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唿喚,劉安迴過神來,就見湘中子正笑盈盈的看著他。


    “道友,美酒當前,你是想起哪位故人啊!”


    “故人!”


    恍惚間,劉安又想起了那聲夫君。


    搖了搖頭,劉安微微一歎,接著笑道,“道友說的對,美酒當前,不該走神,來。”


    “哈哈哈哈,請!”


    杯酒入喉,芳香直衝大腦,劉安眼前恍惚,不愧為月宮佳釀,這才一杯而已,卻已讓他有了幾分醉意。


    劉安放下酒杯,看著空中的仙子,恍惚間,又似到了那碧水之畔,仙閣之中。


    湘中子看著劉安,眼中滿是笑意,又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接著,他朝高空唿喊道,“不知哪位仙子可有琴,借我一用。”


    話音一落,一位翩翩起舞的仙人飄然而出,懷中抱著一張寶光繚繞的仙琴。


    她來到湘中子的身前,嬌笑道,


    “真人,奴家這裏有。”


    湘中子接過古琴,用手一劃,但聞琴聲叮咚,悅耳動聽,不禁哈哈大笑,“好,好琴。”


    說罷,橫琴於雙膝之上,雙手撥動,“叮咚”之聲傳出。


    這琴聲非常的美妙,竟然還壓過了空中伴舞的仙樂,讓那些跳舞的仙子都停了下來。


    劉安聞這琴聲一怔,迴過神來,從這琴聲之中,他竟然看到了一片浩瀚仙山,這片仙山高懸於海外,與世隔絕,在這仙山之上,有劍仙一劍橫空三萬裏,有神龍翱翔於九天之上,有金烏棲於扶桑,有鳳凰棲於梧桐。


    “好啊,好啊,好一片海外仙山!”


    聽著這琴聲,劉安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湘中子哈哈大笑,停止了撫琴,“道友果真不凡。”


    劉安看向他,好奇問道,“我曾聽聞,海外有三座仙山,是為三壺,一曰方壺,則方丈也;二曰蓬壺 ,則蓬萊也;三曰瀛壺 ,則瀛洲也。


    不知,道友這琴聲之中的是三壺之中的哪一壺啊?”


    湘中子聞言拿起酒壺又為劉安添了一杯,接著才笑道,“道友隻知三壺,卻不知三壺的由來。”


    “哦?”


    劉安聞言一愣,隨即問道,“敢問道友,這三壺是何來曆啊!”


    湘中子舉杯示意,劉安端起酒杯,再度一飲而盡,這杯酒飲下,劉安腦中的酒意又重了幾分。


    湘中子卻若無事人一般,他朝劉安笑道,“在上古之時,並無三壺之分,三壺實為一體,後來,天地變故,海外仙山之祖一分為三,這才有了現在的三壺。”


    劉安聞言大感驚奇,“三壺竟還有這等由來,受教了。”


    湘中子哈哈大笑,“不敢當,這事我也不曾見證,隻是當年我跟隨師門登臨蓬萊,因此才明白的秘聞,我這曲琴,也是在那時學來的。”


    劉安聞言恍然,“原來如此,那這琴聲之中的想來就是那海外仙山之祖了。”


    湘中子點頭笑道,“不錯,正是。”


    劉安聞言不禁感慨道,“想不到我連三壺都不曾見過的人,卻在道友的琴聲之中見到了海外仙山之祖。”


    湘中子哈哈大笑,“非也非也,我之琴聲中,所現的仙山之祖不足其萬一,道友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去三壺看看,那才能真正了悟其神韻。”


    劉安聞言一歎,“我今夜能見這月宮夜宴,得遇你與道長,已是天幸,又怎敢真的去奢求得見三壺呢?”


    湘中子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道友,你自謙了,既然能見我,能見著月宮夜宴,三壺,日後自然也能得見。”


    劉安聞言一愣,剛要開口,卻在這時,就聽高空之中傳來一個聲音,“貧道迴也,仙子莫送。”


    劉安與湘中子聞言抬頭看去,就見道人搖搖晃晃的駕著霞光而迴。


    劉安一愣,隱約間,他從那月宮之中,竟見到一道身影一閃而過,那身影剛才似在打量他。


    道人駕著霞光迴到葫蘆上,也不顧衣衫襤褸,當即四仰八叉的躺在大葫蘆上,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柄寶光繚繞的劍鞘。


    湘中子見狀好笑道,“你這廝,去了月宮一趟,怎的迴來卻如逃難,衣衫不整,就連寶劍也丟了去。”


    道人聞言猛的坐起,抬手一看,果然隻剩一個劍鞘,他一聲悲唿,“宮主何必如此欺我。”


    湘中子聞言卻哈哈大笑,“當年這月宮之主曾與純陽師叔有段往事,你卻還敢上前去討酒,能全須全尾的迴來,已經是宮主大人有大量了。”


    道人聞言一愣,隨即苦澀道,“我師父倒是不曾和我說過,而且,他結下的事情,又與我何幹。”


    湘中子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來今天這事我還得去純陽師叔麵前說到說到。”


    道人麵色一垮,“湘中子,我這番遭遇都是為了還你這酒,現在酒討來了,你怎能再落井下石。”


    湘中子冷笑,“你真當我們這酒是你舞劍討來的?”


    道人一愣,接著就聽湘中子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去舞劍,能為自己討一口就不錯了,且我看你酒意熏熏,想來是隻顧著自己喝了個飽,哪能還想到我們。”


    “若不是有道友在此,想指望你喝上這酒,我看是癡人說夢。”


    道人怔在原地,接著麵帶悲傷,指向他,“你,怎能如此說我,我遭這狼狽,好心好意,迴來還要遭你這番說。”


    劉安笑盈盈的看著他另一隻手偷偷的拿著酒壺往坐著的大葫蘆裏倒。


    湘中子冷笑著奪過他手中的酒壺,“你這廝,我與你認識這麽多年,就是純陽師叔都沒有我這麽懂你,還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道人聞言一瞬間收了悲傷,哈哈大笑,“湘中子啊湘中子,不愧是我的摯友,隻可惜,這一次你還真就看錯了我。”


    說罷,他從懷中一摸,一把玉壺被他摸了出來,他把玉壺往湘中子身前的玉桌上一擺,接著又道懷中一摸,又摸出兩個朱果來,接著,他得意洋洋的看著湘中子,“湘中子,你說,你是不是誤會了我。”


    湘中子見狀倒還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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