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好久沒有這麽睡過了。”一縷陽光從窗外滲透進來，照在楊昭的眼睛上。
楊昭卷了卷被子，緩緩睜開眼睛，手往上伸了伸。他掀開被子，從床旁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水杯漱了漱口。他推開窗戶，“咕嘟”一聲吐在窗外的草地上。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小荷手裏拿著一個臉盆，笑著說：“侯爺，您迴來了，昨天都不理睬我了。”
楊昭快步走到小荷的身旁，撫摸著小荷的臉頰“怎麽會呢，在侯爺心裏，小荷是最漂亮的。”
“侯爺，你對奴婢真好。”小荷嬌嗔道，遞上臉盆。
楊昭手接過，拿起臉盆裏的毛巾，擰幹，擦了擦臉，放迴臉盆。
“侯爺，早飯弄好了，一起去吃吧。”小荷說道。
“不了，今天恐怕是要到軍營裏麵吃了。”楊昭輕聲說道。
小荷看了楊昭一眼，紅著臉道：“那我去幫侯爺包起來。”
“等等。”楊昭叫住了小荷。
“秦師兄的早點和蕭師兄的早點。以及其他金蛇衛的早點也同樣帶上。”
“那我再叫楊管家多做一點。”小荷想了想說道。
“好，做好後派人送到軍營裏。”
“諾。”小荷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楊昭邁著步子，從牆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寶劍，係在身上。他推開門，朝府門口走。
“師弟，等等我。”秦安穿著一襲墨色的衣袍，手裏提著兩根雙鐧。
“師兄，這麽早就起來了。”楊昭轉過頭，眉頭一展，打趣道。
秦安迎了上去，說道：“不是今天要去軍營嗎，我特地早早起來。”舔了舔嘴唇，“我還真有點期待今天的整軍。”
“確實，現在該做的也做了，整頓禁軍勢在必行了。”楊昭沉思片刻，“屆時文通師兄，天成師兄兩位師兄也會來。幫我們一起整軍。”
“可是還有其他人呢，你祖父可要你安排妥當的。”秦安聽了楊昭的話，疑惑地問道。
“我自有打算，我準備讓皇叔公幫忙。提請忠孝王府的大公子伍雲召為南陽關總兵，昌平公邱瑞的弟子尚師徒為虎牢關總兵。”
“年底前赴任。上柱國韓老將軍的侄子李靖為齊郡右丞。”
“這樣一來就可以為三年以後出京城打下基礎。”楊昭補充道。
秦安心中疑惑：“為何是三年以後？”
楊昭環顧了四周，拉著秦安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你當真世家大族是開玩笑的存在。能夠三年後出京不錯了。”
“他們是不會讓我們輕易出京的，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我們出京，來到他們的地方，那麽他們掌控百姓的力度大大減小。”
“所以我們要製造機會，而第一步，就是讓清河郡公楊素和他兒子翻臉。世家大族發現事態不對，肯定留有後手。到那時我們再見招拆招。”
“而我之所以讓皇叔公幫忙推薦他們去各地做官，是留作後手。我準備在他們離京的時候。和他們見一麵，商議一下。”楊昭湊到秦安的耳朵旁，輕聲道。
“原來如此，師弟真是深謀遠慮，師兄佩服。”秦安聽了楊昭的話，恍然地抱了抱拳。
“哪裏哪裏，隻不過是書看的多罷了。”楊昭擺擺手。
正在此時，一聲雄厚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師弟，大師兄，你們在這裏那。”蕭成都腰懸利劍，神清氣爽地說道。
“師兄，你今天的精神不錯呀。”楊昭朝蕭成都揮了揮手。
蕭成都抱拳一禮；“師弟，今天去哪裏？是不是先將楊元慶和張俊立兩人放出來。”
“不急師兄，等一會還有一場好戲。這場戲演完了，他們兩人才能夠放出來。”楊昭眼中亮光一閃，說道。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蕭成都“哦”了一聲。
楊昭走到他們兩人中間，用手攏了攏他們兩人的肩膀，道：“我們先去軍營。”
“是。”
“那麽來整他們要一起去嗎？”秦安弱弱地問。
“要，當然要。今天是給那幫禁軍上正菜的時候，怎能不要呢？”楊昭瞧了瞧兩人，笑道。
“那誰去通知呢？”秦安問道。
楊昭指了指他，笑而不答。
“怎麽又是我？”秦安恍如雷擊，哀嚎道。
“因為師兄最一本正經。”楊昭笑著說，和蕭成都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楊昭手一鬆，鬆開秦安，和蕭成都一起朝府門口走去。
“你們兩個等等我。”秦安踮起腳，高喊。
“跟上。”
----
客房
來整身披甲胄，托著左手，坐在桌子前。桌上放著一把佩劍。他右手摸了摸佩劍又放下。
歎了口氣：“這該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應該接這個差事。”
來整的腸子都悔青了，原本認為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隻要護送商隊去豐州就可以了。到了魏侯府。
見到楊昭才知道這件事大錯特錯。不僅受到武力的碾壓，而且還有精神上的。
“看樣子現在是沒有辦法迴皇家衛隊了。老爹會不會因此抽死我。”來整迴想起自己老爹的皮鞭，瑟瑟發抖，嘴裏喃喃道。
來整心想道：要是能夠離開魏侯府。哪怕是做一名小兵也甘願。不知不覺，來整的腦子裏印出楊昭的燦爛的笑容。隻是這笑容的背後，來整整個身子如同浸在水中一般。
“叩叩叩”門外響起一陣急促又密集的敲門聲。
“誰？”來整一怔，身子一歪，警惕地看著門口。
“是我，我是秦安。魏侯讓我來告訴你，可以出發去軍營了。”秦安隔著門房喊道。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其他金蛇衛將士。”來整答應了一聲，顧不得多想，抓起桌上的佩劍。他站起身子，腳觸碰到椅子發“咚”的一聲。
秦安聽到裏麵的聲音後，晃著腦袋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魏侯府校場
“傳本將軍令，全體出發，前往禁軍軍營。”來整腰懸佩劍，喊道。
“我等遵令。”金蛇衛士兵頭戴金色頭盔，身穿黑色甲胄。他們腳踏胡人馬靴，手中長槍緊握，目光注視在前方，高喊道。
“出發。”來整一揮寶劍。
“是”
-----
府門口
兩名頭戴銀色頭盔，身穿皮甲的士兵牽著兩匹馬，站在那裏。
楊昭有說有笑地和蕭成都從府門口走了出來。
“將軍，馬已經備妥。”士兵抱拳道。
“好，我馬上就來。”楊昭看了士兵一眼，走到馬旁邊，翻身上馬。他一抖韁繩，正想要離開。
“侯爺，等等。”小荷提著裙子追了出來。
“楊管家讓我問你客房中綁縛著兩個人怎麽辦？”
楊昭用手一拍腦門，轉身看向蕭成都：“師兄，我先走一步。你幫我安頓好他們兩個人就過來。”
“沒問題，我這就去做。”蕭成都低頭想了想，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小荷你帶著師兄去找楊管家。暫時帶客房中綁縛的兩個人去書房後麵的密室住幾天。”楊昭口中吩咐小荷。
“好，我馬上去找楊管家。”小荷答應了一聲，提著裙子跑了。
楊昭在馬上抱了一拳，臉朝向蕭成都，輕聲道：“師兄，麻煩你了。”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蕭成都口答，一甩披風，轉身走進了府門。
楊昭目送著蕭成都走進府門，轉迴頭，一抖韁繩，朝軍營方向奔過去。
在楊昭走後不久。
金蛇衛在來整的帶領下，手中提著長槍。他們從府門內魚貫而出，走下台階，來到各自的馬前，翻身上馬。他們一甩鞭子，馬匹吃痛，立起，朝遠方奔去。
“等等我，我還沒上馬。”一個手持雙鐧的少年，身穿青衣，三步並作兩步。他跑下台階，揮著手，高喊。
-------
禁軍軍營門口
一隊身穿黑色魚鱗甲的士兵，昂首挺胸，手中緊握著一把長槍。他們的槍尖朝下，立在鹿角前麵，注視著前方。
突然不遠處跑來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名騎士。一名麵色如玉，唇紅齒白的士兵警惕地盯著前麵，緊了緊手中的長槍。
“什麽人？”
“本侯楊昭，特來此巡視，開門。”楊昭一手牽著韁繩，在馬上高喊道。
“有何憑證？”士兵問道。
“本侯聖旨在此。”楊昭從口袋中掏出一卷黃色的卷軸，攤開展示出來。
“請侯爺入營。”士兵上前兩步，盯著黃色的卷軸看了一眼，打了個手勢。
“趙琳你小子，倒是一本正經起來了。”楊昭笑罵道。
這名叫趙琳的士兵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是侯爺教的好。”
“行了，不用那麽一本正經，本侯今日來此是為了整軍的。剛好本侯離開這麽長時間了，你們有沒有懈怠？”楊昭目光注視著趙琳的眼睛，笑著說。
“沒有，哪敢呢，我們在嚴副將的帶領下。每天繞著校場跑兩三圈，現在體力已經比以前強很多了。”趙琳拍了拍胸口，手解開衣袖，露出結實的肌肉。
“那就好，你小子現在替我去傳令。讓所有人到校場集合，然後派出一個士兵去衛王府，讓文通師兄和左成師兄來軍營裏麵。”楊昭咧著嘴對趙琳說道。
“好咧，我馬上就去。”趙琳答應一聲，扯著嗓子衝著正在巡視的士兵喊道：“韓詔兄弟，替我跑一趟衛王府。等我發了軍餉，請你去吃酒。”
“趙琳，你小子真會使喚人，看在吃酒的份上，老韓就答應你。”一名腰圓寬大的士兵舉了舉手中的長槍，瞪了趙琳一眼說道。
楊昭抱著手，在馬上看了他們一眼，咳了一聲：“行了，你們兩個快去幹活。”
“遵令。”趙琳和韓詔正色，挺胸收腹，扭頭就跑。
“去吧。”楊昭一拉韁繩，悠悠地走進了軍營。
清晨
“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好久沒有這麽睡過了。”一縷陽光從窗外滲透進來，照在楊昭的眼睛上。
楊昭卷了卷被子，緩緩睜開眼睛，手往上伸了伸。他掀開被子，從床旁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水杯漱了漱口。他推開窗戶，“咕嘟”一聲吐在窗外的草地上。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小荷手裏拿著一個臉盆，笑著說：“侯爺，您迴來了，昨天都不理睬我了。”
楊昭快步走到小荷的身旁，撫摸著小荷的臉頰“怎麽會呢，在侯爺心裏，小荷是最漂亮的。”
“侯爺，你對奴婢真好。”小荷嬌嗔道，遞上臉盆。
楊昭手接過，拿起臉盆裏的毛巾，擰幹，擦了擦臉，放迴臉盆。
“侯爺，早飯弄好了，一起去吃吧。”小荷說道。
“不了，今天恐怕是要到軍營裏麵吃了。”楊昭輕聲說道。
小荷看了楊昭一眼，紅著臉道：“那我去幫侯爺包起來。”
“等等。”楊昭叫住了小荷。
“秦師兄的早點和蕭師兄的早點。以及其他金蛇衛的早點也同樣帶上。”
“那我再叫楊管家多做一點。”小荷想了想說道。
“好，做好後派人送到軍營裏。”
“諾。”小荷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楊昭邁著步子，從牆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寶劍，係在身上。他推開門，朝府門口走。
“師弟，等等我。”秦安穿著一襲墨色的衣袍，手裏提著兩根雙鐧。
“師兄，這麽早就起來了。”楊昭轉過頭，眉頭一展，打趣道。
秦安迎了上去，說道：“不是今天要去軍營嗎，我特地早早起來。”舔了舔嘴唇，“我還真有點期待今天的整軍。”
“確實，現在該做的也做了，整頓禁軍勢在必行了。”楊昭沉思片刻，“屆時文通師兄，天成師兄兩位師兄也會來。幫我們一起整軍。”
“可是還有其他人呢，你祖父可要你安排妥當的。”秦安聽了楊昭的話，疑惑地問道。
“我自有打算，我準備讓皇叔公幫忙。提請忠孝王府的大公子伍雲召為南陽關總兵，昌平公邱瑞的弟子尚師徒為虎牢關總兵。”
“年底前赴任。上柱國韓老將軍的侄子李靖為齊郡右丞。”
“這樣一來就可以為三年以後出京城打下基礎。”楊昭補充道。
秦安心中疑惑：“為何是三年以後？”
楊昭環顧了四周，拉著秦安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你當真世家大族是開玩笑的存在。能夠三年後出京不錯了。”
“他們是不會讓我們輕易出京的，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我們出京，來到他們的地方，那麽他們掌控百姓的力度大大減小。”
“所以我們要製造機會，而第一步，就是讓清河郡公楊素和他兒子翻臉。世家大族發現事態不對，肯定留有後手。到那時我們再見招拆招。”
“而我之所以讓皇叔公幫忙推薦他們去各地做官，是留作後手。我準備在他們離京的時候。和他們見一麵，商議一下。”楊昭湊到秦安的耳朵旁，輕聲道。
“原來如此，師弟真是深謀遠慮，師兄佩服。”秦安聽了楊昭的話，恍然地抱了抱拳。
“哪裏哪裏，隻不過是書看的多罷了。”楊昭擺擺手。
正在此時，一聲雄厚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師弟，大師兄，你們在這裏那。”蕭成都腰懸利劍，神清氣爽地說道。
“師兄，你今天的精神不錯呀。”楊昭朝蕭成都揮了揮手。
蕭成都抱拳一禮；“師弟，今天去哪裏？是不是先將楊元慶和張俊立兩人放出來。”
“不急師兄，等一會還有一場好戲。這場戲演完了，他們兩人才能夠放出來。”楊昭眼中亮光一閃，說道。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蕭成都“哦”了一聲。
楊昭走到他們兩人中間，用手攏了攏他們兩人的肩膀，道：“我們先去軍營。”
“是。”
“那麽來整他們要一起去嗎？”秦安弱弱地問。
“要，當然要。今天是給那幫禁軍上正菜的時候，怎能不要呢？”楊昭瞧了瞧兩人，笑道。
“那誰去通知呢？”秦安問道。
楊昭指了指他，笑而不答。
“怎麽又是我？”秦安恍如雷擊，哀嚎道。
“因為師兄最一本正經。”楊昭笑著說，和蕭成都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楊昭手一鬆，鬆開秦安，和蕭成都一起朝府門口走去。
“你們兩個等等我。”秦安踮起腳，高喊。
“跟上。”
----
客房
來整身披甲胄，托著左手，坐在桌子前。桌上放著一把佩劍。他右手摸了摸佩劍又放下。
歎了口氣：“這該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應該接這個差事。”
來整的腸子都悔青了，原本認為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隻要護送商隊去豐州就可以了。到了魏侯府。
見到楊昭才知道這件事大錯特錯。不僅受到武力的碾壓，而且還有精神上的。
“看樣子現在是沒有辦法迴皇家衛隊了。老爹會不會因此抽死我。”來整迴想起自己老爹的皮鞭，瑟瑟發抖，嘴裏喃喃道。
來整心想道：要是能夠離開魏侯府。哪怕是做一名小兵也甘願。不知不覺，來整的腦子裏印出楊昭的燦爛的笑容。隻是這笑容的背後，來整整個身子如同浸在水中一般。
“叩叩叩”門外響起一陣急促又密集的敲門聲。
“誰？”來整一怔，身子一歪，警惕地看著門口。
“是我，我是秦安。魏侯讓我來告訴你，可以出發去軍營了。”秦安隔著門房喊道。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其他金蛇衛將士。”來整答應了一聲，顧不得多想，抓起桌上的佩劍。他站起身子，腳觸碰到椅子發“咚”的一聲。
秦安聽到裏麵的聲音後，晃著腦袋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魏侯府校場
“傳本將軍令，全體出發，前往禁軍軍營。”來整腰懸佩劍，喊道。
“我等遵令。”金蛇衛士兵頭戴金色頭盔，身穿黑色甲胄。他們腳踏胡人馬靴，手中長槍緊握，目光注視在前方，高喊道。
“出發。”來整一揮寶劍。
“是”
-----
府門口
兩名頭戴銀色頭盔，身穿皮甲的士兵牽著兩匹馬，站在那裏。
楊昭有說有笑地和蕭成都從府門口走了出來。
“將軍，馬已經備妥。”士兵抱拳道。
“好，我馬上就來。”楊昭看了士兵一眼，走到馬旁邊，翻身上馬。他一抖韁繩，正想要離開。
“侯爺，等等。”小荷提著裙子追了出來。
“楊管家讓我問你客房中綁縛著兩個人怎麽辦？”
楊昭用手一拍腦門，轉身看向蕭成都：“師兄，我先走一步。你幫我安頓好他們兩個人就過來。”
“沒問題，我這就去做。”蕭成都低頭想了想，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小荷你帶著師兄去找楊管家。暫時帶客房中綁縛的兩個人去書房後麵的密室住幾天。”楊昭口中吩咐小荷。
“好，我馬上去找楊管家。”小荷答應了一聲，提著裙子跑了。
楊昭在馬上抱了一拳，臉朝向蕭成都，輕聲道：“師兄，麻煩你了。”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蕭成都口答，一甩披風，轉身走進了府門。
楊昭目送著蕭成都走進府門，轉迴頭，一抖韁繩，朝軍營方向奔過去。
在楊昭走後不久。
金蛇衛在來整的帶領下，手中提著長槍。他們從府門內魚貫而出，走下台階，來到各自的馬前，翻身上馬。他們一甩鞭子，馬匹吃痛，立起，朝遠方奔去。
“等等我，我還沒上馬。”一個手持雙鐧的少年，身穿青衣，三步並作兩步。他跑下台階，揮著手，高喊。
-------
禁軍軍營門口
一隊身穿黑色魚鱗甲的士兵，昂首挺胸，手中緊握著一把長槍。他們的槍尖朝下，立在鹿角前麵，注視著前方。
突然不遠處跑來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名騎士。一名麵色如玉，唇紅齒白的士兵警惕地盯著前麵，緊了緊手中的長槍。
“什麽人？”
“本侯楊昭，特來此巡視，開門。”楊昭一手牽著韁繩，在馬上高喊道。
“有何憑證？”士兵問道。
“本侯聖旨在此。”楊昭從口袋中掏出一卷黃色的卷軸，攤開展示出來。
“請侯爺入營。”士兵上前兩步，盯著黃色的卷軸看了一眼，打了個手勢。
“趙琳你小子，倒是一本正經起來了。”楊昭笑罵道。
這名叫趙琳的士兵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是侯爺教的好。”
“行了，不用那麽一本正經，本侯今日來此是為了整軍的。剛好本侯離開這麽長時間了，你們有沒有懈怠？”楊昭目光注視著趙琳的眼睛，笑著說。
“沒有，哪敢呢，我們在嚴副將的帶領下。每天繞著校場跑兩三圈，現在體力已經比以前強很多了。”趙琳拍了拍胸口，手解開衣袖，露出結實的肌肉。
“那就好，你小子現在替我去傳令。讓所有人到校場集合，然後派出一個士兵去衛王府，讓文通師兄和左成師兄來軍營裏麵。”楊昭咧著嘴對趙琳說道。
“好咧，我馬上就去。”趙琳答應一聲，扯著嗓子衝著正在巡視的士兵喊道：“韓詔兄弟，替我跑一趟衛王府。等我發了軍餉，請你去吃酒。”
“趙琳，你小子真會使喚人，看在吃酒的份上，老韓就答應你。”一名腰圓寬大的士兵舉了舉手中的長槍，瞪了趙琳一眼說道。
楊昭抱著手，在馬上看了他們一眼，咳了一聲：“行了，你們兩個快去幹活。”
“遵令。”趙琳和韓詔正色，挺胸收腹，扭頭就跑。
“去吧。”楊昭一拉韁繩，悠悠地走進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