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就在這樣的議論聲中悄然結束。


    送走所有貴賓後,阮宏昇甚至都沒有去三樓看看陳芷晴,徑直離開了酒店。


    盡管賓客們礙於他的麵子沒有明目張膽的交談,但阮宏晟還是聽到了一些談論。


    檢查手機是不禮貌的行為,但他還是吩咐人做了。


    不然這件事泄露出去,阮氏的名聲會受到影響,更重要的是這些年對陳芷晴的培養就毀於一旦。


    阮宏晟一開始的想法就是想要讓她攀上更高的門第,所以絕對不能出醜聞。


    車上。


    他臉色陰沉的撥通陳佩琳電話,聲音帶著怒氣,“馬上迴家!”


    說完,也不等陳佩琳迴話,直接將電話掛斷。


    阮兮看著他的車離開後,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瞧,平時那麽疼愛的女兒,這下也不香了。


    站在酒店門口,阮兮撥了通電話,“監控記得清理幹淨。”


    “放心,對了,你給我的衣服怎麽處理?”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


    “送你了。缺錢的時候就把它賣了吧。”那衣服可是私人高端定製,值錢得很。


    阮兮想到那個帶密碼的箱子,如果不是上一世年會結束後,陳芷晴為了顯擺特意告訴她,還當著她麵輸入密碼打開箱子。


    阮兮想,換衣服這事兒還沒有這麽輕鬆。


    上輩子,阮兮穿著陳佩琳給她買的不入流衣服參加年會,在陳芷晴的推波助瀾下,一直被為難欺辱,一夜之她被貼上了放蕩女的標簽,第二天還上了駟城娛樂新聞頭條,說她不配阮氏千金稱號,阮宏昇為此發了好大脾氣,也指責她不檢點。


    此後多年,放蕩女的標簽也一直跟著她。


    那時是她到阮家的第3年,因為成績優秀,風頭蓋過了陳芷晴,所以被報複算計。


    而這次,阮兮特意大秀才藝,為的就是搶奪本屬於她的風光,刺激她的自尊心,逼她出手。


    還好,陳芷晴沒有讓她失望。


    看了看手機裏的照片和視頻,阮兮心滿意足的離開酒店。


    ~


    阮家別墅。


    陳佩琳,陳芷晴和阮俊澤迴來的時候,阮宏昇麵色陰沉的坐在客廳。


    三人一看便知,是在等她們迴來。


    “爸,今天忙了一天,怎麽還沒休息?”阮俊澤率先出聲。


    阮宏昇直接沒理,目光沉沉的盯著陳芷晴,“你今天怎麽迴事?”


    陳芷晴一聽,當即落了淚,聲音委屈,“爸爸,我的禮服是被人偷換的。媽媽原本給我預備的一件白裙,我是被人陷害的。”


    聞言,阮宏昇眉頭皺得更緊,視線轉向陳佩琳,“怎麽迴事?”


    陳佩琳拍了拍陳芷晴後背,“乖,時間不早了,先上去好好休息。俊澤,帶你妹妹上去。”


    阮俊澤知道他們有話要談,立馬將陳芷晴往樓上帶。


    “禮服確實被人換了,但是我迴來前看了監控。除了小晴和她一個朋友,沒人進過那間休息室。”


    阮宏昇眸光犀利的看著陳佩琳,“那個朋友呢?”


    陳佩琳搖頭,“不是她,她是陪著小晴一起上去換衣服的,那時候禮服已經被換了。”


    阮宏昇很是敏銳的聽到換這個詞,“為什麽要換衣服?”


    陳佩琳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捏緊,眼神有些不自在,“吃東西的時候粘禮服上了。再說,本來後麵主持她也是要換禮服的。”


    阮宏昇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今天是阮氏十分重要的日子,但他的女兒卻成為笑柄,害得他丟了這麽大的臉。


    “讓酒店經理去查,誰的房卡開過那間休息室的門,一個都不準漏!”說完,阮宏昇鐵青著臉去了二樓書房。


    而陳佩琳獨自坐在客廳沙發,思緒放空了好一會兒。


    想到接送阮兮的司機說,她下車時手裏提著一個袋子,可年會時她並未瞧見。


    陳佩琳不覺得她有那麽大本事,但現在她需要一個發泄口。


    “咚咚咚!”的敲門聲。


    不重,卻一直連續不斷,可以聽出敲門人的心情很是煩躁。


    阮兮放下手裏的書,慢悠悠走到門口。


    ‘啪嗒’一聲,門應聲而開。


    “陳女士,有什麽事嗎?”阮兮倚在門框,全然沒有想讓她進去的意思。


    陳佩琳冷笑,不答反問:“怎麽?不裝了?”


    阮兮也不意外她會這麽說,雙手抱胸,“陳女士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我想我昨天的表現應該夠坦率的吧?”


    陳佩琳心裏怒氣更盛,但她躋身豪門多年,早學會笑著對敵人插刀。


    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是為了給阮兮麵子,而是不想被阮宏晟聽到。


    陳佩琳咬著牙道:“我當你隻是山村野丫頭,倒沒想到是個厲害的。我想,你這次迴來,應該也是帶著目的吧?禮服是不是換的!”


    阮兮斜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眼露疑惑,聲音淡淡,“陳女士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不過是把你買的禮服給你女兒穿而已,做錯什麽了嗎?還有,你不會覺得經過昨天,我們還能和平共處吧?”


    陳佩琳本來也不指望她會迴答出什麽,可沒想到阮兮接下來的話直接震驚了她。


    “那件裙子不會本來是有什麽問題吧?可那裙子是你在那麽高檔的地方買的,質量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你說,那裙子紐扣突然鬆掉,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啊?還別說,你閨女身材是真不錯~”


    “閉嘴!”陳佩琳低吼,這件事已成定局,再深究下去,這對她自己沒任何好處。


    她沒想到,裙子竟然真的是阮兮換的。活了幾十年,被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玩弄了。


    陳佩琳暗自咬牙,“阮兮,你給我等著!”


    阮兮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眼裏滿是挑釁,“好啊~”


    上輩子,正是陳佩琳的漠視和袖手旁觀才助長了兄妹二人對她的欺淩。


    就因為阮俊澤說陳芷晴被她欺負,想在年會上讓她出醜,同時也可以讓阮宏昇失望,所以陳佩琳毫無由於出手。


    來駟城前她甚至想過,要不要給阮家人留一口氣。


    然而昨天之後,阮兮卻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一口氣都不會給他們留。


    就在這時,阮俊澤從樓上下來,他明顯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媽,你在這裏幹什麽?”


    陳佩琳迴頭看去,收斂了神色,立馬問道:“小晴休息了?”


    阮俊澤搖頭,“還在哭,我下來給她熱杯牛奶。”


    陳佩琳擔憂點頭,“我上去陪她,你熱好牛奶就趕緊端上來。”


    阮俊澤看了眼阮兮,點了點頭,快速下樓往廚房走去。


    看著他著急匆忙的背影,阮兮無聲的勾了勾唇。


    上輩子被他按進浴缸,關在衣櫃的場景再次閃過腦海。


    阮俊澤,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替你寶貝妹妹出氣。


    見阮俊澤下樓,陳佩琳迴過頭盯著阮兮,聲音仿佛淬了冰,“阮兮,我等著看你的結局!”


    說完,她也不等阮兮迴應便憤憤的上了樓。


    原本她是想等忙完這幾天再對付阮兮,可現在她等不及了。


    就在這時,二樓盡頭的書房門從裏麵打開,阮兮聞聲看去,剛好對上阮宏昇的視線。


    “阮兮,到書房來。”低沉的聲音沒有什麽感情。


    阮兮點頭,氣定神閑的往書房走去。


    “有什麽事?”阮兮語氣很淡。


    阮宏昇坐在書桌內側,依舊沉著臉,皺著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現在心情不好。


    “你陳姨應該給你說過,明天開始你便去駟城一中上學。我看你之前的成績還不錯,接下來幾個月好好學習,爭取考個不錯的大學。專業我已經替你想好了,就學金融和設計,這樣畢業了,你可以到公司來給爸爸幫忙。”


    阮宏昇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全然沒有想和阮兮商量的想法。


    阮兮心裏嗤笑,居然一個字都沒變。


    阮氏集團是做金融起家,幾年前又開辟了珠寶設計和傳媒兩個領域。


    上輩子她是怎麽想的呢,可以幫到爸爸,簡直太好了。


    現在,阮兮隻是心裏冷笑。


    語氣滿是冷淡和疏離,“可以。不過我還是想迴雲台縣參加升學考試,所以這幾個月就在這邊借讀,學籍就不用轉過來了。”


    阮宏昇皺著眉蹙得更緊,“那怎麽行!”


    “這是媽媽的心願。”阮兮冷冷丟出一句話。


    這話惹得阮宏昇沉吟了一瞬,片刻後他說:“好,我會跟學校打好招唿。”


    阮兮眼底劃過一絲諷刺,“那沒其他事的話,我就迴去休息了。”


    阮宏昇捏了捏眉心,頭也沒抬的揮揮手。


    原本他說想好好再和阮兮聊一下,可今天他實在沒心情。


    事情就是這麽巧,阮兮剛從書房出來,便碰到阮俊澤端著牛奶上來。


    “你去書房幹什麽?”阮俊澤眼神淩厲的盯著阮兮。


    阮兮無所謂的聳肩,“他找我。”


    “找你幹什麽?”阮俊澤質問。


    阮兮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道:“我不覺得我們是可以彼此分享私事的關係。”


    說完,她直接關上房門。


    阮俊澤側頭看了眼盡頭出關閉的書房門,抿了抿唇,轉身上了三樓。


    陳芷晴房間


    “小晴,別哭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過幾天大家就會忘記的。這件事爸爸媽媽會找機會跟大家解釋的。”陳佩琳坐在床邊,右手輕輕拍著被麵,溫柔至極。


    陳芷晴躲在被子裏小聲抽泣,任憑她怎麽安慰,就是不出來。


    她腦海裏不停的閃現台下那些人的眼神,打量的,戲謔的,嘲笑的。


    特別是裙子掉落的情景,越想越頭疼,感覺腦袋要炸裂開了一樣。


    她無比後悔一開始動了整阮兮的心思,如果沒有開頭那一出才藝表演的事,後麵的鬧劇就都不會發生。


    她是真的很後悔。


    這時,房門被推開,阮俊澤悄聲走到床邊。


    “妹妹,起來喝杯牛奶,哥剛給你熱的。”阮俊澤聲音溫柔,生怕嚇到被子裏的人一般。


    “明天還要上學,你眼睛哭腫了怎麽辦?”阮俊澤將牛仔放在床頭,隨後蹲在床邊輕輕拉開被子,柔聲問。


    陳芷晴的臉紅彤彤的,臉上都是淚痕。


    阮俊澤輕柔的替她擦去淚水,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是可愛的小仙女了。”


    “唉,是媽媽沒用。小晴不喜歡媽媽了。”陳佩琳故意醋味的說。


    陳芷晴微微抽噎了一下,起身抱著陳佩琳,“最愛媽媽。”


    陳佩琳笑著看了眼蹲在床邊的阮俊澤,每次陳芷晴生氣了,阮俊澤就很方法把她哄好。


    久而久之,陳芷晴對阮俊澤已經有了很強的依賴。


    氣氛就這樣緩和下來,陳芷晴喝掉半杯牛奶,靠在床頭,手裏不停揉搓著被麵,“讓媽媽和哥哥擔心了。年會上是我沒有勸住菲菲,媽媽你千萬不要她,是我運氣不好。”


    陳佩琳正欲開口,阮俊澤的聲音搶了先,“這事和趙淩菲有什麽關係?”


    陳佩琳原本也打算告訴阮俊澤這件事情。


    她終究是大人,讓她明麵上去對付一個小孩子,讓旁人知道的話,對她對阮氏都會有影響。


    對上阮俊澤疑惑的目光,陳佩琳將趙淩菲說的話全部轉述。


    最後她說:“小晴並沒有授意趙淩菲更改節目,這是她自己擅自做主的。趙家那孩子是個要麵子的,阮兮公然耍了她,她想報複迴去也屬正常,隻是小晴卻無辜被牽連。”


    阮俊澤眼底劃過一絲幽暗,“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哥~算了,左不過幾天的事情,慢慢的大家就忘記了。”陳芷晴伸手拉住阮俊澤,眼神祈求。


    “小晴,這件事交給你哥處理,你別插手。”陳佩琳打斷她的話。


    這話一出,陳芷晴便不再勸解。


    以往她被那些男生騷擾,陳佩琳都會說這句話,而阮俊澤也確實處理得很好。


    到現在,駟城一中人人都知道,陳芷晴有個哥哥,人在隔壁讀大學,護她護得很緊。


    雖然還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她,但再也沒有哪個敢每天黏著她,都是遠遠的看著,或者默默送個禮物。


    阮俊澤在聽到陳佩琳這句話時,卻聽出了別樣的意味,兩人將陳芷晴安撫好後,他將陳佩琳叫去了自己的房間。


    “媽,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告訴我?”阮俊澤問。


    陳佩琳早就需要一個人來一起分擔,見阮俊澤這樣問,立馬道:“小晴今天穿的那件禮服原本應該是阮兮的。”


    “什麽意思?”阮俊澤皺眉。


    陳佩琳又將帶阮兮買禮服的事情說了下,語氣嘲諷,“我剛剛在樓下就是在和她對質,她倒是坦誠,直接就承認了。”


    阮俊澤問:“為什麽不直接告訴爸?年會出這種事情,爸爸要是知道,一定不會放過她。”


    而且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阮兮去書房到底和爸爸聊了什麽。


    陳佩琳搖頭,“這禮服我帶著買的,即便我冒著會被你爸爸問責的風險告訴他也沒用。因為沒有證據,我查過監控,她根本沒去過小晴的休息室。”


    阮俊澤沒有立刻迴話,他一邊思索一邊在房內來迴踱步,“媽,你對阮兮什麽想法?我上來之前還看到她從爸爸的書房出來。”


    “我原以為她從鄉下來,野蠻一些倒是好事,她動粗,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對你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若還繼續留她在這個家,那就是我沒用了。”陳佩琳說


    阮俊澤點頭,“她一個鄉下來的居然會彈鋼琴,這本就可疑。要不要派人查查她?”


    陳佩琳點頭,“我也有此意。是該好好查查,阮兮沒有我們看上去的這麽簡單。你妹妹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必須讓阮兮得到教訓。”


    阮俊澤點頭,送陳佩琳迴房後,他下樓敲響了阮兮的房門。


    似乎是在等著他一般,隻敲了兩聲,門便開了。


    阮兮頂著濕漉漉的頭,將門打開後,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問,“有什麽事?”


    阮俊澤見她這副樣子,眼底漏出一絲嫌棄,順手關上房門,跟著阮兮去了衛生間。


    他站在門口,瞥見衛生間的浴缸已經放好了水,看來是準備泡澡了。


    “小晴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做的?”阮俊澤開門見山的問。


    阮兮拿著幹發帽綰頭發,語氣平靜,“什麽事是我做的?”


    阮俊澤心裏厭惡,麵上卻勸解,“阮兮,過去的事情已經是定局,你剛來就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我們都沒說什麽,哪怕你打了我和妹妹,爸媽也沒怪罪你,你為什麽要對妹妹做那樣的事?”


    阮兮餘光撇了眼他的褲子口袋,微微勾唇,“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阮俊澤繼續,“我們是真心把你當家人關心,哪怕你昨天說那麽難聽的話,媽媽也是自己吞下。可是今天是阮氏年會,這麽重要的日子,你竟然偷偷換掉妹妹的裙子讓她出醜,你就這麽恨我們嗎?”


    阮兮懶得跟他周旋,“想套話?”


    阮俊澤眼神一暗,知道她猜到自己在錄音,索性不裝了。


    趁著阮兮轉身瞬間,他伸手就要推阮兮進裝滿水的浴缸。


    ‘噗通’一聲,浴缸的水頓時濺了出來,泛起朵朵水花。


    掉進去的人是阮俊澤。


    阮兮快速的包好頭發,隨後按住阮俊澤的後脖頸往水裏壓,聲音冰冷,“怎麽?想淹死我替你妹妹出氣?”


    阮俊澤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他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腳下一滑,便直接栽到浴缸裏了。


    他能感覺到後脖頸有隻手狠狠的掐著他把他往水裏按,而阮兮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傳進來,可他一個字都聽不清。


    他雙手不停的揮舞著,企圖去抓阮兮的胳膊,他不知道阮兮到底在說什麽,但他能感覺到,阮兮一點都沒手軟。


    水不停的從口腔,鼻孔鑽入,阮俊澤隻覺得渾身都難受,胸腔刺得生疼。


    ‘咳咳咳’,阮俊澤突然被扯出水麵,驟然唿吸到新鮮空氣,讓他止不住的咳嗽。


    可惜還沒緩過來,又被阮兮按進了水裏。


    當年,他就是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對她的。


    迴憶起上輩子,阮兮眸光越發冰冷,手力不自覺加重,直到水裏的阮俊澤漸漸失去反抗,她才緩緩收迴手。


    將人從浴缸裏提出來,阮俊澤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他費力的睜開眼睛,隻看到了阮兮冷若冰霜的眼眸。


    “自不量力。”阮兮冷漠淡定的丟下這句話,隨後蹲下身,抓著阮俊澤的短發往前一拉。


    阮俊澤坐在地板上,腦子一片混亂,胸口也刺疼。


    還沒有緩過來,便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緊,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傾。


    “想為你妹妹報仇?嗬~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憑你也配?”阮兮拍了拍他的臉,語氣嘲諷


    阮俊澤睜開猩紅的眼,對上阮兮冰冷的雙眸,這下他確定阮兮絕對有問題。


    “阮兮,老子倒是沒看走眼。今天栽你手裏,老子認了!但不會再有下次!”阮俊澤咬牙道。


    阮兮一邊唇角揚起,笑容諷刺,“怎麽?不想當私生子想當老子了?那要不我替你去問問你父親,看他同不同意?”


    阮俊澤揮開她的手,從地上爬起來,隨意擦了擦臉上的水,眼裏帶著化不開的恨意,語氣威脅十足,“你很有種。”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阮兮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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