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升學考試隻剩一周,裴牧野沒再去兼職,和嚴麗麗一起到阮兮公寓做最後的衝刺。


    阮兮很貼心的給他們準備了吃的喝的,“這兩天你們好好閉關,該背的背,該記的記,十年寒窗,最後幾天,堅持!”


    嚴麗麗嘿嘿一笑,“師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我自己。”


    阮兮笑著點頭。


    任何人的期望都不及自己想要什麽,更不需要背負別人對自己的期望負重前行,嚴麗麗終於明白了這點。


    安排好他們後,阮兮迴到臥室,撥通肯尼的電話。


    “阮,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的。”肯尼道。


    阮兮:“宋俊益有沒有找你打探江堯的事?”


    肯尼:“他還挺直接,先是把項目做了詳細闡述,利益點也計算得很清楚,他表示這個項目可以送給dc,如果我們能給他提供有效的價值線索。”


    阮兮:“項目?送給dc?”


    肯尼:“l國的遊樂園項目,那塊地是宋氏早年所購,現在價值連城。”


    如此貴重的禮,可見江堯在宋俊益心裏之重。


    阮兮:“y國那邊可查到蹤跡?”


    肯尼:“最後一次監控拍到是在沃金頓,再深就查不到了,有沒有出海不清楚。”


    阮兮:“將線索悉數告知他,再從我私人賬戶走2億請當地私家偵探幫忙調查,記得換身份。”


    肯尼:“明白,還是叫他tony,富婆家出走的雀可以吧?”


    阮兮:......


    兩年前江堯出事,怕大張旗鼓的找他被對家發現,所以阮兮就胡亂編了個身份,沒想到肯尼還記得。


    抬手扶額,阮兮認命道:“可以,記住隻能讓偵探看照片,不能讓他把照片帶走。”


    雖然肯尼是dc的投資方,但他知道阮兮看不上他那點兒錢,所以後來他才主動要求入職dc,阮兮對金融的見解確實比較超前,他是來學習的。


    肯尼:“明白,我做事你放心。我和江堯也打過幾次招唿,算得上是朋友,我不會拿他命冒險。”


    dc和江堯的公司有項目合作,一直都是肯尼出麵,他和江堯還在一起吃過好幾次飯。


    肯尼是實幹型,做事很高效。


    像他這種真正上層圈子裏的富三代或者官三代,他們不會因為生在''羅馬''就洋洋得意,相反更加努力上進。


    阮兮掛斷電話,搜索了下沃金頓,y國的一個海濱小城市。


    去那裏幹什麽?


    阮兮打開電腦,憑著記憶查了幾家公司的情況,沒什麽重要信息,也無法和記憶裏那些事連貫在一起。


    一上午阮兮都在房間搜索各種資料,企圖從中找到關聯,現在必須先確定江堯的具體位置才能確定下一步行動,不然隻是徒勞。


    京城。


    兄弟幾人約著一起去宋俊益家吃午飯。


    孟瀟一早就起來準備,雖然她不會下廚,但她會指揮。


    中午十二點,陸宣祁,葉琛,莫南書準時出現在別墅門口,這裏是宋俊益和孟瀟的新房,他們經常來玩。


    相比於之前的輕鬆樂嗬,這次幾人的神色顯然要凝重許多。


    孟瀟愛吃,宋俊益特意請了私人廚師給孟瀟做飯。


    待所有菜都上齊後,孟瀟便讓所有傭人都離開了別墅,他們有單獨的一棟小樓居住生活。


    孟瀟安排幾人坐下,“都別愁眉苦臉了,至少現在知道三哥大概的去向,總比沒消息好。”


    莫南書:“消息可靠嗎?”


    陸宣祁也著急核實,“誰給的消息,阿堯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沃金頓的,我現在過去來得及嗎?”


    葉琛沒說話,隻是緊緊盯著宋俊益,等他揭曉答案。


    宋俊益:“是阿堯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她和dc華國分部總裁關係不錯,借此關係我聯係上了dc總部的肯尼,我用l國的一塊地皮做的交換,消息應該不會假。”


    莫南書:“是宋家前些年買的那個嗎?準備建遊樂園的那塊地?”


    宋俊益點頭,“我把遊樂園方案也一並給他了。”


    桌上頓時一陣沉默,換做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麽做,但一旦做成的人不是自己,心裏依舊會感歎一聲,好魄力。


    陸宣祁再次發問:“監控是什麽時候拍到阿堯的?”


    宋俊益:“半月前,此後就再也沒拍到過。我接下來半月的工作都已經做好安排,明天我打算過去看看。”


    陸宣祁立馬道:“我也要去。”


    宋俊益搖頭,“我們一起目標太大,我一個就夠了。你留在京城,如果公司有什麽緊急事件,你可以鎮鎮場。”


    他說的是和陸宣祁合夥開的公司,宋氏這邊他已經安排好。


    莫南書最近無事,“我跟你去,我們分開走,你一個人去我們也不放心。”


    宋俊益之前所以沒有從軍,就是因為身體不好,哪怕經過這七八年的鍛煉造就現在的他能打能跑,但莫南書還是不放心。


    葉琛沒開口,他現在不能出國,行為被葉家限製,隻能待在華國。


    見宋俊益不說話,莫南書繼續:“我本來也是天南地北到處跑,世家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我莫老二身上。我今晚就走,先去c國,然後轉機去y國,我在沃金頓等你。”


    孟瀟這時出聲:“老公,讓南哥跟你一起吧,這樣我也放心些。”


    宋俊益從不拒絕孟瀟,當即點頭,“好。”


    桌上其餘三人:......


    駟城。


    阮俊澤在跪足一天一夜後暈了過去,當天被送往醫院,嚇得陳佩琳差點暈厥,而阮宏昇知道這事後沒有什麽反應,甚至連著一周都沒有迴別墅。


    陳佩琳推開病房門,見自家兒子臉色蒼白,神情落寞的望著窗外,心裏頓時一疼。


    “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我們迴家吧。”陳佩琳聲音很輕,“小晴很擔心你,早上她出門時還特意問你今天能不能迴家。”


    阮俊澤收迴視線,接過陳佩琳的衣服去衛生間換好,嘶啞開口,“這幾天辛苦您了。”


    陳佩琳鼻尖一酸,轉身快速擦了擦眼角,“走,我們迴家。”


    自那日跪了一天一夜後,阮俊澤便高燒不退,住院這一周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昏睡狀態,為數不多的夢裏都是李耳爾跟他提離婚的場景,還有就是她被推下樓梯的場景。


    其實他很想問問自己的親媽和親妹,為什麽要對他妻子有那麽大敵意,難道過去這些年他做得還不夠好嗎,以至於她們要把氣撒到他妻子身上。


    阮俊澤並不知道他和李耳爾已經走完離婚手續,心裏想的是他住院這一周李耳爾都沒來看過他,甚至連條消息都沒有。


    和陳佩琳坐進後車廂,阮俊澤問:“媽,耳爾知道我住院了嗎?”


    陳佩琳也不敢刺激他,“她一直沒有迴來過,媽媽也聯係不上她,不過我問過你爸爸,他說人是安全的。”


    阮俊澤看著窗外微微出神,聲音低喃,“媽,以後......算了,等找到耳爾,我就和她搬出去住,不會再礙你們的眼。”


    陳佩琳看他這副模樣心裏更加難受,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告訴他兩人已經離婚的事實。


    她知道自己兒子還在生氣,覺得是她把李耳爾推下樓導致的流產。


    這段時間他的疏離和客氣陳佩琳都看在眼裏,但她一直忍著,因為她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李耳爾。


    陳佩琳有些後悔,後悔沒有聽阮宏昇的話,為什麽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她能忍,說不定現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與此同時,秦獻也收到阮俊澤出院的消息,他立馬叫上趙淩昊一起去了阮家。


    等阮俊澤迴家時,兩人已經等在別墅門口。


    “琳姨。”


    “琳姨。”


    秦獻和趙淩昊同時出聲打招唿。


    陳佩琳嘴角扯出一抹笑,“你們好,怎麽不進去?”


    她不知道秦獻和阮俊澤還有聯係,加上來的人還有趙淩昊,陳佩琳按下心裏那點不適,盡量讓自己表情如常。


    秦獻:“聽說俊澤出院了,我們來看看。剛剛我們進去過,管家說你們在迴來的路上,我就想著出來看看。”


    陳佩琳點頭,“謝謝你們來看俊澤,走吧,一起進去。”


    秦獻點頭,接著自然走到阮俊澤身邊,“怎麽樣?還有哪裏難受嗎?”


    他表現太過自然,趙淩昊和陳佩琳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隻有阮俊澤,渾身不適。


    他想起阮宏昇的警告,心想:也好,趁今天把他們的關係結束。


    阮俊澤搖頭,“沒事,就是渾身無力而已。”


    秦獻眼底劃過一絲憐惜,“之前我和淩昊去過醫院,每次去的時候你都在睡覺,我們也不好打擾。現在看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趙淩昊附和點頭,自從阮家讓趙家入場海城項目,兩家關係恢複到從前,趙蔚也多次叮囑讓他多和阮俊澤往來。


    三人一起上樓去了阮俊澤臥室,陳佩琳則吩咐廚房準備晚飯。


    趙淩昊:“你老婆呢?”


    阮俊澤往床上一躺,語氣落寞,“不知道。”


    秦獻原本微沉的臉色突然一亮,“她離家出走了?”


    趙淩昊莫名的看了眼秦獻,怎麽感覺他很高興。


    阮俊澤抬起手臂擋住眼睛,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眼底的酸澀,“她隻是出去散心,會迴來的。”


    趙淩昊不知其中糾葛,歎了口氣,“你老婆流產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現在外麵都說是被......,是真的嗎?”


    阮太不滿平民兒媳,推搡致其滾下樓梯流產的事這幾天在圈子裏傳得沸沸揚揚。


    趙淩昊不信阮家不知道這件事,可至今未見澄清,陳佩琳的名聲算是毀了大半。


    阮俊澤:“淩昊,我現在不想提這件事。麻煩你下樓讓我媽熱杯牛奶給我,謝謝。”


    趙淩昊點頭,起身開門出去。


    房門重新關上後,秦獻立馬坐到床邊,“是不是頭疼?”


    阮俊澤搖頭,“我爸已經知道我們的事,如果我們還繼續,我會被趕出阮家。以後,我們就做陌路人吧。”


    秦獻先是心裏一慌,隨後是滿心蒼涼,“我們可以暫時不來往,等我們徹底接管公司後再恢複也不行嗎?”


    在阮俊澤說出他可能會被趕出阮家的話時,秦獻便清楚他要說什麽。


    這段關係本身也是他強求得來並不牢固,所以在收到那些匿名照片時他才會義無反顧趕去夏威夷州。


    現在又需要前途和感情之間做選擇,毫無疑問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前途。


    阮俊澤搖頭,語氣前所未有的挫敗,“阿獻,我們本來就很荒唐。”


    秦獻據理力爭,“感情的事有什麽對和錯,阿澤,現在我們都做不了家裏的主,你想暫時不來往我沒意見。可你不該一杆子直接將我們的以後打死,我不甘心。”


    阮俊澤依舊閉眼躺著,紋絲未動,“就這樣吧,我很累,想睡會兒。麻煩你下去跟我媽說一聲,牛奶我先不喝了。你們也早些迴去吧,要是等我爸迴來,事情不好收場。”


    秦獻還想再勸,可見他嘴唇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終是放棄。


    起身往門口走,臨開門前,他說:“我等你。”


    阮俊澤沒理,拉起旁邊的被子將頭包住。


    現在他隻想趕緊好,然後把耳爾接迴來,他不想和她分開。


    陳芷晴放學迴來時,阮俊澤已經熟睡,陳佩琳沒讓她進去打擾。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麵,陳佩琳不知該如何收場,阮俊澤現在對陳芷晴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陳佩琳不想自己女兒發現這一端倪以免影響她考試。


    她沒想到李耳爾如此絕情,說離婚就離婚,甚至還能請阮宏昇出麵如此強硬的解決此事,到底是小看了她。


    走了也好,陳佩琳堅信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隻要時間一久,阮俊澤就會忘了李耳爾,開始新的生活。


    一年一度的升學考試終於如期而至。


    經過幾天膳食調養,氣色恢複如初的阮俊澤和半月未迴家的阮宏昇今早都準時出現在餐廳。


    陳芷晴下樓時,其餘三人都已經坐在餐桌旁等待。


    “爸爸,媽媽,哥哥早。”陳芷晴聲音愉悅。


    陳佩琳臉上掛滿笑意,“快來吃早飯,今天爸媽和哥哥一起送你去考場。”


    陳芷晴腳步輕快的小跑到餐廳坐下,“謝謝爸媽,謝謝哥哥。”


    阮俊澤淡淡一笑,“跟哥說什麽謝。”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也意識到在他還沒掌權前,耳爾在這個家隻會受盡蹉跎,他媽媽不會善待她,他妹妹也不見得多喜歡她,不然那天為什麽會見死不救。


    反正現在他們隻是簽署了離婚協議,他願意放她出去散散心。


    等他成為阮氏總裁,他再把她接迴來。


    至於阮宏昇這邊,阮俊澤也意識到之前的行為有多荒唐。


    若是這個事情曝出去,不僅是他再無出頭之日,就連阮家都會跟著遭受重創。


    每每想到這裏,阮俊澤都不禁冒冷汗,還好他醒悟得早。


    陳芷晴沒發現阮俊澤的異樣,撒著嬌,“越是自家人越要真誠。我說謝謝,是真心覺得慶幸,慶幸你們是我們的家人,也真心感謝這些年,爸媽和哥哥對我這麽好,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


    聞言,阮宏昇也終於露出了一絲淡笑,“別太緊張,爸爸相信你的實力,如常發揮就好。”


    陳佩琳跟著道:“媽媽今天特意穿的旗袍,預祝我的女兒旗開得勝。但媽媽希望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平常心態就好。”


    阮俊澤沒說話,默默喝粥。


    陳芷晴笑著點頭,但心裏還是有一絲遺憾,因為顧子煜去海外出差而且可能要去半年,不僅不能送她去考試,連升學宴都參加不了。


    不過沒關係,等她考完就去找他,給他一個驚喜。


    另一邊。


    嚴麗麗和裴牧野已經準備就緒,兩人家長也都滿心緊張的前來送考,而阮兮因是借讀名義,兩天前便以迴駟城考試為由,徹底離開駟城一中。


    公寓裏。


    阮兮盯著肯尼傳過來的照片,眉頭緊鎖。


    馬恩島,東歐的一座孤島,地界不大,該島前些年被拍賣,現在是私人所有。


    即便是肯尼,也無法拿到去往馬恩島的通行證。


    阮兮擰眉,思索江堯到底得罪了誰,居然被關到了孤島。


    這些年阮兮一直致力於賺錢和醫學研究,‘江湖勢力’這塊她忽略了,以至於現在想從私底下的渠道獲得些消息都無從下手。


    她想親自去找,可她的功夫在那些人麵前鐵定不夠看,阮兮不確定會不會拖後腿。


    思索良久,還是決定將這事交給宋俊益。


    江堯說過,他是最足智多謀的一個人,有他出馬,江堯一定沒事。


    至於駟城這邊,一切都在按照她計劃的進行。


    隻要考試結束,文婷就會實名舉報陳芷晴常年使用替考。


    接著駟城大規模替考的事情會跟著曝光,一旦事情鬧大,那隻大手就不敢再有所動作,今年的貧困生就不會被禍害,他們都會有自己的光明前途。


    而嚴麗麗和裴牧野也不會再和上輩子那樣陰陽相隔。


    至於海城地皮這顆雷,等陳芷晴的事情曝光後再丟出去,然後再把阮俊澤的視頻公布。


    如此,阮氏危矣。


    想到這裏,阮兮撥通鍾亦的電話,“讓你找的人怎麽樣了?”


    鍾亦:“已經來駟城一段時間,上次阮太太去做旗袍的時候,他們已經打過照麵。”


    阮兮:“等阮俊澤做生意被騙的事情曝光後找個機會將阮宏昇在外麵養人的消息透給陳佩琳,讓你找的人隨時準備給陳佩琳送溫暖。”


    鍾亦:“好。對了,監獄遞話出來,趙淩菲表現很好,予以減刑三個月。按照目前的趨勢,兩年應該能出來。”


    阮兮:“冷琪琪呢?”


    鍾亦:“被揍了很多次,現在性子收斂了很多。”


    阮兮不同情霸淩者,更不同情毫無憐憫心的霸權者,“老樣子,讓她們吃好喝好,增重這件事不能放鬆。”


    鍾亦:“好。”


    阮兮:“還有,阮氏的消息發出去之後你找個自己人但得是陌生麵孔,去接觸接觸阮氏的幾個股東,看看他們是否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如果知道就把人帶來見我。如果他們說不知道,就正常走流程就行。”


    阮兮現在已經不執著從阮宏昇身上找當年真相,既然能知道自己不是他女兒,找出真相是早晚的事。


    y國,沃金頓。


    莫南書靠在橋廊,嘴裏吞雲吐霧,滿臉焦愁,“現在怎麽辦?向彬也聯係不上,江一他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江一是江堯在d國的救下的雇傭兵,他們一共有9人,取名江一到江九。


    宋俊益雙手插兜,目光沉沉的盯著對麵海島,“再等等。”


    莫南書將煙掐滅,“等什麽?對了哥,那個肯尼,他為什麽那麽好心,我們都沒問他,他還主動告訴我們三哥可能在島上。送的那個項目還帶售後服務的?”


    宋俊益:“他和阿堯有業務,兩人認識。”


    不過遊樂園項目肯尼雖然接受了,但似乎並不在意,宋俊益覺得肯尼的過分關心可能和阮兮有關,不過這隻是他猜測,加上莫南書還不知道阮兮,所以他沒說出來。


    莫南書:“他是什麽人?消息準確嗎?”


    宋俊益收迴視線,“肯尼有一半y國貴族血統,父親是d國萊茵州高官,你覺得這樣的人給我們傳遞假消息有什麽意義?我們和他也沒有什麽利益關係,大可不必主動送上假消息來糊弄我們。”


    莫南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三哥那個朋友是誰啊?”


    宋俊益不知道江堯對阮兮的打算,不好多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偶然碰到過一次,我當時就想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真有用。”


    莫南書:“我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我真怕三哥出事兒!”


    東歐地區極度排外且權力集中,能買馬恩島勢必是極有權勢和地位的人,來的當天下午他們就安排了人先去打探,可都等了整整一天了,還讓他等,莫南書有些著急。


    宋俊益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現在急也沒用,我們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不然隻會害了阿堯。”


    莫南書點頭,江堯的好他一直記在心裏,無論是在國內還是身處國外,隻要他有困難,江堯都會對他伸出援手。


    這份恩情,早已不是簡單的兄弟情義能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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