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7: the dart object hides secrets, and the dangerous dart journey road.


    “承蒙少俠此番救命之恩,在下及‘天下鏢局’眾位兄弟感恩戴德,涕淚橫流,實不知該如何報答。”彼時,王近山與其餘鏢師們紛紛趨身圍攏過來,對海寶兒尊崇有加,敬慕不已。


    海寶兒瀟灑地擺了擺手,淡然一笑,而後開口詢問道:“諸位無需如此,不知此番所押何物,竟引得這幫賊人覬覦?”


    “這……”王近山聞罷,麵色倏地一紅,流露出困窘之態,支吾其詞,難以成言。


    海寶兒見王近山此般模樣,心內不由生疑,暗自思忖:這王近山身為鏢局總鏢頭,何以如此失態?莫非此趟鏢另有隱情?


    海寶兒決意探究到底,遂又退而求其次地說:“王鏢頭,你無需這般為難,我隻是好奇罷了,並無他意。倘若你不願言說,那我也不便強求。”


    王近山見海寶兒如此真誠,心中不禁略有觸動,他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敢問少俠尊諱大名?為何要救我們?”


    很顯然,這王鏢頭似乎對海寶兒為何會無緣無故地救他們仍心存疑慮。


    海寶兒微微一笑,答道:“我是海寶兒,與三十年前的‘天下鏢局’頗有淵源。”


    “什麽?您竟是當朝少傅大人!”話畢,以王近山為首,眾人紛紛跪地叩拜。“您言及與我天下鏢局有淵源,不知是何意?”


    “確有淵源!”海寶兒扶起眾人後,如實答道:“赤麵狐符元正是在下養父。”


    身為天下鏢局的鏢師,即便他們現在與赤麵狐符元並無關聯,也必然聽聞過他的名號,故而,海寶兒才會如此坦誠相告。


    聞言,王近山再次匆忙跪地,語氣懇切地說道:“屬下拜見少東家。”


    此次輪到海寶兒驚詫不已,他不解地問:“王鏢頭,此話何意?”


    “不瞞少東家,家父王眙,曾是天下鏢局的鏢師,亦是赤麵狐的仆從。自三十年前那樁變故後,家父便接手了鏢局事務,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赤麵狐能夠歸來接掌鏢局。”


    海寶兒未曾想到,此次進京,居然能遇到二爸符元的舊部,著實讓人興奮不已,遂感慨道:“諸位有心了,二爸若知曉尚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夥伴,定然甚感欣慰!”


    既已至此,王近山決定向海寶兒如實相告:“實不相瞞,若您僅是當朝的太子少傅,我等斷然不會道出鏢物實情。但您既是天下鏢局的少東家,便有知曉的資格和權利。”


    海寶兒點點頭,道:“說來聽聽。”


    王近山說道:“我等此次所押鏢物並非什麽稀世珍寶,而是一封書信。”


    “書信?”海寶兒聽後,不禁一愣,他未料想王近山所押鏢物竟這般簡易,他滿臉疑惑地問:“王鏢頭,這封書信究竟有何至關重要的地方,竟令你們不惜冒著生死的危險也要去護送它?”


    王近山沉沉一歎,答道:“少東家恐有所不知,這封書信是朝廷的一位官員臨終前委托鏢局呈予陛下的一封密函,其中牽涉到一些舉足輕重的機密。倘若此封書信為賊子所獲,後果勢必不堪設想。故而,才放棄了常規的官方渠道,以鏢物的形式秘而呈送。”


    “鏢主是誰?”海寶兒聽後,心中不禁一震,他未想到這封書信竟然如此關鍵,再問道:“王鏢頭,你們可曉得是何人欲劫走此封書信?”


    王近山搖了搖頭,說道:“鏢主乃家父的好友,隻曉其姓閭,具體名諱我等無權探問。至於欲劫這信的人,僅知曉他們均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實力委實強大。我等與他們交鋒數迴,皆未能將他們全然擊退。”


    海寶兒心中暗自思忖:這些黑衣人究竟來自何方?他們緣何要劫走這封書信?莫非其中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念及於此,海寶兒目光中掠過一抹決然,朗然道:“以諸位鏢師的身份,欲將這書信送入宮中,難度委實頗大。然而此次,你們幸遇了我及當朝的大皇子殿下,篤信有我們在此,此番走鏢,定能將鏢物,安穩送達陛下的手裏。”


    王近山聽後,不禁大喜,他趕忙說道:“多謝少東家。有了少東家的襄助,我等必定能夠順利完成使命。”


    隨後,海寶兒率領眾鏢師迴歸主道,與大皇子武承煜及其一行人會合。海寶兒扼要地將適才交鋒的原委始末講述給眾人,而後又踏上了返京的行程。


    這一路,或有山匪現身,或有猛獸攔路。海寶兒身負絕世武功,功法已臻至六境巔峰,每逢有敵人來襲,他皆能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擊潰。


    一日,鏢隊行至一處荒僻山嶺,四周陰風陣陣,詭異至極。


    王近山眉頭緊蹙,對海寶兒說道:“少東家,此地頗有古怪,我等必須小心謹慎才是。”


    海寶兒點頭應是,暗自運起功力,以防有意外發生。


    驀地,四周殺出一群流民,人數眾多,來勢洶洶。


    海寶兒眼神一寒,發現這些流民個個實力不俗,方知為歹人假扮,遂身形倏地一閃,毫不猶豫地衝入敵陣。


    人過處,寒光閃爍,血花四濺。


    流民雖人數眾多,但在海寶兒的寶梃下,皆不堪一擊。一場激戰過後,假冒流民傷亡慘重,狼狽逃竄。


    經此一戰,鏢隊眾人對海寶兒越發欽佩。


    往後兩日,鏢隊又曆經數場惡戰,皆在海寶兒的帶領下化險為夷。


    終於,鏢隊抵達京城。


    “少傅,此刻暮色已然深沉,不若先歇於我王府。待明朝,我們再入宮覲見父皇。”大皇子王府前,武承煜啟口提議道。


    海寶兒輕輕搖頭,說道:“陛下恩賜的侯府,我尚且未曾入住。且我等人數眾多,進駐王府或有諸多不便,眾鏢師便隨我前往侯府即可。至於零公主殿下,還是先行返迴皇宮較為妥當。”


    因五公主武承零尚且年幼,未及成年,故而未能於宮外開府建邸,暫時仍居於宮內。


    豈料,海寶兒的話語尚未落下,武承零便即刻脫口而出:“不行,我不想迴宮,我也要去侯府。”


    “胡鬧!”


    “不行!”


    緊接著,兩道反對的聲音隨即響起,一道出自大皇子武承煜,一道出自海寶兒。


    反對的緣由極為簡單:其一,此地作為京城所在,地位尊崇的武朝公主殿下,於夜闌之際宿於侯府,若是被那些諫議大夫以及散騎常侍等人所知曉,必定會將此行為判定為有失體統,進而會不休不止地向皇帝陛下進諫規勸;其二,讓武承零返迴王宮,是因為海寶兒尚有更為關鍵重要的事務需要進行妥善安排。


    “不聽!不聽!我才不聽呢!”武承零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海寶兒,同時牢牢攥住冷淩煙的手臂,滿臉盡是委屈與任性,嘟囔道:“冷姐姐,你趕緊幫我勸勸你的好師弟,今晚我著實不想迴宮,我就是要跟你去侯府……”


    尚未等冷淩煙開口替她講情,海寶兒一下子就將她拉到旁邊,輕聲對著她耳語了一通。


    武承零邊聽邊不住點頭,隨後便紅著臉蛋細聲說道:“你萬萬不可騙我,你倘若膽敢騙我,我就請求父皇賜婚,讓我嫁給你,成天攪和得你不得消停……”


    咦!


    這刁蠻的零公主,怎會這般任性不講理呢?


    海寶兒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武承零的額頭,然後哭笑不得地小聲說道:“你這丫頭片子,說什麽誑語?!嫁給我,你連小老婆都算不上。”


    他們的悄悄話,誠然唯有他們兩人能夠耳聞,可是,這一舉動於眾鏢師和冷淩煙眼中,乃是別樣一番景象。


    對眾鏢師而言,他們的少東家,居然如此強橫,竟敢對那高不可攀的公主殿下這般粗魯兼霸氣。而在冷淩煙看來,他們的親昵舉動,簡直是徹徹底底將她視作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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