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你的手怎麽了?”


    “該死的,一定是剛才那小子搞的鬼,我去把他找迴來!”


    薛鵬急了,他雖然有那些世家子弟的陋習,但在這種剛烈的家風熏陶下,也隻是喜歡玩玩古董罷了。


    見到自己的親人有危險,立馬想著上去解圍。


    “站住!”


    “少爺,隻怕這次我們踢到鐵板了,這小子不簡單。”


    “這件事馬上匯報給老爺子,薛家可能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啊?”薛鵬驚訝道:“那小子真的那麽厲害?”


    馬複疆忍著陣陣刺痛,問道:“少爺,你還記得我是什麽境界麽?”


    “馬叔您當然是宗師境啊,要不是跟著我爺爺迴來中海,你在軍中可以拜將,在江湖可以開宗立派啊。”


    馬複疆苦笑:“可剛才那人是怎麽出手的我都沒看見。”


    “這……”薛鵬身體一個哆嗦:“那豈不是說,他的實力還在你之上?”


    馬複疆正色道:“不但在我之上,而且是碾壓,快去告訴老爺子,我們和這種人結仇,搞不好是要見血的。”


    “哼,你們又在外麵惹什麽事了,還要見血?”


    這時,一道蒼勁有力的身影傳來。


    “老爺子!”


    “爺爺!”


    兩人立馬站直了身體。


    隻見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頭站在麵前,雖然滿頭白發,但那雙眼睛裏,卻時刻散發著刀子一樣的寒光。


    薛守仁,四大家族之一,薛家家主!


    “複疆,你的手怎麽了?”他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老爺子,我踢到鐵板,被教訓了。”馬複疆羞恥的低下頭。


    被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小子整成這樣,實在沒臉見人。


    “哼,穴道被封住了都不知道,在邊境那些年你怎麽活下來的?”


    “不過這樣也好,讓你知道什麽叫一山跟比一山高。”


    薛守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走到身前,在對方肩膀附近的穴位點了幾下。


    “好了,活動活動。”


    馬複疆嚐試著抬起手臂,可是剛剛動了一下,就疼得冷汗直冒。


    “好痛,老爺子,我這手問題好像更大了。”


    “什麽?”


    薛守仁捏住他的手腕,仔細感應。


    “嘶,這怎麽可能,你體內的真氣在亂走,穴道非但沒有解開,反而經脈之間都錯亂了。”


    “快說,你們到底在外麵招惹什麽人了?”


    “爺爺,那人隻是抬了下肩膀,馬叔就變成這樣了。”薛鵬憤怒的道:“一定是那小子搞的鬼,爺爺你可要替馬叔報仇。”


    “那人還說……說我帶著陰毒的東西到處跑,馬上就要死了,還說我老婆孩子都得死,這是在詛咒我們薛家啊。”


    薛鵬知道,爺爺最忌諱別人拿薛家子嗣開玩笑。


    那小子觸碰了爺爺的逆鱗,這次死定了。


    可聽到這話後,薛守仁臉色巨變,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呃……是,是真的。”


    啪!


    薛鵬剛剛說完,一記耳光打了過來。


    他踉蹌幾步,驚訝的捂著臉:“爺爺,你這是幹什麽?”


    從小打到,薛守仁連他一根手指都沒動過,今天卻直接賞了一巴掌。


    薛守仁發抖的指著他:“你平日裏在外麵四處閑逛,我都當做沒看見,可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我親自來找你?”


    “為什麽啊?”薛鵬發懵的問道。


    “哎。”薛守仁悔恨的拍著大腿:“我跟你說過多次,你手上那枚戒指是不祥之物,你爸戴著它死在戰場,你三個叔叔想留個紀念,將其帶在身邊,最後也死在敵人的子彈之下。”


    “當年你馬叔送他們屍體迴來,中途遭遇埋伏,也差點喪命。”


    “這是不祥之物,我一直都鎖在保險箱裏,可我今天去看才發現,保險箱早就被你開了,快跟我說,這東西你拿出來多久了?”


    聽到這話,馬複疆臉上也寫滿了恐懼之色。


    以前他都沒當迴事兒,隻當做是為國捐軀了,現在迴想起來,才意識到這枚戒指的恐怖之處。


    “少爺,你快說啊。”


    “有半個月了……”薛鵬支支吾吾的說著:“我老婆她最近說很熱,把空調開到最低都不管用,我就想著給她找點降暑的東西。”


    “經過聚寶閣的時候,突然感覺很冷,我就進來了。”


    “爺爺,這都是封建迷信,怎麽能當真呢?”


    薛守仁氣得舉手就打:“我薛家怎麽出了你這種不孝子孫!”


    但薛鵬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接聽。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爺爺,傭人來電話,說我老婆她突然暈倒了,醫生都看過了,找不到任何的解決辦法。”


    “都是這枚戒指害的啊!”薛守仁痛心疾首的道:“快去把郝老請來,他是中海醫學界的權威,我這個麵子他還會給的。”


    薛鵬抖得更厲害了。


    “爺爺,剛才那小子身邊跟著的,好像就是郝金。”


    薛守仁一愣:“你確定郝老是跟著來的?”


    柳大誌插了一嘴:“薛老爺子,確實是這樣的,當時葉氏集團的總裁也敢在那人身邊。”


    “你們糊塗啊!”薛守仁罵道:“郝金是中海醫學界的權威,葉淩雪是中海商界的後起之秀,連這種人都願意跟在那人身後,你想想,對方得是什麽人?”


    噗通。


    薛鵬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


    想不到自己隨便得罪的一個小子,居然這麽重要。


    他帶著哭腔問道:“爺爺,這可怎麽辦,我媳婦可不能出事,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出事啊。”


    薛守仁急得來迴踱步,忽然眼睛一亮。


    “那人斷言你戴著陰毒之物,還說你和你老婆都會出事,這些全被他料中了。”


    “快去請那位高人,現在隻有他能救我們薛家!”


    “等等,老爺子,我們得罪了對方,隻怕那人不會輕易出手幫我們才對。”馬複疆和徐林交過手,大致知道對方的脾氣。


    薛守仁思考了一下,問道:“這位古董店的老板,那位小兄弟找你究竟為了什麽?”


    “他來找丹爐的,但我這些他都看不上。”柳大誌不敢隱瞞。


    “丹爐,難道對方還會煉丹?”


    薛守仁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狂喜。


    “這下薛家有救了,備車,馬上去找那位小兄弟,我親自去請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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