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疑似武協的人出現了。


    這讓男人覺得有些煩躁。


    就在他猶豫應該怎麽辦的時候。


    他用來監聽屈秀文一舉一動的耳機裏,忽然響起一聲唿吸略顯粗重的嚶嚀。


    聽到這個聲音,男人身體一抖,麵色潮紅,眼中的邪光瞬間大亮。


    隻道時機成熟,必須得出手了。


    不然怕是會便宜了那三個武協的家夥。


    “小丫頭片子踏上七罪途徑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反正辦完事兒了就直接撤,這三個武協的幹脆殺了了事。”


    抬頭看了眼天,天色漆黑,正是殺人好時機。


    眼中閃過殺機,男人獰笑一聲。


    看著那三個倒黴的武協人,他心中暗道:要怪,就怪你們太敬業了吧,這麽晚還加班,要死加班上了吧。


    身上有黑色流焰升起。


    下一刻,他縱身一躍,已經飛出陽台,向對麵的樓棟落去。


    然後他就看到,正往屈秀文那棟樓趕的三個武協治安官,忽然少了一個。


    男人微怔,忽然感覺眼前一花,卻是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緊接著,一道聲宛如帝王天令的低喝突兀響起。


    “給我……下去!”


    隨後,男人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按住,然後狠狠地砸向了地麵。


    還不待男人反應過來,刺耳的骨裂聲已經在他耳邊響起,劇疼襲遍全身。


    男人張嘴,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他抬頭,看著那個抓住自己的家夥,腦子有些僵,不知道對方怎麽發現他的。


    路麟和戚誌成有些驚奇的看著寧遠以及他手裏抓著的那個男人。


    戚誌成張張嘴,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幾個意思?”


    “一個罪人,應該就是那什麽上線了。”


    寧遠說著,伸手在男人身上的黑色流焰上拍了兩巴掌,直接將那流焰拍滅。


    聽到寧遠的話,路麟微微一怔,神情有些古怪。


    “這……這麽草率的?”


    “我也覺得挺草率的,要不我把他扔上去再砸一次?”


    “那也不至於。”戚誌成搖搖頭,看著麵色慘淡,渾身僵硬的男人,問道:“你確定這是罪人,不是你們處刑人同事?”


    “應該就是罪人。”


    寧遠神情篤定,接著說道:“他對咱們仨有殺意,另外,他身上有種精蟲上腦的氣息,可能{色欲}途徑的罪人。”


    精蟲上腦的氣息?


    這玩意兒還能感受到的?!


    戚誌成有些懵。


    聽著寧遠的話,路麟沉思片刻,忽然說道:


    “一個疑似{色欲}途徑的罪人,盯梢一個女人……他會不會做什麽?”


    話音剛落,就見被寧遠壓住的男人忽然抽風似的笑了起來。


    “你們來晚了一步,屈秀文這個飽受苦難的女人已經成了罪人,而且,在我的力量的催情作用下,她現在就是個能把人榨死的無底洞,除了我沒人能救她!”


    男人強行轉頭,看著寧遠三人,神情猙獰中帶著一絲得意。


    “那麽,你們會怎麽做呢,正義的治安官先生和處刑人先生。”


    “你特麽……”


    得意的語氣和臉上的淫邪之一,直接點燃了戚誌成心頭的怒火,他掏出手槍,就想給男人來幾槍。


    就在這時,哢噠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卻是小區樓棟的大門被人打開,一道嬌弱的身影從門裏走了出來。


    這道身影,正是屈秀文。


    她麵色紅潤,眼神清澈,看不出半點迷茫。


    她手裏還拿著一袋垃圾,身上隱隱飄著一股黑芝麻的香味。


    聞著那股味道,寧遠微怔,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


    這男人這麽篤定的認為屈秀文成為罪人,可能是看到她吃下了惡果粉末。


    結果實際上人家吃的是黑芝麻糊。


    有一說一,這黑色的惡果粉末確實有點像黑芝麻糊。


    被寧遠壓著的男人見到屈秀文這模樣,頓時有些傻眼,“這,你不是已經。”


    “黑芝麻糊沒吃過嗎?”屈秀文將垃圾扔到一邊,一臉淡漠的說道。


    見男人臉上露出迷茫,她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看來你確實沒吃過。”


    說著,她從袍子裏取出一個沾著些黑糊糊的水杯,給男人聞了聞。


    “諾,這個就是黑芝麻糊,跟你加了料的黑粉末很像吧,這個不便宜,需要好好工作,認真賺錢,才能買上一些,味道很不錯。”


    說著,她抓著水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砸下,砸在男人的臉上。


    她神情平靜,眼神淡漠,緩緩說道:


    “你個王八犢子,老娘被下過的藥,比你打過的炮都多,你他麽還想給老娘下藥,當老娘的罪是白遭的嘛。”


    說著話,她抬頭看了眼寧遠三人,淡漠的臉上有了些笑意。


    “很好,你們並沒有流露出對我的同情,這真的很好,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我想要的東西你們也給不了。”


    說話間,她砸男人的手沒有停下。


    玻璃製的水杯已經被砸裂,尖利的碎片在男人臉上紮出了一個又一個小口子。


    男人眼睛瞪得溜圓,想要掙紮,想要吼叫。


    但是他的身體被寧遠壓住,他的聲音也被無形的力量封鎖,什麽都做不到。


    除了瞪眼睛。


    最終,男人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輕輕噓了口氣,屈秀文將滿是血跡的水杯扔到一邊。


    緩緩起身,她看著寧遠三人,說道:“幾位治安官先生,有什麽想問的,就請問吧,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寧遠三人對視一眼,開始問起了問題。


    整個事件中還有諸多細節不明,寧遠不在乎,但路麟和戚誌成得好好問問。


    不了解這些細節的話,他們要是想操作什麽事兒,可能會出岔子。


    等問得差不多了以後,路麟看著屈秀文,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屈小姐,你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整出這麽些事情,是為了什麽?”


    “隻是自保而已,沒別的意思。”


    屈秀文冷靜的說著,無喜無悲。


    一旁戚誌成張張嘴,卻沒有再多說什麽。


    屈秀文的這種自保,嚴格說起來,也是對武協的不信任。


    偏偏她的種種經曆確實讓她有不信任武協的資格。


    戚誌成就是想勸對方多相信武協,多依靠武協,他都開不了這個口。


    歎息中,他就聽到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寧遠開口了。


    “屈小姐,你應該知道,你這些所謂的安排其實都很巧合吧。”


    “要是我身邊這倆大傻子沒有反應過來,你今天可能就糟糕了你知道吧?”


    “知道。”屈秀文點頭,無所謂的道:“但再慘又能慘成什麽樣呢,我本來就沒什麽好失去的了。”


    寧遠:“……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試試不靠巧合,不靠武協,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生活嗎?”


    “當然想,可這樣的途徑……有嗎?”


    “有,保證合法,而且,應該和你很搭,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寧遠看著屈秀文眼中閃過了那一絲希冀的光,頓時笑了起來。


    沉思兩秒,寧遠忽然又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對了,你對教堂誦念的詩文熟悉嗎?”


    屈秀文:“啊?”


    路麟與戚誌成:“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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