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過去之後,阿雲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會飛的長蛇。


    為了保證自己在小妹們麵前的信譽,阿雲解釋道:“一定是長蛇躲起來了,我會找到她們。”


    阿雲覺得四處探索,去尋找長蛇的蹤跡,阿風則堅定地表示自己要跟著阿雲。


    剩下三人也決定跟著阿雲一起去尋找長蛇,她們踏上尋找長蛇的征途,可惜還沒走出多遠就被阿咪們抓住了。


    阿咪們說現在她們還太小,不能去太遠的地方,等到她們長大就可以離開部落去更遠的地方,甚至建立屬於自己的部落。


    阿咪們會幫助她們尋找新的領土並建立新的部落。


    五人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力,一番商量後決定先在部落附近尋找,每長大一點就走的更遠些。


    七年後


    部落裏為阿雲阿風阿明阿善和阿巽五人舉行了十三歲的成人禮,五人一手持刀一手拿食物,寓意未來平安順遂,衣食無憂。


    成人禮結束後的第二天,阿雲率先離開部落,其餘四人緊隨其後。


    她們還記得小時候說好的事情,要找到長蛇。


    尤其是阿雲,阿雲這些年從沒忘記自己答應過大家的事情,她收了阿善的果子,就一定會兌現承諾。


    “部落附近的叢林沼澤都找過了,也許你們隻是做了一個夢,會飛的長蛇並不存在。”


    阿明不想再去尋找長蛇了,比起尋找長蛇,她更想和黎阿婆一起製作好用的工具。


    前年黎阿婆和她一起製作了幫助瘸子走路的工具,在打獵時失去左腿的阿咪利用新的工具能夠重新站起來。


    製作出能夠幫助阿咪們的便捷工具讓她覺得更有意義,她喜歡做這些東西。


    “絕對不是做夢,等我們抓到了帶迴來給你看。”阿風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她信誓旦旦地說道。


    “真的決定今晚就離開部落嗎?”阿巽問道,她有點不想離開部落。


    部落裏的生活讓她感到幸福,白日跟著阿咪們出去打獵,夜裏迴來一起在篝火旁製作獸皮衣服。


    阿雲看了眼她們,明白她們可能不想跟著她一起去找長蛇。


    “我找到了帶迴來給你們看,你們在部落裏等著我就行。”阿雲並不要求大家都跟著她。


    阿風想了想,“我和你一起。”


    “那我留在部落裏等你們好消息。”阿明說道。


    “我也是。”阿巽也點頭。


    隻剩下阿善,大家都看向阿善,阿善摸向自己腰間的袋子,裏麵裝滿了果子和肉幹。


    “我打算去南邊,不和你們一起。”


    阿善既不留在部落裏,也不跟著阿雲阿風一起。


    三年前,她們五個一起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南邊的深林,那裏沒有長蛇的蹤跡,但有各種各樣的果子。


    阿善當時就想留在那裏把每一種果子都嚐一遍,然後把最好吃的帶迴部落裏。


    可惜當時時間不夠,大家要趕在天黑前迴部落,迴去之後大家也不會再去探索過的地方,阿善一個人又害怕。


    現在她長大了,可以一個人去南邊。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南邊找果子了。


    “那你路上小心,火石帶了嗎?”阿雲從兜裏取出兩顆火石遞給阿善。


    阿善摸了摸袋子,全是食物,腿上別著一把小刀,並沒有帶火石。


    她接過火石,謝道:“我會小心的,等我找到最甜的果子,就帶迴部落裏,你們都有份。”


    阿巽早就知道阿善要離開,一直以來她都和阿善在一起,從來沒分開超過一天過。


    “早點迴來。”阿巽囑咐道。


    阿善應下,阿明則提議道:“每樣果子都帶上一顆,迴來試著種下,也許以後就不用去那麽遠摘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走了,要趕在天黑前找到安全的地方。”阿善衝著眾人揮手轉身離開。


    阿風和阿雲也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阿明和阿巽在原地目送她們遠去。


    “她們什麽時候迴來?”阿巽問道。


    “她們才剛走。”阿明迴道。


    “你今天打算做什麽?”


    阿善一走,阿巽都不知道今天做什麽好了,平時她們形影不離,都是一起打獵一起摘果子。


    “砍樹,你和我一起?”阿明需要一點木頭來製作接下來的工具。


    “可以。”阿巽心想砍樹還不是輕輕鬆鬆。


    她答應的痛快,阿明將她領到湖邊,隻見阿明深吸一口氣跳進湖裏,浮在水麵上對著阿巽招手。


    “下來。”


    “砍樹不應該在地麵上嗎?”阿巽不解。


    阿明不語,低頭紮進水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再次浮出水麵,手裏拿著一根濕漉漉的木頭。


    她將木頭丟給阿巽,“這種樹隻生長在水下,柔韌性很好,不懼水火,我需要這種木頭來做新的工具。”


    “要下水底去砍?”阿巽從沒下水砍過樹。


    水裏遊泳都費勁,還要用刀在水下砍樹,這要砍多久才能砍下一棵?


    她不是阿明,阿明的水性極好,在水裏睡大覺都不會淹死。


    “你來不來?”阿明沒時間耽誤,有這會兒功夫她都能再砍兩根下來。


    阿巽取下小腿旁邊綁著的刀,慢慢走進湖裏,“我試試。”


    聞言,阿明沉入湖裏,阿巽深吸一口氣跟上,她跟著阿明遊向湖底。


    越往下,湖底越暗,阿巽遠遠地看見一棵有三人合抱粗的大樹,大樹長著紫色的葉子,周圍遊過一群群小臂長的白魚。


    她緊緊跟在阿明身後,當阿明靠近大樹時,那些安靜的白魚突然躁動起來,衝著阿明襲來。


    阿明早有準備,從兜裏取出兩顆酸果子丟到一旁,白魚被果子吸引,不再攻擊阿明和阿巽。


    兩人順利靠近大樹,阿明遊到一根樹枝旁邊,拿出刀對著樹枝比劃,然後猛地向下一砍,樹枝毫發無傷。


    “……”阿巽攤手,這得砍到什麽時候。


    隻見阿明擺擺手,表示剛才的方法是錯誤的,她將刀橫過來放在樹枝上,來迴挪動,一點點割斷了樹枝。


    此時阿巽肺裏的氧氣已經快消耗完,她照著阿明的演示快速割下一根又細又短的樹枝,拿著樹枝遊上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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