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嚐試在心裏默念:


    係統老神仙啊,秦淮茹都不守婦道了,我為什麽還要幫她?這不是給我兒東旭戴綠帽子嗎?


    係統:小花宿主,我隻能告訴你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我隻想說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釋,畢竟自己知道就好,細細品吧。你也別來問我怎麽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我都沒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餘的我隻能說這裏麵水很深,牽扯到很多東西。


    賈張氏都聽懵了,她覺得係統告訴了她一切,卻又什麽都沒告訴她……


    不過係統畢竟是老賈請來的,絕對不會害她的!何況還有錢和豬肉的獎勵。


    想到這,賈張氏僵硬的朝秦淮茹笑了笑,在昏暗的燈光下像詐屍一樣,差點兒沒把秦淮茹嚇死。


    隻見賈張氏對秦淮茹說道:“淮茹,一會兒你別出去,大媽知道,這裏沒你的事兒。大媽也年輕過,知道男人都是什麽德行!”


    把秦淮茹感動的,覺得這輩子就是衝著賈張氏這句話,嫁給賈東旭也值了!


    賈東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且早就喝的有點兒迷糊,他重生一世,但兩輩子酒量都不怎麽好,這時候早就喝的好像踩在雲彩上,前一世那種喝美了的飄飄然的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賈張氏歎了口氣,心想:東旭這叫傻人有傻福吧?算了,醉了就醉了吧,有什麽事兒,好歹有你媽我給你擔著呢!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孩從劉海中家裏竄了出來,挨家挨戶的敲門,一邊敲一邊喊:“叔叔大爺們,大娘大嬸兒們,你們快出來看看吧,我爹要把我媽打死了!”


    其實劉家的事兒,隻要不是聾子都聽見了,可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大家也不好說什麽。


    可劉光天這麽一鬧,大家就不能裝聽不見了。


    於是紛紛來勸架,唯有何雨柱兄妹跟沒聽見一樣,關門閉戶過自己的小日子。


    鬧哄哄的鬧了一陣也沒個結果,這時候聾老太拄著拐棍走了出來。


    她使勁頓了頓拐棍,眾人都安靜下來看著她。


    聾老太沒好氣的說道:“大晚上的鬧什麽?”


    有人就把劉海中打老婆的事兒說了。


    聾老太眼睛裏的光芒一閃即逝,劉海中得誌便猖狂,在廠裏得了好處,逼走了易忠海,接著就跟她翻臉不認人了。


    她一直記恨著劉海中呢!不就是老太太我想吃幾個肘子、醬牛肉嘛,這有什麽啊,要是放當年……


    不過,今天是個好機會,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全院人聚起來,聲討劉海中,自己清楚記得上一輩子別的院有人打老婆,最後官府都來人了,叫什麽婦聯,劉海中這打老婆放在早年不是事兒,可放到今天,上了稱就下不來了吧?


    現在院子裏實際的主事是劉海中,掀翻他,省的他跟自己作威作福!


    先弄翻了易忠海,又掀翻了劉海中,看以後這個四合院誰敢跟自己紮刺?!


    她看了一眼看熱鬧的人,嗯,何雨柱沒出來,按上一輩子的記憶,這個“何雨柱”應該是一點兒都不關心院子裏的事兒,自己隻要不招惹他,他應該不會主動出來幫劉海中打抱不平!


    想到這裏,她說道:“那你們這麽鬧哄有什麽用?我看啊,不如都去中院,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去中院,都去,在大家夥兒麵前,當麵鑼、對麵鼓的,讓劉海中兩口子把事情說清楚,有咱們鄰居在,是非曲直非得搞明白不行!”


    這個年代,到了晚上又沒什麽娛樂項目,有條件的還可以聽個廣播,沒條件的隻能窩在被子裏幹瞪眼,你說那事兒?就四合院這幫人,歲數小的還沒結婚,歲數大的,嗬嗬,那是真沒那個興趣了。


    閻埠貴是例外,不過,自從四九年有了閻解放、五一年有了閻解曠、今年年初有了閻解娣,閻埠貴似乎也沒了這方麵的心思,而是默默地擦起了魚竿,迷上了釣魚。


    現在聾老太這個提議,一下子把人們的興趣給激起來了,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於是紛紛湧到中院,有的還拿來了馬紮、板凳,有的則坐在袖手遊廊的欄杆上,那些懶得迴家拿凳子又沒搶到地方的則揣著手靠在柱子上看熱鬧。


    這時候有人喊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誰來問啊?”


    劉海中是當事人,自然沒這個資格。


    聾老太年紀大了,不願意蹚這趟渾水。


    許富貴倒是在家,但也不願意平白無故得罪人。


    隻有閻埠貴,眼睛後麵目光炯炯的,整個大腦在超速運轉著,盤算有沒有好處可占。


    這時候,老太太站出來,說道:“我看讓小閻來問吧,他是老師,是咱們院子裏的文化人,對政策也了解。”


    閻埠貴這時候已經計算完畢,他站了出來,指揮著閻解成迴家搬了一張小桌子,又搬了一張椅子。


    閻埠貴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坐好,還裝模作勢的跟品茶一樣的喝一口白開水。


    這才開口問道:“承蒙大家看得起,讓我來主持公道。可有些話咱們得說在前麵。


    “我這無官無職的,就這麽審案,不合適,子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必也正乎名。”


    周圍哪懂這個啊?都麵麵相覷:閻老西這是放的什麽屁?


    還是聾老太站出來說道:“小閻考慮的也有道理,這沒個名分確實不好管事兒。”


    大家這才知道閻埠貴的意思是要個名分。


    聾老太略一沉吟,說道:“軍管會那邊說了,要在每個院子找一個聯絡員,平常呢,也管管院子裏的雜事。這不是年底了嗎,事兒多,他們也沒顧上,這樣,等過了年,我去跟他們提,就說小閻你合適,你看行不行?”


    閻埠貴搖搖頭,說道:“那也是年後了,況且成不成還兩說,我可不敢提前把自己當成聯絡員。”


    聾老太心裏歎了口氣,本來想著給閻老西挖個坑,隻要他敢認自己是聯絡員,自己就能把這個當成把柄,拿捏住他。


    院裏就這麽幾個刺頭,易忠海、劉海中、閻埠貴、許富貴、何大清……


    自己擺平了他們,而且不去招惹何雨柱,那自己享受的日子不就來了嗎?


    可惜,這個閻埠貴跟易忠海、劉海中不一樣,要不怎麽說這讀書人花花腸子多呢?連壞都跟別人壞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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