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開業一個月一個病人也沒有,林浩也不心急,每天指導兩個師弟修行,在他的教導下兩人已經可以連貫打一套八卦掌,當然在他的教唆下兩人也越來越浪,看見過往的美女有時候還會吹兩聲口哨。


    中午師兄弟三人正在閑聊,文才說道:“師兄,你這醫館一個病人都沒有,這樣一直虧本怎麽能行?”


    沒等林浩說話秋生迴答道:“這有什麽關係,師父人傻錢多隨便虧,就當給我們找個地方修行,還不用我每天跑去義莊多好啊。”


    九叔正好走到門口,聽見秋生的話剛想進去揍他一頓,他又想聽聽其他人的想法,趕緊收迴伸到門框的腿,林浩眼尖早已將這看在眼裏,他說道:“父親才不傻,這是他對我們的關愛,隻是我沒做好,病人看我年少都不相信罷了,這需要一個契機打開局麵。”


    九叔對林浩的迴答很滿意,他剛想進門秋生說道:“切!還需要什麽契機,隻要師父來當兩天坐堂醫生啥都解決了,他這不光人傻錢多,人還懶得動。”


    文才附和道:“就是,就是,師父在家碗筷不收,地也不掃。”


    林浩連忙給二人擠眼睛,文才說道:“師兄,你眼睛進沙子了,怎麽眨個不停?”


    九叔已經來到二人身後,林浩用手捂著眼睛趕緊起身走向後堂,他邊走邊說:“父親,您來了先坐一會,我眼睛進沙子了去後堂清洗一下。”


    文才聽見師父來了,還以為林浩在騙他們說道:“師兄,你騙人也裝的像一點,師父這時候肯定在睡覺,哪有功夫來這裏,開業一個月了,你見他來過幾次?”


    九叔給二人一人一個暴力的老瓜崩說道:“師父懶,師父人傻錢多,師父不收碗筷不掃地,師父現在好好教教你們,免得讓外人以為我真的懶到家了。”


    林浩走開後聽見秋生文才的哀嚎和認錯求饒聲,他歎息一聲說道:“別怪師兄不幫你們,我已經盡力了,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自求多福吧。”


    過了一會林浩端著茶水來到九叔麵前說道:“父親消消氣,喝點茶。”


    九叔瞪著林浩說道:“你們閑得發慌,大中午竟然擺起龍門陣,他倆會背經書了嗎?會畫符了嗎?你這師兄是怎麽當的?”


    九叔的靈魂三問林浩目瞪口呆,還沒等他說話店裏進來一位火急火燎的女子,女子看著空蕩的店鋪一臉著急問道:“你們這是醫館嗎?誰是大夫,能出診嗎?”


    九叔說道:“小姑娘別著急,這就是醫館,有什麽事慢慢說,可以出診。”他指著林浩又對女子說道:“這就是大夫,別看年紀小,一身本領可不小。”


    女子目光打量著林浩將信將疑的說道:“他這麽小真的能行?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九叔笑著說道:“放心,他從醫多年了,你說說看是什麽情況,我和他一起去。”


    女子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阿爹前幾天上山采藥抓到一隻刺蝟,有十幾斤重,晚上迴家阿爹就把刺蝟宰了燉了點肉湯喝,第二天阿爹身上就長了很多紅點,紅點上有毛摸上去有點紮手,人也有點瘋狂,找了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才來這裏碰碰運氣。”


    九叔和林浩對視一眼然後問道:“燉的肉湯還有誰喝了?”


    女子迴憶了一會說道:“我和阿娘都不敢吃,也勸阿爹別吃,哪有這麽大的刺蝟,可他不聽,就他自己吃了點。”


    九叔想了下說道:“我們沒見到病人不能妄下判斷,你前麵帶路我們收拾片刻就去你家。”


    女子連忙答應,九叔讓文才背好藥箱四人一起跟隨女子來到她家。


    剛進門九叔與林浩就聞見淡淡的妖氣,來到床邊看見一個男子捆在床上,渾身長著針尖大的紅色小點,一片片的很嚇人,紅點上長著絨毛。


    九叔剛要給病人做檢查忽然想到什麽,他對著林浩說:“這個病人你來負責。”


    林浩知道九叔的苦心對他行了一禮,上前給男子診斷,男子麵露兇光盯著林浩,嘴裏發出低吼聲,身上的絨毛根根直立像鋼針一樣閃著寒光。


    放下男子的手臂林浩說道:“他這是撞邪,估計是被刺蝟附體。”


    女子大腦發蒙半晌說不出話來,她阿娘見狀說道:“我就覺得那隻刺蝟不正常,太大了,可是相公鬼迷心竅非要殺了吃肉,作孽啊,這可怎麽辦?小麗趕緊去鎮上請一位道士來”又對林浩說道:“不好意思讓小大夫白跑一趟,出診費一定不會少給你。”


    秋生連忙說道:“你們不用去找道士了,我們不但是醫生,還是茅山道士,就住在任家鎮的義莊,不信你可以去鎮上問問。”


    婦人略微遲疑就連忙說道:“那就多謝小大夫,小麗趕緊去沏茶。”


    女子轉身出去,林浩說道:“有生的刺蝟肉嗎?帶我去看一下。”


    一行人來到院中,婦人搬開井口的石板取出掉在井中的刺蝟肉,肉上散發著淡淡的妖氣。


    林浩對婦人說道:“確實是刺蝟成精,但你丈夫殺它在先,我先了解原由,再解決此事。”


    文才說道:“這麽麻煩,直接滅了不就完事了?”


    九叔說道:“凡事要講因果,我們不能一味打殺,這樣不利於自身的修行,世上有五仙,狐黃白柳灰,分別是狐狸,黃皮子,刺蝟,蛇和老鼠。它們喜歡群居,牽一發而動全身,殺了小了來了老的永遠殺不完,凡事要占理不然它們報複村民就麻煩了。”


    林浩拿出符紙分給兩女和秋生文才讓他們隨身帶上,又拿出幾張符吩咐他們進房後貼在門窗上,眾人再次進入房間。


    林浩對床上的男子說道:“我知道你聽得見,希望你先放過他,出來談談。”


    男子憤怒的看著林浩也不搭理他,過了一會林浩拿出驅魔符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念你也是受害者才願意和你交談,不然我直接滅了你。”


    男子發出清亮男音說道:“小道士,我的事你別管,你也知道我是受害者,他毀我肉身,我就要他這具身體做補償,天經地義。”


    林浩說道:“這具身體不屬於你,就算你占據了也是走上魔道,永遠不會修成正果,還是出來談談,找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辦法把事情解決掉。”


    說話的人看見門窗上的符紙,知道跑不掉,他沉默一會後從男子體內鑽出一個白衣少年,男子暈倒在床上。


    “你說吧,事情怎麽解決,如果你不能做主叫你身後的大人出來”白衣男子指著九叔說道。


    林浩說道:“不用,這件事我能做主,說說你的要求,但是不能殺人,還有你是怎麽被一位凡人抓住的?。”


    白衣男子說道:“普通刺蝟一生隻經曆一次換刺,而修煉有成後還會再次換刺,那時候我們最虛弱,渾身法力不能施展就這樣被抓了。現在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入輪迴,你們給我找個肉身,讓我能繼續修行,我就放了他。”


    林浩用符紙開眼後再看向白衣男子,他頭頂有一股淡淡的灰色煞氣,林浩鄒鄒眉頭掐指推算起來。


    幾分鍾後他眉頭舒展麵帶笑容的對白衣男子說道:“肉身已毀我沒辦法賠給你,你頭頂有煞氣,雖然很淡沒有沾染氣血,證明你沒殺過人,但你肯定修行走了“捷徑”不是正常開啟的靈智,有的白仙是偷吃死人的腦髓開啟靈智,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其中一員。”


    白衣男子怒道:“我又沒殺人,偷吃死人的腦髓有什麽問題?現在是他毀了我的肉身,你這道士莫不是以為我們白仙是好欺負的?”


    林浩擺擺手指著床上昏迷的男子說道:“別給我扣帽子,我算過,你開啟靈智前吃了他父親的腦髓,天道循環他毀你肉身給父親報仇也說得過去。”


    除了九叔房內其他人聽的目瞪口呆,白衣男子感受到眼前的小道士和他身後的道長都比自己強大很多,他氣焰弱了幾分說道:“知道打不過你,但很多白仙都是這樣開啟修煉的,就算我有錯也罪不至死,不能解決問題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會有族人給我報仇。”


    林浩思索片刻對他說道:“肉身給不了你,可以換個思路,你的最終要求是能繼續修煉,那麽可以讓他們請你做他家的保家仙,這樣你不用入輪迴,還可以繼續修煉,我知道妖族有秘法能夠用部分血肉重塑肉身。”


    白衣男子還在考慮,文才說道:“師兄,什麽是保家仙?”


    林浩說道:“保家仙,顧名思義是保家的仙,也是仙緣的一種存在形式。保家仙的主要職責與任務便是盡所能的保佑緣主一家老小的平安健康,他們可以繼續修煉以後也有可能飛身仙界。”


    文才傻傻笑著說:“師兄年紀不大懂得真多。”


    九叔沒好氣的說:“向你師兄學習,多看書以後你也會懂得。”


    白衣男子考慮了一會說道:“我同意做他家的保家仙,但是初一十五供奉不能斷。”


    沒等林浩說話婦人連忙說道:“多謝大仙放過我夫君,我們以後一定誠心供奉。”


    林浩說道:“你看主家也同意了,你就先收了神通放過男子,將剩餘血肉煉化去重塑肉身吧,這樣你原來的煞氣也將清除幹淨,不再犯錯你以後修煉將一帆風順。”


    白衣男子一招手,一道白光從男人身體飛迴,床上男子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身上的紅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上麵的絨毛也全都不見,秋生上前給他解開繩子。


    沒一會男子醒來,婦人告訴他前因後果,男子下地對著林浩行了一禮,又給白衣男子磕頭後詢問供奉保家仙的事宜。


    九叔給他一一解答,半個時辰後給他家安置好牌位,白衣男子說了句:“謝謝”後飛入其中,男子拿出紅包遞給林浩,小麗看著林浩滿是崇拜一臉羞澀。


    婦人看在眼裏高興的詢問九叔林浩的情況,九叔哈哈大笑簡單介紹了一下愛子,婦人聽見林浩隻有12歲多滿臉失望,又看向秋生文才,小麗輕輕搖頭。


    辭別小麗一家,迴任家鎮的路上九叔打趣著林浩,秋生文才嫉妒的同時心中充滿修煉的欲望,這件事佐證了師兄之前所講,他們要努力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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