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歸離原一角


    歸終開心的迴去了,她心中已經有了更好的方案,她要準備給牧歌做更多的新衣服。


    夜晚,就在牧歌對命運圖謀不軌的情況下過去了,當清晨到來,一個讓牧歌有些意外的人,來到了他的小屋內。


    交際花阿萍,還有被迫和阿萍成為閨蜜的赫烏莉亞。


    “你們來找我有事嗎?”


    牧歌剛準備去歸離原走走的,現在這二人來了,他隻能把事情先放一放。


    阿萍戳了戳赫烏莉亞,一副望其不爭氣的表情。


    “?”牧歌不解。


    赫烏莉亞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


    阿萍沉默了一會,長歎一聲,拉著赫烏莉亞又走了,不過她還是留下了一句話。


    “虛神,赫烏莉亞準備搬來你邊上,到時候麻煩搭把手。”


    後麵似乎還有話,但牧歌隻能聽到“唔唔唔”的聲音。


    “搞啥子玩意?”牧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出門朝著歸離原飛去。


    他要去看看這個時代的人類生活,想想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提高他們的生活質量。


    牧歌來到歸離原外不遠處的一座村莊,這裏聚集的人數不多,但他們都是歸終的子民,信奉歸終。


    他們也知道牧歌的身份,當初接風酒結束後,摩拉克斯和歸終可是昭告天下,告訴子民們牧歌的魔神身份。


    所以,這就導致牧歌剛落地,一位年邁的老人便來到了牧歌麵前。


    這位老人恭恭敬敬的敬禮:“虛神大人。”


    身為魔神,牧歌就要盡到魔神的責任。


    牧歌伸手扶起老人,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必多禮,我是來看看你們的平時生活,所以不用跟在我身邊。”


    老人搖了搖頭,神的到來,他必須得陪在神的邊上服侍。


    見老人態度如此強硬,牧歌也隻好作罷,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


    “帶我隨便看看吧。”


    “好的虛神大人,這邊請。”


    老人帶著牧歌,來到一處田地外,地裏是耕種的農民,穿著樸素耐用的粗布衣服,邊上是跑來跑去的孩童。


    這些孩童看見了牧歌,因為他身上那股獨特的親和力,他們開始朝牧歌靠近。


    “虛神……”老人有些猶豫。


    “沒事的,孩子們挺可愛的。”牧歌變戲法一樣,變出一些糖果來:“我個人很喜歡孩子,所以你也不用攔著他們。”


    牧歌轉頭,對這群孩子拋了拋手中的糖:“來,過來。”


    孩子們知道牧歌的身份,一位魔神,他們互相看了看彼此,然後一起靠近了牧歌。


    “虛神大人,您手上的這個是?”


    “糖。”牧歌把糖分給了幾個小孩,讓他們坐在自己身邊,用自己的神力構造出一片無塵座椅。


    幾個小孩開心的坐在了牧歌身邊,一個小女孩挺起膽子伸出手,一副她還想要的眼神。


    “小寒!不許無禮!”


    老人嗬斥了一聲小女孩,陪著笑臉和牧歌解釋道:“大人,您別在意,她的父母一次意外中走了,現在是我收養著她。”


    “沒事。”牧歌讓小寒這個小女孩來到自己麵前。


    女孩以為牧歌生氣了,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低著頭,怯生生地說道:“虛神大人,我…”


    “還想吃嗎?”


    牧歌揉了揉小寒的腦袋,溫和的笑容讓小寒逐漸不害怕牧歌。


    “想!”


    “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迴答了我就給你糖吃。”


    牧歌像極了拐賣小孩的壞家夥,要不是知道牧歌是神明,老人估計就要讓人去喊摩拉克斯了。


    “好!”


    “嗯。”牧歌給自己捏了個椅子,也給老人捏了個座椅,他們一起坐在田邊,麵朝耕種的農民。


    牧歌拍了拍自己雙腿,讓小寒坐上來。


    老人看的心驚肉跳的,在他們凡人看來,這是對神的褻瀆!


    但牧歌不怎麽看,他先是人,其次才是魔神。


    “來,坐,我不介意的。”


    小寒看了一眼老人,似乎是在詢問什麽。


    老人點了點頭,他看出來了,這位新來的神明,是位平易近人的主。


    “你叫什麽名字?”


    抱著小寒,牧歌開始詢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叫李寒,今年八歲!”


    “嗯,真乖~”牧歌獎勵了小寒一個摸摸頭,繼續問道:“你今天早上吃的什麽呀?”


    “吃的糊糊!”


    “糊糊麽,吃飽了沒?”


    “唔,沒有。”小寒低著頭,表情有些失落。


    “虛神大人…”老人想要說些什麽,但被牧歌打斷了。


    “小寒啊,你吃的最好的一次,是什麽時候啊?”


    “過年的時候,那個時候爺爺給我吃了肉!”


    小寒一想起那天吃的東西,就止不住的笑著。


    看的出來,她很開心。


    “嗯,我大概明白了,來,給你幾塊糖,和你的小夥伴們一起分了吧。”


    小寒拿到了糖果,跳出牧歌的懷抱,和其餘小朋友繼續跑跑跳跳著。


    等他們跑沒影了,牧歌才慢慢的起身。


    “虛神大人。”


    “我問你個問題。”牧歌背著手,動用神力,換來一縷微風,讓耕種的農民涼快一些。


    “您請問。”


    “你們大人平時,能吃飽嗎?”


    “正常情況下,能,摩拉克斯大人曾施出援手,幫我們改善了土地。”


    “那你們吃肉的時間多嗎?”牧歌才來,他並不清楚歸離原人們的生活水平。


    “不多,虛神大人,歸離原外麵,到處都是魔物,我們拿它們沒有辦法。”


    “好,那這樣,假如說,你們有機會跟著摩拉克斯一起征戰,你們願意嗎?”牧歌轉身,凝視著這位老人。


    “願意!”


    “嗯,我明白了。”


    不愧是璃月啊。


    牧歌心裏讚歎著。


    光是這位老人表現出來的意誌,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更別提那些還沒有出現的千岩軍。


    對了!


    千岩軍!


    牧歌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打算成立一個凡人軍隊,軍隊會討伐魔物,甚至會直麵魔神,假如是你,你會害怕嗎?”


    “不會!”老人頓時挺直了腰板。


    “可你們會死。”


    “虛神大人,您問了那麽多問題,老朽也有個問題想要問您。”


    老人的雙眼瞪的很大,他的這個問題,也是他們大部分凡人想要問的問題。


    “問吧。”


    “如果我們死了,歸離原會怎麽樣?”


    牧歌沉默了一會,想起了三千多年後的璃月港,想起摩拉克斯退休時整的活,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們會安居樂業,不在擔心隨時會死。”


    “大人。”


    “嗯?”


    “足夠了,如果我們的死,能換來這些,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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