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蝕狂夜》作者:巫域/隱芳【完結+番外】


    情節類型: 架空 腹黑 強攻強受


    十四世紀的義大利,是一個被披著教士外衣的無恥政客統治的年代。平凡的教士西雷索林太清楚牽扯到波魯吉亞家族的後果會是多麽的嚴重——他根本就不希望被卷進政治的旋渦中心!隻是命運的發展總是讓人身不由己,過於冷靜淡定的性格,反而引起教皇軍領袖佛羅多斯的興趣。莫名其妙地被帶到羅馬,莫名其妙和那個男人產生了關係。自己是不愛佛羅多斯的,從來也不曾打算在羅馬城中和他共度一生。隻是身為佛羅倫斯的“愛人”,政治的觸手還是會悄悄降臨。不請自來的美麗女子盧克麗佳,為了所愛經營策劃權謀野心,她是男人們取得權勢的蜜糖與刀刃,所有的溫柔都帶著不懷好意的毒針。


    西雷索林隻是沒有欲望,卻並非不懂還擊。


    在佛羅多斯為自己失去所有的同時,他決定為他取迴所有。


    “你想成為義大利的國王嗎?佛羅多斯……”


    正如盧克麗佳所言,他是天生的紅衣主教啊……


    全蝕狂夜


    楔子


    這是一個沒有陽光,隻有狂夜的時代……


    鮮血……權勢……地位……讓所有的生物在冷笑的月光之下狂亂。


    於是,一切都消失於欲望貪婪的胃袋之中——


    然而,即使是這樣永恆的長夜之中,也有人祈禱著哀傷的救贖——


    第一章


    1500年的某一天,義大利北部弗利地區的法因紮城下飄蕩起了繡有紅色公牛頭的教皇軍旗幟。


    紅色的旗幟隨著軍隊的前進而在空氣之中散布著恐懼的種子,法因紮城的守備軍們看到那麵旗幟之後幾乎恐懼的說不出話來!


    「塞紮爾來了!塞紮爾來了!」幾乎是一種令人窒息的不祥感覺以一個名字的方式現身,在守軍的口耳相傳中散播開來,而每一次的傳遞都是將那種隱藏在舌尖的恐懼感以幾何倍數增大。


    塞紮爾·波魯吉亞,現任教皇亞曆山大六世的私生子,在以極富政治才能與軍事才能響譽歐洲的同時,他的殘忍與邪惡也被被他所征服和尚未征服的地區與人民恐懼的含在舌尖。


    在攻打法因紮之前,他攻克下了號稱整個義大利最難攻下的羅馬涅要塞,幷且出於遊戲的性質——雖然更可能隻是被迷惑了而已——強姦了羅馬涅要塞的女主人——以善戰和美麗聞名義大利的凱特蕾娜·什弗紮伯爵夫人。


    用了半個小時,在死傷不足四百人的情況下,塞紮爾輕鬆攻下了在過去的十幾年裏讓無數人望而興嘆的要塞,而當他從伯爵夫人的臥室裏麵出來的時候,他隻是淡淡的向堂兄弟說伯爵夫人保衛自己的貞操不如保衛自己的城堡來的堅強。


    年長塞紮爾十一歲的伯爵夫人似乎在這名年輕俊美的征服者身上看到了屬於自己的理想,在他們前往羅馬的途中,人們看到了一對情侶,但是這個桃色事件隻持續到羅馬城為止,到了羅馬,塞紮爾就毫不猶豫的將她丟進監獄,而整個義大利則再次親眼目睹塞紮爾的殘忍。


    現在,喜歡鮮血、權勢和性超越世界上一切其他存在的塞紮爾正興致盎然的騎在馬上看著麵前這座和羅馬涅要塞比起來遜色很多的城堡,估算著自己可不可以在晚飯前攻克它——上帝知道他有多麽討厭在外麵用餐!


    塞紮爾轉頭,黑色的纖細發絲下綠色的眼睛看著自己身旁的堂兄「佛羅多斯……他們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


    「大概是想要無血開城吧?」有著不同顏色雙眼的年輕人用一種無趣的語氣迴答著堂弟的話;現在他所關注的隻是安撫胯下因為聞到了戰爭的味道而興奮不已的愛馬。


    「那我們要一直等到他們商量出來對策嗎?」塞紮爾徵詢似的問身邊俊美的青年。


    身為塞紮爾的堂兄弟、教皇軍的將軍,領有堪拉普候爵稱號的佛羅多斯·波魯吉亞不在乎的聳聳肩「反正這座城堡看起來也不是很富有的樣子,就算是進去之後搶掠也弄不到什麽犒賞士兵的東西,就安靜的等一下吧……」


    「這樣子啊……」綠色的眼睛裏麵飄過一絲莫名情緒,塞紮爾下意識的理了一下劍上的裝飾繩,他向自己的堂兄弟揮揮手「既然這樣我就去享樂了,所有的事情交給你處理就好。」


    「……你總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看著他隨意的把頭盔丟給侍從,然後離開,佛羅多斯喃喃的詛咒。


    「求之不得。」背對著他,塞紮爾悠閑的揮手。


    當天晚上,以保護法因紮城堡的主人——年僅十六歲的曼斯特·阿弗雷迪王子的性命和財產為條件,法因紮城向教皇軍隊投降,而佛羅多斯和他的堂兄弟則在人民悽惶的眼神之中被迎接到了城堡中的大廳。


    當仁不讓的坐在首席,端著浸泡了名貴香料的美酒,從來都是以敗德者自豪的塞紮爾摟著城裏最有名的ji女,一雙綠色的眼睛卻是看著不遠處俊俏的少年——城堡原先的主人阿弗雷迪王子。


    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那名因為將侵略者奉為座上賓客而不安的少年,一邊對自己的堂兄弟小聲說「佛羅多斯……我敢打賭……阿弗雷迪是他這個歲數上長的最俊美的孩子……紅衣主教的孌童們沒有一個及的上他。」


    「……」無聲的看向有著黃金一樣纖細發絲,翠綠一如湖水眼眸的少年,佛羅多斯隻是微微挑眉,不置可否。「我對男人的鑑賞力不如你……你說是就一定是了……不過他長的確實非常俊美——即使是我這個對少年的美貌不怎麽有鑑賞力的人來看也不折不扣的是個美少年。」


    喝了一口ji女遞過來的酒,佛羅多斯一雙顏色不一樣的眼睛安靜的看著自己堂弟邪囂的臉「你該不會在打他的主意吧?」


    「有什麽不可以嗎?」塞紮爾的眼神越發的放肆起來「反正他這麽美麗?就算是我玩膩了,父親也應該會樂意享用這個美麗的獵物吧?所謂物盡其用就是這個樣子。」


    「……」搖搖頭,對自己堂弟的惡劣趣味不予置評,佛羅多斯優雅的起身。


    「你要去哪裏?」


    「我總不能阻擋你享樂的興致吧?」他淡淡的說,拿起自己從不離身的劍「既然我沒興趣看你在大庭廣眾下強姦男人,就該識相不妨害你取樂不是嗎?」


    為自己堂兄的善解人意大笑,塞紮爾喝盡了一杯酒。把空了的黃金酒杯隨手一丟「我那裏可有不少好女人哦,你看中那個就讓她陪你好了。」


    「那我寧願摟著我的馬睡覺。」淡然的迴敬,佛羅多斯大踏步的離開充滿巴科斯式狂宴的房間,帶著自己的衛隊離開。


    法因紮城裏的治安很好,因為在進城的時候他就已經下令禁止劫掠了,所以現在雖然可以看到眾多的教皇軍士兵在酒館和ji院出入,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士兵騷擾民眾的事件。


    滿意於自己雷厲風行的治軍手腕,當佛羅多斯正要向城外軍營而去的時候,在城市北端有了小小的騷動。


    真是的!為什麽他這麽苦命……為什麽當塞紮爾在享受的時候他要出來善後呢?把這個從小到大的就問了無數次的問題再度拿出來詢問自己,最後以沒有答案結束了自己的思考,佛羅多斯無奈的向騷動的源頭而去。


    發生騷亂的是一幢教堂和修道院合一的建築物,幾名喝醉了的士兵借著酒力沖了進去,把金銀絲編織的聖母像踏扁搶走之餘,還調戲試圖阻止他們的修女。


    作為一個在波魯吉亞家族出生長大的人,佛羅多斯很清楚自己的品行水準絕對是在這個道德普遍淪喪的時代所奉行的道德標準之下。


    他不在乎戰爭中的一切暴行,因為本身就在必要的時候慫恿和帶領過士兵搶劫、強姦和屠殺,他自然不會對這種入侵修道院的小小事情而有所動容,雖然本身的道德意識讓他不會在乎這些,但是身為優秀的政略家的思考神經卻讓他必須去阻止這件事情。


    他不介意背信棄義,但是那要是在自己的背信棄義會獲得遠比自己失去的信譽要多上幾倍迴報的情況下。當暴行無法和所獲得的迴報成正比的時候,那麽就要毅然的扼殺掉惡行的存在。


    而現在正是該去製止惡行的時候。


    他沒有說話,隻是輕描淡寫的輕輕揮了一下鞭子,幾名衛兵立刻心領神會的湧了進去,把正在裏麵撒野的士兵抓出來丟到佛羅多斯的麵前。


    "大人,怎麽處置他們?"他的衛隊長恭敬的詢問。


    "殺掉,把頭掛在城牆上……順便寫明他們被殺的原因。"輕描淡寫的吩咐下去,根本不去聽那些還混雜著酒氣的哀號求饒,佛羅多斯輕鬆的下馬,信步遊玩似的走進教堂——也許裏麵有美麗的年輕修女也說不定,那麽今晚他就可以不用睡軍營那硬得要死的枕頭,也不用去將就那些投塞紮爾喜好卻不對自己胃口的ji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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