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洪門盛會以來,有關於劉安的種種都浮現在年輕人的心頭,劉安似乎一直都處於被動,他殺林雲,原因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了,林雲未得到劉安身上的長生藥,屢次針對劉安,更是派出雇傭兵去他老家進行截殺,而因此,劉安才一夜橫穿兩千裏,一路殺到江北,將林雲給殺了。


    說起來,在他看來,林雲惡行累累,算的上是死有餘辜了,後來,劉安隱藏於武當,他親自上山去尋,苦尋三日,一見就明白了很多。


    而在劉安隱於武當之後,卻依然有不少人對其念念不忘,更是對曾跟在劉安身旁修行的張令下手,如此,劉安下山,或許,這並不是他主要下山的目的,但是他這一下山,卻正中了很多人的下懷,他們磨刀霍霍,都隻為圖謀劉安身上那所謂的長生藥。


    他們想過劉安不好對付,準備了很多,更是連輕射炮與武裝直升機這等戰爭利器都用上了,這等陣容,顯露了他們對劉安誌在必得的信心,設身處地,換做別的任何一個人,隻怕都早已萬劫不複。


    可是,偏偏這個人是劉安,他們失算了,劉安依舊如之前橫穿兩千裏一樣,神擋殺神,一路橫推,不偏不倚,他們準備的東西,劉安都接下了,可結果卻是他們所準備的東西不但沒有傷到劉安分毫,反而還讓自己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


    唯一有爭議的,或許就隻有最初的藥王山脈。


    而這,也是一係列事情的開端,劉安在藥王山脈上留下了痕跡,而最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也許到後來,長生藥在不在劉安身上都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在有些人眼裏,他必須要死,隻因為他反抗了。


    而藥王山脈一事,經過重重的抽絲剝繭,到現在也已經明了,當初劉安恰逢他奶奶生日,他會去,剛好就在論壇內得到了藥王山脈的消息,又相隔不遠,如此才順勢就去了,可能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就是這一次,成了後來這一係列事情的開端。


    在這一件事情之前,沒有人會想到,世上還能有這般恐怖的人,而在這一次劉安下武當之前,也不會有人想到,劉安已經成了那傳說中的神仙人物。


    到現在,劉安過去的所有檔案都已經被查了個幹幹淨淨,事無巨細,都在放大鏡下做過研究,而從這些過往檔案之中,不難看出,劉安並不是一個所謂的“危險”人物,反而,他很穩定,沒有過人的成就,卻也沒有差勁的地方,這樣的人,不在頭,不在尾,隻在中,非常符合夏國的中庸之道。


    他們沒有過非常糟糕的遭遇,沒有黑暗的童年與過往,所以不會偏激,看待事情並不會太壞,同樣,他們沒有過於顯赫的家室與成就,所以不會自傲,也不會過於跳脫。


    這種人,在社會上占大多數,對於上位者而言,他們是最好的,是維持穩定的最合適人群,隻要條件不過於苛刻,他們通常都會逆來順受,隨波逐流。


    劉安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去主動挑事,在之前是這樣,而到現在,似乎也是這樣。


    年輕人朝亭中人點頭道,“弟子明白了,隻是。”


    說著,他又麵帶疑慮的反問道,“可是,師父,天下萬事萬物都源於變化,除了道之外,沒有什麽是不變,過去的,隻能代表過去,他代表不了現在,更代表不了未來,這,過去是這樣,也許是他的能力限製了他,而現在,他的限製幾乎沒有了,天下還有什麽能夠約束他的呢?”


    亭中人聞言看著他滿懷深意的笑道,“怎麽,你怕了?”


    年輕人聞言一怔,隨即也沒有隱瞞,開口道,“悟其可以縱橫,而橫行無忌,道之極也!


    師父,這句話對於現在的劉安來說,正合適啊,天下沒有能夠製約他的了,他還有什麽好畏懼的呢?”


    亭中人聞言看向空中,接著搖頭幽幽道,“你隻看到了天下沒有能夠製約他的,卻看不到天下還有什麽是他想要的。”


    年輕人聞言一怔,接著愣在了原地。


    亭中人的幽幽話語接著傳來,“這樣的人,能夠修行到這一步,不是偶然,而是源於他內心的驅動,他的心朝著大道而靠近,因此,他也在朝著大道靠近,天地之大,還有什麽能夠他堅持的呢?


    那就是道,他有自己的道,他不停向著大道靠近,隻為求證自己的道,對於這樣的人,天地萬物,紅塵萬象,在這樣的人麵前,又能算的了什麽呢,他看人,如看螻蟻,他看草木,卻如看天地。


    在這樣的人心中,天地萬物都是一樣的,螻蟻,草木,人,沒有分別,他們都是道的產物,都是道的體現,他看世界。”


    說著,亭中人迴頭,看向年輕人,目光深邃,緩緩道,“他看到的世界,與你看到的世界,並不一樣,你眼中的珍寶,在他的眼中,就是石頭,而他眼中的珍寶,你卻看都看不到,所以,你有什麽好怕的呢。”


    年輕人聞言猶如五雷轟頂,怔怔不語,在這一刻,他想起了一個典故,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


    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


    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子相。”


    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三夜。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鶵,子知之乎?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於是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


    惠子在魏國做國相,莊子要去看他,就有人對惠子說,莊子這次來,是要奪你的國相之位的。


    惠子聽了後非常恐慌,就派軍隊搜查莊子,搜了三天三夜,後來,莊子主動找到了惠子,他對惠子說,在南方有種神鳥,名叫鵷鶵,鵷鶵從南海飛到北海,一路上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吃,非甘露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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