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浮曾經看到過,有些網文將修煉的初始階段,稱之為“開竅境”,按照打通身體穴位的數量,來衡量是“幾重”。


    結合自己修煉的感覺,他一度以為,“開竅境”要比“煉氣境”更為恰當。


    隻是在消化吸收腦海中的那些醫學知識,尤其是初步擁有“望氣”能力之後,發現所謂的“開竅”,有些不合實際。


    因為他發現,從未接觸過的普通人,全身的竅穴,也都是通的。


    中醫通過“金針刺穴”來治病,若人體的竅穴原本是閉合的,那還怎麽治病?


    丁浮也想過,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人體的竅穴原本隻有極細小的通道,所謂的“開竅”,是將那原本的通道,進行擴充。


    想了好幾天,還是覺得太玄乎。


    擔心自己誤入牛角尖,最後丁浮強行掐斷了這樣的思考,但還是想找李無憂諮詢一下。


    隻是沒想到,這段時間,李無憂仿佛忘了他的存在。


    他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裏,無憂界中正有著一個比他還要年少的女孩,不定時的,被李無憂掐著下顎灌藥。


    好在他從來不是喜歡遇事尋根問底的性格,對於自己無法根究的事,容易放下。


    管他呢,按照之前李無憂指點的方法修煉就是了,管他是功法還是武技,管他在修煉一途起什麽樣的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丁浮甚至淡了,想要知道自己是什麽境界的念頭。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它都是需要靠修煉來增長的,又不能遵照意念晉升。


    思緒流轉至此,他收斂心神,準備眯一會兒。


    便在此時,肖霞和藍迪的話題,又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有沒有覺得,他像一個人?”


    “像誰呀,你個花癡?難不成你覺得,他像今年高考的全國狀元?”


    “我真的覺得,好像啊。”


    “你是不是癔症了,非得將所有的優點都往他身上累積?你也不想想,記錄片中的那個新科狀元,是個農民的兒子,而且家中一貧如洗。”


    “嗯,那個叫丁浮的,父親大病初愈,母親憔悴得像是七十歲的老人。可是,我真的覺得他們兩個人,長得好像。”


    “肯定不是一個人!不看別的,你就看那個丁浮身上穿的衣服。他身上穿的,雖然不是大牌,卻是一身名牌。”


    “就不能是最近買的嗎?這兩個月,省市縣三級,可是給他發了不少獎金。”


    “說你花癡你還不承認!春節那一次他就是全身名牌好吧?還最近買的,你幹脆說他還是我們學校的新生!”


    “真有這個可能哦,網上不是說了嗎,他拒絕京師大學堂的理由,便是說想學醫。”


    “學醫,人家也會去京師醫科大學,怎麽可能看得上我們學校?”


    “我們學校怎麽了?也是國家重點!”


    “你就做夢吧你,在夢裏將他們兩個融合,然後你再變身公主,招新科狀元為駙馬。”


    “做什麽夢啊?依我看哪一個公主,都比不上你們兩個!”


    一道頗有磁性的男聲,突然打斷了那兩個女子的聊天。


    丁浮微微扭頭,發現一個上身穿短袖白襯衫,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豐神俊朗的男子,側身倚靠在那兩個女子的座位靠背上。


    旋即,又注意到坐在外邊那個名叫藍迪的女子,將身體往肖霞那一邊蹭了蹭,伸手朝那個男子身上推了一下:“你誰呀?”


    “我是你們兩個心中的白馬王子,你們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王子和公主在這裏偶遇。”


    “白馬王子?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


    “你說的沒錯,實力不允許我妄自菲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飛,南市浩瀚集團的繼承人!”


    肖霞開口道:“浩瀚集團,敢問一聲,你們集團的員工超過十個人嗎?”


    “什麽意思?”許飛臉露疑惑。


    藍迪笑道:“她的意思是,吹牛之前能不能打個草稿?集團的繼承人出行坐列車,這規模也夠大的。”


    “你們要是這麽想,格局就小了。那個擁有相聲界半壁江山的社團繼承人,出門不是一樣坐地鐵嗎?”


    “好好好,麻煩大集團公司的繼承人,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你站在這裏不嫌熱,我們還嫌熱。”藍迪蹙眉道。


    “怎麽能嫌熱呢?我和你們兩情相悅,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啊。”


    肖霞怒聲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乘警了!”


    “叫乘警,我對你們做什麽了嗎?我隻是過來告訴你們,我們之間的緣分到了!至於你們之前議論的,是坐在中間的那個小子吧?一臉的奶膘,估計毛都沒長齊,能給你們想要的幸福?”


    “我們議論誰,喜歡誰,都跟你沒關係!”藍迪說。


    許飛笑道:“我說了,我們之間的緣分到了,你們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女人。至於那個小子,如果在你們身邊出現,我敢打賭,迴到家他媽都不會認得他是誰。”


    肖霞搖搖頭:“真是不知所謂,也不看看人家身上穿的,是你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不信走著瞧!”


    許飛聳聳肩,淡笑著轉身,然後晃晃悠悠,走到丁浮的座位旁邊。


    微微低頭,衝著丁浮的臉說:“小子,剛剛的對話你都聽到了?不想惹事的話,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丁浮笑道:“聽她們話中的意思,她們很可能是我的學姐。所以,抱歉,可能遠不了。”


    “無需道歉,”許飛擺擺手,“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丁浮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這種奇葩事也能遇上。


    現在隻希望,南市醫科大學的校園夠大,各年級,各專業的課堂和宿舍之間的距離夠遠。


    倒不是因為許飛的威脅,而是對許飛和肖霞、藍迪之間的事,沒有一丁點興趣。


    他不想做英雄,自然無意“救美”,也不想當豪俠,沒理由“鋤強扶弱”。


    選擇學醫,主要是能抽出更多的時間修煉;選擇南市,主要是城隍廟的聚寶齋,有需要贖迴的夜鶯符。


    當然,也還有些雜事。


    比如,對劉詩琪的思念。


    再比如,好奇當初西郊警署署長主持調解的金額。


    丁浮依稀記得,在他們家鄉,縣城裏車子撞死個人,都要陪一百多萬。


    當時他被打成植物人,這裏還有過失和故意之分,對方支付醫藥費後,怎麽隻需要賠償二十八萬?


    而且還是最好的結果。


    他想不明白,所以,有機會的話,也想當麵諮詢一下。


    除掉這些,丁浮就隻想擺爛了……躲進小樓成一統,混過春夏與秋冬。


    不想惹事,不想管事。


    當然了,機緣巧合能賺點錢的話,倒是也可以活動活動。


    能把那夜鶯符贖迴來,也省得李無憂那老家夥詬病。


    畢竟,還需要他指點,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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