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八世紀末期,紐倫堡中央車站就是德國南部鐵路網絡的重要節點。


    來自意大利和東歐各國的鐵路線在這裏交匯,構建起一個絲毫不遜色於曼海姆的複雜鐵路網。


    時至今日,這裏已經擁有了整整25條通過式正線。


    在鐵路建設早期,這裏曾有1800名工人負責調度工作,隨著鐵路線的現代化和智能化提高,這裏最後隻剩下了兩名調度員在東西兩側的信號所內工作。


    智能化,對現在的眾人來說可不算什麽好消息。


    雖然此處停放的火車數量比起曼海姆而言已經少了不少,但仍有不少的鐵軌被堵住。


    而唯一的好消息是,前往萊比錫方向的路線隻需要直接穿過車站,省去了不少需要變軌的地方。


    由於對火車操縱的不熟練,山田涼最終將火車停在了離車站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車頭剛好在一座高速路高架橋下,前麵便是紐倫堡火車站。


    看著可謂是錯綜複雜的鐵路線,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在一場血戰以後,沒有什麽比一頓飽飯更讓人感到滿足的了。


    雖然豆芽還沒有發出來,但豆子還是可以讓大家飽餐一頓的。


    特別是在羅楠還趁著為蘭伯特包紮的空檔出去找了點野菜迴來,更是豐富了大家的餐桌。


    芹菜,土豆,番茄,畢竟是夏季,應季蔬菜不少——雖然有些已經發老,但也還是不錯。


    其實在羅楠到來之前,幾人也不是完全不認識這些蔬菜,大多數時間則是因為這些東西難以保存,不便攜帶,也就懶得去田裏摘兩個。


    更重要的是,相比而言,明顯是罐頭來得更方便。


    而羅楠的到來除了讓大家重新審視起新鮮食物的好處來,也開始思考如何在火車上有一塊真正的自己的田地。


    阿斯吉本想繼續掌勺,但考慮到他手上的紅腫,還是由裏茲來負責今天的夥食。


    他為大家準備的是乒豆湯,對邵明而言,這和阿斯吉做的愛爾蘭牛肉沒有太大區別。


    都是一鍋亂燉,除了一小點調料和配菜不同以外,沒有什麽區別——甚至在味道和外觀上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差了點醃肉。”裏茲盛出一勺湯來,放在嘴裏嚐了嚐,“這樣是沒有靈魂的。”


    “來看看這個,”山田涼舉起兩袋方便麵,“當當~”


    “我們還有多少方便麵啊?”邵明問道。


    “這個好吃,這個好吃。”蘭伯特把他那隻受了傷的腿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地說道,“現在還能吃到麵條是真不錯。”


    “這個……”邵明皺了皺眉頭,湊到馮予笙身邊,問道,“我們還剩多少方便麵啊?”


    “還有不少,一兩箱吧。”馮予笙迴應道,“不過……”


    她看了看一車廂“嗷嗷待哺”的壯漢,也知道這點方便麵吃不了多久的。


    “我們可以去搜尋一下華人超市。”在一旁的羅楠看出了她的顧慮,“方便麵是有的,主要是,那裏可能還有自熱米飯和自熱火鍋,這些東西應該不錯。”


    “自熱火鍋。”蘭伯特重複著他的話。


    “可惜季節不對,過幾個月指不定還能有兩塊臘肉香腸什麽的。”羅楠咧嘴笑了起來,“那些更好吃,有辣的、不辣的,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說著說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他湊到鍋旁,聞了聞鍋中的亂燉,感歎著說:“哎,雖然沒了眼鏡雖然看不清,不過也沒有蒸汽撲到眼鏡上,感覺還是不錯的。”


    邵明看向他,說道:“那明天就給你找個隱形眼鏡,順便找找有沒有華人超市。”


    方便麵下鍋,


    雖然阿斯吉受了傷,大夥不願意讓他繼續“操勞”,但他還是設法打下來了兩隻不知道什麽品種的飛鳥。


    現在那兩隻鳥正在餐車的烤箱中“蒸桑拿”,很快便可以上桌。


    一人隻分得到兩叉子的方便麵顯然不夠,眾人又搬來大米,卻發現那點大米已經見了底。


    主食又迴到麥片粥上,雖然稱不上好吃,但好在調料足夠,加點自己喜歡的調料也能下咽。


    “說起明天。”曹喆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咱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漁具店,整點魚竿啊?”


    “好像之前就想過這件事了。”蘭伯特對他說道,“後來……後來每天事情太多,就給忘了。”


    “那明天就辦。”曹喆說道,“明天出發,進城大采購。”


    “我在想,這兩天在城裏能不能找到一點監控設備。”邵明開口說道,“有些時候隻有火車能作為掩體,放哨太危險了。但是如果能加上一些監控設備在車廂外麵……”


    他話還沒說完,蘭伯特就冒出來了一句。


    “天才。”


    “不過,阿斯吉去哪裏了?”山田涼問道,“窩怎麽沒有看見他了。”


    “哎,他剛剛還在這裏啊。”馮予笙看了看車廂,疑惑地說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阿斯吉出現在門邊,懷裏還抱著兩瓶酒。


    “我覺得,今天這個場合,是時候請出我們的珍藏佳釀了。”


    曹喆一眼就認出了那兩瓶酒,連忙問道:“這是城堡裏帶出來的?”


    阿斯吉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將酒放在了桌上。


    等待開飯的過程是煎熬的,但開飯卻讓人感到開心。


    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做出的最美味的佳肴被一盤盤端了上來,眾人的口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當然,還有一旁的戈登,它雖然吃了狗糧,但還是對烤箱裏的鳥兒有極大的興趣。


    要不是馮予笙攔著,它已經快把那隻被眾人遺忘的鸚鵡吃了。


    說起那隻鸚鵡,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太多的驚嚇,上車沒多久就完完全全地把身上的話癆屬性給移除了。


    整天一言不發,隻是站在台子上發呆。


    “來吧,敬我們死裏逃生。”邵明站起身,端起酒杯,“還能坐在這裏吃飯,已經很幸運了。”


    “當然,還有我們的新朋友。”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露出笑容。


    “有人想做禱告嗎?”他問道。


    又是一陣笑聲。


    “那就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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