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死死地盯著何雨柱,她的眼神好像要把何雨柱給千刀萬剮了。


    何雨柱開啟望氣術,隻見賈張氏頭頂黑氣蒸騰,夾雜屎黃色,狀如鬣狗。


    黑色,代表性惡;屎黃,代表貪婪;鬣狗,喜食腐肉,欺軟怕硬,遇到弱小者,連骨頭渣都要嚼碎吃掉。


    何雨柱一看,這四合院真是“人才濟濟”啊。


    他對秦淮茹說道:“賈家嫂子,我和妹妹自己過年就行了。沒瞧不起您的意思,就是單純覺得不方便。”


    說完,看了賈張氏一眼,也不打招唿,領著雨水揚長而去。


    賈張氏看著走遠的何雨柱,對秦淮茹說:


    “以後少跟傻柱一家子打連連,他爸一貫和寡婦不清不楚,他也不是什麽好人。瞧他看你那眼神,真夠惡心的!聽見沒有?!”


    秦淮茹委屈地說道:“媽,這不是東旭的師傅,一大爺跟我說,讓我勸傻柱跟一大爺他們一起過年,我想著既然東旭的師父都這麽說了,我就試試唄。”


    賈張氏聽到這話,才麵目才稍微舒展了一點,然後小聲跟秦淮茹說:“就是一大爺的話你也不能全聽,他要跟傻柱親近了,還能專心帶咱們家東旭嗎?以後做事得留個心眼,別人家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這個大院,它就沒好人,你才來幾天?以後有事要先和我說,聽見沒有?


    “不然小心我讓東旭把你趕迴農村去!”


    秦淮茹委屈的點點頭,紅著眼眶繼續洗起衣服來,心裏想著,我看這大院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你賈張氏!


    話說何雨柱把妹妹送到學校,便朝軋鋼廠走去。


    這時雖然沒有公私合營,但像軋鋼廠這樣的“軍國重器”,北平一解放就進行了軍管,所以現在門口都是軋鋼廠軍管會屬下荷槍實彈的保衛人員。


    他們見何雨柱要進廠,就問道:“這位小同誌,你是廠子裏的職工嗎?”


    何雨柱趕緊說:“同誌,你好。我爸爸原來是這個廠子的廚子,但他去保城了,他還有些手續沒辦好,我得幫他辦一下。”


    保衛人員對何雨柱說:“請稍等,我給食堂主任去個電話核實一下。”


    與此同時,在軋鋼廠食堂,易忠海拿著煙酒正找食堂範主任。


    範主任看見易忠海便問他:“易師傅,您是替何大清來給他兒子求情的?按規矩呢,他兒子能來接班,但是不能跟他爸一樣,一個月拿50萬的工資,隻能按學徒算,拿18萬。”


    易忠海把東西放下,說道:“範主任,我這次來確實是為了何大清他兒子來的。


    “何大清臨走時把他兒子何雨柱托付給了我,我們是一個廠的,又是一個院子的老街坊,我還能看著柱子不管?


    “何大清走之前說了,軋鋼廠的工作留給柱子,但是頭兩年不要給他錢。”


    範主任驚詫道:“這是為什麽?”


    易忠海苦笑道:“何大清說了,柱子這個人脾氣臭、愛衝動,沒大人在他身邊,怕他出事。


    “又怕他有了錢在手裏,學人家推牌九、找女人。


    “所以他留了筆錢給我,讓我按月給柱子,又拜托我跟您說,不要給他發工資,先磋磨他幾年,讓他收斂收斂脾氣再說。”


    範主任皺著眉頭說:“何大清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沒這種道理啊?現在國家主張不勞動者不得食,反過來也一樣,人家幹活了,你就給他錢啊!


    “不發工資,這,我跟上麵也說不清楚啊!”


    易忠海忙笑著說道:“主任,是這樣,何大清走的時候交代了,傻柱的工資,他拜托您替柱子領了。”


    範主任連忙拒絕道:“不妥!不妥!我替他領,算怎麽迴事兒?”


    易忠海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在你手底下當學徒,按老理兒,三年學藝兩年效力,頭兩年徒弟白給師父幹,這是四九城的老理兒,您就別推辭了。”


    聽到這,範主任微不可察的點點頭,易忠海才放心下來,說道:


    “那我就先迴車間了,您忙。”


    這邊,範主任接到門衛的電話,說道:“我知道他,你讓他進來吧。”


    門衛這才放行。


    何雨柱到了食堂,找到主任辦公室,敲門進去。


    隻見範主任坐在辦公桌後麵,拿腔拿調的說道:“你就是何雨柱小同誌吧?你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像你爸爸何大清這種情況,你是不能接班的,不過……”


    他還沒說完,何雨柱就說道:“我沒說我要接班啊,我不是來問接班的事的。”


    範主任被他閃了一下,有點兒尷尬又有點兒惱怒,問道:


    “那你來幹什麽!”


    何雨柱說道:“是這樣,我爸爸何大清去保城之前,說上個月的工資是這幾天發,他讓我到了時間來幫他領了。”


    “就這?”範主任難以置信的問道。


    “對啊,就這。”何雨柱迴道。


    範主任好奇地問:“你就不想來接班?”


    何雨柱搖搖頭,說:“不想。”


    “你怎麽能不想呢?”範主任急了,畢竟如果何雨柱來接班,他可以貪掉何雨柱兩年的工資,加起來也好幾百萬呢。


    他開始苦口婆心地勸何雨柱:“柱子啊,你還是太年輕,不懂這裏麵的門道。


    “當廚師好啊,當廚師,俗話說得好:荒年餓不死廚子。


    “你一個人來當廚子,迴頭帶點兒剩菜剩飯迴去,一家人都餓不著,這是多大的實惠啊!”


    何雨柱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麽能行呢?


    “剩菜剩飯那也是公家的東西,公家的東西怎麽能隨便拿呢?


    “往小了說這叫偷雞摸狗,往大了說這叫貪汙!


    “範主任,你就是這麽領導工人、管理食堂的?”


    範主任聽了直懵,嚇得趕緊說:“沒有,我就是打個比方,比方,懂嗎?”


    何雨柱口氣決絕地說道:“總之,我是不會當廚子的!我爸的工資去哪兒領?”


    範主任現在隻想趕緊把這個愣頭青趕走,沒好氣地說道:“財務處,你拿著他的私章去領了就行了。”


    何雨柱望氣一看,一頭橘黃色的豬諷刺地看著他,看來這是有貓膩兒啊。


    於是便說道:“恐怕還得食堂給開個證明吧?”


    範主任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看說漏了嘴,範主任也不好再推辭,給他開了個證明。


    何雨柱去財務處開了何大清上個月工資,就迴家了。


    當廚子是不可能當廚子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當廚子的。


    修道者餐風飲露,追求高潔,自己既然道術有成,正是要努力精進之時。


    怎麽能忍受煙熏火燎,因葷腥而蔽靈智,以油煙而損道體呢?


    這都是修道之大忌!


    再說,給人做飯能攢幾個功德?


    功德不夠怎麽白日飛升?


    所以何雨柱在覺醒係統的那一刻,就決定不能再當廚子了。


    至於幹什麽,他早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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