給她擦了擦眼淚,待她哭聲停了,又將她輕輕拽起,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記。


    “那為什麽騙我,說這孩子不是我的?”


    他拍的不重,卻讓盛開臉比屁股紅,她低頭,似模似樣地說,“我怕你不喜歡我,也不想留下這孩子。”


    “那你就想嫁給別人,給孩子再找一個爹?”


    賀廷說著說著又生氣了,拉起她來又拍了一掌。


    這一巴掌打得略重,盛開疼得嗷嗚一聲,撲倒在他的懷裏,哼哼唧唧地跟他道歉、認錯。


    賀廷抱她入懷,給她揉了揉身後,輕哼一聲,“你以為你跑得掉?不給你點實在教訓,你長不了記性。”


    盛開靠在賀廷懷裏,聽著他的話,卻是一僵。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驀地抬頭,“你知道商淮會來救我,所以故意設了套子,等著他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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