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7: don''t say the martial arts world is far away, it is right in front of you.


    若張禮和茵八妹此刻置身於此,目睹此景,定然會驚得目眥盡裂,下巴脫臼——怎會想到,剛剛對戰的長臉閭丘黎與三命冥梟,竟然也是舊相識!


    此舉實在是出人意料,其背後之人心思縝密如斯,竟然能夠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義父他老人家果真料事如神,知曉必然有人不會善罷甘休!”長臉閭丘黎點頭輕語,沉凝開口。“此處不是交談之所,不可久留,速隨我離開!”


    隨後,二人如影隨形,幾個起落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此,今夜的這出精彩大戲,終是圓滿謝幕。而唱戲與觀戲之人,皆已悄然離場,唯留更夫那句“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的提醒,在暗夜中餘音繚繞。


    有道是:莫道江湖遠,江湖在眼前。人心難揣測,處事須留弦。陷阱隨處有,提防火上煙。謹慎方行遠,安然度流年。


    興許,此乃真江湖,邈邈如天涯,實則咫尺寸。


    時光如梭,穿越重洋。在那寧靜祥和的島國,王子府邸靜靜矗立。


    二王子平江遠端坐在書案前,挑燈夜讀,心神專注。他的身影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與這無垠的黑夜相互映襯。


    善君悄然立於一旁,恰似一座無言的雕像。他手中的墨硯微微顫動,墨汁猶如黑玉般流淌,散發著幽幽的芳香。府邸內鴉雀無聲,府邸內一片寂靜,唯有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在這靜謐的夜晚交織成一首曼妙的樂章。


    窗外,微風輕撫,竹葉簌簌作響。府邸中的湖麵上,波光粼粼,映照著星空的絢爛。在這清幽氛圍中,平江遠的心境越發澄明,他的思緒在字裏行間穿梭,如流雲飛瀑般自然酣暢。


    “嗯?”一聲輕吒,驟然撕裂了寂靜。二王子平江遠劍眉倒立,眼神如電,直視善君,厲聲道:“白日可有他人來過書房?”


    “殿下,何事?”善君悚然一驚,哈欠頓止,呆愣地搖著頭,答道:“白日我一直守在門外,並未見人來此。”


    二王子平江遠心中暗自思量,善君剛才研墨的動作,興許隻是無意識的本能反應罷了。想來是他著實困倦至極,以至手雖在動,腦袋卻已昏沉欲睡。


    “知道了……”二王子平江遠見善君麵露疲態,便放下手中書卷,和聲說道,“時辰不早了,你且去歇息吧。”


    “可是……”


    未待善君把話說完,二王子平江遠便出言打斷,言辭冷厲:“休得廢話,速去歇息,此乃命令!”


    “遵命,殿下!”善君豈敢違逆,當即躬身應諾,但他又忍不住勸諫道:“殿下,您勞累終日,也應盡早歇息,保重身體為要。”


    聞聽此語,二王子平江遠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自讚賞善君的機智。他深知善君這是以退為進,表麵是關心自己,實則是提醒他,不可忽視其存在。


    畢竟,善君的職責便是時刻陪伴在王子身邊,與主子同食同寢。主子尚未休息,奴才豈能獨自安眠的道理?


    二王子平江遠見善君還欲再言,便擺了擺手,道:“不必多言,我自有主張。你且先退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書房一步。”


    善君心中一震,他明白平江遠是有私事要處理,不想讓他人知曉。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奴才就在隔壁房間,隨叫隨到。”


    二王子平江遠搖了搖頭,說道:“去吧!做好你的本分,就是對本王最大的幫助。”


    善君無奈,隻得躬身退出書房。在出門之前,他迴頭看了一眼平江遠,然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待善君離開後,平江遠迅速拿起筆架上的毫筆,蘸了蘸墨水,又翻開剛才的那本書籍,按照記號的提示,將上麵的文字飛速地抄寫下來。此刻,他的眼中隻有筆和紙,整個世界似乎都已被他忘卻。


    他的筆鋒猶如遊龍般在紙張上迅速滑動,仿若一陣清風拂過草原,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痕跡。手中的毫筆仿佛有了生命,將他心中的思緒和疑惑化為文字。每一筆每一劃都飽含著期待,等待著謎底的揭曉。


    不知過了多久,平江遠終於抄完了最後一頁。他輕輕地放下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他仔細端詳著紙上的內容,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抹笑容中,既有解惑後的如釋重負,也包含著對未知的熱切期盼。平江遠小心翼翼地將紙張豎立起來,聚精會神地端詳。原來,這竟是一首藏頭詩,詩的內容如下:


    死亦何懼戰沙場,士為知己不惜亡。


    倒行逆施禍及身,戈矛相擊兩皆傷。


    寒夜聞笛悲聲起,笙歌已斷淚滿眶。


    尋妹入營義無顧,妹危兄救勇難當。


    輕聲吟誦完畢,平江遠執起毫筆,將每句詩的首字一一圈出。這些字連在一起,竟成了一句驚人之語:死士倒戈,寒笙尋妹。


    \"得道者眾助,失道者寡援!大哥,你到底還隱匿了多少秘密?!\"平江遠低聲呢喃:\"現今,隻需覓得''寒笙''的妹妹,真相定然大白於世,你那卑劣伎倆和齷齪手段,必當無所遁形。\"


    正當平江遠陷入沉思之時,燭光突然劇烈搖晃,平江遠眉頭微蹙,心中警覺頓生。待燭光恢複平穩後,他並未有多餘動作,隻是輕輕歎息一聲,隨後揮動衣袖,一股無形的勁風驟然席卷而出,將蠟燭瞬間撲滅。書房內頓時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平江遠的雙眼卻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宛如兩顆璀璨的星辰。


    片刻之後,書房門口傳來一絲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平江遠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循聲望去,隻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正以驚人的速度向他靠近。那身影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已來到書房門前。


    平江遠低沉的聲音響起:“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平江遠從容不迫地坐在書桌前,借助微弱的月光,凝視著眼前的黑衣女子,眼中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透露出一種早已預見的坦然。


    黑衣女子的目光凝視著書案,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她靜靜地站在那裏,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她緩緩揭開麵紗,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龐。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讓人過目不忘。


    “點燈吧,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不想趁你不備,用偷襲這種卑鄙的手段。”黑衣女子輕聲說道,聲音溫柔而堅定。


    平江遠心中暗自驚訝,他沒想到這位黑衣女子竟然如此坦誠和正直。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說道:“林雪瑤,若是本王沒有記錯,這應該是你第三十九次行刺了。不過不得不說,每一次行刺,你的功法都有所進步。若是你能繼續勤奮修煉,假以時日,必定能夠突破當前的境界,與本王一決高下。”


    說著,平江遠取來火折子,將房內的蠟燭一一點燃。轉眼間,書房內再次恢複了光明。


    聽到平江遠的話,黑衣女子的麵色如湖水般平靜,沒有絲毫波動,她的聲音冷酷如冰,說道:“平江遠,你盡管放心。我堅信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為我已逝的父母和兄長報仇。”


    平江遠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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