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娘親,你們迴來了!”小符映秋衝過去抱住兩人。


    “娘親這次會在家裏待多久?”


    小符映秋已經一個多月沒看見娘親了。


    符嶺最近沒時間陪符映秋,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探查惡妖吃人心的事情。


    她在南城有新的發現,這次迴都城是想問問符江遠是如何看的。


    “暫時不會走,映秋長個子了,我試試你胳膊有沒有力氣?”


    符嶺捏了捏小符映秋的胳膊,小符映秋立馬繃緊肌肉顯擺自己壯壯的手臂。


    “是不是很壯!”她揮著手裏的鐵劍劈開院裏擺放的柴火。


    符嶺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符江遠,“娘,你先去書房裏,我待會兒來找你。”


    符江遠拿著信進書房,若笙意識到信裏肯定有重要線索,她想進去,但小符映秋還在給符嶺展示自己如今有多厲害。


    她無法控製小符映秋的一舉一動,她能看見的聽到的都是小符映秋的所見所聞。


    符嶺從院子裏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比劃了兩下,對著小符映秋招手。


    “過來,娘看你究竟長進了多少?”


    小符映秋的戰意被符嶺激起,舉著鐵劍就朝符嶺衝過去。


    若笙能感覺到小符映秋和符嶺對招時的快樂,可她實在好奇那封信裏的內容,為什麽小符映秋就不好奇。


    她試圖從小符映秋的身體裏掙脫出來,一個猛衝她成功鑽出身體飛進了書房裏。


    書房裏什麽都沒有,若笙一頭霧水,她親眼看見姥姥符江遠拿著信進了書房,為何書房裏沒人?


    她又飛迴院子裏,母女倆還在比試。


    若笙腦海裏生出一個想法,她飛出院子,發現院外是一片漆黑的空間。


    這裏應該是符映秋的記憶,她隻能看見符映秋記憶裏的東西,那些符映秋沒能看見的事物不會存在於這裏。


    若笙想起在昏迷之前,她在和符映秋吵架,然後有妖出現在附近,陸嵐還問她是什麽妖。


    她當時沒有迴答,但她聞出來了,那個妖氣是黃粱。


    會入人夢境窺人記憶的大妖黃粱。


    現在她已經發現自己身處黃粱幻境裏,隨時可以破境離開。


    她轉頭看向院子裏的母女兩人,相似的眉眼,相似的招式。


    這樣從旁觀者的視角看她們,符江遠符嶺符映秋三人真是像極了。


    也不知為何黃粱為她造的夢裏幻境竟是符映秋的迴憶,難不成是搞錯了?


    黃粱是萬年大妖,興許老糊塗了吧。


    此時,正在聽薑雲扶講故事的黃粱打了個噴嚏。


    若笙不打算現在破境離開,盡管隻能看到符映秋的記憶,說不定也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人的記憶大部分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模糊甚至變得和事實兩模兩樣,人們會主動抹去那些她們不喜歡的過去。


    但黃粱所造的黃粱夢絕對是真實的,因為隻有挖開了深藏的真相,黃粱才能拿捏人心,把人困在夢裏成為她的養分。


    母女倆的比試以小符映秋的鐵劍被擊飛結束,她不氣餒,撿起劍繼續練,符嶺則進入了書房。


    若笙飛到小符映秋身邊,“你就不好奇她們在說什麽,你去偷聽一下唄?”


    小符映秋聽不到若笙說話,繼續認真練劍。


    若笙知道自己說話沒用,但她已經很久沒說話了,就是想說說。


    “嘖,你這個劍法有氣無力的,在強大的九尾狐麵前不堪一擊。”


    “你小時候還挺討喜的,怎麽長大後就那麽兇?”


    ……


    “映秋,又在練劍,真是勤奮的好孩子。”


    一個若笙從未見過的女人走進院子,那女人身上的氣息……


    若笙現在依然和小符映秋同感,小符映秋不能聞出氣息的差別,但她聞出了這是妖的氣息。


    小符映秋看到她走進來收起劍,乖巧地喊道:“琴姨。”


    被稱作琴姨的女人和小符映秋聊了兩句後,書房門打開,符嶺站在門口對著琴姨招手,“進來說。”


    書房門再度關上,小符映秋沒有再繼續練劍,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房門口,趴在門上偷聽。


    看到這一幕,若笙感動不已,終於去偷聽了。


    她跟著小符映秋一起趴在門口。


    書房裏


    符江遠把一枚玉佩遞給琴姨,“這是嶺兒在南城發現的玉佩。”


    “是太子的?”琴姨看到玉佩上雕刻的龍紋說道。


    符江遠和符嶺同時點頭。


    “在南城,我捉到一隻狐妖,這枚玉佩是從狐妖身上找到的,我還沒問她為何會有太子的玉佩,她就死了,和那些妖一樣直接魂飛魄散。”


    符江遠找到玉佩的時候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查了這麽久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居然指向了太子。


    “我們妖族是不需要人心的,而且我也告訴過你們妖族以吃人來增進修為弊大於利。”


    琴姨接著說道:“曆經萬難成妖,接下來修行的每一步都是考驗,吃人反會壞了修行,隻圖一時的強大,之後卻再難進益。”


    “我們知道,隻是現在牽扯到太子,而且我們還不知道操控惡妖吃人心的幕後之人究竟想要做什麽,接下來該怎麽辦?”


    符嶺不喜歡皇家,更不想和皇家有任何牽扯,但現在的線索指向了皇家,還是尊貴的太子。


    符江遠對著兩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她慢慢走向門口。


    門外


    若笙和小符映秋聽得入神,房門突然被打開,小符映秋被符江遠提起來。


    “竟然學會偷聽了,去寫一百張驅邪咒長點記性。”


    “姥姥,我錯了。”小符映秋認錯。


    符江遠不吃這一套,放下小符映秋然後關上門。


    若笙崩潰,她也想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啊!


    她的目光留在書房門口,身體卻被小符映秋帶迴了房間。


    “琴姨是什麽妖呢,她會怕驅邪咒嗎?”小符映秋一邊畫符一邊自言自語。


    “是琴蛇,大蟒哦,很厲害的。”若笙迴答小符映秋的問題,可惜她聽不到。


    等等,若笙突然意識到小符映秋知道琴姨是妖。


    琴蛇大蟒,符映秋說過她的姥姥和娘親是命喪蛇口。


    這個蛇口不會是琴姨的蛇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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