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的悲傷到了,悲壯也在踏上飛船的一瞬間體會到了。


    “嘔”,江淮蹲在洗手間大吐一場,動作誇張到叫那亞害怕。


    “你沒事吧?”那亞在門口問道,聲音裏的焦急好像火焰一樣,火辣辣的朝江淮襲來,羞得他紅了臉。


    江淮這邊吐完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被早就在門口守著的那亞一把抱住,穩住身形。


    “沒事吧?怎麽突然吐了?”


    麵對那亞的關心,江淮無話可說,在碰到那亞衣服下麵堅實的肌肉時,江淮再次被自己的“體弱”感到羞愧。


    他怎麽好意思告訴那亞,自己是因為承受不了飛船的高速運轉所以暈飛船了?


    江淮無法想象那亞知道之後會對自己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但是這一刻他連那亞有可能會說的話都想到了。


    “不!絕對不能叫那亞知道真相!”江淮在心裏暗自下定決心。


    他強撐著自己的麵子,虛弱的笑了笑,“我沒事,就是吃壞了肚子。”


    但是下一麵他的謊言就被無情拆穿,“可是你和我吃的是同樣的東西啊?”


    江淮的大腦飛速運轉,“啊,那個,我還吃了點別的東西,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那亞點頭,“需要找一下醫生嗎?”


    “不需要。”江淮厲聲拒絕道,“我歇會就好,就不用麻煩醫生了。”


    江淮閉上眼睛休息,那亞在一旁看著江淮脆弱蒼白的臉龐,心底閃過一絲煩躁。


    “也許,是時候買一個風景好,環境好的地方定居了,”他這樣想到,渾然忘了自己以前是怎樣立誌要走遍宇宙的。


    但是在那之前,那亞看著江淮緊閉的嘴唇,或許他應該先買一個飛船......


    能把江淮晃吐的飛船行速真的很快,他們來時要走十天的路,現在隻是短短的三天時間就到了宇宙聯邦的主星。


    等到主星的時候,江淮的身體好像已經可以適應飛船的航速了一樣,在最後一天下飛船的時候,江淮的身體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至少不會難受的想吐了。


    宇宙聯邦的主星和獸人帝國的主星很不一樣,兩者都是很明顯就能看到的繁華。


    但是前者有一種賽博朋克的繁華,一眼望去都是科技感,有一種經濟飛速發展,帶動科技的感覺。


    而獸人帝國的主星,則更多的是曆史的厚重,雖然也融入了科技的元素,但是在很多細節方麵能看出來曆史和科技的違和感,仿佛那些高科技是硬生生的融入到他們中的。


    江淮這次出站和上一次隻帶了一個行李箱的貧窮很不一樣,左右兩邊都帶著一個巨大的箱子,更別提那亞那邊代為保管的三個箱子了。


    事實上,這些行李中隻有兩個是他和那亞準備的,剩下的三個都是月宴和伺鳴硬塞到他們手裏的。


    “這些都是這一路上要用到的東西,你去參加宇宙聯邦作協,肯定要用上的,相信我。”


    月宴一邊把裝的滿滿的行李塞到江淮手裏,一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江淮看著手邊三個大大的行李箱,麵露難色,“我實在是搬不動這麽多。”


    月宴聞言,上下環視著江淮和那亞一兩圈,隨後眼光一亮,把行李都塞到那亞手裏,“沒事,你拿不下,他可以!”


    在做完主後,月宴還不忘拍了拍那亞的肩膀,“你可以的是吧。”


    那亞躲過月宴伸出來的手,無所謂的看著那三個江淮嫌棄的行李,愣愣的說著:“搬不動。”


    月宴很清楚眼前這個傲嬌的小鬼不是真的搬不動,畢竟蟲族的強悍可不僅僅是體現在戰鬥力,而是體現在方方麵麵。


    他沒有和那亞糾結這個,隻是湊到江淮身邊,和他細細的講解自己給他準備的都是些什麽。


    “你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難得,我還不是想著你身嬌體弱的,萬一遇到生命危險怎麽辦,在這些東西裏麵都是伺鳴公司新研發的護身產品......”


    那邊月宴還在苦口婆心的和江淮講解自己湊到這些裝備的不容易,以及這些東西對他的好處,這邊那亞卻已經和伺鳴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月宴真的很不像一個蟲族,”那亞說著,頓了頓,對上伺鳴的眼睛,“你也不像。”


    伺鳴聞言勾起嘴角,“我看你也不像啊,天天像狗一樣跟在江淮身邊,說出去,誰能相信你是蟲族?”


    那亞:“......”


    伺鳴拿起一支煙,想要點火,打火機拿在手裏轉了半天,最後還是收了迴去。


    他隨手將那支煙仍在旁邊的垃圾桶裏,斜倚在牆邊,一副很放鬆的樣子,但是那亞卻注意到,在做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他的視線從來沒有從月宴身上移開過。


    “月宴的確很不像蟲族,從小就是這樣,”伺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


    那亞眼見他要進入一副講故事的狀態,連忙出聲打住,“我對你們那些過去不感興趣。”


    伺鳴輕笑,一副雲淡風輕的過來蟲模樣。


    “真的不聽?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說不定你以後和江淮相處用的上,”他掃了兩眼那邊正在交談的一人一蟲,“畢竟江淮和月宴很像不是嗎?”


    “......”那亞無法反駁,最後心中的渴望還是將理智戰勝,“你說。”


    伺鳴在看到那亞服軟之後,整個蟲有一種戰勝了的感覺,架勢也擺了起來,渾然一副老前輩的樣子。


    “你之所以感覺我和月宴不像蟲族,是因為我和他都不是在蟲族裏麵長大的。”伺鳴整個蟲陷入一種迴憶狀態。


    “我出生在一個大家族裏,從出生起就沒有父母。”伺鳴頓了頓,轉問那亞,“你應該知道沒有父母對一個蟲族意味著什麽吧。”


    那亞當然知道,宇宙生命都以為蟲族是天生強大,但實際上,對他們來說,蟲族從出生起就在戰鬥,就像是養蠱一樣,在蟲族,每隻蟲都要靠自己的努力生存。


    沒有父母就意味著在破殼出生那段最弱小的時期沒有任何保護,大多數這樣的蟲族幼崽都會死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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