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那關東煮給我吃兩串。”看著玉路麵前豐富的小吃，他是真喝不下這碗寡淡無味的粥。
“顧瑾，給顧瑜哥分一點吧。”玉路有些不忍心。
“乖，你吃，他是病人，不能吃這些。”顧瑾不為所動。
“顧瑾，你不是人。”顧瑜怒道。
“哦。”顧瑾冷淡地應了一句。
“你們倆出去吃，別在這妨礙我。”
“外麵冷。”
顧瑜：……
“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就把它倒了，明早蓉娟阿姨可能會給你帶些補品，但是今晚，你要餓著肚子睡覺。”顧瑾輕飄飄地瞄了顧瑜一眼。
顧瑜：……
他忍了，打著營養針，他說不上很餓，但是不吃東西，他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一邊盯著吃得歡快的玉路，一邊喝著粥，一小碗粥很快就見了底，他覺得身上也有些力氣了。
“好了，把我放下去，我要睡覺了，你們倆給我安靜點。”他瞪了一眼兩人，讓顧瑾把床板給他搖下去。
顧瑾沒說話，默默起身收拾餐桌，把床板搖了下去。
“把燈給我關了。”
顧瑾並不理她，等玉路吃得差不多了，他才關掉頭頂的燈，隻亮著一盞床頭燈。
“睡會吧。”顧瑾從櫥櫃裏抱了被褥鋪在陪護床上，這些都是陳蓉娟今早帶過來的，上麵還帶著洗衣液的清香。
“那你呢？”玉路看著他，陪護床很小，隻能睡下一個人，她休息了，顧瑾就沒辦法休息了。
“我守著你們。”顧瑾揉了揉她的頭發，“乖，你生理期快來了，這幾天得好好休息。”
“好。”玉路不再拒絕，乖乖脫了鞋子，躺在床上。
顧瑾握著她的手，輕聲哄著她。
兩眼望天的顧瑜：到底誰才是病人……
顧瑜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所以他很快就睡著了。
玉路累了一天，也睡得極快。
顧瑾笑著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替她掖好被角，又轉頭看向顧瑜，也替他扯了扯被子。
昏暗的房間中，兩人安穩熟睡，一人專注地看著手機，手指不停地在界麵上敲打著，不知道在弄些什麽。
第二日一早，顧媽媽和陳蓉娟很早就來了，還給他們帶來了早飯。
“小瑾。”兩人輕手輕腳地，怕吵醒了睡著的兩人。
“你哥怎麽樣？一切都還正常吧。”顧媽媽問道。
“嗯。”顧瑾點頭，打了個哈欠，道，“昨晚醒了有一個小時，狀態還算可以，心理方麵應當沒受刺激。”
“那就好。”顧媽媽心疼地摸著顧瑾的臉，拇指從他發青的眼下滑過，“你一夜沒睡？”
“我沒事。”顧瑾握住顧媽媽的手腕，搖了搖頭。
顧媽媽歎了口氣，看向陪護床上的玉路，愛憐地摸著她的頭發，“路路這幾日也是辛苦了。”
“等會你們倆迴去休息，換元嘉和妙怡來，我和你蓉娟阿姨去獄所一趟。”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顧瑾並不放心兩個女人去獄所，兩張嘴可能都抵不過人家一張嘴。
“布洛爾帶律師和我們一起去。”顧媽媽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擔心什麽，她拍了拍顧瑾的肩膀，“放心吧，小瑜受了這麽大罪，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隻管帶著路路迴去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們。”
“好。”顧瑜應道，有布洛爾在，他確實放心不少。
幾人交談了一會，玉路也醒了，“阿姨，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她暗暗戳了戳顧瑾，“你怎麽也不叫醒我？”
“是不是吵醒你了？”顧瑾轉頭，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絲毫不顧及周圍還有旁人。
玉路不好意思地揮開顧瑾的手，顧媽媽和陳蓉娟卻是笑得一臉開心。
“路路，吃點飯迴去休息吧。”顧媽媽遞上保溫盒，裏麵是香噴噴的蔬菜蝦仁粥。
“謝謝阿姨。”玉路接過保溫盒，看向顧瑾。
顧瑾捏了捏她的臉蛋，又從她手裏拿走保溫盒，“我吃過了。”
他舀起一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後送到玉路的唇邊，玉路抬眼偷偷地看向顧媽媽和陳蓉娟，兩人皆背過身去小聲聊著什麽，玉路這才放心張嘴吃下。
昨晚吃得東西有點多，導致她現在隻吃了小半碗粥，就撐了。
玉路偏頭，咽下嘴裏的粥，“吃不下了。”
“那就不吃了。”顧瑾蓋上保溫盒，替她披上外套，穿上鞋子。
“媽，蓉娟阿姨。”顧瑾喊道，兩人這才轉過頭來，“我和路路迴去休息，這兒就交給你們了。”
“去吧去吧。”顧媽媽揮了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好。”
“阿姨再見。”
出租車在白色的小洋樓前停下，顧瑾付了車費，牽著玉路向裏走去。
陳妙怡穿著毛絨絨的睡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陳元嘉剛從樓上下來。
“顧瑾哥，玉路姐，你們迴來了。”他向兩人打著招唿。
“早上好，元嘉，妙怡姐。”
“伊桑，快過來吃飯。”陳妙怡喝完杯裏的牛奶，起身上樓，“我去換衣服，你吃完幫我把餐盤洗一下。”
“好。”陳元嘉應著，向餐桌走去。
“你們兩個也快去休息。”陳妙怡經過兩人身邊，交代了幾句，“冰箱裏食材都有，餓了你們就自己做點吃的，把這當成你們自己家就行。”
說完，她小跑著上樓進了房間。
顧瑾和玉路也迴到兩人休息的屋子裏。
玉路直接撲倒在床上，這裏的床可比醫院的床舒服太多了，醫院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腰酸背痛。
顧瑾看著玉路在被子裏蹭著腦袋的動作，唇邊揚起一絲淺笑，他伸手脫下了外套掛在衣架上。
“路路。”顧瑾彎腰，揉了揉她的頭發，“收拾收拾睡覺了。”
“好。”玉路偏頭，看見顧瑾滿臉的倦色，她利落地脫掉外衣，鑽進了被子裏。
“不換睡衣了？”
“不換了。”玉路搖搖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顧瑾快點鑽進被窩裏。
“顧瑾，給顧瑜哥分一點吧。”玉路有些不忍心。
“乖，你吃，他是病人，不能吃這些。”顧瑾不為所動。
“顧瑾，你不是人。”顧瑜怒道。
“哦。”顧瑾冷淡地應了一句。
“你們倆出去吃，別在這妨礙我。”
“外麵冷。”
顧瑜：……
“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就把它倒了，明早蓉娟阿姨可能會給你帶些補品，但是今晚，你要餓著肚子睡覺。”顧瑾輕飄飄地瞄了顧瑜一眼。
顧瑜：……
他忍了，打著營養針，他說不上很餓，但是不吃東西，他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一邊盯著吃得歡快的玉路，一邊喝著粥，一小碗粥很快就見了底，他覺得身上也有些力氣了。
“好了，把我放下去，我要睡覺了，你們倆給我安靜點。”他瞪了一眼兩人，讓顧瑾把床板給他搖下去。
顧瑾沒說話，默默起身收拾餐桌，把床板搖了下去。
“把燈給我關了。”
顧瑾並不理她，等玉路吃得差不多了，他才關掉頭頂的燈，隻亮著一盞床頭燈。
“睡會吧。”顧瑾從櫥櫃裏抱了被褥鋪在陪護床上，這些都是陳蓉娟今早帶過來的，上麵還帶著洗衣液的清香。
“那你呢？”玉路看著他，陪護床很小，隻能睡下一個人，她休息了，顧瑾就沒辦法休息了。
“我守著你們。”顧瑾揉了揉她的頭發，“乖，你生理期快來了，這幾天得好好休息。”
“好。”玉路不再拒絕，乖乖脫了鞋子，躺在床上。
顧瑾握著她的手，輕聲哄著她。
兩眼望天的顧瑜：到底誰才是病人……
顧瑜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所以他很快就睡著了。
玉路累了一天，也睡得極快。
顧瑾笑著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替她掖好被角，又轉頭看向顧瑜，也替他扯了扯被子。
昏暗的房間中，兩人安穩熟睡，一人專注地看著手機，手指不停地在界麵上敲打著，不知道在弄些什麽。
第二日一早，顧媽媽和陳蓉娟很早就來了，還給他們帶來了早飯。
“小瑾。”兩人輕手輕腳地，怕吵醒了睡著的兩人。
“你哥怎麽樣？一切都還正常吧。”顧媽媽問道。
“嗯。”顧瑾點頭，打了個哈欠，道，“昨晚醒了有一個小時，狀態還算可以，心理方麵應當沒受刺激。”
“那就好。”顧媽媽心疼地摸著顧瑾的臉，拇指從他發青的眼下滑過，“你一夜沒睡？”
“我沒事。”顧瑾握住顧媽媽的手腕，搖了搖頭。
顧媽媽歎了口氣，看向陪護床上的玉路，愛憐地摸著她的頭發，“路路這幾日也是辛苦了。”
“等會你們倆迴去休息，換元嘉和妙怡來，我和你蓉娟阿姨去獄所一趟。”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顧瑾並不放心兩個女人去獄所，兩張嘴可能都抵不過人家一張嘴。
“布洛爾帶律師和我們一起去。”顧媽媽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擔心什麽，她拍了拍顧瑾的肩膀，“放心吧，小瑜受了這麽大罪，我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隻管帶著路路迴去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們。”
“好。”顧瑜應道，有布洛爾在，他確實放心不少。
幾人交談了一會，玉路也醒了，“阿姨，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她暗暗戳了戳顧瑾，“你怎麽也不叫醒我？”
“是不是吵醒你了？”顧瑾轉頭，動作輕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絲毫不顧及周圍還有旁人。
玉路不好意思地揮開顧瑾的手，顧媽媽和陳蓉娟卻是笑得一臉開心。
“路路，吃點飯迴去休息吧。”顧媽媽遞上保溫盒，裏麵是香噴噴的蔬菜蝦仁粥。
“謝謝阿姨。”玉路接過保溫盒，看向顧瑾。
顧瑾捏了捏她的臉蛋，又從她手裏拿走保溫盒，“我吃過了。”
他舀起一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後送到玉路的唇邊，玉路抬眼偷偷地看向顧媽媽和陳蓉娟，兩人皆背過身去小聲聊著什麽，玉路這才放心張嘴吃下。
昨晚吃得東西有點多，導致她現在隻吃了小半碗粥，就撐了。
玉路偏頭，咽下嘴裏的粥，“吃不下了。”
“那就不吃了。”顧瑾蓋上保溫盒，替她披上外套，穿上鞋子。
“媽，蓉娟阿姨。”顧瑾喊道，兩人這才轉過頭來，“我和路路迴去休息，這兒就交給你們了。”
“去吧去吧。”顧媽媽揮了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好。”
“阿姨再見。”
出租車在白色的小洋樓前停下，顧瑾付了車費，牽著玉路向裏走去。
陳妙怡穿著毛絨絨的睡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陳元嘉剛從樓上下來。
“顧瑾哥，玉路姐，你們迴來了。”他向兩人打著招唿。
“早上好，元嘉，妙怡姐。”
“伊桑，快過來吃飯。”陳妙怡喝完杯裏的牛奶，起身上樓，“我去換衣服，你吃完幫我把餐盤洗一下。”
“好。”陳元嘉應著，向餐桌走去。
“你們兩個也快去休息。”陳妙怡經過兩人身邊，交代了幾句，“冰箱裏食材都有，餓了你們就自己做點吃的，把這當成你們自己家就行。”
說完，她小跑著上樓進了房間。
顧瑾和玉路也迴到兩人休息的屋子裏。
玉路直接撲倒在床上，這裏的床可比醫院的床舒服太多了，醫院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腰酸背痛。
顧瑾看著玉路在被子裏蹭著腦袋的動作，唇邊揚起一絲淺笑，他伸手脫下了外套掛在衣架上。
“路路。”顧瑾彎腰，揉了揉她的頭發，“收拾收拾睡覺了。”
“好。”玉路偏頭，看見顧瑾滿臉的倦色，她利落地脫掉外衣，鑽進了被子裏。
“不換睡衣了？”
“不換了。”玉路搖搖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顧瑾快點鑽進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