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無視阮宏昇的憤怒。


    她示意他繼續翻看,“我有阮氏31%的股份,加上錢霖的15%,阮氏還能不能繼續姓阮,就看你的誠意了。”


    阮宏昇冷哼一聲,“股份的轉讓需要報備董事會成員和董事。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你拿著一份無效合同來跟我談判?”


    阮兮饒有興致的點頭,“所以我來告知你。至於董事會,很抱歉,他們都已知曉這事,你可以先核實一下。”


    聞言,阮宏昇心裏一緊,眼裏泛起戒備,他拿出手機立馬給各個董事發消息。


    三分鍾後,手機從他手裏脫落,無聲掉入地毯裏。


    客廳裏一時寂靜無聲。


    鍾亦站得有些累,掃了眼一樓布局,最終抬腳走到不遠處的樓梯口坐下。


    阮兮:“現在願意說了嗎?”


    阮宏昇沒說話,用了好幾分鍾才竭力平複好心情,撿地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


    他眸光森寒的盯著阮兮,語氣沉沉道:“收購公司股份,玩弄一家員工上萬的企業,鬧得大家失業,家宅不寧,你有沒有想過會帶來什麽社會影響?”


    阮兮聳肩,無所謂道:“隻是讓公司不姓阮而已,難道離了你,阮氏就不轉了?錢霖做不好管理,可以請職業經理人啊。再不濟,dc收購阮氏也行的。”


    阮宏昇冷嘲熱諷,“你倒是看得起自己,dc收購阮氏?你還真會給自己貼金。阮兮,你的人生才剛開始,做事如此絕情,以後定會栽大跟頭。”


    梁靜不可能一直不遺餘力替她出手,更何況收購這樣的大事。


    阮氏雖然根基大損,但隻要顧氏出手幫忙,阮氏迴到之前的位置隻是時間問題。


    阮兮不失禮貌的笑笑,“絕情?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慈善作假的是我嗎?考試作弊的是我嗎?有斷袖之癖的是我嗎?還是說婚內出軌,賤賣人妻的是我?亦或是不知羞恥,厚著臉皮做人小三的是我?所以,我到底做了什麽讓阮總覺得我絕情?”


    阮宏昇臉色驟然漲紅,顫抖的手指著阮兮,“你!”


    你了半天,終究沒說出半個字。


    阮兮笑笑,“至於你說的栽跟頭?是指你聯合作弊的幾家老板圍追堵截我的事?”


    昨天晚上一群人在樓下堵她,和冷家之前的操作如出一轍。


    隻可惜,他們連阮兮的人影子都沒見到。


    阮宏昇臉色頓時紅轉青,一堆話堵在嗓子,就是吐不出來。


    他確實告訴了那幾家這事是阮兮所為,也打心底希望阮兮得到一個教訓,過去這段時間他太縱容阮兮,不出這口氣,他死不瞑目。


    阮兮繼續道:“隻要你告訴我當年那人到底是誰,今天的一切都好說。我甚至可以把股份無償給你。”


    阮宏昇沒接話,隻盯著阮兮看,這一招確實狠,阮氏的咽喉被她捏在手裏。


    但如果他把那人身份泄露出去,阮宏昇不敢想後果,那時就不是阮氏還在不在的問題,而是他還能不能活下去。


    至於被抓的三人,當年已經給了足夠多的好處,加上他們也都知道那人身份,稍微有點兒腦子就知道,一個字都不能說。


    至於最後他們會落得什麽結果,阮宏昇不在意。


    再說股份,錢霖上次特意來別墅找過麻煩,希望他以曆史最高價把15%股份買迴來,他以要籌錢為由征得兩天考慮時間,所以阮兮手裏的股份錢霖不會要,他要防的是阮兮買走錢霖的股份。


    但以錢霖的胃口,阮宏昇篤定阮兮拿不出這筆錢,即便梁靜願意幫也沒用。


    如今顧阮兩家聯姻,隻要他今天把錢霖手裏的股份買迴來,阮兮就不會是威脅。


    想通關節,阮宏昇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是你不信,等你找到鍾期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見他如此守口如瓶,阮兮確定了自己的推斷。


    要麽就是阮宏昇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要麽就是對方的身份強大到他不敢開口索要。


    如果是不知道,當初就不會編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來騙她,所以隻能是後一種情況。


    阮兮下最後通牒,“一旦我走出這個門你就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我會傾盡我所有力量讓阮氏易主。”


    阮宏昇不明白阮兮的底氣到底為何這麽足,梁靜受追捧是因為她是dc華國區總裁,但也僅此而已,想和顧氏作對,蚍蜉撼大樹。


    他說:“我沒什麽好說的,如果你堅持覺得是我在欺騙你,那你就繼續報複好了。但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個門,還得兩說。”


    話音落下,密集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鍾亦起身到阮兮身後站定。


    下一秒大門被推開,十來個彪形大漢瞬間擠滿門口。


    接著阮兮聽到阮宏昇說:“你報複阮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厲害。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和城府,輸給你,我沒有怨言。但阮家因為你淪為圈子裏笑柄,阮氏遭受重創,這事過不去。”


    說完,阮宏昇抬手一揮,門口的人便齊齊往阮兮方向去,去海外的船他已經聯係好,留她在國內會是永久的麻煩。


    至於她帶來的這個男人,阮宏昇淡淡掃了一眼,長得唬人而已,若是他要出手阻攔,打斷腿扔了便是。


    可阮宏昇的遐想還沒結束,高價雇來的打手已經悉數倒地,大廳瞬間一片哀嚎。


    而阮兮帶來的這個男人連皮都沒擦破。


    阮宏昇不可置信的看著鍾亦,噌一下起身,隔著阮兮和鍾亦對視,“你是什麽人?”


    鍾亦:“乞丐。”


    阮兮沒忍住笑出聲,拿起茶幾上文件後起身。


    漂亮的杏眸醞釀著刺骨的寒意,“讓我猜猜,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去國外讓我餘生自生自滅?阮先生,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


    雖然上輩子將她送出國的是冷程邈,但其中必定有阮宏昇的手筆。


    那時阮氏已經十分強大,沒有他的默認,駟城不會有人動名義上的阮家大小姐。


    阮兮繼續道:“阮宏昇,真正的地獄大門才剛剛為你敞開。”


    對上阮宏昇仇視的眼神,阮兮嘲諷一笑,突然她說了句與剛剛毫無相關的話,“京城那人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以至於阮氏破產都換不來你鬆口?”


    話音剛落,阮宏昇渾身一僵,濃烈的恐懼從腳底竄起直達腦門。


    人隻有在遇到突然襲擊才會顯露本來的麵目。


    試探結束,阮兮了然,京城雖然權貴眾多,但能讓阮宏昇如此忌憚的倒是好查。


    看了眼倒地的那些人,阮兮嗤笑,總有人因為年齡和出身被看低,瞧瞧,這就是阮宏昇看低她的結果。


    今天目的已經達到,阮兮不再逗留,帶著鍾亦瀟灑離開了別墅。


    阮宏昇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說漏了嘴,讓阮兮能直接猜到人是京城的。


    但隻要這事不是他嘴裏直接說出去的,事情揭開那天他就有迴旋的餘地,而且阮兮若是真找那人的麻煩,阮宏昇不認為他會輕易放過她。


    眼下最緊急的事情是收購錢霖的股份,雖然以曆史最高價收購他會虧很多錢,但總比阮氏易主要好,他絕不會被阮兮掐住咽喉。


    阮宏昇撥通顧文華電話,這筆資金隻能找顧家借。


    別墅外。


    昨晚下過雨,塵土被洗刷幹淨,今天天氣不錯,這會兒別墅區的空氣格外清新。


    阮兮沒有上車,而是沿著公路往外走。


    這條路上輩子走了無數遍,那兩兄妹無數次將她故意丟在半路,還有陳佩琳以做錯事的名義懲罰她步行到別墅,如今再想起來早已沒有當時慌張、難過的情緒。


    今天之所以來這裏,是為了確認那人最終位置以及催動他去買錢霖股份。


    而阮宏昇完全不管那三人的死活也要死守秘密,足見涼薄,也可見那人背景之深厚。


    阮兮沒有認親的想法,既然能做出搶占人妻的事,人品可見一斑。


    至於找到後要怎麽做,她還沒想好。


    現在已經確定人是來自京城,那就沒什麽好急的。


    眼下要做的,是將阮氏徹底壓死。


    陳佩雄被捕,阮氏的賬被查,加上海城地皮牽製了阮氏幾乎所有流動資金,這次阮宏昇肯定會找顧文華幫忙。


    阮兮問身旁的鍾亦,“錢霖那邊怎麽說?”


    鍾亦:“還是要求之前的市場價。”


    阮兮:“你多找幾個人去和他談,但價格都要壓低。”


    鍾亦:“明白。”


    隻有壓得足夠低,阮宏昇那裏才更容易得手。


    阮兮:“你打探一下錢霖常去的地方,製造一個假象,得讓阮宏昇知道我們去找過錢霖。”


    鍾亦:“好的。”


    錢霖這人,駟城多年地頭蛇,除卻顧家,其他企業都會給他幾分麵子。


    錢霖於阮宏昇來說,是釘在心口多年的刺,但他得罪不起。


    現在她再一拱火,阮宏昇肯定會借錢買走錢霖手裏的股份,等他高價買走錢霖股份後,才會迎來阮氏真正的終結。


    顧家能幫他一次,幫不了第二次。


    y國,沃金頓。


    宋俊益和莫南書迎風站在遊艇前方,風聲唿唿從耳邊刮過,衣角被掀飛,兩人皆麵色凝重的看著不遠處的小島。


    莫南書拍了拍宋俊益肩膀,示意他進去。


    宋俊益點頭,兩人進到裏麵,他問:“怎麽了?”


    莫南書:“我們要不要分開行動,留小波人做後備,現在島上是個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如果全都上島,萬一都被抓了,連個報信的都沒有。”


    宋俊益搖頭,隨後掏出手機調出一份資料遞給莫南書:“島主人的身份是政客,甚至有機會走到那個位置。”


    “至於是哪個國家的,還不清楚。有這樣的身份,他不會把事情鬧大。我們帶來的這50人配置精良,真要火拚,他不敢。”


    莫南書:“這資料哪來的?”


    宋俊益知道他在想什麽,解釋道:“肯尼今天早上發過來的,這份資料的信息基本都屬於絕密,不會造假,而且也沒這個必要。”


    雖然他送過去的禮不輕,但肯尼這人背景深厚,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不至於為了那塊地皮用假消息來糊弄他們。


    更何況能如此順利的和肯尼聯係上,宋俊益不會單純到覺得肯尼是看宋家的麵子,在東歐這個地界,宋家這樣的背景隻會是被排擠的存在,所以肯定有人暗中幫了忙,他傾向於那個人是阮兮。


    因此,這份資料不會有假。


    宋俊益的聲音總能給人安定感,他說:“現在不知道阿堯情況如何,這裏不是我們的大本營,能不能成功我們都隻有這一次機會,所以必須全力出擊。”


    “不過......倒是可以找兩個開著快艇去外圍把動靜鬧大點兒,這裏是三國交界處,一旦有人在這裏動家夥,那勢必熱鬧。越熱鬧,對我們越有利。”


    莫南書點頭,“我去安排。”


    宋俊益頷首,目光落在遠處島上,沉沉的眸光下是無法掩藏的擔憂。


    人人都羨慕的江家三少,過去十幾年一直都行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沒了性命。


    宋俊益突然想到曲嫣,宋俊益和陸宣祁童年有一半時間都是在江家度過,小時候去江家玩,她總會做甜品給他們吃。


    每次他們吵架或者打架,曲嫣都是幫親不幫理,還會小整蠱他們,給他們甜品裏放鹽讓他們不敢再欺負江堯。


    後來她查出重病,為了多陪江堯一段時間,一切可以延緩死亡的治療手段她都試過,哪怕再痛苦她也沒皺過眉。


    江堯是她的一切,若是她知道自己兒子在她離開後過得如此顛沛流離,該有多心痛。


    在他心裏曲嫣和江堯早已是家人般存在,後來曲嫣離世不久江二爺便接新人進江家門,那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兩人早已暗通款曲。


    所以江堯一怒之下把那女人打了一頓,還將她的後台打成殘廢這才釀成大禍。


    這些年他被驅逐國外,京城那幾大家族前前後後動用了無數力量想將江堯置於死地,數次險象環生。


    如今江堯實力雖不能和東歐頭部勢力的家族相比,但放在京城絕對是被仰望的存在。


    所以京城幾大家族這一年安分不少,此次江堯出事應當不是他們的手筆,他們不敢。


    “到了。”


    身後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是宋俊益常用的保鏢之一,也是他的副手。


    宋俊益點頭,“南書呢?”


    男人迴頭看了眼,而後道:“挑了幾個人讓他們下了遊艇,兩艘小快艇被開走了。”


    宋俊益頷首,“我們也準備準備,待會兒說不定會有一場苦戰。”


    他小時候身體不是很好,高中開始被陸宣祁拉著上了幾年散打課。


    如今雖身體康健,但卻比不得江堯,莫南書他們。


    保鏢跟著他走進去,叮囑道:“一切行動我會嚴格按照你布局的來進行,你不要出麵。”


    免得還要分心照顧他。


    宋俊益聽出他的嫌棄,覺得自己平時可能太給保鏢臉了,現在連他都敢嫌棄自己。


    “雲城分部的副總離職,我打算安排李韻過去,你覺得怎麽樣?”宋俊益淡淡道。


    男人眼底劃過驚慌,反應賊快,“我錯了。”


    宋俊益鼻腔發出一聲輕哼,“去準備吧。”


    男人怕宋俊益真這麽幹,懺悔道:“我也就那麽一說,沒真嫌棄你的意思,你不能公報私仇。”


    宋俊益頓時臉一黑,咬牙道:“滾。”


    男人見他沉了臉,被威脅的心思舒服了些,收斂神色後轉身去做下船前的最後準備。


    他是特種兵出身,以前也出國參加過戰鬥,但以這種形式還是第一次。


    天色漸暗,烏雲攢聚,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駟城,阮家。


    陳佩琳迴家速度很快,她怕晚了阮宏昇已經離開


    氣喘籲籲推開一樓大門,還沒喘勻氣便被屋裏一片狼藉嚇得瞬間屏住唿吸。


    劉管家剛收拾好客廳那邊的茶具碎片,抬頭便看見一臉菜色的陳佩琳,趕忙喊道:“太太,您迴來了。”


    陳佩琳嚇一跳,因剛剛的屏息胸口更加劇烈起伏,“先生呢?家裏怎麽迴事?”


    劉管家指了指二樓書房方向,小跑道陳佩琳麵前低聲道:“阮小姐走後先生就去了書房再沒出來,這些都是先生摔的。”


    陳佩琳有些尖銳的反問:“阮兮就這麽走了?”


    劉管家擦了擦額頭虛汗,“先生想把人留下,但阮小姐帶來那人野蠻粗魯,十分擅長打架,沒留住。”


    陳佩琳覺得手腕更痛了,沒再追問,疾步去了二樓書房。


    ‘咚咚’兩聲,陳佩琳敲完不等裏麵迴應,直接推門而入。


    書房的氣氛很壓抑,陳佩琳盯著辦公桌裏側坐著的阮宏昇問:“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我哥那邊現在怎麽辦?”


    “還有兩個孩子,他們的名聲被阮兮這個賤人徹底毀了,你這邊有沒有什麽補救辦法?”


    陳佩雄如今被關在京城,貪汙受賄罪名已板上釘釘,現在隻是判多判少的問題。


    阮宏昇對陳佩琳的感情早已沒有年輕時那麽濃厚,加上她依仗的哥哥又出事,對她就更加沒有之前的耐心。


    他不耐煩道:“這些年你吃喝享樂從未在職場待過一天,我就算告訴你我的打算又能怎麽樣?是你能幫我解決還是你能給我找到門路?”


    陳佩琳覺得他這頓火發得莫名其妙,“家裏接二連三的出事,我是你的妻子,連過問都不行嗎?這些天你又不在家,我總得知道這些事要怎麽處理!阮宏昇,你不是不願意幫我哥?”


    阮宏昇:“阮氏已經收到頂格罰款通知,公司財務總監也被收監,你哥那邊鐵證如山,你告訴我現在要怎麽做?”


    陳佩琳:“所以你什麽意思,是想撇下我哥不管嗎?還有,什麽叫我隻知道吃喝享樂,當年是你要我辭職迴家的!”


    阮宏昇一口氣沒有憋住,反諷道:“是,是我讓你在家的!這些年我從未對你有過多要求,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帶好兩個孩子,可是結果呢!”


    說到這裏,阮宏昇抄起手邊的文件就往門口砸去,陳佩琳肩膀被文件夾砸中,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踉蹌兩步。


    肩膀傳來劇烈疼痛,陳佩琳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宏昇,“你...你打我?”


    這麽多年,兩人雖然會吵架,但從不會動手。


    可剛剛她隻是問了兩句,阮宏昇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仿佛她不是他妻子,而是世仇。


    阮宏昇無視她委屈又控訴的眼神,煩躁開口:“是你自己沒躲開這能怪我?”


    手腕鑽心的疼順著肩膀擴散到四肢百骸,陳佩琳控製不住的發抖,“阮宏昇!我是你老婆!你這是什麽態度!”


    “行了!行了!你到底要幹什麽!”阮宏昇吼道,“還嫌我不夠煩,事情不夠多嗎?”


    陳佩琳捂著手腕,臉色發白,被他這一吼心裏的氣更甚:“這些事情怎麽來的你還不清楚嗎?都是你那個好女兒搞出來的!你吼我有什麽用!”


    “我早就跟你說過阮兮這人不簡單,是你自己前怕狼後怕虎,遲遲不下手,現在兩個孩子因為她名聲盡毀,公司因為她岌岌可危,你倒好,隻會在家打老婆!”


    ‘砰!’阮宏昇使勁往桌麵一拍,“閉嘴!”


    陳佩琳不甘示弱,再次吼道:“我說錯了嗎?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她來的目的就是報複我們,現在結果還不夠明顯嗎?”


    “要不是你過於貪婪,總想從她身上撈點東西,我們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嗎?還有,她今天都送上門了,你為什麽沒有把她留下!”


    阮宏昇氣得脖頸青筋暴起。


    他氣極反笑,“現在怪我貪婪?當初我給阮兮物色對象的時候你不是也說是個助力?知道她是梁靜救命恩人的時候你不是第一時間說讓她為阮氏說說話?陳佩琳,大家半斤八兩,互相拆台有意思嗎?”


    陳佩琳被噎得說不出話,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她有意避開話題不想和他爭論,“孩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阮宏昇現在還沒有離婚打算,到底還是把計劃說了出來,“小晴那邊不用擔心,顧老爺子很喜歡她,他會保她。大學我已經給她找好了,就上本地的藝術學校。至於俊澤,出國吧。”


    陳佩琳還想再問問她哥的事情,可阮宏昇已經越過她走出書房。


    等她跟上去才發現,人已經離開別墅。


    陳佩琳不知道為什麽事情就變成這樣,阮宏昇這幾天都沒迴來,難得找到機會可以說說話,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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