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成為其中的一個呢?「佛羅多斯半認真的提議著。


    「我沒興趣。「西雷索林淡然而堅定的拒絕,彎腰把水盆端了出去,而佛羅多斯則若有所思的輕輕轉動了一下不同顏色的一雙眼睛。


    「至少不會無聊……「他對自己說。


    四個小時後,來自羅馬的衛隊接走了佛羅多斯,而教士的悲慘生活也就此揭開了序幕……


    一個月後


    作完了早晨例行的祈禱,西雷索林從聖母像之前起身,端起聖物箱向聖物室走去。


    剛剛走到轉角處,一雙從陰影裏麵伸出來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瞬間,西雷索林聽到了聖物盒子掉到地上的清響,也聽到了自己的脊背撞到牆上的聲音。


    身體被猛的拉轉,被夾在胸膛和牆壁之間,感覺著隔著衣料的人體溫度,西雷索林習慣兼認命的搖搖頭,看著麵前俊美而顯得桀驁不馴的麵孔上一雙寫著得意二字的異色眼睛。


    用自己的身體壓製著教士瘦削的身體,教皇軍的領袖遊刃有餘的將手撐在雪白的牆壁上,讓自己的容顏和他接近。


    「……想我了嗎?修?」


    「在你永遠都不會來的那天我會很高興想你的。」即使受製於人,西雷索林依然麵不改色的嘲諷。


    「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的就是你的嘴唇在床上能發出怎樣銷魂的呻吟……」完全不在乎西雷索林犀利的嘲諷,金銀妖瞳的青年用一種連厚顏無恥都要覺得汗顏的態度微笑,卻異常的俊美,足以讓無數的貴夫人捂著胸口尖叫昏倒了。


    相對的,西雷索林也冷靜的不可思議「……我想我在床上的聲音一定比大人的情人們遜色的多。」


    「這件事情不試試怎麽比較呢?」繼續微笑著,他側頭,用舌尖按壓著暴露在黑色絲衣外白晰頸項上熾熱的生命脈動,執拗的輕咬,吸吮,直到其下的脈動變的更加的快速,他才滿意的輕輕舔著隱藏在黑白相間的發絲下白晰的耳垂,一隻手攬住教士瘦削的腰身,一隻手熟練的解開西雷索林胸前的扣子,讓自己冰冷的手指滑入對方蕩漾著人體溫度的肌膚與絲綢之間。


    微笑,然後低聲喃語「……修……你身體的溫度真是……好熱……」


    多少有些不適應的在牆壁和對方溫熱的胸膛之間調整自己的姿勢,到了這種時候,西雷索林居然還是維持著完全冰冷的聲音和無表情「那是因為我的情慾被挑起,和你的手實在是太冷的緣故。」


    「……」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佛羅多斯賭氣似的讓手掌整個的貼上身下人溫熱的胸膛,輕輕的移動,帶起身下軀體又一波高溫。


    感覺著被自己壓製住的身體猛的彈跳一下,也感覺著手掌之下的肌膚像是要吸附而上似的微微反應著,他才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


    「張嘴。」靠近那張沒有一絲動搖的蒼白容顏,佛羅多斯一隻手輕柔的扶住了他的下頜,溫柔的用不同顏色的雙眼催促。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看著麵前的男人,西雷索林在此刻冷靜的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形成的。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允許這小子攻城掠地了?


    他是什麽時候允許這傢夥這麽接近他了?


    仔細的思考,在得出「水滴石傳」、「循序漸進」這兩個詞,發現人類的慣性真是可怕之後,西雷索林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而把精力放在怎麽製止佛羅多斯的層麵上。


    「……然後你就可以玩夠住手了嗎?」沒有在體力上製服佛羅多斯的自信,抬頭,西雷索林問。


    金銀妖瞳的青年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用力點頭,而年輕的教士則嘆息著無奈張開了自己淡妃色的嘴唇,讓青年的舌頭長驅直入。


    在嘴唇與嘴唇接觸的瞬間,佛羅多斯的整個身體不再是餘裕的壓製,而是帶著某種情色意味的猛力壓上了身下的軀體,讓兩具成熟的男性軀體相互完全密合的貼近!


    幾乎被壓迫的連唿吸都不能,正當西雷索林想要調整自己唿吸頻率的時候,在口腔內的溫軟物體卻執拗的纏繞上來,刷過他的牙齦,吸住他青澀畏縮的舌頭,在自己的齒列之間溫柔的輕咬,刺激著對方的情慾。


    在這樣一個深吻之後,佛羅多斯抬頭看了一眼雖然還是一臉麵無表情,卻已經紊亂了唿吸,褐色的眼睛裏麵瀰漫起了一層名為情慾美麗薄紗的教士。


    覺得這樣子的教士在唿吸之間都能誘發情慾,佛羅多斯輕輕撫摩著他溫潤而開始殷紅的嘴唇,又一個深吻之後,雙手開始不安分的扯著西雷索林腰間繁複的腰帶。


    「……佛羅多斯!」他勉強推開身上的武將,氣惱的掩上自己幾乎完全敞開的衣襟「不是說好了不要再鬧的嗎?」


    金銀妖瞳的青年露出了非常狡猾的笑容「修啊……我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說過,波魯吉亞家族的人不能信任這樣的話……你忘記了嗎?」


    「不……拜您所賜,我把這句話記得異常的清楚!」平靜的聲音中帶了一點異常的咬牙切齒,西雷索林右手一抖,從袖子裏麵滑出了一柄纖巧的匕首,他優雅的把匕首抵在了佛羅多斯的咽喉上「請您住手。」


    「……這是我送給你的。」佛羅多斯在仔細的觀察了花紋之後肯定的說。


    「所以它現在架在你的脖子上。」西雷索林流暢的迴答,在手上微微的用力,而金銀妖瞳的青年無奈的退後。


    「看樣子……這是你現在的底限了……」金銀妖瞳的青年不同顏色的眼睛裏閃現了詭異的神色。


    「沒錯。」西雷索林點頭。


    「可是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想要得到你啊。」他的語氣平靜的像是在問「這筐白菜多少錢」一樣。


    「可是我沒有讓您得手的任何理由。」西雷索林的口氣也平淡的 像是在說「五個銅板」一樣。


    「……」退後一步,佛羅多斯考慮了一下,他忽然微笑,猝不及防的握住了教士纖細的手腕!在下一秒裏。他靈敏的鬆手,而教士毫不留情的匕首也刺破了他的手掌!


    「真狠……這雙手可是一會要在床上愛撫你的哦。」不怎麽在乎的甩甩滿是鮮血的手,佛羅多斯紳士的退後,靠在牆上,微笑著觀察西雷索林的反應。「一會少掉樂趣可不要怪我!」


    西雷索林剛想反駁什麽,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剛才被佛羅多斯握過的手上升騰起來。


    那就像是在肉體上開了一個看不見的洞,把全部的體力一點一滴的泄露出去的感覺——


    猛的發現身體在瞬間就已經脫離了意識控製,跌靠在牆上,西雷索林狼狽的看著對麵笑的一臉無辜的男人。


    「……你對我作了什麽?」他冷靜的質問。


    「一點點無傷大雅,隻會增添情趣的藥物而已。」佛羅多斯笑著揚起了手指,在他手上的綠寶石戒指燦爛的反映著陽光。「這個東西是塞紮爾送給我的,他在馴服不聽話的烈馬時最常用……隻需要一刺就可以讓大象都安靜——但是相信我,它對人體完全無害的,這點有很多人驗證過了。」


    他對自己用了戒指暗針——西雷索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大意了,他早就該明白流著波魯吉亞血液的存在是怎樣的卑鄙都用的出來的!


    輕巧的走過去,把匕首踢遠,佛羅多斯抱起了和自己一樣成熟的男性軀體。


    「相信我,我幷不是一開始就想用它的,不然我就直接抹上春藥了——我更想憑自己的身體讓你站不起來。」佛羅多斯認真的說著。


    「……」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西雷索林緊盯著那對不同顏色的眼睛「你想強姦我嗎?」


    「怎麽會?」教皇軍的年輕將軍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我隻不過是想讓你不能動彈,然後依靠自己的技術讓強姦的事實變成和jian而已。」


    褐色的眼睛裏麵閃過了絕少出現的動搖,半晌,西雷索林才說的出話來「……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可以。」佛羅多斯表現的異常的寬宏大量「但是我也有拒絕的權力。」


    說完之後,邁著堅定的步伐抱著在劫難逃的教士,教皇軍的將軍走向了後麵的房間——


    第四章


    自己到底看上這個即無趣、長的又不怎麽樣、脾氣冷、嘴巴壞的男人那點了呢?


    在西雷索林考慮著自己為什麽被他吃幹抹淨的時候,佛羅多斯也在認真的考慮自己現在為什麽會抱著一個男人向臥室而去這個事實。


    如果是論容貌的話,先不說羅馬城內成千上萬的美貌男娼,單是佛羅多斯自己的容貌就是一時之選,而這個被他抱在懷裏的男人又瘦又蒼白,抱起來皮包骨頭的不算,長的至多中等水準,都比不上自己俊美——他到底是看上了他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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