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新聞會,寧遠化身寧懟懟,把某個搬弄黑白的夏記者懟暈過去了。


    發布會結束後,青年治安官看著寧遠,忍不住歎息一聲。


    “兄嘚,你這路子太野了 ,一般人沒法學啊。”


    “嘿嘿,我這是戴上麵具了,所以無所顧忌。”


    寧遠笑著迴了一句,然後和其他人去了休息室換衣服。


    正換著呢,新聞辦的負責人走了進來。


    看著這個一本正經的負責人,寧遠眉頭挑了挑,先發製人,“我可沒說世界應該毀滅之類的爆論啊!”


    聽到他的話,負責人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不是,您發言得很好,我覺得並沒有什麽問題,雙標鬧事的媒體誰都討厭,被懟一懟也是挺好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樂了。


    隻能說,無良媒體誰都討厭。


    “隻是……”


    負責人看了寧遠手上的‘發’字麵具一眼,歎息一聲,“為什麽不是用紅中呢?”


    “因為我想要發呀。”


    寧遠迴道,理由樸實無華。


    新聞辦負責人怔了兩秒,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離開時,他嘴裏念叨著什麽坐忘道,什麽這話該不該信之類的言語。


    那神經兮兮的樣子,看得寧遠忽然就想跟他交流一下病情。


    新聞辦負責人離開後,有處刑人來問寧遠,咋嘴皮子一下子這麽厲害,跟開了光似的。


    寧遠想了想,一臉老實巴交的說道:


    “主要是那記者那副叼樣,看著就很欠,不懟她我實在憋不住,然後那些話自動就出來了。”


    “這……也是種天賦啊。”


    有處刑人咂咂嘴,一臉感慨的說道:


    “她那副姿態我看著也很想揍她,可惜,沒法動手,好在大多數人不這樣子,不然這處刑人不當也罷。”


    聽到這個處刑人的感慨,寧遠沉吟兩秒,問道:“兄弟,你是哪個壁壘的?”


    “本地人啊,怎麽了?”


    聽到這話,寧遠嘶了一聲,然後很誠懇的給這個處刑人提了個意見。


    “兄弟,以後千萬不要去z167壁壘,去了也不要去上城區,真的,不然我怕你當場辭職。”


    “啊?有這麽誇張啊?”這個本地人愣了一下,忽然有些躍躍欲試。


    見狀,寧遠搖搖頭,長歎一聲。


    還是年輕了,見識少啊。


    “欸,說起來,以後你們要是不幹處刑人了,打算幹啥?”有人忽然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休息室裏靜了一下。


    半晌後,才有人說道:“我……沒想過會不幹處刑人,我是打算幹到死的。”


    “我倒是有些累了,可能退休了就去當個學校保安啥的。”


    “退休啊……這我還真沒考慮過……不過我存得錢夠多了,躺平應該夠了。”


    “嘿嘿,我打算去考個大學試試,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年紀大了才後悔。”


    “……”


    休息室裏的聊天忽然就火熱起來了。


    一群人明明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離退休這事兒還差著好幾十年呢,結果就在這兒聊起來了,也是沒誰了,就給寧遠整得挺無語的。


    “欸,八爺,你以後退休了打算幹啥啊?”


    “我啊,可能會開個萬事屋啥的,聽聽周圍鄰居的家長裏短,妯娌八卦啥的,嗯……吃吃瓜,樂嗬樂嗬。”


    寧遠笑嗬嗬的說起了自己退休後的暢想。


    新聞發布會結束,這場發布會該直播的內容都被直播出去了。


    現場記者的文字圖片報道也很快出爐。


    隻是,大家著墨的重點都沒有放到十八個奇怪造型的家夥身上。


    畢竟是宣講防拐的發布會,重點不好太偏。


    而看了新聞直播,接收了圖文消息的壁壘居民們也沒有在意寧遠等人。


    更多的人是在猜測,這次聯合規劃,武協的特別部隊能找迴多少失蹤人員。


    甚至有人為這事兒在‘暗巷’開了盤口,從兩百到一千開了五個等級。


    就寧遠所了解到的,四百那個檔,下注的人最多。


    這事兒整得他就很心動。


    琢磨著要是幹到一千去了,那自己有沒有辦法吃一波大的。


    主流媒體網站上,發言還是很和諧的。


    隻是在一些娛樂網站,‘發’字麵具怒懟無良記者夏某(女)這樣的新聞突然空降熱搜。


    裏麵是一段有些模糊的視頻,但是對話卻很清晰。


    凡是瀏覽過視頻的人都能聽清楚‘發’字麵具和夏記者的對話。


    隻是,這視頻被處理過,看起來就像是‘發’字麵具在單方麵攻擊夏記者。


    除了視頻外,發布視頻的人還以夏記者朋友的身份,寫了一篇怒氣滿滿的小作文,斥責‘發’字麵具無良無德,應該嚴查。


    嗯,目的很清晰,就是要號召網友網暴‘發’字麵具。


    隻是吧,類似的事情網友們經曆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這次對象還是一個臭名昭著的記者。


    那網友的反應就隻有一個:樂


    頓時,那條小作文下被蓋了幾萬樓,全是冷嘲熱諷夏記者的。


    甚至還有人給夏記者p鬼圖遺照片,獲得二十三萬點讚。


    評論區有人義憤填膺的指責網友不幫助受害的一方,隻會助長罪惡。


    結果也引來無數嘲諷。


    其中一條高讚迴答是這樣的:


    有今天這個局麵,還不是因為她夏大記者當年庇護造謠女,網暴死真正的受害者,網民沒記憶,網絡有!


    嘲諷的風暴在這娛樂網站上愈演愈烈。


    而當‘發’字麵具和夏記者完整對話視頻流出後,網友們順理成章的怒了。


    特麽的,這麽多年了,還把他們當傻子玩兒,當槍使。


    還玩兒‘掐頭去尾’,‘沒有母親會拿孩子清白開玩笑’那一套,我套你姥姥!


    之後,有人扒出。


    發布虛假視頻和在評論區怒懟眾網友的理中客都是夏記者的小號。


    於是,火上澆油,網友們對夏記者的網絡暴力輸出就更兇殘了。


    有網友感慨,這是被她網暴死的那個工人顯靈了,拿著她的劍來捅她了。


    而這一切網絡上的風暴,寧遠並不知情。


    他這會兒已經又上荒野巡查去了。


    ……


    某高檔住宅區。


    某間屋子內。


    夏大記者看著網上的那些網暴言論,隻覺得手腳冰涼。


    以前網上那些蠢貨煞筆都是她的武器,是她用來咬人的狗。


    現在那些人居然學聰明了,百試百靈的小作文居然不管用了。


    為什麽,到底是那一步出錯了,自己不就是想要扒出那些人的真實身份,然後交給組織嘛,自己有什麽錯!


    果然,這個壁壘社會對女性的荼毒和傷害還是太大了。


    那些賤狗男人就該全部死絕!


    夏記者憤憤的想著,就還要再炮製幾篇小作文出來。


    嗯……小作文、網暴……之後的流程是什麽來著。


    刪帖、抑鬱、直播帶貨……


    嗯,該刪帖了,然後就是開個抑鬱證明。


    她想著,拿起電話就想聯係一下熟悉的醫療院朋友。


    就在這時,她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夏曉曉,你失敗了。”


    夏曉曉渾身一顫,轉身看著來人,下意識喊出了對方的名字,“楊旭博!”


    但很快,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不,不是,楊大人,我 ,這隻是輿論戰的一點失誤,相信我,我媒體上的資源還是很多的,很快就能反打迴去的,肯定能為組織找出那些人的真身的。”


    聽著夏曉曉的話,楊旭博輕笑一聲,隨後一腳踹出 ,將跪在地上的夏曉曉踹到了牆上。


    夏曉曉慘嚎一聲,捂著痛處就要往外跑。


    然而卻被楊旭博一把抓住腳踝,拖了迴去。


    “微笑教會不需要廢物,你連成為大人們手中實驗品的資格都沒有,你放心,我會讓你用最驚豔的姿態迎接死亡的,絕對對得起你的身份。”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我還有父母要養,我還…我還是是個孩子,不是,求你了放過我吧,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跪……”


    舔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死了。


    楊旭博哼了一聲,說了句老子嫌髒,然後就離開了。


    一天後,夏曉曉的死亡被人曝光,震動了無數人。


    因為,她的死法相當恐怖。


    腦袋被人捏扁,大捧的血液濺在白牆上,畫出了一副詭異的紅畫。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她的死狀,和網上那張58萬讚的鬼圖遺照,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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