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能掌握一切,我以為戴老師不用死去,可現實總會在你最接近成功時給予致命一擊,盡管現在我有了改變一切的力量,可依舊無濟於事,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任你如何努力,都無法挽迴。”


    太郎又飲下一杯酒,有心想要痛哭一場,可無論他怎麽努力,心再也沒辦法掀起波瀾。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那句話,比痛苦更加痛苦的是無法感受到痛苦,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情感,滿腔的悲憤無處宣泄,所以我渴望戰鬥,期望用戰鬥麻痹自己,哪怕是無聊的政治鬥爭也可以。”


    聽完太郎的話,綱手和自來也沉默了,他們皆是見慣生離死別之人,尤其是綱手,她亦是感同身受。


    “太郎,”


    自來也再次抱住太郎的肩膀,開口道:


    “你有一個好老師,他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用心的教導你,告訴我,你的忍道是什麽?”


    太郎想了想,臉上帶著追憶之色,答道:


    “麵對一切的勇氣!”


    “麵對一切的勇氣,很特別的誌向!知道嗎?太郎,我第一次見你之時就覺得你這家夥一定很會喝酒,而且跟我肯定合得來!”


    “什麽嘛!自來也,別帶壞太郎小鬼!”


    綱手輕敲了一下自來也的腦袋,又看向太郎,她的內心也是頗為感歎,昨夜眼前的少年還在義正辭嚴的勸說她,今天,卻是將最脆弱的一麵暴露出來。


    “太郎,作為忍者,你的實力已經遠遠達標,可在追求忍道的路上,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你說你想有麵對一切的勇氣,這很好,但也很不好,因為忍界並不美好,正如你自己說的,殺戮和黑暗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調。


    你是個孤兒,多年的孤獨磨煉了你的意誌,卻也讓你變得脆弱,你打扮成武士,與人相處也彬彬有禮,全然不似平民,我不知道你做這一切為了什麽,但現在我清楚了,太郎,你還不夠自信,或者說,你的內心並不夠勇敢。”


    “不夠……勇敢嗎,也許吧!”


    太郎微微一笑,飲盡了杯中之酒,見狀,綱手也是明媚一笑,


    “很好!就是這樣!直麵內心懦弱的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強大。


    我的爺爺初代目火影說過:忍者即背負一切前行之人。


    我們背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理想,亦是所有逝去之人的期盼,我曾經懷疑自己,否定自己,逃避自己。


    而你,將我點醒,所以,你不該陷入困惑。


    太郎,在你這個年紀,沒人比你更優秀,無論是實力還是思想,所以,不用考慮太多,鼓起勇氣,一直走下去吧!”


    “呦唿唿唿!沒想到啊!”


    太郎還未有所表示,自來也卻是開口了,他怪笑一聲,盯著綱手色眯眯道:


    “綱手你居然還有這麽帥氣的一麵,老實說,我覺得你很適合做火影呢!”


    “哼!”


    綱手冷哼一聲,又是一拳砸了上去,


    “火影那種東西,誰愛當誰當!”


    不過這一下自來也卻是擋了下來,他麵色嚴肅,正聲道:


    “綱手,我不是在開玩笑,你的恐血症已經痊愈,隻要你點頭,我無條件支持你!大蛇丸那個家夥也是這樣!”


    “哼!”


    綱手冷笑一聲,死死盯著自來也,


    “我說你不是替老頭子來試探我的吧,還有,你的那個弟子不也是火影的熱門人選嗎?”


    自來也苦笑一聲,道:


    “我都沒有迴村子,怎麽會是老師的意思,至於水門,他……太年輕了!”


    “哼!年輕?有人可是不怕年輕啊!”


    自來也知道綱手的意思,肅聲道:


    “所以,你更要迴去!”


    “我迴去?自來也,你為什麽不迴去?!”


    “你知道的,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哼!又是這個,你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嗎?!”


    “……”


    見自來也這副沉默之狀,綱手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喊上靜音,徑直出了酒館。


    見狀,自來也苦澀一笑,自顧自的倒了杯酒,


    “自來也大人,我也想知道,您為什麽不迴去呢?剛才綱手大人明明說的很清楚了。”


    太郎見自來也這副敗犬模樣,不解道,


    “哎!你不懂的,算了,太郎,你陪我接著喝!”


    心有塊壘的太郎也是沒有拒絕,正如自來也所說,他和對方真的很合得來。


    接連幾瓶酒下肚,自來也也是徹底醉了,口齒不清道:


    “我……我……什麽……都知道……我當年……就該迴去,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我……我是膽小鬼啊!”


    說著,自來也又是拿起一瓶喝了下去,尚且清醒的太郎撇嘴一笑,嘲諷道:


    “不錯!你就是膽小鬼!明明很喜歡,卻一直不把握機會,自來也大人,你真的不明白水門當上火影會是什麽樣子?”


    “我……我知道!”


    “知道,你這個做老師的為什麽不去幫幫弟子!”


    自來也大手一擺,大聲道:


    “你……你知道……什麽!所謂老師……是引導弟子,而……而不是……幹涉他,再……再說了,我老師不也是他……老師嘛!”


    太郎心道那你是低估了你老師的無恥程度和你弟子的弟子的反骨。


    不過,這些太郎都沒法說出來,隻好拚命的和自來也喝酒。


    ——


    次日,當自來也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賓館之中,太郎和綱手已經不見了蹤影。


    “嘛,我也該繼續旅行了。”


    朝陽中,浪子再次踏上了旅途。


    另一邊,太郎則是全力奔向了草之國,他已經耽擱太久,三代目那邊恐怕已經反應過來,他若是再不迴去,對方真的派人過來,還真沒辦法收場。


    在他的全力之下,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草之國。


    “建太大人,沒發生什麽事吧?”


    “沒有,不過倒是佑風察覺到有人窺伺,可我們搜查了很久依舊沒有發現。”


    聞言,太郎眉頭輕皺,問道:


    “在哪裏發現的?帶我過去!”


    “是!”


    不多時,兩人來到大樓之外,宇智波建太指著不遠處的一處密林道:


    “就是那兒,我們把那裏的土地都掘了開來,可還是沒有發現。”


    太郎點了點,徑直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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