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吃完飯,雨水洗漱睡覺去了。


    何雨柱起身插好門,剛給自己倒了一杯玉露茶,一個身影便從梁間飄落。


    燕子李三一抱拳:“柱爺,匣子裏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金條和報紙放在桌子上。


    何雨柱本來想把報紙燒了,但事到臨頭又變了主意,他把報紙疊好,放進一個信封裏。


    至於金條,隨手收起來,迴頭捐了便是。


    燕子李三看何雨柱別無吩咐,便化作一團灰燼去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上班後,找到潘玲,對她說:“玲兒,你看看什麽時候請個假唄。”


    潘玲疑惑地問:“為什麽請假啊?”


    何雨柱說道:“是這樣,我十五那年我爸何大清拋棄我跟雨水,跟著一個寡婦去了保城,這事兒我跟你提過吧?”


    潘玲點點頭。


    何雨柱繼續說道:“你看,咱們不是說好的十一以後結婚嗎?我想著婚前帶你和雨水去看看他,不管他來不來參加咱們的婚禮,總得知會他一聲兒,你說是不?”


    潘玲紅著臉點點頭,說:“那就這個禮拜六、禮拜日唄,我找人調好班,讓他們先替咱們值班,兩天怎麽也夠了吧?這樣也不耽誤雨水上課。”


    何雨柱點點頭,說道:“行,都聽你的,你安排就行。”


    下了班,何雨柱又跟何雨水說了一遍這個事兒。


    何雨水卻皺著眉頭,不說話。


    何雨柱看著她有點兒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問呢,何雨水就爆發了:


    “哥,我覺得咱們不應該去保城!


    “他當年走的時候,是跟寡婦偷著走的,我和你這麽多年受了多少白眼?


    “要不是哥你當上警察,別的不說,光我在學校裏就得讓人笑話死!


    “現在,你馬上要結婚了,你想去保城看看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配嗎?


    “嫂子多講究的一個人啊,說實話,哥你能找著嫂子,那是你高攀了。


    “你帶著嫂子去保城,嫂子一看他是那樣兒一個人,為了寡婦拋兒棄女,萬一再聯想到你身上呢?


    “到時候嫂子再覺得你也不可靠,迴頭要是反悔了,哥,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何雨柱笑了笑,說道:“雨水,哥知道你恨他,也知道你是為哥著想。


    “但是呢,當年他去保城其實也是迫不得已,這裏麵有些事兒,我也剛知道。


    “現在你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你繼續誤會他。你也看看吧。”


    說著,他就把那張報紙掏出來給何雨水看。


    何雨水看完後,驚得是目瞪口呆,一言不發。


    何雨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事兒吧?”


    何雨水許久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她問何雨柱:“哥,這報紙哪兒來的?”


    “聾老太的,她死了之後,我們警察不是進去取證來著嗎,我發現了這張報紙,沒動聲色把它收了起來。”何雨柱隨意編了個理由騙她。


    何雨水人並不笨,霎時間就推導出前因後果,說道:“哥,你是說咱爸是被聾老太拿這張報紙逼走的?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啊?”


    何雨柱不想跟她說那麽多陰謀算計的事兒,她遲早都要嫁人,離開這個四合院,自己何必拿這些醃臢事汙染她?


    於是便說道:“所以啊,我才想著去保城,當麵問問他啊。”


    何雨水心裏放下了一個大負擔,多少年來,她總以為何大清是不滿意她這個女兒才跑的,這下知道是事出有因,立馬對何大清有所改觀,訓何雨柱道:


    “什麽他、他、他的,那是咱爸!”


    何雨柱看著氣質變得明豔開朗的何雨水,心中暗笑,說道:“剛才是誰一口一個他的?”


    “討厭!”何雨水臉紅了。


    於是兩人就定下了周六一早坐火車去保城。


    說話就到了周六,兩兄妹起了一個大早,吃過早飯,鎖了門就去火車站了。


    兩人在火車站跟潘玲碰了頭。


    潘玲給何大清買了一身呢子做的藏藍色中山裝和兩瓶白酒,


    何雨水用自己攢的零花錢給何大清買了兩盒點心,


    何雨柱作為一個冒牌貨,壓根兒就沒想起來要給何大清買東西。


    到了保城,都已經是下午了,何雨柱先找了招待所,拿介紹信開了三間房,招待所一看介紹信的章子是四九城警局的,服務立馬變得熱情周到起來。


    何雨柱讓兩位女士在招待所休息一下,自己先去查查何大清住哪兒。


    他去了警局,拿出警官證,保城的同行很配合地給他查出何大清住哪兒、幹什麽。


    何雨柱想先跟何大清見一麵,於是就去何大清住的地方找他。


    誰知剛到何大清住的院子門口,就聽見一個女的跳著腳在罵人:


    “何大清!你個狗東西!我不是說了嗎,兩個兒子想吃肉了。


    “你呢,飯盒裏為什麽沒肉?你們廠子中午請客,你不是說了肯定有肉有魚嗎?


    “怎麽淨拿迴些食堂的大鍋飯糊弄老娘?”


    外麵偶有鄰居經過,聽見了都直搖頭。


    何雨柱拉住鄰居,問道:“這家這是幹什麽呢?”


    鄰居搖搖頭,說道:“這家住的是個廚子,但凡捎迴來的菜不合心意,他老婆對他不是打就是罵,可憐呐!”


    何雨柱詫異道:“他就這麽忍著?”


    鄰居懷疑地看著何雨柱,何雨柱解釋道:“我是他一親戚,這不是來探親嗎。”


    鄰居聽了:“你這個親戚啊,唉,他給寡婦拉幫套,寡婦兩個兒子都吃得跟小牛犢子似的,人家娘仨一條心,他……”


    這時,小院裏傳出來何大清那半死不活、拖拖拉拉的聲音:


    “今兒,食堂老李兒媳婦給他生了個大胖孫子,我是食堂的管事,不能不表示、表示吧?


    “你管著我,兜裏一分錢沒有,我能怎麽辦?就把幾個肉菜給他了。


    “咱四九城的爺們,辦事講的就是個體麵!


    “哎呦,你打我幹什麽?”


    何雨柱聞言也顧不上其他,一腳把院門踹開,就看見白寡婦拿著擀麵杖劈頭蓋臉地在打何大清,


    一邊打還一邊罵:


    “我讓你在外麵再擺百京爺們的譜兒!


    “我讓你拿著我兒子的口糧在外麵裝大頭!


    “我打死你個沒用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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