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感覺到,她的女兒也許未來會成為一位真正的共產主義者。


    maybe……


    everything is possible !


    當然,這些都是很久很久之後的故事了,現在,愛麗絲公主還是一個剛會走路的小肉球,大牛王子還沒有去英國讀書,他們兩個人都在alice mansion裏麵愉快的玩耍。


    呃。


    算愉快吧。


    這一天,alice把今天需要做的工作完結,她到莊園這裏的greenhouse這裏看大牛王子與愛麗絲公主兄妹兩個人。


    剛才,max大叔說這一對兄妹很愉快的在玩耍。


    於是,alice本來希望看到的是:——大牛王子抱著妹妹正在捉蝴蝶,……,或者是,大牛王子正在給妹妹捉蝴蝶……


    不過,當alice端著自己泡好的紅茶,還有烤製的點心進來greenhouse的時候,看到的是:——大牛王子正在看書,愛麗絲公主也在看書。


    安靜。


    整個greenhouse安靜的似乎能聽到花朵盛開的聲音。


    大牛王子拿著一本《伊利亞特》,是用古希臘文寫成的;而愛麗絲公主正在閱讀媽媽寫的劇本。


    並且,發生了以下的對話:


    大牛公主問妹妹,“你為什麽喜歡看那種根本不會為世界貢獻任何有價值思想的書籍?”


    愛麗絲公主認真的翻過一頁,“我是個小孩子,我需要看我這個年紀的孩子能夠閱讀的書籍。”


    ~~o(&gt_&lt)o ~~


    窗外的alice聽到兩個小豆丁的對話,放下紅茶與點心就淚奔了~~~~~~


    晚上,勛先生迴到臥室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妻子正捧著一本英文版的《伊利亞特》正在努力攻讀。


    他隨意問了一句,“兒子讓你幫他寫家庭作業了嗎?不過,你拿的版本不對,daniel最近正在學古希臘文,他看的伊利亞特應該是原文版。如果你想要幫兒子寫一下作業,第23書架從下向上第6排,右手起第23本書應該更加適合你。”


    alice放下書,直接把臉塞進厚厚軟軟的抱枕中,像一隻鴕鳥。


    勛先生走到床邊,把她挖出來,仔細看了看她,這才問,“怎麽了?”


    “arthur,我是不是特別笨。連兒子都能閱讀古希臘文了,我現在連英文版的伊利亞特都似乎要看不懂了。”


    對於這個問題,一向明白自己是高iq的勛先生一下子敏銳的發現了陷阱。


    ——arthur,我是不是特別笨。


    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不管真相是什麽,這個問題堅決不能迴答,除非……勛先生心中暗想,除非自己想要去睡書房。


    ——連兒子都能閱讀古希臘文了,我現在連英文版的伊利亞特都似乎要看不懂了。


    這根本不是問句!而僅僅是對上麵一個問題的論證。於是,這些直接被勛先生忽略掉。


    這位擁有超高iq的男人,馬上找到了避開陷阱的方法。


    他低頭,親吻了妻子的嘴唇,他著迷於這個女人的味道,多少年,無論多少次親吻她,他都不會厭煩,反而一次比一次迷戀。


    “alice,我愛你。”


    “呃,arthur,我也愛你,不過,這與我的問題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勛先生淡淡的說,“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愛你。”


    他在她的身上,摧毀了寧靜的黑夜。


    很久很久之後,alice在這個家庭中本來就不夠聰明的腦子,徹底成為豆腐渣。


    她抱著身上的男人,感覺到自己身體深處那種特有的甜蜜的酸澀,忽然問了他一句,“如果,我們擁有第三個孩子,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兩個孩子已經足夠。”


    “呃?”


    “我們的世界無法再容納一個孩子,現在已經足夠。”


    ……


    第181章


    我翻遍了聖經,這本用軟羊皮做封麵,側書頁全部描金的號稱人類曆史上乃至現在最暢銷的書本,充滿了智慧,卻讓我無法找到一句話:——損己利人,天天快樂!


    即使現在主流社會極度推崇win—win(雙贏)的理論,可是,撥除了這一層溫情脈脈的薄紗,我們會看到事情如同金屬一般從破損的塗層中顯露出來。忘記那些柔軟的好像塗抹在蛋糕上的奶油層吧,雖然那些很甜美,但是的確會腐蝕牙齒。


    甜蜜的奶油層下麵,就是真實,——人生就是一場零和博弈。


    在嚴格的遊戲規則下,非輸即贏,非此即彼,人人都會用盡一切力量,一切資源,一切的一切來進行一場偉大的損人利己的遊戲。


    康斯坦丁就是一座棋盤,或者說,這裏就是深邃的叢林。在這裏,唯一適應的規則就是zero-sum game theory。


    當然,肯定有很多好心的人對於這樣的理論嗤之以鼻,不過,如果這些好心人,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這些好心人真實存在的話,他們可以去遊說目前的康斯坦丁的ceo,斯特凡·拉維特,看看這位已經站在chess board的年輕人是否願意分出他價值千金的時間來仔細聆聽這些甜蜜的奶油塗層?


    chess board的兩端,——勛世奉與斯特凡·拉維特。


    此時的斯特凡·拉維特,如同被困入動物園的大型貓科動物。


    雖然他自我感覺依舊是森林的王者,但是他卻被關在一個看不見邊界,卻四壁堅固無比的籠子裏麵,圍繞在他周圍的是飼養員,動物園管理員,遊客,遊客的小孩子,那些小孩子甚至可以恣意衝著他高叫調笑,並且像他仍東西,有些甚至還是被小孩們咬掉一般的蛋糕!


    斯特凡·拉維特是一位弱勢ceo,他的決策可能會被慢待,他的主意很多時候會被忽視,他的權力被架空,他的執行力被捆綁。


    如果用政治的角度做比喻,此時的斯特凡·拉維特就好像是一位弱勢總統,雖然在名義上他是最有權勢的男人,但是,反對黨已經占領了國會大多數的席位,他所能做的,似乎僅僅站在鏡頭麵前,麵帶堅定的喊一聲——world peace !!


    關於斯特凡·拉維特的,這位華爾街炙手可熱的golden boy的八卦,在我陪勛世奉於清明節迴勛家掃墓的時候,好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樣,在田野上隨意飄蕩開來。


    勛家的人都可以了解這些,那麽,在華爾街,這些事情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吧。


    那位陌生人眼中的不可一世的golden boy其實就是一個昂貴的扯線木偶。


    這個傳言對於康斯坦丁來說是中性的,不好不壞,於是,勛世奉對這樣的八卦與傳聞全然無動於衷。


    畢竟,人們都知道,康斯坦丁目前隻有一個主人,就是他本人。


    他如今已經修煉成精,麵孔上帶著嚴密的麵具,似乎沒有人,甚至連優秀的心理學家也無法透過那層麵具窺伺到他的真實情緒。


    勛家的私人墓園位於紐約長島,這裏種植了大量的鬆柏與白色的玫瑰,也許因為是墓園,土壤養分很足的原因,這裏不僅僅是鬆柏常青,甚至連玫瑰也長的十分粗壯。它們那些仿若荊條一般的枝蔓上,盛開著蒼白卻嬌艷的花朵。


    這裏豎立著很多的墓碑。


    他們也許性格各異,也許信仰迥然不同,也許,他們曾經彼此深刻的仇恨過,也許也曾經是彼此死亡的真正原因,但是當他們死去,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部被埋葬在這裏,隻因為一個原因,they share onest name,——hsun .


    勛世奉、勛暮生的爺爺勛晚頤的墓在一棵巨大的柏樹之下,這是一棵專門用船從燕城運過來的古柏,歲月已經無法考證,唯一能測量的就是它的高度與寬度。我昂頭,它高20米,直徑2米多,像一位垂暮的老者,經曆了風雨飄搖的歲月,安靜的坐在墓園中,看著時間的彼岸。


    旁邊則是他們兄弟早逝的父親,不遠處是一座新墳,土還是新的,那是三爺勛亭澤的墓。


    他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墓碑前放了一把火紅色的玫瑰,那應該是他的遺孀放的花。


    那個女人在丈夫去世之後,沉默寡言、深居簡出,如果不是我現在看到這麽鮮活的一把紅玫瑰,我簡直都快要忘記她還存活於世。她的存在感很低,據說勛亭澤的死徹底摧毀了她本來就不健康的身體,她甚至連唯一的兒子也無法照顧,一直被護士與管家陪伴著隱居在勛家的另外一所巨大而古老的莊園中,那是勛亭澤留給妻兒最後的遺產。


    我不喜歡這裏的環境。


    因為勛世奉最近的身體狀況,我對於墓園這種可以看到生死,接觸輪迴的地方愈加的反感。


    我站在他們的後麵,看著他們連同我穿戴著全身的黑色,靜默的站在這裏。


    顏色太重。


    心理也會跟著不舒服。


    我先離開,站在墓園外麵等待勛世奉。


    這一段時間,勛世奉的身體並沒有顯露出破敗的跡象。反而,在外人看來,他十分的健康,這是因為他採用了積極的治療方式,同時,也得益於他的惡性腫瘤是早期,這個階段,癌細胞沒有擴散,身體機能沒有被傷害到,一切都處在表麵風平浪靜當中。


    沒有人懷疑他生了病,隻除了一個人。


    他擁有與勛世奉相同的敏銳的感官,並且,他的內核甚至比勛世奉還要更加接近精密的機器。


    勛暮生。


    他越過糙坪,向我走過來,“alice,現在風很大,你坐進車子裏麵去。”


    我搖了搖頭。


    他,“明天他讓我去他的辦公室。”


    我,……,有些遲疑不知道應該表現出什麽樣子的情緒才是正常。


    勛暮生,“不要過於擔心,他終究會好的。”


    我驚詫!


    但是,他卻有些不以為然,“很奇怪是嗎,是的,的確很奇怪。有些時候arthur信任我,但是,這也隻是有時候而已,並且,是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不過,對於他敢於把他自己真實的體檢報告給我看,我的確應該敬佩他。alice,不要過於擔心,時代不一樣,現在醫學這麽昌明,並且……”


    勛暮生停下話語,他抬頭,看著墓園中。


    勛世奉已經結束了掃墓的活動,別人正在同他告別,他轉身,向我所站的車隊這邊走過來。一身黑色手工西裝的他,顯得異常挺拔,依舊像一把利劍,沒有人,沒有人任何人,無論是否是有心人,似乎根本無法從這樣一個男人身上看到破敗,看到病症,看到絕望與陌路。那些形容詞對於勛世奉來說,都是陌生詞語,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中。


    他把一直別在胸口上的白玫瑰拿下,放在巨大榕樹下一個小小的墓碑上。


    隨後,這才走出墓園。


    我心中一動,忽然問勛暮生,“那個小墓碑,是誰的?”


    勛暮生,“不知道。那裏埋葬的人也許他也不認識,他隻是不想帶走墓園的白玫瑰。”


    我,“呃,……我以為是……sophie……”


    “你以為是他的母親嗎?”勛暮生看著我,“不是。他的母親沒有埋葬進勛家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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