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集團。


    趙蔚到時,阮宏昇剛好開完例會。


    阮宏昇:“久等了,之前不知道你要來,這個會是早就定好的。”


    趙蔚跟著走進他辦公室,“本來就是臨時起意,不急,我也剛到沒多久。”


    阮宏昇按了內線,“送兩杯咖啡進來。”


    隨後他帶著趙蔚往會客區沙發處去。


    趙蔚:“我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是昨晚聽晶晶說她和冷太太去找你家夫人喝下午茶時聊到了孩子的事情,心裏一時有些鬱結,所以想找你說說話。”


    阮宏昇疑惑看去,佯裝不知,“怎麽了?”


    趙蔚在他對麵坐下,歎了口氣,“當初京城的調查組來得太過突然,我和冷俞四處打點,原以為這件事會就此揭過,卻不想最後鬧得這麽大。當時我想找你商量,可那時你又有煩心事,冷俞就說這事就不要打擾你。說來不怕你笑話,至今我們都沒查到背後之人。“


    隨後他不經意掃了眼阮宏昇的神色,繼續道:“你覺得這件事阮兮參與的可能性大嗎?”


    哪怕到此刻,趙蔚依舊覺得這事就是阮兮做的。


    而且她也具備這樣的能力,誰讓她背後有一個梁靜呢。


    阮宏昇眸子沉了沉,“不會是她。這次我去海城碰到了陳家大公子。他讓我替他帶句話給冷兄,問他送給冷家的迴國之禮是否稱心意。”


    趙蔚一怔,驚訝的看著阮宏昇,“怎麽昨天沒提及此事?”


    阮宏昇:“我已經私下跟他說過了。”


    趙蔚抿唇,神色複雜。


    明明幾個月前他們三家關係還十分緊密,可為什麽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年前談好的項目也沒有啟動的意思,三家的粘度顯而易見比之前少了許多,


    昨天他和冷俞暗示了好幾次希望能參與海城地皮的項目,可都被阮宏昇擋了迴去。


    要是以前,陳康現身這等大事,三家早已坐下來開始商量對策。


    如今卻......


    因為趙淩菲的事,趙氏好幾個項目都受到影響,雖然趙淩昊最近談下了一個大項目,但之前的損失還差很大的窟窿才能補上。


    如果能搭上海城這個項目的車,趙氏勢必能迴一大口血從而迴到之前的狀態。


    趙蔚理清思緒,快速下結論,“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已無法更改,冷兄應該有辦法應對。隻是趙氏因此受累,不知阮兄可否幫扶一二?”


    他想,如果再扭扭捏捏下去阮宏昇恐怕會一直裝聽不懂,還不如直接露出傷口,讓他嘲笑,讓他看。


    等他平息了心裏的不滿,說不定就能給趙家一次投資的機會。


    趙蔚想參與這個項目主要原因便是這個項目有dc金融背書,現在駟城誰不知道阮家的競標背後有梁靜在出謀劃策。


    而這些年凡是dc看中的項目,哪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


    趙氏現在雖然沒有傷及根本,但也急需一個利潤可觀的項目來振奮士氣,維護公司聲譽,迴暖股票。


    不管能投資多少,哪怕隻是占個名頭,對趙氏來說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辦公室靜謐了幾分鍾。


    阮宏昇視線落在趙蔚臉上,哪怕他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阮宏昇依舊能看到他眼裏的局促和迫切。


    不過,現在確實不是劃清界限的時候。


    良久,他開口,“這事我需要和董事會商量一下,海城地皮的項目早就已經確定下來,現在突然要增加投資方,我拍不了板。你知道的,阮氏的二股東......”


    趙蔚明白他的未盡之言,“之前不是說已經有辦法拿迴股份的嗎?”


    阮宏昇斂眸,當初確實是準備利用阮兮拿迴股份。


    可惜......到底不能為他所用。


    “計劃有變,這件事得以後再說。”阮宏昇言簡意賅。


    趙蔚沒多問,“有用得到趙氏的地方隨時開口,阮兄,還請你在董事會上美言幾句,我欠一分情,日後一定加倍償還。”


    阮宏昇端起茶幾上的咖啡,隔空敬趙蔚,“互相幫襯。”


    有他這句話,趙蔚安心了不少。


    駟城一中。


    午休時,阮兮接到一通電話。


    阮兮:“哪位?”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阮兮等了一會兒見對方還是不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手機還沒收迴去,剛剛那個號碼再次來電。


    阮兮勾唇,再次接通,“哪位?”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聲音,“阮兮,我是李耳爾。”


    阮兮:“哦,你有什麽事?”


    說著,她起身往教室外走,尋了處無人的地方停下。


    過於清冷的語氣讓李耳爾有些無所適從,再三給自己打氣後,她說:“我想解除婚約,你能幫我嗎?”


    阮兮百無聊賴的翻著生物課本,語氣漫不經心,“為什麽?就這麽放棄嫁入豪門的機會,你不覺得可惜?”


    李耳爾:“我本就不是因為錢才愛上他,不管你信不信,我看上的隻是他這個人而已。”


    阮兮不置可否,“所以這是相信我說的了?”


    李耳爾:“嗯,所以我想解除婚約。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這件事,我怕連累我父母。”


    這倒是讓阮兮意外,“還不錯,能想到這個層麵。”


    李耳爾:“所以,你能幫我嗎?”


    阮兮:“先結婚吧,怎麽也應該撈一筆再走,不然多虧。”


    李耳爾:......


    阮兮:“男人出軌就算了,還是出軌另一個男人,難道你打算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李耳爾沒接話。


    阮兮繼續,“我可以幫你安然脫身,可你有什麽籌碼讓我出手呢?”


    李耳爾有些後悔打這個電話,可不找阮兮,她能找誰呢。


    她問:“你想要什麽?”


    阮兮:“迴阮家住,挑撥阮俊澤和陳芷晴的關係,分裂陳佩琳和阮俊澤。”


    李耳爾大驚,“什麽?”


    這和她自己跳火坑有什麽區別!


    阮兮微微揚唇,“你仔細考慮,若是同意就自行找時機迴阮家住。阮家內部關係破裂的那天,便是我護你離開的時候。”


    李耳爾覺得阮兮簡直在說夢話,要是她能分裂阮家,還需要找她幫忙解除婚約麽。


    要不是阮俊澤說過幾次阮兮很難搞,她完全沒發現阮兮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她和阮家關係不好,就讓自己去做排頭兵,到時候自己還惹得一身騷。


    李耳爾這下真的後悔給阮兮打電話了,“不用考慮了,打擾了。”


    阮兮揚眉,“還是考慮考慮吧,我等你答複。”


    說完,不等李耳爾迴複她掛斷了電話。


    接著,她讓鍾亦將酒吧裏偷錄的那段音頻發給李耳爾。


    李耳爾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惆悵不已,明明是求助的,為什麽是這樣的結果。


    可她也清楚,阮兮的要求無異於讓她送命。現在她還不了解阮兮的實力,絕不能冒險。


    然而還沒等她想出個具體思路,手機‘叮’一聲響起。


    李耳爾見又是那個號碼,瞬間瞳孔微縮,心跳也控製不住的加速。


    這次又是什麽呢?


    發來的信息是一段音頻,李耳爾手指控製不住的抖,她有些不敢點開,心裏的慌張和不知所措達到頂峰。


    她有一種預感,一旦點開,可能將萬劫不複。


    又是‘叮’的一聲,進來的是一條文字短信。


    李耳爾點開,【聽聽你深愛的男人在你的背後是如何評價你的,你會有意外收獲的。】


    好奇害死貓,是有道理的。


    李耳爾在看到短信內容那一刻,指尖便已經落在了上一條消息。


    她輕輕一按,帶著些許雜音的對話從手機聽筒傳出來,是兩個男人的對話。


    而這兩個人她都十分熟悉。


    秦獻:“真的要和她結婚嗎?”


    阮俊澤:“不然?”


    秦獻:“現在單身的那麽多,隻要我們不公開,別人又能把我們怎麽樣?”


    阮俊澤:“耳爾乖順聽話,家裏條件又很普通,有她在前麵擋著更安全。更何況,阮家需要繼承人。”


    秦獻:“阿澤,我允許你為了生孩子碰她,但也僅限於此。你知道的,我現在隻有你。”


    阮俊澤:“拜你所賜,如今我碰她都力不從心。隻要懷孕了就好了,等她生下孩子後再找個理由離婚,反正爸爸也沒打算讓我們這段婚姻持續多久。”


    秦獻:“一個普通家庭的女人能過上幾年豪門生活,也該知足了。”


    阮俊澤:“嗯,到時候給筆錢她,也算是了卻這段緣分。”


    秦獻:“你當真舍得?”


    阮俊澤:“一個女人罷了,再說,就算我不舍得,你能同意?”


    秦獻:“阿澤,你知道我的,如果你真舍不得,那她可能就活不了了。”


    錄音到這裏結束,後麵就是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李耳爾自然聽出來那邊在幹什麽。


    但此刻她已經無心去想,一想到錄音的對話,李耳爾就止不住的渾身發顫。


    所以她現在隻是擋箭牌和生孩子的工具。


    一旦沒了價值,便會棄如敝履。


    李耳爾緊捂著唇,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她怕一旦鬆開自己就會歇斯底裏,毫無顧忌的找阮俊澤對質。


    明明他們以前那麽好,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饒是豪門總裁小說看得再多,她還是想不明白,明明前段時間還那麽愛她的人為什麽短短幾個月就可以變成這副模樣。


    難道就因為身在豪門,從小擁有得多,所以就如此涼薄和無情嗎?


    李耳爾心裏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滅。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原以為裝作不知真相,想辦法解除婚約就行。


    可現在她不僅要做同妻,還要做生孩子的工具,甚至最後能不能保住命都是未知。


    李耳爾一點都不懷疑秦獻的話,之前有個在酒吧認識的女人一直纏著他,結果被鬧煩了,那之後李耳爾便再也沒見過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李耳爾覺得毛骨悚然,也許那個女人並不是被趕走而是再也沒辦法騷擾秦獻了。


    她慌忙擦幹臉上的淚,迅速撥通了阮兮的號碼。


    電話接通,李耳爾率先開口:“我答應你的條件。”


    阮兮也不廢話,“晚上9點,等我電話。”


    現在還在學校,她的重點是嚴麗麗,而且有些話在學校說也不方便。


    掛斷電話,她拿起嚴麗麗的英語卷子,皺了皺眉,“嚴麗麗同學,解釋一下。”


    嚴麗麗支支吾吾,還撇了眼裴牧野的方向,隨後小聲道:“對不起。”


    阮兮表情嚴肅,:“你不是為我考的,為什麽要說對不起?我需要知道原因,為什麽這次月考比平時低了20分。”


    阮兮更擔心的是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麽她不知道的變故,是不是有人欺負她。


    嚴麗麗垂著頭,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裴牧野這時出聲,“是我的原因。”


    阮兮驚訝,側頭看去,眼神詢問:為什麽是因為你?


    裴牧野被盯得不自在,耳朵也開始泛紅。


    見狀,阮兮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鐵定兩人之間那層窗戶紙戳破了,說不定裴牧野還做了什麽欺負人的事。


    阮兮沒再追問,而是提醒道:“嚴麗麗,還有三個月就升學考試了,而你這個分數連京城都去不了,更遑論京大。到時候裴牧野去了華大,你呢?””


    嚴麗麗聽得心裏一緊,她不是故意的。


    前一晚裴牧野親了她,所以第二天聽力考試的時候她走神了,腦子裏全是裴牧野親她的場麵,所以聽力放了什麽她都沒聽見。


    看到分數時,她第一反應便是,完了,阮兮肯定會罵死她。


    嚴麗麗此前並不認為一次月考能影響什麽,誰都有失誤的時候。


    可這一刻她突然明白,萬一是升學考試的時候失誤了呢?


    那她和裴牧野要怎麽辦?


    裴牧野此刻也是懊悔無比,是他太衝動了,以至於給嚴麗麗帶來這麽大的影響。


    那晚一起迴家,碰上之前的初中同學,結果那男生竟當著他的麵告白嚴麗麗。


    裴牧野自然忍不了,趕走那個同學後,他就沒忍住告了白,還強吻了她。


    他實在不想再患得患失下去,哪曾想會害她成績有這麽大的波動。


    兩人均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阮兮歎口氣,“聽力加練20篇,周六你們來我公寓,再考一次。”


    她可以一直為嚴麗麗保駕護航,可前提是她自己也得上心。


    如果因為年少的愛慕就把自己的前程不當迴事,阮兮心裏犯難。


    她看了眼低著頭無措的兩人。


    思考良久,她歎口氣。


    算了,還是以嚴麗麗自己為主,就算考不到京城去她也可以把人弄過去。


    就這樣吧,她開心就好。


    晚上。


    阮兮準時撥通了李耳爾的電話。


    電話隻響了一聲便被接通,“喂。”


    阮兮:“你父母的工作下個月就會有變動,去京城。等你這邊達到我的預期值後,我會安排你也過去。當然,如果你們想出國定居,也可以。”


    李耳爾:“真的嗎?他們真的能去京城?”


    阮兮:“這是我的誠意。接下來你自己想辦法住迴阮家別墅,離間陳芷晴和阮俊澤的關係,離間陳佩琳和阮俊澤的關係,總之,越亂越好。”


    說完,阮兮又補了一句,“你也可以等你父母去了京城後再決定,不著急。我能把他們弄過去,也能把他們送迴來。”


    李耳爾就知道,阮家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但現在她別無選擇,“我聽你的,隻是我應該用什麽理由才能說服他搬迴去呢?”


    阮兮:“如果這個都要我替你想,那你於我而言,也就沒什麽價值了。”


    李耳爾被噎得說不出話,“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李耳爾從客臥衛生間出來,擰開反鎖的房門出去。


    阮俊澤剛洗完澡,昨天和李耳爾出去吃飯時他就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麵對他時話也沒有以前那麽多。


    自從和秦獻在一起後,他確實有些忽略她。但馬上他們就要結婚,以後她會是他的妻子,孩子的媽媽。


    阮俊澤是喜歡李耳爾的,他希望能和她過多久就過多久。


    阮宏昇現在讓他自己做項目,如果做得好,他就可以慢慢接手阮氏。


    等他徹底強大成為阮氏總裁後,不管李耳爾那時還是不是他妻子,他都會養著她。


    今晚秦獻本來又約了他,但他心裏記掛著李耳爾,所以推拒了。


    隻是他沒想到難得他早迴一次,李耳爾並不欣喜甚至獨自去了客臥,還將房門反鎖。


    阮俊澤覺得不舒服,他總覺得李耳爾變了。


    “背著我幹什麽了?”阮俊澤帶著調侃的語氣問。


    李耳爾不自在的理了理頭發,“能幹什麽?背著你養個弟弟?”


    阮俊澤:“那改天帶迴來我看看。”


    若是以前,李耳爾會繼續和他開玩笑,可今天她實在沒心情。


    走迴臥室這一分鍾,她一直在想什麽樣的方法可以讓阮俊澤主動提出搬迴別墅。


    直到看到他什麽都沒穿的半靠在床上,李耳爾突生一個主意。


    可下一瞬從心底生出去一股惡心,一想到他每天和一個男人翻雲覆雨,李耳爾覺得不隻是他,連自己都是髒的。


    可如果不這樣,應該怎麽辦呢?


    “想什麽?這麽出神?”阮俊澤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走到她麵前。


    李耳爾不自在的撇開眼。


    心裏天人交戰,好一會兒她開口,“去躺著,別感冒了。我在想,難得你這麽早迴來,要不要喝點兒酒?”


    阮俊澤確定她有事,說不定喝醉了能問出些什麽,於是點頭同意,“好,我去拿?”


    李耳爾搖頭,“你...我去吧。”


    佯裝害羞的模樣取悅了阮俊澤,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好,那我就在床上等老婆大人。”


    李耳爾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因為阮俊澤的話,而是剛剛他親了她一口。


    她快步出了臥室,原以為隻是心裏惡心阮俊澤,沒想到身體的反應竟如此明顯。


    李耳爾到酒櫃拿起一瓶紅酒,又轉頭去書房抽屜裏拿出一顆藥直接塞進嘴裏生吞下去。


    迴到臥室,李耳爾眼裏沒有以往的欣喜和雀躍,而是仿若奔赴戰場般的決然。


    房間裏的阮俊澤已經穿好浴袍,坐在房間靠落地窗邊的沙發上。


    李耳爾走過去,放好酒杯,倒好酒,接著在另一邊坐下。


    今晚的夜色不錯。


    他們的婚房買的是江景房,透過落地窗看出去,格外的美。


    李耳爾抿了一口酒,茫然的盯著窗外,“俊澤,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阮俊澤姿態閑適的靠在沙發背上,“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李耳爾仿若未聽見他的話一般,自顧道:“一年半,500多天......”


    說完,她側頭看去,眼神朦朧,“你愛我嗎?”


    阮俊澤看著她懵懵懂懂的神態,明明才喝一口酒,臉頰卻已經泛紅,當真是可愛。


    喉結微動,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而後走到李耳爾麵前,抬起她的下巴。


    下一秒貼上她的紅唇,將口中的酒渡了一半過去,自己咽下剩下一半,“小耳朵,你覺得我愛不愛?”


    隨後沒再給李耳爾機會,提起李耳爾和她交換了位置。


    實在是她今晚的樣子太過媚態,勾得他心裏癢得很。


    這一晚,李耳爾仿若換了個芯子,阮俊澤已經許久沒有體驗過如此的激情。


    而李耳爾一整晚都處於飄忽的狀態,她能感覺到有人把她翻來覆去,至於那人是誰,她是沒記憶的。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阮俊澤緊緊的抱著她時,李耳爾還懵了一瞬,好半天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一股惡寒從心起,李耳爾翻身起床,不顧渾身的酸痛迅速跑去衛生間。


    她隻希望能一次成功,這樣的惡心她不想再經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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