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上,幾個人影匆匆朝著一個樓洞子走去。


    他們腳步沉穩,神色冷峻,仿佛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眾人往樓洞子裏一瞅,這裏竟是一個大型的工廠房。


    當他們來到三樓時,看到一個類似收發室的房間,裏麵有七八個年輕人,一個個神色散漫。


    其中一個人叫突然一迴頭,看到了來人,頓時驚唿:“我操,老何,你咋到這兒來了呢?”


    隻見來者中為首的是老何,他歪著腦袋,一隻眼睛似乎有些異樣。


    眾人疑惑道:“你咋的了?眼睛咋的了?進沙子了,進灰了?”


    這時,老五衝上前去,一把揪住一個人的脖領子,“啪”地一腳就將他蹬到後麵去。


    為何如此呢?原來這裏是個死角,他們看不見,樓梯這邊還站著將近三十號人呢。


    那些拿刀的一指收發室的人,怒喝道:“來來來,過來把門給我打開打開。”


    旁邊幾個負責看大門的年輕人,一伸手從床邊頂上把大片刀也都提了下來,拿眼睛瞅著老五。


    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老五走上前來,怒聲說道:“啥意思?你們還敢拿家夥有幹的意思?啊?我操!!你媽的給我砍他來?”


    這話一說完,後麵金海灘這幫兄弟便衝了上來。


    可以這麽講,老五玩槍絕對是一把好手,但玩刀嘛,就差點意思了。


    不過咱五哥牛逼,身後這麽多老弟呢,用得著自己親自動手嗎?


    老五這逼一裝完,往後一退,李強走上前來,說道:“你咋不剁他們呢?”


    老五哼了一聲:“操拉雞巴倒,我這衣服不新買的嗎?你說崩身上血咋整啊?”你看看,這時候他還來幹淨勁兒了。


    隻見這幫老弟一衝進去,手中的小唐刀往起一舉,“哎呀,我操!”“當當當”一頓猛剁。


    想想也是,就這幫家夥,他們能是小賢這幫兄弟的對手嗎?尤其是這時候,春明二弟他們也衝了進去,那刀都給掄圓了,尤其是天龍,小刀片子在手中都給耍出花來了,“操!”“操!”“嚓”一頓猛砍。


    那真是一頓狂掄,把這幫年輕人砍得連連求饒。


    “哎呀,我操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別幹了吧,大哥。”


    這時候老五走了過來,怒喝道:“你媽的!都逼一樣的,讓你們他媽把門打開,還雞巴拿個刀跟我倆比比劃劃的,跟他媽誰倆?你跟誰倆打的。”


    說著,衝上前去“叮咣”又補了幾下子,尤其是最後一刀,“當”地一下子砍在一個人的腦瓜子上。


    老五那一刀下去,把那年輕人的腦瓜皮給剁開了。


    這老弟隻覺得腦袋一震,瞬間就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好像被剁成了兩半。


    實際上隻是腦瓜皮被剁分開了,可他卻被嚇得夠嗆。底下一濕,都拉拉尿了,嗷嗷大喊:“呐,我操完了完了,給我砍兩半了,我操,我死啦!。”撲通一下子,竟被自己嚇昏過去了,以為自己讓人給砍死了。


    這邊其他人嚇得連連求饒:“大哥大哥你可別砍我啊,大哥。”


    老五走上前來,怒喝道:“這麽的,現在能不能把門打開?能不能?”


    “能能能,大哥別砍了大哥。”那老弟嚇得拿著鑰匙的手直哆嗦,一個勁兒往地下掉。


    咋的呢?嚇得唄。啪啪往地下掉。


    老五一過來,怒罵道:“你媽的,操!”旁邊有個兄弟一看,一把把鑰匙給搶過來了。“我來,大哥,我知道哪把。”這小子還挺機靈。過來“啪”的一下子就把鎖給打開了。


    你想這幫人之前想跑都沒法跑,都被鎖在屋裏麵呢。


    這門一打開,大夥兒唿啦一下就進來了。


    這屋子可不小,足有一千來平。


    中間整著好多破布簾子,破布簾子一拉,一檔,左邊是男生,右邊是女生。


    大夥兒在這也沒有床,就是席地而坐。


    而且呢,大夥兒還都圍個圈兒,裏麵還有人在講課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貴州的。希望在這兒呢,跟大家共同進步,共同發展。”


    “好啊,我是來自廣西,廣西本地的啊,也希望到這兒大家能夠多多關照,多多照顧。”


    賢哥他們往屋裏一進,這一瞅,那幫人都迴頭。


    大概有五六百號人,有點像啥呢?有點像咱們疫情期間那個方艙醫院,有點類似。


    這邊海波啊,包括春明,二弟,就往前一來,拿著刀一指:“來來來,都別動,別動。”


    劉鵬啊,劉鵬,在這一喊,你看從這個人群當中,劉鵬三步兩步就穿過來了。


    賢哥一把手。“鵬啊,你沒事兒吧?”“啪”,就把他肩膀子給摟住了。


    這劉鵬眼淚當時唰就下來了。“賢叔……!


    行了,別哭別哭,沒事兒,賢叔不是來了嗎?什麽事兒都沒有,走吧。”這劉鵬在這兒點了點頭。


    咱說賢哥一瞅剩下這幫人,賢哥心善,心軟,拿手一比劃,說道:“這麽的,你們呢,門咱們也給你們打開了,該迴家你們就迴家吧,這他媽啥地方,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家裏麵都等著你們迴去呢,走吧。”


    你看賢哥在這兒說完,沒一個懂他的,都沒有挪窩的。


    尤其說劉鵬的這個同學文宇啊,嘎巴一下站起來了。


    “我們不懂,我們剛掌握財富的密碼,我們哪兒都不去,我們要驗證這個奇跡。”


    劉鵬這一迴腦瓜子,說道:“文宇啊,你就是中毒太深了,你跟我走吧,這不是啥好地方,天天把咱們鎖在屋裏麵,給咱們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這是傳銷,這是違法的。文宇啊,你懂不懂啊。”


    劉鵬的同學文宇聽完劉鵬的勸說,卻依舊執迷不悟。


    “你呀,劉鵬啊,你真是不懂,真的,我告訴你,這個是啥呢?表麵打擊,暗地裏支持,你知道像劉總啊,楊總啊,人家現在都已經在美國了,而且人家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你知道嗎?那是上層社會的生活。”


    旁邊這幫人也紛紛附和:“對對對,我們不走,我們走不走。”


    賢哥無奈地摟過劉鵬,歎道:“這幫逼玩意兒算他媽是廢了,中毒太深了,走吧。”說完,眾人便往外走。


    走到門口,隻見那何總抱個腦瓜子在那兒直哆嗦。


    為啥呀?因為他看到老五奔他來了。


    老五走上前,照著何總就是一腳,“哎呀我操!”這一腳正踢在何總的要害部位,疼得他直蹦,嗷嗷亂叫。


    “哎喲我哎呀哎呀!”


    劉鵬趕緊上前說道:“我學生證,還有我身份證都擱他那呢。”


    賢哥拿手一比劃,“來來來,你過來!東西擱哪兒呢?”


    “擱那哪兒,擱我辦公室呢。


    走迴去取去,來,把他薅起來。”這話一說完,老五立刻衝過來,他那手跟大一號的大鐵鉗子似的,“啪”地一下子就把何總的脖子給薅住了。


    “起來!來。”就這樣,從樓上連拖帶拽地就給整到一樓來了。


    老何歪著腦瓜,一邊走一邊說:“走走,我跟你走,大哥你聽著,哎聽著。”這夥人叮叮當當地迴到老何的辦公室。


    剛才挨揍的那幾個兄弟,你說你把人打了,那人家能不報個信兒嗎?人家把電話就打給自己大哥了。


    這人叫啥?叫王仁禮。王仁禮在南寧,他屬於啥?是一個挺牛逼的傳銷頭子,但他不算是社會大哥。能明白啥意思吧?


    但你看他今天跟誰在一起吃飯呢?跟他在一起吃飯的這個人絕對是個社會人物,叫啥?叫周壽男。有廣西的兄弟可能聽過這個人。周壽男是純純的黑道大哥。


    曾經那是搶過澳門鑽石主廳,那手段屬實牛逼。在百色有個百色飯店,那是他的老窩。他這個組織還有個名字,叫啥?叫紅星社。老弟啥的,那分工各方麵都是非常明確的,有搞偵察的,有專門負責幹仗擺事兒的,有專門負責討債的。


    主要的收入就是暴力催討、討債,還有保護費,支柱型的企業那就不用說別的了,100%是賭場。


    你也得佩服人家,咱說百色這個地方,那他媽窮得都尿血了,咱不吹牛逼,如果說周壽南這個人,他要不是在百色幹,說在其他的城市啊,真的這逼能他媽發展得挺牛逼,能成為一代大哥。但是有句話咱們永遠得承認,那貧窮不光限製你的想象,它還能限製你的發展。


    周壽南正與自己的幾個得力兄弟馬超、黃傑、李富強、楊華全等一幫人,和王仁禮一起喝酒。


    此時,電話突然響起,王仁禮把電話拿到耳邊。“哎,老大呀,出事了。”


    “怎麽的了?”


    “那個有一個老板的家屬找上來了,把老何都給逮走了,把咱們這幫兄弟都給打了,都給砍了。


    人呢?


    現在好像又迴辦公室去了。”


    “咋的,這會兒打完人沒跑啊?”


    “沒有,迴那個辦公室了。”


    “真他媽囂張啊,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帶人過去,我看看他幹啥。”


    “快點吧,不然的話他媽真都跑了。”啪嚓,電話一撂下。


    周壽南在這一歪頭,問道:“咋的了?”


    王仁禮急忙說道:“南哥,有個老板的家屬帶人過來的,把我這邊的兄弟都給砍了。”


    周壽南皺著眉頭:“來多少人呢?”


    “說的有二三十個。這麽的,南哥你先喝吧,我帶兄弟過去瞅瞅。”這邊這一瞅,真他媽有意思。


    周壽男一擺手:“不用不用,咱倆喝咱倆的。馬超啊,你們幾個過去。你跟那個仁哥的兄弟呢,一堆兒去看看,他媽哪兒來的傻逼。順帶手的把人哥這個事兒給辦了。”


    “放心吧哥,放心吧大哥。”


    你看這邊王仁禮安排自己的大兄弟莊生、蛋貓等四十來個老弟,再加上馬超、黃傑、李富祥、楊華全,這幫人“叭叭”奔這邊就過來了。


    本身呢,他們吃飯的地方離這個辦公室也不遠。


    叮當的這就幹到了,他們手裏麵拿的都是啥呢?全是開山刀和砍刀。


    我不說了嗎?他這個開山刀吧,有長的有短的,有點像啥,有點像那個柴刀似的。


    你等說這夥人幹到門口的時候,賢哥他們在屋裏麵把身份證啥的也都拿完了,正好往外走。


    兩夥人就在這個馬路的一個胡同上,這就遇著了。


    王仁禮這邊的大兄弟莊生這一瞅,拿手一比劃,肯定就是他們了。“來來來來,上去來,你媽的先給他們上一課,都他媽給我剁他們。”


    這一說,身後這幫老弟“哇叭”的,嘴裏麵不知道叨咕著啥廣西話,咱也聽不懂。


    反正這邊烏嗷叫著朝那邊衝去。


    再說賢哥這頭,你看賢哥這幫老弟,春明、海波、二弟他們,手裏麵滴的都是啥,都他媽是唐刀。


    從那個背後“嗖”的一下子刀就給拽出來了。真的,這幫老弟老興奮了,為啥呢?玩兒槍都玩慣了,好長時間說沒拿刀出來剁人了,賊他媽興奮了。


    這邊海波在這塊他媽拿手一指揮:“來來來,你媽的上去幹他們來。”海波衝到了第一個。


    狹窄的胡同中,一場驚心動魄的白刃戰即將拉開帷幕。衝在最前麵的是誰呢?是海波、二弟,天龍和喜子。後麵則是強哥和五哥。強哥與五哥那自然是猛人,可關鍵是在這種白刃戰中,他們多少還是差點意思。


    而這天龍,那可真是太牛逼了。


    要知道,散打可是他的老本行,他曾在吉林省拿過冠軍,嘎嘎厲害。


    這刀在他手中,那真是玩出了花來啦。


    隻見他炫了幾個刀花,便如猛虎一般衝了上去。“你媽的,往前一來,操!”一下子,半拉膀子差點就被他給卸了下來。


    唐刀,這刀是真快!後麵的這幫老弟也緊跟著衝了上來,拿刀就砍,“你媽,操!”


    “叮當”聲響徹胡同,那真是一刀就給你剁翻了。


    對方一瞅來的這夥人如此猛,有的老弟就害怕了。


    這可真是往死裏剁啊!


    尤其在這時候,強哥和五哥一看,這幫家夥沒兩下子,啥雞巴玩意兒啊!於是,他們也提著刀衝了上去。


    “你媽,操!”“叮當”的聲音再次響起。


    五哥這一撈,當時就給那小子的小臂差點沒給剁掉了,就剩連著一層皮,滴了當啷的。那你想想,誰看到這種畫麵他不迷糊?他不哆嗦啊!而且這刀是真好使,真的,一刀從後背旋下來,別說褲腰帶了,褲衩帶兒都給你幹折了,屁股蛋子都給你劃開了。


    這可把這幫老弟給剁得鬼哭狼嚎。“哎呀,我操!哎呀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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