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因為競爭者太多,所以才沒結婚?蘇凜腦洞大開的想到。


    於是,蘇凜便準備提醒姬俞宸,做好妹妹不聽她話的準備。


    ……


    姬俞宸於是趁著氣氛不錯,開始竹筒倒豆子般的說起自己的事情。


    聽到這個,蘇凜立馬精神起來。


    隻要涉及到姬俞宸,她總是關心的很。


    “朕是嫡女,卻不是長女。朕出生時,母皇就已經有了一個皇女,兩個皇子。”姬俞宸說著說著,就已經走到蘇凜身邊坐下,抱著腿,眼神放空。陷入了迴憶之中。


    “大皇姐很受母皇喜歡,她是母皇第一個皇女,被母皇寄予厚望。”


    “那時候,母皇對我很好,溫和可親,她常常抱著我,帶著大皇姐,去各種地方玩耍。禦花園、上坊、甚至是城外農莊。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


    “她從不帶著父後,自從朕有記憶以來,父後很少出現,跟著我們的一直都是肖越。”


    “那個時候,她還隻是一個沒落的貴族,但她很識時務,所以母皇漸漸的對她委以重任。”


    “後來……後來,事情就漸漸變了。皇姐漸漸長大,也不跟朕玩了。母皇也常常不見人影,朕隻能在朝秋殿裏,一個人玩耍,然後變成了讀書。”


    “在朕五歲的時候,皇姐生了大疾,沒救迴來。”


    “那之後,母皇性情大變,她殺了朝春殿的所有侍人,不論那些人是否有罪。”


    “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母皇。她從來都是溫和的,喜歡穿著白衣,抱著我,在窗前練字。”


    “我的字……”姬俞宸說到這裏,輕輕的笑了笑,但蘇凜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低落。


    不由把女人抱到自己腿上。


    姬俞宸的迴憶依舊沒停,“那一天,朕看見母皇最暴躁冷血瘋狂的一麵。朕很害怕。就偷偷的迴了朝秋殿。”


    “那天之後,她來找朕,與朕說了……”話在唇邊繞了幾圈,還是沒有說出口,“很誅心的話,朕不喜歡聽。”姬俞宸說到這裏,臉色依舊很平靜。


    “再之後,朕就再沒見過之前的母皇。她在之後的第二個月便立我為太子了,隻因為朕那時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女了。再之後,父後也死了,很突兀,朕到現在都沒有查明。再之後,她對我異常嚴厲,每次見麵,都非常的冷漠,充滿功利,隻會過問我的學習,強調太子的責任。她開始終年麵無表情,再也沒對朕笑過,不管朕做的再好。”


    “她大多數時間,都與肖越那些人在一起,很少來看朕。直到……”


    “直到,姬木離的出生。”


    “那一天,朕也在那裏等著,我聞到了滿殿的香氣。我看見她的表情很錯愕……”


    “然後,她便又笑了。隻對姬木離笑。她對姬木離就像對朕以前那樣,溫柔和藹,永遠是笑意吟吟的模樣。她喜歡穿白衣,所以姬木離也喜歡。姬木離就像她一樣,討厭的緊。”


    “她從朕五歲之後,便不拿朕當她的子嗣看了。朕便也不拿她當母皇看,朕和她隻是君臣關係。


    朕不喜歡姬木離,不喜歡所有姐妹兄弟。朕討厭所有宗室,但朕肩負大齊,不能任性。”


    “朕在她大病的那幾年,強行從她手上接過權柄,她捂著的那些人,全被朕扒出來了。她不捨得,所有她妥協了。”


    “但是肖越還是死了嗬嗬,她以為她能護住那些人嗎?”


    姬俞宸低著頭,把臉籠罩在陰影裏,聲音低低的道,“朕穿著孝衣,牽著當時還懵懂的姬木離,圍了肖府,告訴肖越,母皇讓她陪葬。”


    “然後那個人信了,就一起去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姬俞宸聲音微微有些波動。


    “然後……留下了傻不拉幾腦子生鏽的姬木離,還有比肖越還討厭的廢材女兒,還有一個……與小侍人酒醉後的遺腹女哈哈。”


    “以她那正經的性子,若是知道姬木瑜的出生,肯定會冷待的,她最喜歡的就是規矩,各種各樣的規矩。”


    “所以朕偏偏好好待姬木瑜。朕還給那侍人補了一個侍君的名分,與她最愛的大女兒的父君同級。”姬俞宸越說越激動,臉抬了起來,眼睛直視蘇凜。目光淩厲的嚇人。


    蘇凜皺了皺眉,把女人緊緊的抱住,希望能撫平她的心情。


    姬俞宸情緒果然稍稍緩和了一點,把腦袋聳拉迴去。


    蘇凜親了一口姬俞宸的臉頰,把她的頭掰迴來,“行了,我隻知道,我的宸宸是最好的。”


    姬俞宸眼神軟了下來,“哼”了一聲,沒說什麽。


    “那我們先搞死那個討厭的肖弦怎麽樣?”


    姬俞宸有些鬱悶,顯然還沒說盡興,這些話她憋好久了,都沒人可以說。但見蘇凜眉眼含笑的模樣,姬俞宸不由心情好了起來。


    算了,下次再說吧。


    於是,姬俞宸決定,苦水下次再倒。


    蘇凜倒是沒什麽意外。她家媳婦其實脾氣很好的,有溫柔又可愛。


    雖然額,小時候和少女時期有點苦大仇深和叛逆,但……這不還是長成一個可愛的蘇凜媳婦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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