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落下帷幕,開場到結束前後不過四小時。


    網上輿論也從一邊倒的譴責謾罵變為清一色的道歉和誇讚。


    阮兮將教育局那則官媒消息給江堯看,“三哥,這是你做的吧?”


    江堯隨意瞥了眼阮兮手機,然後低頭繼續洗草莓,“嗯,有官方力挺那些雜碎就算心裏不服,表麵也不敢再有什麽動作。”


    阮兮眉眼彎彎,“謝謝三哥。”


    江堯側頭看她,用滿是水的手捏她臉,實在是太水嫩,讓他不可自拔,“就算我不做,你那位朋友應該也會做。”


    阮兮已經習慣江堯動不動就捏她臉這事,很自然的抬手擦掉臉上的水。


    她疑惑道:“你說麥麥姐?”


    她認識的人裏和教育局有關係的隻有她。


    江堯點頭,“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戚叔就是你朋友的舅舅。”


    阮兮:“戚叔?”


    江堯頷首:“他是我媽媽的大學同學,兩人是很好的朋友,小時候我很喜歡跟在他身後轉。”


    還有冷瑞,他和戚迦謙兩人經常去江家找媽媽討教投資方麵的問題。


    一來二去他就跟這兩人熟悉起來。


    阮兮沒想到還有這段淵源,“那這麽說,麥麥姐還是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江堯被她腦迴路逗笑,“也可以這麽說。”


    他喜歡戚迦謙多過冷瑞,自然也會把他的侄女當自家人看待。


    阮兮感歎:“這是什麽神奇的緣分。”


    江堯低笑道:“無巧不成書。”


    將一顆草莓塞進阮兮嘴裏,“告訴你朋友,王家的事不用她操心,我和戚叔會處理。”


    這些年王家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王席就是王家最大的敗筆,如今已經被他解決,短時間找不到王家其他的把柄,所以一時半會兒還動不了。


    阮兮被喂得猝不及防,咬著草莓愣愣點頭,聲音從嘴角溢出,“好。”


    看著露在她唇外的一半草莓,江堯心裏有個惡魔一直催促他去咬下來。


    慌忙撇開頭,磁性的嗓音帶著克製的暗啞,“洗好了,走吧。”


    阮兮點頭,將草莓卷進口腔,咬碎草莓那刻眯了眯眼,好甜。


    春城。


    秦朗迴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電腦和手機上都是京城的新聞頁麵。


    他不停翻看那些替阮兮澄清的新聞,心髒仿佛被繩子纏緊,勒得他無法唿吸,不知為什麽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前天晚上他從實驗室迴寢室路上偶然看見阮兮和那天踹他的男人說說笑笑。


    那笑容格外明媚刺眼,是他從未在阮兮那裏得到過的,所以他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然後還拍了很多照片。


    他一直悄悄跟著他們,直到最後他看見阮兮坐上男人的豪車揚長而去,此前的猜疑得到證實。


    迴寢室後他越想越氣,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居然如此自輕自賤,於是他在網上找了許多網圖,熬了個通宵將那些女人的臉都換成了阮兮。


    秦朗不想給自己惹事,所以找了前段時間認識的同鄉張鬆,給了他五千報酬,讓他把帖子發到華大校園貼吧。


    一開始確實抱著看好戲的心理,看著那些譴責諷刺阮兮的言論,秦朗覺得無比暢快。


    可眼見事情愈演愈烈,秦朗終於慌了,他隻是想搞臭阮兮的名聲,從未想過讓這麽多人知道這件事。


    如果讓那男人知道是他在背後搞鬼,肯定不是踹他一腳這麽簡單。


    秦朗的家底還算可以,常年跟著大人參加酒會飯局,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他很清楚。


    所以新聞被那些媒體瘋狂轉發時他甚至沒來得及跟李教授請假,直接就奔向機場,他怕那男人找他麻煩。


    可現在一個又一個的澄清新聞出來,還有教育局官方也站出來為阮兮說話,秦朗後知後覺阮兮身後那男人的實力可能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


    然而還不等他想好對策,秦朗就看到自己和張鬆的名字出現在熱搜榜上。


    原來是張鬆自曝是收錢辦事,還把他的個人信息公布了出去,現在他的照片傳得全網都是。


    事情的嚴重程度已經超出他的預料。


    他在房間坐了許久是還沒理清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房門就被咚咚咚敲響。


    秦朗連忙起身開門,“爸,你怎麽迴來了?”


    不是出差了嗎?


    秦覃問:“新聞上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汙蔑了華大的一個女學生?”


    秦朗怎麽可能承認,反正他加張鬆是用的小號。


    他立馬否認道:“怎麽可能,我是被汙蔑的。那個張鬆也是春城的,我在華大參加春城老鄉會時和他認識,後來他找我借錢,我沒借,估計就是因為這個被他記恨上了。”


    聽他這麽說,秦覃這才鬆口氣,“沒做就好,我待會兒讓人來給你錄一則澄清視頻發到網上,沒做的事我們不能背這個鍋。至於那個同鄉,以後不要再來往。”


    秦覃一直都很寵愛秦朗,對他的話也是深信不疑,畢竟這些年秦朗從未讓他操過心,認識的人都羨慕他有個聰明孝順的兒子。


    聞言,秦朗點頭,他又問:“您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麽迴來了?”


    秦覃沒好氣瞪他一眼,“看你上了熱搜我本來打算直接去京城找你,結果你媽說你已經迴來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丟下合作商就急吼吼的跑迴來。”


    秦朗心裏閃過一絲心虛,“您放心工作,你兒子都這麽大了,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秦覃想著也是,不過他還是覺得奇怪,“你怎麽這個時間迴來?沒課嗎?”


    秦朗:“要迴學校取一樣東西,做實驗用的。”


    秦覃點頭,沒再多問,醫學上的東西問了他也聽不懂。


    然而就在他準備安排公司的人來家裏拍攝視頻時,兩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找上門,緊接著妻子夏黎也急匆匆進家門。


    還沒開口問怎麽迴事,公司秘書打來電話說有三名律師找到公司,手裏拿著起訴函。


    秦覃懵了,“什麽起訴函?”


    秘書正準備解釋,夏黎直接將起訴函遞到他麵前,“這是今天有人去學校給我的,我猜你公司的那份和這個應該一樣。”


    然後轉身看向客廳那邊坐著的兩人,“我猜他們來家裏也是送起訴函的。”


    秦覃打開夏黎給他的紙皮袋,對著電話那頭道:“是不是起訴我兒子的函件?”


    秘書道是,秦覃這才掛斷電話。


    他踱步到兩個男人對麵坐下,“不知兩位到我家來有何貴幹?”


    其中一個男人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a4紙,很客氣的放到秦覃麵前的茶幾上,“關於秦朗同學捏造事實誹謗我方當事人,我方當事人已經決定正式起訴,我們是特意來告知您。”


    秦覃皺眉,“這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已經問過孩子,他是被栽贓的。”


    男人客氣笑笑,“是非真假到時自有論斷,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兩人同時起身,點頭示意,而後大步離開秦家。


    夏黎見狀走過來,語氣焦急,“到底怎麽迴事?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在學校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有多害怕。”


    秦覃將起訴函拿起來仔細看了下,右下角的紅章蓋的是天泓律師事務所的章,這家律師他知道,出了名的名嘴律所,幾乎無敗績,是整個律所無敗績。


    他搖頭,“我問過秦朗,他說自己是被陷害的。可如果不是有確鑿證據,對方也不至於如此行事。”


    而且短時間就能找到他和夏黎辦公的地方,這件事可能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我們再去問問秦朗,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出大麻煩。”


    秦覃起身往秦朗房間去,夏黎緊跟其後,這事現在學校領導同事都已經知曉,如果處理不好,她極有可能會被辭退。


    為人師表,居然連自己兒子都沒管好。


    新聞她看了,作為老師來說,阮兮的經曆誰看了不為之讚歎,可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居然被汙蔑成''學術妲己'',這得多讓人寒心。


    那些為阮兮發聲的學者,有好幾位她都聽說過,那樣的人物不可能說謊。


    房間裏,秦朗一直在等人來錄視頻,他想好了,隻要抵死不認,那張鬆和阮兮就不能把他怎麽樣。


    可他沒想到,阮兮動作竟然這麽快,說起訴就起訴,這才多久,起訴函就已經送到他家裏。


    “你跟爸說實話,這事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不用撒謊!”秦覃語氣稍重。


    他和夏黎一直都很疼愛兒子,加上秦朗自己足夠優秀,是從小走出去都會被誇個不停的存在。


    所以他下意識抗拒秦朗會做這樣的事。


    夏黎也趕忙補充道:“兒子你說實話,不準騙我們。現在起訴函不僅送到了家裏,還去學校給我送了一份,給你爸公司也送了一份。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你得讓爸媽心裏有準備。”


    聽了夏黎的話,秦朗腦子裏嗡嗡作響。


    好一會兒後他才迴神,然後艱難開口:“張鬆發那個貼子是我發給他的,但他加的是我的小號,那號我基本上加的都是些不認識的人......”


    “糊塗!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秦覃吼道。


    秦朗:“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是我親眼所見。”


    秦覃:“就算是真的,和你有什麽關係?”


    秦朗低頭不語,若不是阮兮背後有人,怎麽可能會在這麽短時間有如此多的人替她證明,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人找到他家地址。


    秦朗堅信阮兮就是被那人包養。


    夏黎心涼半截,但好在清醒,“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對方撤訴,一旦應訴,這起事件就會落入兒子檔案,那他以後可怎麽辦。”


    秦覃:“隻能去京城找阮兮,隻有她主動提出撤訴才行。”


    秦朗:“我應訴就是,那則貼子說的是事實,為什麽要怕她?”


    秦覃氣得心髒疼,“你當教育局是擺設,發公告前都不調查的嗎?”


    秦朗依舊堅持,“她背後那人勢力強橫,讓官方發則申明再簡單不過。爸,京城多少權貴紳士你比我更了解,我親眼所見阮兮跟一個戴著價值過億腕表的男人親密無間。她表裏不一,在實驗室裏頤指氣使,我去華大這麽久也沒見她做出過什麽成果,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華大的恥辱!”


    秦覃擰眉思索幾秒,而後問道:“她得罪過你?”


    秦朗搖頭,“我隻是看不過去,醫學是多嚴謹的事,不能讓她壞了規矩。”


    秦覃:“你真的親眼所見?確認發出去的是事實?”


    秦朗堅定點頭,“我確定!”


    秦覃心裏有了計較,“對方既然已經發了起訴函,我們就不能不應對。如果你是仗義行為,這事我們需要和華大那邊溝通溝通,不能讓他們被蒙蔽。”


    秦朗想說不用,夏黎搶先道:“不管怎麽樣,這事是秦朗做得不對,阮兮終究和我們秦家沒什麽關係,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跟阮兮道個歉?”


    秦覃擺手,“這事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道歉沒用。既然兒子確認這事是真的,那我們也沒什麽好怕的。”


    駟城。


    陳芷晴覺得世界好魔幻,這兩天的新聞一則接一則,看得她頭暈眼花。


    阮兮不是和她一起讀的高三嗎?什麽時候變成了華大醫學院的研究生?!


    原本以為新聞上說的''學術妲己''是真的,她還在那些新聞下發表過自己的意見。


    可還沒等她從幸災樂禍中反應過來,無數條替阮兮澄清的新聞接踵而來,甚至連教育局官方賬號都下場替她做證。


    陳芷晴越看越眼紅,阮兮憑什麽!她憑什麽可以得到這麽多人支持和力挺!


    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她何德何能!她根本不配得到官方力挺!不配得到那些德高望重的人支持!


    肯定是靠她那副皮囊賄賂了相關工作人員,陳芷晴如此想。


    一想到今天學校那些人的明嘲暗諷,說她連阮兮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陳芷晴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些人也曾是她的跟班或討好者,真是好笑,如今竟又成了阮兮的舔狗。


    原本在學校就不好過,現在因為阮兮的事她又再次被拉出來對比,嘲諷。


    這口氣她怎麽可能忍,她一定要比阮兮更風光,她要打所有人的臉,讓世人看看她到底有多優秀!


    冷家。


    冷家今天所有人都在,客廳裏氣氛格外沉悶。


    白靈怎麽都沒想到阮兮小小年紀居然已經是研究生,還深受醫學大拿們的喜愛。


    “所以她當初裝作高中生到駟城來就是為了報複阮宏昇?沒想到她居然隱藏這麽深,連我們的調查團隊都沒查出她的這重身份。”白靈冷聲道。


    更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心機和城府,把自己的父親害得破產跑路,當真是歹毒至極。


    冷俞不動聲色看了眼冷銘和冷程邈,而後迴複白靈:“她背後是江堯,以後她的事與我們無關,不要再去招惹。”


    萬一再惹到江堯,他把冷家的事情捅出來,到時候白靈肯定會知道他外麵的事,他從未想過和白靈離婚,玩歸玩,家是家,他分得清。


    白靈悶悶點頭,心有不甘,隻要一想到女兒還在裏麵受罪,她就恨不能把阮兮這個罪魁禍首大卸八塊。


    可現在阮兮的靠山是京城江家三少,就算傾盡白家和冷家之力,也不一定能傷到阮兮,她不會做自損一千卻隻傷敵一百的事。


    冷程邈知道冷俞的話是在說給他聽,可現在變成殘廢的人是他,沒有股份和公司職位的人也是他,這個仇不報,他死不瞑目。


    冷銘這時出聲,“駟城這邊的媒體都已經收到起訴函,發函的是天泓律師事務所,準備應訴吧。”


    阮兮這個名字他聽到過很多次,但從未見過她本人,也是今天他才對這個人有實感,盡管心裏很抗拒,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優秀,甚至比他引以為傲的兒子還要優秀幾分。


    可惜,他們注定一生對立,不然他還真想把人挖到他冷家來工作。


    聽冷銘這麽說,客廳裏氣氛再次陷入詭異的靜謐,除了白靈,其他人都很清楚天泓出麵意味著什麽。


    這次可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也許賠不了多少錢,但一定會讓轉發這些新聞的媒體顏麵丟盡。


    京城。


    莊曉雯已經摔爛兩個手機,嘴裏罵罵咧咧了一晚上,“阮兮你這個賤人,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葉清倒是沒她反應這麽大,“來日方長,機會多的是,有什麽好氣的。”


    官方都幫阮兮說話,這樣的結局她確實沒想到,不過也是好事,算是摸清了阮兮的底,看來她在江堯心裏確實很重要。


    是的,葉清不認為這些澄清是因為阮兮的能力,她堅信這些都是江堯在替阮兮打點。


    這也是圈子裏常用的手段。


    聽了葉清的話,莊曉雯在客廳來來迴迴的走,“能不氣嗎?現在是官方下場維護她,本來大家不知道她這個人,現在好了,全國朋友都知道華大醫學院出了阮兮這樣的天才。”


    葉清無所謂笑笑,“登高必跌重,這次的新聞鬧除了我們,還有徐家和江家下場,等著看吧,以後她的日子可不好過。”


    莊曉雯,“那起訴函怎麽辦?”


    葉清:“正常應訴,頂多道個歉而已,又不少塊肉。”


    莊曉雯不懂這塊,既然葉清說得這麽輕描淡寫,那她就沒什麽好擔心的,可是她卻沒想到後來莊嚴卻因為這個起訴函差點把她打死。


    徐家。


    徐天迴家時,徐一諾已經把家裏砸得稀巴爛。


    他無奈歎氣,“怎麽了這是?”


    徐一諾見疼愛自己的父親迴來,重重哼了下,“爸爸還說會給阮兮一個教訓,這就是爸爸說的教訓嗎?現在阮兮成為了國民閨女,網上都在誇她。”


    徐天安撫道:“阮兮背後畢竟有江堯,怎麽可能一則新聞就弄把她扳倒。第一次大家不信,但如果這樣的新聞層出不窮呢?眾口鑠金,三人成虎的道理我相信你肯定明白。”


    “一諾,爸爸教過你,做獵人最重要的是耐心。”


    徐一諾哪裏聽得進去,“可是爸爸,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了我一巴掌還害得我崴了腳,我不想慢慢耗,我想盡快報仇!”


    徐天:“好好好,爸爸盡快安排,再說不是給你人了麽?你若真的想動手,盡管去做,爸爸給你兜底。”


    這次的事徐天猜測都是江堯在為阮兮奔波,出手試一下也可以,看看阮兮在江堯那裏到底是什麽分量。


    聽他這麽說,徐一諾這才舒坦了些,“我明天就讓人去學校把她抓走。”


    翌日。


    江堯車剛在路口停下,他就接到電話說有人在跟蹤他,準確的說是跟蹤阮兮。


    餘光看了眼副駕的人,他沉聲吩咐電話那頭,“直接處理了。”


    阮兮見他臉色不太好,“怎麽了?”


    江堯:“這幾天你謹慎些,晚上等我去實驗樓接你,你再下來。”


    阮兮秒懂,“好。”


    看來有人忍不住了,輿論沒動得了她,這是要改走暴力路線。


    江堯直接將車子停到校門口,得他再次叮囑後阮兮才下車,結果剛下車就見嚴麗麗和裴牧野已經等在門口。


    她往兩人跟前走去,唇角彎彎,“不是說食堂見嗎,怎麽在這兒等著?”


    裴牧野指了指旁邊的嚴麗麗,“她要在這裏等。”


    嚴麗麗上前兩步將阮兮上下打量了個遍,“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看到新聞時有多害怕,還好你沒事。別剛出院,又被人給扔爛菜葉砸進醫院。”


    阮兮哭笑不得,“什麽爛菜葉。”


    嚴麗麗挽著她的手,“我在學校的時候聽到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說要來華大扔菜葉,不過當場就被我懟了迴去,我一想我們學校有這樣的人你們學校肯定也有。”


    阮兮笑出聲,“扔菜葉算人身攻擊,遇到這種事直接報警就行。”


    嚴麗麗記在心裏,“看到你沒事就行,走走走,我好餓,我要吃六食堂的蟹黃包。”


    阮兮無奈搖頭,為了和她們吃早餐,早上江堯吃的時候她愣是一口沒沾,現在也確實餓了。


    “不過剛剛送你來學校那帥哥是誰?”嚴麗麗悄悄迴頭看了眼已經離去的車子,小聲八卦。


    阮兮:“我三哥。”


    嚴麗麗:“沒聽你說過你有哥哥呀?”


    阮兮:“是很好的朋友,比我大所以叫哥。”


    嚴麗麗哦了一聲,語調拉得極長,“我懂~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嘛。”


    阮兮白她一眼,“好好說話。”


    嚴麗麗噗嗤一笑,沒再接著鬧,三人一起往六食堂去。


    吃過早飯,裴牧野送嚴麗麗迴京大,阮兮則去了實驗室。


    她沒問支教的事情是如何處理的,看兩人狀態應該是已經溝通清楚,小兩口的事,她不宜參與太多。


    隻是沒想到剛到實驗室,便見到了個她並不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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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每天在追奧運,後麵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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