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逸,飯後一起去散步呀?”,“什麽,你要跟同學聚會?那隨你吧。”,“你不是要跟同學聚會嗎,我迴你幹嘛?”,“改期了啊,那走吧。”


    ……


    ……


    ……


    “為什麽一定要迴你信息,你要習慣我這樣的。”,夢中的徐颯迴答的有些冷漠。


    “林芳逸,其實我感覺到你對我有這種不正常的感情之後就一直在迴避你,你應該知道。”


    “林芳逸,我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夢中的徐颯麵容嚴厲而絕情:“你知道嗎?這樣會闖禍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這一切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


    ……


    ……


    往事一幕幕在夢中呈現,剛初校門的林芳逸對徐颯是一見鍾情,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然陷入了暗戀。在過去的那幾年裏,林芳逸對徐颯傾注了所有的熱情,她從來沒對徐颯說過半個不字,即便是她自己連續加班幾個禮拜,也不捨得拒絕徐颯讓她幫忙做事,她也從來沒有因為徐颯對她的忽冷忽熱的態度有過半分抱怨,雖然私下裏會跟趙姐姐傾訴,也是希望能夠從徐颯的言談舉止中分析出她對自己的態度。


    可是如此的傾心相付的數年時光,她用最好的幾年青春年華換來的,卻是徐颯頭也不迴的離開。其實林芳逸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迴不了神,因為她難以置信於難道自己當真能夠自作多情到這般田地。


    可是徐颯就是這麽青口白牙指責自己是自作多情的,當林芳逸真正意識到這些年自己在感情上的錯付時,她哭了。而後,她辭職,北上,都沒有再跟徐颯有過任何聯繫。隨著時間的推移,地點的變化,她將這段過往深深埋藏在心底,再也不跟任何人提起,時間一長,就連她自己都以為是當真放下了。


    可是埋藏的再深的心事,當它遇到某個契機的時候,終究會爆發出來。當沈冰洗完澡出來看她的時候,正看到林芳逸緊揪著胸口,蜷縮在沙發上,在睡夢中已是哭的一塌糊塗。


    “林芳逸,你怎麽啦?”。


    ☆、第十九章同床


    話說沈冰來到客廳,卻看到林芳逸正在睡夢中哭的聲噎氣短,不由得唬了一跳,趕忙上前安撫道:“mia,你怎麽了?你醒醒,可是做噩夢了?”。


    林芳逸正在夢中追著徐颯哭個不停,正一疊聲地追問著徐颯:“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之類的問題,一時間哪裏清醒的過來。她在夢中正與徐颯糾纏,而恰逢沈冰又正好伸手在她身上輕輕拍打,企圖將之喚醒,這兩下裏一湊,林芳逸一時並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竟一把將沈冰的手抓在了手裏,再也不肯鬆手。


    “嗚嗚,我對你這麽好,你幹嘛不要我?”,林芳逸儼然是將沈冰當做徐颯了。她緊緊地皺著眉頭,表情顯得委屈而又可憐,一邊在口中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地說著話:“你別不理我,嗚嗚,你每次都忽冷忽熱的,這樣真的讓我不知所措,真的讓我很難過!”。


    沈冰不明就裏,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感:“我什麽時候對你忽冷忽熱了?”,她頗有些納悶地想。論起來,自己對林芳逸顯然已經十分關照,甚至於在她人生的二十七年時光裏,不管是陰差陽錯也好,還是機緣巧合也罷,林芳逸顯然算得上是最快速度接近她的生活的一個人了。


    短短幾個月功夫,她已經是第三次留宿在自己家裏了!沈冰看著緊拉著自己不放的林芳逸,不由得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沈冰並不是一個容易讓人親近的人。身為沈氏集團的大小姐,她從小接受的就是所謂的精英教育。從小在國外求學的經曆,以及後來沈家內部的一些蠅營狗苟之事,更是讓她的內心裹上了一層冷漠的外衣。


    沈冰在待人接物方麵並不會給人一種高冷的印象,相反,從小接受著淑女教育的她,清楚的知道親切溫婉的形象將更容易令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長的漂亮的女人建立起她所需要的人脈關係。所以她一直很注意,一直有意識地經營著自己這方麵的形象。


    但這並不意味著沈冰當真就如她想表現的那般平易近人。富貴的出身令她從小就見過比普通人多的世麵,雖然她並不是那種自命不凡的膚淺富二代,可長時間養尊處優的生活,卻讓她自然而然生成了一種氣質,這種氣質不同於普通人,但卻能讓人真真實實的感受到她的與眾不同——用簡單的話來說,那就是真正的白富美很容易讓人感到自慚形穢,雖然這並非她的本願。


    更何況,她還美的那麽耀眼,以至於太多太多的人在她麵前,或多或少都會努力將自認為最好的一麵展現出來,隻不過有素質的人,展現的是才華和學識,而諸如張偉國之流,卻是將手中的權力當作了自己炫耀的資本。


    可眼前這個林芳逸,她似乎並沒有刻意在自己麵前想要表現什麽。當然,或許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可是在她之前,自己也並不是沒有招聘過助理,哪一個不是上趕著想要討好自己,抑或是暗地裏還偷偷地模仿自己呢?


    可這個林芳逸,顯然就跟那些人不一樣。她並不因為自己是她的老闆而卑躬屈膝,即便是挺身而出為自己擋酒,沈冰的潛意識裏也感覺到林芳逸並不是因為想要拍自己馬屁,隻是單純的因為——可憐自己?


    同樣是女人,她林芳逸居然因為可憐自己而甘願以身相替,沈冰一想到這裏,不禁心中又陡然軟了幾分。可是不管怎麽說,人家總歸是救了自己,要不然如今醉得像隻死狗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罷。一念及此,沈冰看著醉的不省人事又死抓著自己哭泣的林芳逸,心中不由得又軟了幾分:“mia,你好好睡,睡醒了就不難過了。”,她輕輕地拍了拍林芳逸的身子,企圖安慰她。


    說也奇怪,隨著她的拍打,林芳逸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了開頭,就連唿吸也平穩了起來。沈冰悄悄籲了口氣,這一晚上也著實折騰的她太累了,眼看林芳逸漸漸平複下來,沈冰忍不住也打了個嗬欠,她輕輕地往迴奪著手指,想要從林芳逸的手中逃脫出來:“就讓她這般睡著吧。”,她在心裏暗暗想著。


    可是林芳逸抓著她的手指抓的很緊,沈冰稍有動作,她就顯得十分不安穩,這一下讓沈冰不僅為難了起來:“喂,你放開我,我也要去睡覺了。”,她頗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眼下她實在是又困又累,若是再這麽折騰下去,她真擔心明天自己會變成一個熊貓眼。


    沈冰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對林芳逸總有一份不忍心。若是換成別人,恐怕自己早已甩手走人了吧。她記得曾經有過一個苦苦追求自己三年的男孩,在又一次被自己拒絕之後的某一天,借酒澆愁,卻是不勝酒力,哭喊著非得要見她。其實那個男孩的長相沈冰早已忘了,但她至今都不能忘記當她見到那個爛醉如泥哭鬧不休男孩時候的感受,厭惡、反感、甚至於有一些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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