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國之前灌沈冰的時候,也已經喝了不少,如今騎虎難下被林芳逸硬拚了一杯混酒,頓時有些掃去了銳氣。


    “嘻嘻,張經理,我也幹了啊。”,林芳逸笑嘻嘻給他看了一眼杯底,隨即又拿起最後一杯混酒,分別給兩個人的杯子各倒了二分之一。


    張偉國一看就急了:“哎,你怎麽又給我倒了,我已經陪你喝了一杯了,這一杯應該是你的!”。


    “張經理,你別著急呀。”,林芳逸的臉紅撲撲的,眼神卻亮了起來:“這喝三中全會啊,是有說法的。”,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


    張偉國一怔,倒是有些意外:“什麽說法?”。


    “這官場裏啊,3呢,叫做升。”,林芳逸開始胡謅:“這兩個人喝三中全會呢,一定要對半分,絕對不能一個人喝多一個人喝少,更不能不喝完。”,她看著張偉國有些吃驚的張大了嘴,心中暗暗好笑:“而且你看,這3字啊,上下對稱,要是折過來呢,就成了個8,也是個吉祥數。所以呢,這兩個人喝酒啊,斷不能喝多喝少,不然3不像3,8不像8,自然是升不了也發不了啦!”。


    張偉國見她信誓旦旦,倒也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他狐疑地看著林芳逸:“你可別忽悠我。”


    “林助理以前是體製裏的,想必沒有說謊。”,沈冰坐在一邊,看林芳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由得覺得十分好笑。但是她當然知道林芳逸此舉的目的,便忙不迭地配合著幫她胡說起來。


    “張經理,你還別不信,要說那些當官的呀,官越大,越講究這個。”,林芳逸察言觀色,顯然已經掌握了張偉國的心理——這張偉國儼然還有更高的奮鬥目標,他並不滿足於隻當一個信貸部經理。


    “再說了,這些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林芳逸見他還有些猶豫,忙又勸了一句:“不就還剩半杯酒麽,喝了也就喝了,何苦心裏留個不痛快。來,張經理,你可是大老爺們,就這麽點酒,還能難倒你?”。


    張偉國被她一勸一煽動,不覺也是精神一振,大笑道:“就是,不就是半杯酒嘛,喝就喝!”,他一把抓起麵前的酒杯,“咕嘟”一口,又是悉數飲了下去。


    “你也喝!我看著你喝!”,張偉國的舌頭開始大了起來:“咱們一起升!”,他死死盯著林芳逸手中的酒杯,連眼睛都不肯眨:“快喝,喝完張嘴給我看看,必須是完完整整的湊個3!”。


    林芳逸隻覺得天雷滾滾,但卻又無可奈何。在張偉國的監督下,她不得不盡數飲下了後麵半杯由白紅黃三種酒液混成的酒,還當真張嘴給張偉國看了看。


    “好!”,張偉國激動的就差擊節而歌了:“林助理,痛快!”,他興奮得拍著大腿,酒意已經漸漸湧了上來,他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沈總,不是我張偉國故意要為難你沈氏地產,隻是這凡事,都得有個規矩。”,他開始主動飲起酒來:“那十個億的貸款,沒錯,是上任批的。但是我張偉國不點頭,他上任就算批了,我也有本事把它壓下來!”。


    ☆、第十七章融資(五)


    這張偉國一杯半混合酒下去,話顯然多了起來:“嘿嘿,不過今天,今天我很高興,沈總,沈總你給我麵子。”,他大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著,眼神卻有些色迷迷地在沈冰和林芳逸身上打轉:“今天我的話放在這裏,沈總,林助理,你們這幾個小姑娘都過來!”,他招唿著楊莉莉她們。


    楊莉莉等人也已喝的七葷八素,聞言便都嬌笑著圍將過來。“張經理,之前不願意跟我們喝,現在倒是想起我們來了?”


    “哎,你們都聽著。”,張偉國擼起袖子,分別用紅酒、洋酒和黃酒各倒滿了十隻酒杯:“十個億,一杯酒一個億。”,他有些洋洋得意:“沈總,可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在場的任何一個美女,在這三十杯酒裏自選十杯喝光,明天,明天我就把那筆款子撥下來。”


    眾人無一不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分別是紅酒、黃酒和洋酒,無論哪一種酒,若是一口氣喝下十杯,這滋味都不好受,更何況,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哪裏還有這個餘力消受這麽多。


    張偉國的酒意也一陣陣湧上來,他知道今天這個場麵,也別指望能再占到什麽便宜,但是他也不甘心就這麽放過了沈冰她們,所謂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張偉國自然在最後還是要好好為難沈冰一把。


    “怎麽樣,沈總?”,張偉國得意的看著眼前有些發愣的人們,目光又落在了林芳逸身上:“沈總不能喝,林助理喝也一樣。”,他誌得意滿地看著眼前眾人:“哎,你們幾個小姑娘也一樣,隻要有人能夠喝完十杯,我就立馬兌現。”,他指了指跟他一起來的其中一個青年人:“哎,小鄭也在,我剛才說的話可聽見了?隻要她們其中一個能喝十杯酒,明天,明天就把貸款撥下去!”。


    那鄭姓青年早已被楊莉莉她們灌的是兩眼發直,聞言連聲應道:“沒問題!哥,您咋說,我就照做!”。


    全場眾人一時間僵在那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梁建斌跌跌撞撞沖了出來,大著舌頭道:“張經理,這都是一群女孩子,您就別為難她們了。我喝,我喝可以嗎?”。


    “哎,你走開。”,張偉國示意他手下的兩個年輕人把梁建斌攔了下來:“我剛才說了,這酒隻能由在場的女人喝!你,你是女人嗎?”,他覷著眼看著梁建斌,發出了自以為幽默的笑聲。


    包廂裏突然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默默地察言觀色,不敢輕易出麵表態。楊莉莉這些銷售部的員工看著滿桌子的酒杯,心中皆在不停盤算。她們知道這是一次在沈冰麵前露臉的絕佳機會,可是自問自己目前殘留的酒量,眼前這十杯酒實在是一件會要命的事。


    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觀察著場上的動靜,卻沒有一個人敢挺身而出接下張偉國出的這個難題。“沈總,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至於你們能不能抓住,就看你們的了。”,張偉國翹起了二郎腿,看著場上的一幹女子,猶如看著板上魚肉一般。


    沈冰氣的暗暗握緊了拳頭,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恬不知恥的人,明明是一件堂而皇之按規矩走的事情,卻因為張偉國的濫用職權而使自己陷入這等被動的局麵。更讓她感到憋屈的是,她明知道這是張偉國的刻意為難,卻偏偏還不能當場翻臉,看著眼前這批都喝的眼神迷離而勉強保持清醒的職員們,沈冰隻覺得眼眶有些發澀,一時間卻也無可奈何。


    她咬緊了牙關,不斷地在內心做著心理建設。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半途而廢,當然,她也不忍心讓眼前這批已經喝的東倒西歪的職工們繼續拚命下去。“看樣子,隻好自己拚命了。”,沈冰心裏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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