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好聽的?無非就是打架殺人……記得那一年,差不多有兩百個人衝向了我,結果被我全打趴下了。”


    就是這一句,不僅是淩蘭,周圍聽到的人,全都朝覃忠亭看了過去。


    覃忠亭似乎有些尷尬,道:“就這些……其他的,你問我也不說了。”


    “哎呀,我就是好奇嘛……”淩蘭使出了對付家中長輩的招數,“您就跟我說說,那些圍攻您的,都是什麽樣的人。”


    覃忠亭略作沉吟,開口道:“那些人啊……估計要是換成你,和他們對上,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淩蘭震驚道:“當年那些人,有那麽恐怖?”


    覃忠亭凝重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當年那一幫人中最差的,都相當於暗勁小成,至於其中的精銳,更是實力恐怖。想當年,我覃家的話事人,對上了其中的一個精銳,和他打了半天,才一招險勝。”


    聽到這一句,其他的人還沒有太大的感覺,淩蘭卻是倒吸一口冷氣。


    她太知道“話事人”三個字的含義了。


    修士家族的話事人,相當於宗門的掌門人,通常也是家族的最強戰力。


    當然,肯定也有例外。


    但大抵上都是最強戰力,就比如她的爺爺,現在淩家的話事人,修為就是淩家,她所有見過的人當中最高的,達到了築基境五重。


    可是,當年覃家的話事人,對上那群人中的一個精英,打了半天才一招險勝。


    而覃忠亭,後來憑借一己之力,將那一幫人屠殺殆盡。


    這樣實力的對比,是何等震撼!


    這一刻,淩蘭已經不僅是眼睛裏都是小星星,隻覺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不過,她也知道,在這個場合,繼續“尋根究底”不太合適。


    為了聆聽更多覃忠亭的光輝事跡,她決定,邀請覃忠亭,到自己的房間詳談。


    發出邀請之後,淩蘭的心中,有些忐忑。好在覃忠亭隻是微微沉吟,便笑著答應了。


    淩蘭興奮地揮了揮拳頭,從毛峰手裏拿過房卡,便將毛峰徹底晾到了一邊,完全無視。


    毛峰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與此同時,鍾毅的表情,也是十分的難看。


    他終於接到了自己請來的兩個修士。


    可是此刻,並排坐在十來輛豪車最中央主車之上的那兩位修士,都是臉色蠟黃,精神萎靡,如同大病初愈的模樣。


    鍾毅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清楚這兩位修士,此時別說是對上丁浮,即便是對上自己,估計都沒有一戰之力。


    難怪淩蘭之前稱他們是“白皮豬”,真是一點都不靠譜!


    鍾毅打心裏不想接待他們了,卻不敢有一絲怠慢。


    原因無他,因為這兩位,是聖藥集團幕後大老板親自聯係的。


    丁浮對於毛峰和鍾毅同時請到修士來南市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他正和唐渾並排坐在一輛奧迪裏麵,前往比賽場地。


    聖藥集團主導的,以比武排名次,劃分市場份額的事,無疑是不符合體製製定的規則的。


    所以,十二個家族加上聖藥集團的比武,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舉行。


    這一屆的比武場地,聖藥集團選擇的地點,在距離南市六十公裏外的古震澤西庭山。


    按照賽前商定的規則,參賽人員的吃住行,都是自行安排。


    倒不是說聖藥集團出不起這個錢,用鍾毅的說法,是為了避免引起“非議”。


    免得最終結果出來,說組織主辦的他們,做了什麽小動作。


    丁浮乘坐的車子自然是由蜀中唐家提供的,唐家這一次安排了兩輛車,三個參賽者,兩名司機,兩個領隊,總共是七個人。


    當然了,後勤人員早早就去了西庭山。


    這一次過去的七個人,唐澤並不在其中。


    丁浮是在臨出發時,才知道唐澤因為“不是”武者,早早就被排除在出戰名單之外。


    當然,唐澤是不是武者,這麽長的時間接觸下來,丁浮的心裏是一清二楚。


    唐澤也告知了他真實的原因,那便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由於他的大哥瞞著家裏人去從軍,唐澤便被當成了,蜀中唐家這一輩子的繼承人培養。


    雖說聖藥集團組織的這場比武,是“點到即止”的性質,但拳腳無眼,每一屆都有不少人受傷。


    要不是這個原因,蜀中唐家也不至於,為這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費周章,倡議“請外援”。


    實際上,不僅是唐家,其他很多的家族,也都湊不齊三個符合年齡的“健康”的參賽者了。


    丁浮當時答應的時候,並不知道狀況,不過後來唐澤也向他說明了,並且表示,唐家會為此支付給他二十萬的費用。


    另外,如果有受傷,醫藥費、營養費都由唐家支付,並會安排專業的人照料。


    丁浮當時並沒有當一迴事,因為他一直以為,唐家安排的,是他和唐澤、唐渾出戰。


    唐澤和唐渾是什麽樣的戰力,丁浮心裏清楚得很。唐澤不出戰,才讓他意識到,這二十萬,其實不好掙。


    唐澤和唐渾也都坦言,他們這事辦得不地道,但是他們都認為,以丁浮之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應該不會受傷。


    當然了,受不受傷是另外一迴事,這兄弟倆都表示,以後丁浮要是遇到什麽事,需要他們幫忙的,絕對竭盡全力。


    不過,和唐澤唐渾這兩人不同,唐家這一次安排的兩個領隊,都不看好丁浮。


    不僅沒有一個人願意同丁浮坐同一輛車,甚至在車子啟動之後,還對自己那輛車子裏的參賽者說:“顧兄弟,這次我們唐家就要仰仗你了!”


    說話的是正領隊唐吉康,如果按照輩分來算,他是唐澤唐渾的叔伯,隻不過已經出了五服。


    唐吉康這話剛一出口,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副領隊唐源也是笑著迴頭:“十四叔,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吧,顧兄弟可是我找來的,肯定靠譜,不會像二少爺找來的那個年輕人……不過說起來,這一次我們唐家綜合實力偏低,靠顧兄弟一個人,估計很難保住上屆的名次。”


    唐源是唐家上一屆參賽成員之一,因為在十二場戰鬥中,取得了七勝一平四負的佳績,為唐家最終獲得第三,立下了汗馬功勞。


    雖然賽後因為傷勢,修為有些下降,這輩子估計先天無望。


    但論功行賞,年紀輕輕就到了家族的“考評堂”任職,這一次更是被委任為副領隊。


    在這支隊伍當中,他擔負的責任,主要是製定戰術,利用自己的經驗為參賽人員提供幫助。


    不過唐源有些看不上唐渾,因為唐渾身為家族嫡係一脈,毫無疑問,一直享有比他更好的修煉資源。


    但唐渾現在的氣息的渾厚度,比之去年同期的他,卻有不如。


    至於唐澤和唐渾力薦的丁浮,渾身上下,根本沒有絲毫武者的氣息,在他看來,就是他們家的兩位少爺,想借機送二十萬,資助自己的窮室友。


    這種不顧大局,將家族利益視同兒戲的行徑,更是叫他氣憤不已。


    偏偏家族的話事人,還聽信了這兩位二世祖的話。


    自打和丁浮見麵之後,唐源就沒少在顧晨麵前抱怨。


    以至於顧晨這會兒也說:“賽場上的戰術安排,就讓那個小子作為‘牽製’好了,至於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迴來,就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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