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仔細觀察著劉安的麵部表情後,又沒有看出絲毫的異常,於是張令就站到一旁開始看著劉安,他想看看劉安能這樣甩多久,沒想到他卻越看越心驚,十分鍾,二十分鍾,二十五分鍾……,劉安還在甩,簡直了。


    劉安一甩起手臂來就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這種境界讓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的心神完全沉入了體內,隻細細的感受著上半身的每一塊骨骼,每一個關節以及每一塊肌肉的律動,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上半身就像是一台精妙絕倫的儀器,背部脊柱作為動力之源。


    脊柱的每一個骨節律動一次,就如同最為精妙的機關一般將動力傳遞到兩側肩胛骨,再帶動著兩條手臂上下甩動,然後兩條手臂甩動的同時又將動力反哺到脊柱,使脊柱再一次產生律動,如此往複,綿綿不絕。


    而且劉安還能感覺到,每一次這樣的往複都會有一股熱流從脊柱處誕生,然後在傳遞至他的整個雙臂乃至整個上半身。


    一旁,張令在看著劉安甩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手臂之後,整個人都麻了,這,確定我們是一樣的手臂嗎?


    感受著恢複的差不多的雙臂,張令一咬牙,又開始再一次嚐試。


    旁邊,在甩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熟悉的麻癢感再度從劉安的脊柱處傳來,劉安一下子從那種沉浸感清醒過來,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劉安心裏多少也有了一些準備,他正要朝一旁的大樹走去,突然想起張令在一旁,於是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一旁的張令時刻注意著劉安,此刻看到劉安的異常,不禁出聲問道,“怎麽了安哥?”


    劉安搖了搖頭,感受著背部越來越強烈的麻癢,咬緊牙關,雙臂甩的越發猛烈,帶動唿唿風聲。


    張令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可劉安不說,他就隻好在一旁看著。


    劉安兩條手臂掄的飛快,可是這非但沒有讓脊柱處的麻癢感得到緩解,反而使其越發厲害了。


    劉安死死壓住心裏那強烈的想要去蹭樹皮的想法,他叫張令一起來,心中也存了一些僥幸的,想著靠自己能扛過去。


    一旁的張令已經徹底的察覺到了劉安的不對勁,他早已停下了白猿樁,看著劉安那略顯猙獰的麵孔,突然明悟,心想安哥肯定也是和他一樣,甩手臂甩的又酸又麻,之前是強撐著,現在應該是要撐不住了。


    想到這裏,再來看劉安那因為難受而略顯猙獰的麵孔,心中不禁暗自吐槽,有必要這麽堅持嗎,難受就停下來唄。


    劉安現在可沒有心思去關注他,也沒有精力去想他在想什麽,他隻是感覺自己的忍耐度快要到極限了。


    一陣陣酥麻與癢,就好像脊柱裏有許多蟲子在爬,劉安咬牙甩動著手臂,想要借助骨骼間的摩擦來緩解,卻不曾想這種行為反而讓麻癢感越來越劇烈。


    就在劉安想要不顧一切的跑到大樹麵前瘋狂磨擦的時候,一股比之前要明顯的多的多的暖流自脊柱處流出,一下子擴散至全身。


    劉安的身子瞬間放鬆,這股暖流的出現就好像一劑神藥,一下子就將劉安背部那讓人難以忍受麻癢感給緩解了一大半。


    劉安神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本要就此停下,可感受著脊柱處那不斷湧出來的暖流,不知道為什麽,又繼續練了起來。


    張令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剛剛他在一旁看的清楚,劉安那本來就要堅持不下去了的,怎麽這突然之間就又行了。


    不管一旁滿是疑惑的張令,劉安一邊練著白猿樁,一邊細細感受著那股自脊柱處不斷湧現出來的暖流,這股暖流有種神奇的力量。


    它自脊柱處出現,又傳遍劉安的全身,劉安隻感覺全身上下一片溫潤,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寒冷的冬天裏曬太陽,全身非常的舒服。


    劉安此刻渾然忘我,全身心都沉浸入了這種感覺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劉安感覺那流遍全身的暖流在緩緩消散,最終完全消失。


    停下甩動的雙臂,劉安感受了一下,背部脊柱處的麻癢感也已經完全消散了,動了動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身體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管,雖然不理解剛剛那種異常是怎麽迴事,可他覺得這應該是好事,既然現在搞不清楚,那就以後再說。


    轉過身子看向一旁的張令,“感覺怎麽樣?”


    張令看著劉安,有些欲言又止,最後搖頭說道,“我甩的手臂又酸又麻。”


    劉安聞言微微一迴想,想起自己之前第一次練這個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好像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隻是剛剛出現那種酸麻感就被剛剛那樣的暖流給緩解沒了。


    想到這裏,劉安心中的疑惑又起,他朝張令問道,“就隻有酸麻感嗎?”


    張令點了點頭,劉安再問,“酸麻感出現後你是不是立馬就停下了?”


    張令聞言想了一會,想著他自己在這種感覺下應該是堅持了三四分鍾的,隻是不知道這三四分鍾對於劉安來說算不算立馬就停下,畢竟劉安可是甩了近個把小時的。


    劉安見張令遲疑,擺了擺手,也沒有追問,隻是說道,“你再甩給我看一下?”


    張令聞言點著頭走到一旁,接著照著劉安剛才的樣子甩起了手臂來。


    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天光早已完全昏暗,隻有那零散的幾個星子散布在無垠的天穹上,劉安選的這個地方也偏僻,連路燈都沒有,不過這裏麵對著的那一整片光芒璀璨的超級商務中心,即使隔著很遠,那裏的光芒依舊照到了這裏,到也還算明亮。


    劉安看著甩著手臂的張令,眉頭微微皺起,不知怎的,剛剛他一看張令甩手臂就覺得不對,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出來,無法具體的指出問題所在。


    劉安仔細打量,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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