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煜陪同顧文華再次登門阮家的新聞被大肆報道,這次還有顧氏官媒轉發並恭喜自家總裁覓得良緣。


    一時間,顧阮聯姻成為熱談,兩家企業股票直接漲停。


    陳芷晴看著各大媒體的報道,唇角控製不住的揚起。


    昨天顧子煜出現在阮家時,她是震驚又詫異的,明明他說過會和顧爺爺解釋清楚,為什麽又會上阮家來呢。


    直到顧子煜主動開口,表達對她的喜歡和聯姻的想法,陳芷晴才真的確信他確實是來談他們倆的事。


    陳芷晴不知道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很識趣的沒有問許念安如何處理,結果是她預期的就行。


    現在他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她見他找他都是理所當然,再也不用找理由。


    至於那個許念安,不過一個戲子,陳芷晴有這個自信,早晚將她從顧子煜心裏擠出去。


    她知道現在顧子煜心裏肯定還有許念安,但如果他們能在一起應該早就結婚了,也不會輪到她。


    愛情在前途麵前不值一提,更何況還是他們這樣的家庭。陳芷晴眼裏泛著勢在必得的笑意,前途和愛情她都要,她和顧子煜一定會收獲愛情的美好。


    另一邊。


    顧子煜讓人大肆宣揚聯姻的消息後,便開始工作,私人手機特意靜音放在了一旁。


    他在等,等那個小心眼的人上門找他。


    他沒想過放開許念安,但現在和阮家聯姻對他來說有實質性的好處。


    雖然他想用三年證明自己不需要聯姻也可以管好顧氏,但到底是他太天真。之前他隻以為老爺子不會幫忙,卻沒想到他會一再出手幹預。


    麵上說得好聽不會幹預他,可實際上呢,一直做各種小動作,讓人煩不勝煩。


    所以顧子煜直接放棄這條路,聯姻而已,阮家那小孩現在也還小,他還有足夠的操作空間。


    等一切塵埃落定,他會解除兩家的婚約,給予阮家豐厚的補償。


    如此想著,顧子煜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淨,專心致誌的投入工作。


    直到夜裏快十一點,辦公室的門從外被推開。


    顧子煜聽到聲音,蹙眉,正準備斥責沒有規矩。


    但一陣細微的香水味鑽進他的鼻腔,不過轉瞬,皺著的眉舒展。


    他沒有抬頭,繼續專心看著手裏的文件。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明顯聲響,直到蔥白如玉的手覆上他的肩膀,顧子煜才開口,“許大明星這是幹什麽?求潛規則?”


    許念安也不生氣,齊腰的波浪卷隨著她低頭垂下,掃過顧子煜的臉頰。


    她開口,聲音嫵媚,“那顧總給這個機會嗎?”


    說著,她的手順著顧子煜襯衫領口而下,灼熱的唿吸打在顧子煜耳側。


    原本兩人就已經許久沒見,顧子煜哪裏經得起如此撩撥,丟下手裏的文件反手就將人扛著往休息室走。


    這一夜,兩人都格外瘋狂,休息室,衛生間,待客區沙發甚至辦公桌都有兩人留下的痕跡。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兩人才放過彼此。


    許念安穿著顧子煜的襯衫靠在他懷裏,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語氣嬌媚,“你爺爺本來就不讚同我們在一起,前段時間還直接封殺我,甚至不讓你去京城找我。這個時候又曝出你要和富家千金聯姻的消息,我很害怕。你給我打電話我是故意不接的,我很怕一旦接通,你就會告訴我新聞是真的,你不要我了。”


    說著,她坐起身,眼眶微紅,聲音也越發委屈,“可我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真的。看到消息那瞬間我都要瘋了,我告訴自己再來見你最後一麵,以後我們互不相幹。可是怎麽辦,我還是舍不得。但你現在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顧子煜靜靜的聽她說完,而後極其溫柔的擦幹她的眼淚,“安安,我這輩子的妻子隻會是你。聯姻隻是暫時的策略,我現在還沒有拿到顧氏的大頭股份,你再等我幾年。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但你也要相信我,好嗎?”


    許念安想到這段時間收到的那些照片,哪裏還敢像之前那樣拿喬,顧氏總裁夫人必須是她的,“我怎麽會不相信你,這麽多年異國戀我們都走過來了。我隻是......我隻是對自己不自信。和你訂婚的那個女孩我之前就在網上看過她,家世好,長得好,成績優秀,有見識,和你很配。”


    顧子煜將人摟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世間有很多優秀的女人,但我喜歡的隻有你。我之所以選阮家千金,就是因為她還小,可以給我足夠的時間去發展我自己的勢力。等一切成熟,我會解除婚約,娶你迴家。”


    許念安一路的不安在這一刻終於消散,來之前她是極其不安的,她很害怕顧子煜就此放棄她。


    這麽多年,她從未見過除了她之外的女人靠近過顧子煜,可那個叫陳芷晴的做到了。


    他給她送飯,替她擦眼淚。


    他陪她看醫生,抱她下車。


    他和她挽著老爺子一起在大眾麵前亮相,還讓她挽著胳膊。


    他主動吻了阮家千金。


    他親自去阮家求親,還帶了厚禮。


    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彰顯著他的重視。


    許念安原本想和之前一樣任性賭一把,可今天顧氏官媒的消息讓她徹底慌了神。


    她是普通家庭出身,當年機緣巧合下她幫了顧子煜一個忙。顧子煜為了感謝她,帶她吃好吃的,聽音樂會。


    也是那時她才真的明白,普通人和富豪即便是生活在同一個地球,那也是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她希望那樣的生活可以持續下去,所以她一直在觀察顧子煜的性格和愛好。這些年她早已忘了自己真正的性格是什麽樣的,她所有的行為和愛好都是圍著顧子煜在變。


    就連入行做演員,也是因為顧子煜喜歡藝術,當初說好的,她做演員,他做導演。


    以前她會偶爾使小性子,她知道顧子煜不反感,甚至有時候很喜歡她小作。


    顧子煜愛護她太多年,以至於許念安忘記了兩人的差距,忘了顧子煜的身份。


    哪怕她如今已經是當紅小花,可在富豪眼裏,她也不過是個戲子。但顧子煜不一樣,她知道他是喜歡她的,而她也是真心愛他。


    但對位太過不對等,他們之間的愛情注定不能和其他情侶一樣。


    所以她今晚竭盡全力的討好他,在他麵前賣可憐,顧子煜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越想越後怕,許念安抱著顧子煜狠狠的哭了一通,最後在他懷裏睡去。


    ~


    阮家這段時間喜事連連。


    先是阮俊澤‘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愛情照進現實,阮氏的聲譽又提高一個檔次。


    再是海城地皮成功競標,拿下一個大項目。


    最後又是和顧家聯姻,不僅多了個強有力的姻親,公司股票也是連連攀升。


    所以陳佩琳和阮宏昇最近都是容光煥發,臉色紅潤。


    白靈沒想到好不容易來一趟阮家,居然在門口碰到了岑晶晶。


    她冷笑一聲,隨後提著限量款包包,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頭。


    岑晶晶從不是個泥捏的,上次在商場白靈就損過她,明裏暗裏諷刺她守活寡,人前恩愛人後悲哀。


    她當場就還迴去了,什麽都不懂的婦人每天隻知道家長裏短,拖家裏男人後腿。


    畢竟是公眾場合,兩人到底沒有鬧得太難堪。


    岑晶晶實在無意和她爭辯,她誌不在家宅。


    隻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她,想來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陳佩琳已經擺好茶點,站在門口等著白靈和岑晶晶。


    阮宏昇特意叮囑過她,現在阮家勢頭好,每天拜訪的人多,但決不能對她們透露公司的事情。


    陳佩琳明白他的意思,海城地皮好不容易競標下來,自然會有很多人想來分杯羹。


    不過來找她確實沒什麽用,她對公司的事本來也沒有多少了解。


    但越是這個時候,阮家對訪客的態度越要好,陳佩琳明白這個理。


    “阮太太,好久不見呐~”白靈的聲音響起。


    陳佩琳聞聲看去,便見白靈剛好走過噴泉,正拾階而上。


    陳佩琳唇角揚著笑,上前兩步,“冷太太,稀客稀客,快請進。”


    白靈眸光微閃,“趙太太在後麵呢,要不等等?”


    陳佩琳聞言往別墅大門口看去,岑晶晶身影已然落入她的視線。


    隨後她看向白靈,“好。”


    “阮太太,冒昧來訪,叨擾了。”岑晶晶沒一會兒便走到了門口。


    陳佩琳:“趙太太說的哪裏的話,你們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快請進,快請進。”


    白靈和岑晶晶點頭,並不看對方,徑直往裏走。


    陳佩琳看破不說破,看來因為下一輩的事情,兩家是徹底決裂了。


    三人在客廳坐下,白靈率先開口,“還沒恭喜阮太太,覓得良婿。”


    陳佩琳笑意不減,“本來我們也不想這麽早給孩子定下婚約,可顧老爺子說子煜不小了,可以先不結婚,但至少先把婚約定了。我和宏昇看兩個孩子也是互相喜歡,也就同意了。子煜這孩子,確實不錯,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白靈:“他們郎才女貌,現在啊,圈子裏有兒子的羨慕顧家,有女兒的羨慕你們家。”


    陳佩琳準備說都優秀,轉念想到趙冷兩家的女兒如今都在牢裏,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岑晶晶這時開口,“聽說,海城那塊地皮阮總競標成功了?”


    陳佩琳打哈哈,“應該是的,不過趙太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我從不過問。”


    岑晶晶臉上掛著笑,“阮氏現在的發展是不可限量,阮總也從不讓阮太操心這些事,當真是讓人羨慕。”


    陳佩琳:“趙太您何嚐不讓人羨慕,淩昊最近給趙家談下一個大項目,這事在圈子裏早就傳開了。有這樣聰明能幹的兒子,誰不羨慕。”


    岑晶晶這下是真心實意的笑了下,“他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阮太過獎了。”


    白靈聽不得,她出聲,“之前我去寺廟燒香時,那住持就提過,說駟城會有新的企業領袖,現在想來,說的應該就是阮氏了。照如今這個趨勢,阮家成為駟城頭部企業也是早晚的事了。”


    寺廟燒香幾個字一出,陳佩琳和岑晶晶頓時都收了笑。


    白靈仿佛未察覺一般,她繼續道:“那住持是個有實力的,這些年也幫冷家做了很多占卜。可上次他那話說得不得我心,我也沒放心上。孩子之間的友誼是最珍貴的,在這方麵不能偏聽偏信。”


    陳佩琳四村幾秒後道:“琪琪是個好孩子,這些年對芷晴也像親姐妹一般。芷晴那段時間也時常落淚,她是真以為是她害了琪琪。聽冷太這麽說,我想芷晴和她爸爸總算是放了心。”


    白靈:“兩個孩子是真感情,自然容不得旁人挑撥。那主持也說了,琪琪命裏有這一劫,我和她爸爸也已經接受了。”


    說著,她眼眶微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


    岑晶晶心裏翻白眼,但這件事她趙家也是當事之一,所以她插不了話。


    這次來原本也隻是借下午茶的機會順便打聽一下海城地皮的項目情況,陳佩琳的那句話雖然沒有直接拒絕她,但意思也再明顯不過。


    她無意再諂媚或是寒暄下去,隻靜靜坐在一旁聆聽。


    趙蔚交給她的任務就是來阮家做客,拉近兩家關係。


    但她常年在職場,實在不會富太太那一套。


    於是接下來便一直是白靈和陳佩琳在聊,一會兒是哪裏開了新店,一會兒是哪家出了新款,亦或是哪家孩子最近又做了什麽,聊不完的閑話。


    岑晶晶就隻是偶爾插一兩句,咖啡卻已經續了兩杯。


    直到天色漸暗,兩人方才離去。


    當晚,陳佩琳便將白靈和岑晶晶來訪的事一字不落的講給阮宏昇聽。


    阮宏昇穿著睡袍半躺在床上,手裏拿著本雜誌,“今天趙蔚和冷俞也去公司了,他們明確表示想參與海城地皮的投資,我委婉拒絕了。”


    陳佩琳坐在梳妝台前,正在抹護膚品,“冷家和趙家的關係好像出問題,今天白靈全程就沒有搭理過岑晶晶。昨天陳太來的時候還說前段時間白靈和岑晶晶在商場裏鬧開了,真是完全不顧臉麵。”


    阮宏昇放下雜誌隨後取下眼鏡,“他們兩家現在明裏暗裏都鬥得厲害,冷家那孩子因為趙家孩子受累,他們不出這口氣是不可能的。我們不參與,且看最後他們鬥的結果再說。”


    陳佩琳點頭,“對了,下午白靈說了件事。她確實帶著冷琪琪去過寺廟燒香,隻不過她沒把寺廟住持的話放在心上。今天刻意提起,我猜應該也是借機拉攏關係。”


    阮宏昇臉色不變,語氣如常,“不管誰來,應付一下即可。當初他們懷疑阮家時可是一點情麵都沒留,好幾場酒會上都有人側麵找我打聽他們兩家孩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可笑的是我竟全然不知。調查組來駟城的事情,他們瞞得倒是密不透風,一個字都沒有跟我提過。”


    陳佩琳起身走到床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你別介懷了,如今阮家不是挺好的。當初他們懷疑是我們做的手腳,如今卻被打臉,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阮宏昇不置可否,確實如此,理虧的是他們兩家,如今真要合作一個項目,那麽阮家在現有資本的基礎上想要擁有絕對話語權,是沒有難度的。


    翌日。


    陳芷請這兩日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現在每天她都會和顧子煜聊很久,和之前的已讀不迴不同,現在每次顧子煜都會迴複,而且還會主動關心她。


    而原本學校的災星論也因為她和顧子煜關係的確定再無人提及,如今,她在學校的風光更勝從前。


    這不,才剛到校門口,便已經有好多人在等她。


    “芷晴早。”


    “芷晴早上好。”


    “芷晴早,你怎麽每天都這麽漂亮。”


    陳芷晴一 一迴應,笑得溫柔,“你們早上好。”


    她還是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學霸女神,是同學們仰望和羨慕的存在。


    阮兮在馬路對麵瞧著這一幕,眼神淡淡。趨炎附勢似乎是大家與生俱來的本領,明明這些人前幾天見到陳芷晴還避如蛇蠍,如今卻恨不得跪在她麵前給她提鞋。


    真是令人惡心的嘴臉,再過不久,恐怕她們又都會往陳芷晴身上吐口水了吧。


    阮兮微微揚唇,阮氏的鉤子都已經下好,現在就等李耳爾那邊了。


    算算時間,她應該就要打電話過來了吧。


    李耳爾確實過得不好,精神上的猜忌和折磨讓她夜不能眠。


    昨晚她又收到了阮俊澤和秦獻的視頻。


    訂婚以來,前前後後她已經收到十幾次匿名消息,每次她想打電話過去問對方到底是誰,可每次都是空號。


    起初李耳爾以為是阮兮所為,可轉念一想她不過是個高中生,哪裏有這麽大能耐。


    她不知這幕後人到底是何用意,好像隻是為了給她傳遞消息。


    畢竟她從沒有收到過要挾或者敲詐她的短信。


    自從她和阮俊澤訂婚後,他們兩個就搬到了阮家準備的新房裏同居。


    一開始她是憧憬的,可這段時間阮俊澤對她的態度確實有變化,她也因為心裏膈應不太想和他親近,兩人現在關係不溫不火。


    ’滴滴‘兩聲,密碼鎖聲音響起。


    李耳爾聞聲抬頭,和阮俊澤視線不期然對上。


    阮俊澤沒想到李耳爾沒去學校,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視線,“耳爾怎麽沒去學校?”


    李耳爾微微收斂唿吸,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現在課程都結束了,大家都忙著找工作,我還去學校幹什麽?”


    阮俊澤摸了摸鼻尖,還沒開口就聽到李耳爾問道:“工作上的事很棘手嗎?居然忙一整晚。”


    阮俊澤換好鞋往裏走,“沒有,昨天是秦獻找我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就在附近找了個酒店歇下了。”


    李耳爾斂眸,不斷調整唿吸來控製洶湧的淚意,她沒有看阮俊澤,輕聲說,“那你去洗漱一下,再睡個迴籠覺。酒大傷身,以後還是要注意。”


    阮俊澤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好,如果你今天沒事的話,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李耳爾點頭,“好,你去休息吧。”


    直到阮俊澤進了臥室,李耳爾這才抬頭,素淨白皙的小臉早已淚流滿麵。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哪怕她再不願相信,她深愛的男人確實已經背叛了她,還是和一個男人。


    李耳爾想吐,她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不幹淨。


    現在她腦子裏一團亂麻,不知該如何走接下來的路。


    如果取消婚約,理由是什麽呢?


    李耳爾沒在豪門待過,但她很清楚,絕不能是阮俊澤和秦獻的事拿來做理由,一旦說出這件事,那她和她父母可能都沒有好日子過。


    如果不取消婚約,那餘生都要和這樣的男人綁在一起,李耳爾不甘心。


    她是喜歡阮俊澤沒錯,但不至於讓她如此自輕自賤,出軌女人她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出軌一個男人呢。


    她不想就此和他過一生,但又沒有什麽理由可以取消他們的婚約。


    一時間,李耳爾陷入兩難。


    這件事絕不能對外說,更不可能讓她父母知道,如今竟然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


    李耳爾苦笑出聲,以前心裏隻有阮俊澤,這些現實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現在她才明白,原來門當戶對真正的含義在此處。


    若是真的結了婚,一旦她和阮俊澤有個矛盾,她可能真的連個說理的人都找不到。


    誰會為毫無身世背景的人得罪阮氏集團呢。


    以前她認為的門當戶對是兩人三觀契合,父母開明有禮,初次去阮家她就覺得自己嫁對了人。阮總和阮太太雖然沒有十分熱情,但對她也算寬和,該有的禮數都有,他們也沒有門第之見。


    訂婚宴上對她父母也是十分尊重,給的彩禮更是她從不敢想的數字。


    這一切都是那麽好。


    李耳爾甚至想過,阮家給了她足夠的體麵和尊貴,以後即便受了什麽委屈,她也可以獨自咽下。


    可如今這已經不能用委屈來形容,甚至用屈辱來描繪都不夠。


    她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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