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討論武學時,烤熟的蚌發出了陣陣香氣,那胖子第一個跑過去伸手拿蚌,卻被燙的哇哇亂叫起來,他急切的行為引起眾人的笑聲,袁夢指了指不遠處的芭蕉樹說:“你去拿些樹葉襯一下不就好了?”那胖子吹著手指搖頭說:“算了算了,我恐怕也堅持不下去,這裏的食物挺緊缺的,讓給你們吃吧!”他又轉頭對何兵說:“哥們兒,對不住啊,我決定退出了。”


    何兵點了點頭,聯係了工作人員來接他離開,等工作人員到來時那胖子急切地走進蒼穹之珠內走了。其餘眾人對他的離開倒頗為不舍,畢竟少了個樂子。


    袁夢走去芭蕉樹那掰了兩片大葉子折疊幾下走了迴來,用芭蕉葉襯著端下了大蚌,其餘眾人又把略小一些的蚌放上去烤了起來,等大蚌涼了一些,邵同拿起刀撬開了蚌殼,隨後切了4份讓肚子叫的最厲害的四人先吃。


    何兵看了一眼椰子樹又看了一眼陳昌瑞,陳昌瑞點了點頭,展開輕功爬上椰子樹摘下椰子丟給何兵,何兵將椰子一一接住用刀柄砸開一個口分給眾人飲用,並且讓眾人不要把椰子殼丟棄,還能當碗來用。自己留了兩個一個自己食用,一個留給陳昌瑞。袁夢等丈夫平安摘了4棵椰子樹後和他一起食用。


    眾人吃完後紛紛稱讚陳昌瑞輕功高明,還有想跟著學的,對此陳昌瑞隻是一笑了之,也沒解釋這些都是要下苦功的。邵同拿起最開始的蚌殼去舀了些海水,郭瓊問:“你要海水幹嘛?”袁夢拉了下她衣袖說:“兩個用處,一是通過燒海水來獲得蒸餾淡水,二是可以獲取鹽。”


    郭瓊聽後招唿眾人趕緊又去找些枯枝來添柴,確保火種不滅。小李指了指昨天挖的陷阱,陳昌瑞走過去查看是否有兔子掉入陷阱,隨後失望的搖了搖頭。顧平波走到小李身邊說:“老弟,我說說我的看法,你別見怪啊。”見小李點頭後顧平波說:“這島上到處有草,兔子食物充足,不會冒險來吃被拔下來的草的。”


    小李拍了下大腿說:“確實如此,不過你昨天為什麽不說?”顧平波迴答:“畢竟也是個辦法嘛,不試試又怎麽知道有效無效呢?”其實顧平波昨天看他興致勃勃不願意掃他的興,還有確實有僥幸心理,萬一有個傻兔子呢?畢竟還有守株待兔的成語。


    眾人聽後麵麵相覷,都明白大夥兒的心思,放著這些兔子不捉誰都不甘心。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說:“現在咱們有火了,是不是可以用煙把兔子熏出來呢?再讓何兵跟昌瑞用功夫抓它們。”何兵說:“那得先把洞堵起來,留三個,一個進煙用,兩個我跟昌瑞負責一人一個守。”


    其餘眾人聽後覺得這法子可行,隻是不知哪些洞是相通的,邵同說:“不如這樣,咱們把最近的幾個洞堵起來,隻留進煙的一個洞,兔子沒別的出口,最後也隻能從這裏出來。”最後眾人就采用了這個辦法,由何兵在洞口埋伏抓兔子,陳昌瑞則在後麵抓漏網的。


    眾人找來石塊堵住了附近的幾個洞口,那出主意的眼鏡青年負責生煙,跟他同來的夥伴負責用芭蕉葉把煙往洞裏扇。何兵在洞口眯起眼睛盯著洞口看,雖然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是被煙熏的直流淚。果然不一會兒就有兔子從洞口跑了出來,但是何兵冒著淚光卻一隻都沒抓到。


    陳昌瑞見一隻個頭極大的兔子竄了出來,跑到他身邊,隨後展開鷹爪功一把將它牢牢抓在掌中,眾人鼓起掌來,何兵和兩個放煙的聽到掌聲才退出煙熏的範圍,三人揉著眼睛問是否抓到了,眾人歡唿說是。小李則叫道:“洞裏還有一隻?”何兵說:“它沒跑出來就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放煙了,估計也不會出來了。”


    小李卻說:“不是,有一隻兔子慌不擇路掉到了我昨天挖的洞裏。”眾人一聽都趕去查看,果然有一隻中等體型的兔子在洞裏正不斷嚐試逃出,何兵一把過笑著對兔子說:“好了,別掙紮了,晚上就吃了你。”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兩隻兔子肯定不夠眾人分食,於是趁著漲潮時,眾人又去海灘上找了些蚌和蟹之類的食物。這天晚上眾人都吃飽喝足了,興致比昨天高了不少,眾人紛紛獻藝。何兵跟陳昌瑞自然是打拳。袁夢用漢語和日語各唱了一遍《容易受傷的女人》唱完後走迴丈夫身邊坐下。


    陳昌瑞用肩輕輕撞了下她問:“不是我讓你受傷的吧!”袁夢白了他一眼說:“不是你還有誰?”顧平波拍了下陳昌瑞肩頭問:“你怎麽傷著我嫂子了?”陳昌瑞笑著說:“老弟,你別拱火了,快到你表演了,你還是趕緊準備下吧!”顧平波皺著眉說:“還是你替我表演吧,我啥都不會啊!”陳昌瑞問:“你不是也跟師父學過幾年拳腳嘛!要不你也打一套拳算了?”


    顧平波連忙搖頭說:“我都10多年沒打拳了,早忘了!”最後他朗誦一首《滿江紅》倒也慷慨激昂夾雜著一些憤恨不平。這些人裏要數郭瓊最忙碌了,時不時會有年輕男子前來邀她跳舞。一旁的邵同則黑著臉默不作聲地看著火堆。陳昌瑞拍了拍他肩頭蹲到他身邊說:“你心裏不舒服為什麽不阻止呢?”


    邵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有什麽資格阻止呢?我目前連她男朋友都不是。”陳昌瑞假裝吃驚的問:“怎麽這麽久還沒搞定?”邵同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正在跳舞的郭瓊說:“這讓我怎麽開口啊?”陳昌瑞笑著對郭瓊喊:“郭瓊,我兄弟有事兒跟你說。”


    邵同大吃一驚想捂住他嘴,但為時已晚,郭瓊疑惑的看向他們,隻見陳昌瑞樂嗬嗬地看著她,邵同則一臉緊張又帶著些許驚恐地神色試圖不讓他說下去。郭瓊沒等舞跳完就走過來問邵同:“老板有何吩咐?”邵同害臊地低著頭說:“你,你跳舞跳的真好。”陳昌瑞輕輕拍了下他後腦說:“你就說這個啊?”隨後轉頭問郭瓊:“他想知道你是否願意做我弟妹!”


    邵同趕緊解釋:“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陳昌瑞打斷他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她?難道等她做了別人的新娘到時候你再在她的婚禮上祝她幸福不成?”邵同驚慌失措的說:“我我我。”陳昌瑞走到袁夢身邊一把摟住她後說:“小夢,你還記得那天我怎麽跟你說的?”袁夢害羞的說:“當時你說失去我你會後悔終身的。”


    袁夢偷眼看了一眼郭瓊,卻見她正滿臉期待的看著邵同,看到這場麵她不厚道地笑了出來。笑了幾聲過後他問邵同:“不如你開口試試看呢?”此時邵同如夢初醒立刻問:“瓊,你願意嫁給我嗎?”這話一出他立刻改口說:“不對不對,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眾人聽他說錯了,又看他如此狼狽都起哄說:“答應他,答應他。”


    郭瓊羞得滿臉通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邵同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一把抱起她轉了一圈,此時他異常興奮,抱起將近百斤的郭瓊感覺她一點份量都沒有。何兵笑著對邵同說:“你幾時修來的福氣,追到這麽個天仙般的大美人兒啊,還有蒼穹太子給你保媒。”


    陳昌瑞開玩笑的說:“你也別羨慕,你看上誰了我也幫你撮合下唄!”何兵一臉壞笑地看著邵同說:“我看上的被邵兄捷足先登了,唉。”邵同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還是將郭瓊用公主抱抱起來跑向自己的蒼穹之珠去了。何兵又向袁夢看了一眼。陳昌瑞笑著擺個架勢問:“你想斷幾根肋骨?”何兵趕緊搖手說:“大哥,你誤會了,我是想問嫂子她有沒有雙胞胎姐妹來著。”


    袁夢搖了搖頭說:“沒有雙胞胎姐妹,倒是有個姐姐,比我大10歲呢!”何兵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得,看來好白菜都讓。”他話音未落,陳昌瑞朝他虛劈一掌,何兵嚇得趕緊後退。眾人哄笑了一陣後也紛紛散場向自己的蒼穹之珠走去


    這晚陳羽振念誦完《金剛經》和《往生咒》後由知客僧帶去見修圓,陳羽振問:“大師留我在這修行到底所為何事?”修圓雙手合十口宣佛號後說:“老施主,魏凱雖非你親手所殺,但也算是死在你手裏的,連日來你誦經超度他也算是贖罪。”陳羽振點頭。修圓微笑著說:“施主雖福澤深厚,但尚未圓滿。”


    陳羽振驚訝地問:“如何圓滿?”修圓閉眼說:“不日就有機會,如果施主把握住了福報無窮。”陳羽振問:“是什麽機會?”修圓緩緩搖頭說:“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自然知曉。”陳羽振點頭辭別修圓跟陸星蕊一同迴到禪房休息去了。這幾日陳羽振和陸星蕊心無雜念都很快就入眠了。


    次日天剛亮不久,何兵一聲驚叫驚醒了眾人,眾人紛紛打開蒼穹之珠艙門探頭問他發生了什麽事?隻見何兵指著海灘邊說:“快看那裏好像有個人。”眾人朝他所指處望去,果然看到有個人趴在海灘上一動不動,任憑海浪打在他身上也沒反應。


    眾人紛紛穿上衣服鞋子過去查看,走到跟前卻沒人敢把他翻過來看看死活如何,都害怕萬一人被泡爛了惡心,何兵趕緊問:“是不是咱們的人,趕緊把沒醒的叫起來清點人數。”眾人依言去叫人。15分鍾後何兵查點人數又仔細對比了各人名字,並非參與活動者,再看那屍體體型也不是昨天離開的胖子。


    邵同怕眾人見到屍體的臉後反胃,於是讓眾人退後,他獨自上前查看情況。他拉起屍體的手準備把他拖上幹燥處,一拉屍體手腕感覺手腕上還有微弱的脈搏,他趕緊將那人翻轉過來一手探他唿吸,一手放他胸口查看心跳。隨後轉身向眾人喊:“他還沒死,是個活人。”


    陳昌瑞聽他這麽說走上前幫他一塊兒將那人抬了過來。眾人上前看那人臉麵卻都不認識,可以肯定不是參加活動的人。邵同經過一番急救後那人的命算是保住了,隻是還沒蘇醒過來。他拿來小半椰殼淡水緩緩喂他喝下,眾人見那人喉嚨吞咽這清水,都鬆了口氣。


    過了兩小時那人才睜開眼來,看了一眼眾人後虛弱地討水喝,由於事發突然,這時何兵已經將工作人員叫了過來,工作人員喂他喝了點水後他又要了些麵包。等吃飽喝足後臉上也多了些氣血,他向邵同點了下頭示意感謝。又過了半小時他看著篝火激動地嘴唇打顫身體發抖。


    緩了會兒他開口說:“我叫許磊原本是個初中老師,去年暑假自己駕駛著快艇來附近探險,結果被一群惡魔綁架到了附近的島上,昨天中午我看這裏有些煙氣,知道這裏有人所以冒險逃了過來。”


    袁夢問:“你當時看我們在什麽方向?”許磊想了想迴答:“當時看你們是在正南偏東些。”袁夢朝正西偏北方向望去,卻不見島嶼。許磊說:“看不到的,我當時也沒看到這裏有島,隻是看到有淡淡的煙從這升到空中。”


    陳昌瑞問:“那些是什麽人,海盜嗎?”許磊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抓了我後並沒有要我聯係家裏拿錢,隻是每天讓我在那裏幹活。”眾人齊問:“什麽活兒?”許磊迴答:“什麽活都幹,他們接到什麽活我們就幹什麽活兒唄。”袁夢疑惑的問:“你們?有很多人嗎?”許磊點了點頭


    郭瓊見袁夢皺著眉思索著什麽,她問:“夢夢姐,你在考慮什麽?”袁夢迴答:“你說他會不會是犯人?”郭瓊驚訝的問:“犯人?”由於郭瓊驚唿犯人兩字聲音響亮,眾人也都對許磊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許磊見眾人起了疑心解釋說:“我不是犯人,其實要證明我所說的很簡單,你們到那島上去看看著名的五刑就知道了。”陳昌瑞問:“金木水火土?”許磊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隨後說出何謂五刑來。


    許磊說:“這五刑確實跟五行有關,金木水火土各一種刑法,金刑就是用刀刺腳掌,用鉤子穿琵琶骨,用榔頭砸手背之類的。木刑則是像耶穌一樣用木釘把人釘在十字架上。水刑”說到這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下隨後接著說:“水刑就是把腦袋往水缸裏按,等快淹死前再鬆開手,還有就是用紙沾上水封住口鼻。”說到這他痛苦的皺了下眉。


    眾人等他緩了會兒又聽他說:“火刑就是古代的點天燈跟用碳燙。”郭瓊輕聲問:“夢夢姐,什麽是點天燈?”袁夢迴答:“把人用布裹起來,就像蠟裹著燭芯一樣,然後用火燒。”郭瓊趕緊搖手說:“夢夢姐你別說了,我害怕!”


    卻聽許磊說:“土刑嘛就是活埋,不過分兩種,一種是直接埋死,一種則是把身體埋起來,隻露出一個腦袋,讓你慢慢感受壓迫,感覺唿吸困難。”袁夢問:“你一般都是受的水刑?”許磊點了點頭,身體又抽搐了下。何兵問:“島上有多少人?”許磊想了想說:“總共1700人左右,200個左右看押人員,1500名左右被壓迫人員”眾人聽到這都不禁毛骨悚然。


    隨後工作人員將許磊帶上蒼穹之珠送醫院去了,陳昌瑞問妻子:“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袁夢點了下頭迴答:“他有必要說謊嗎?”陳昌瑞轉頭問何兵:“要不咱過去看看虛實?”何兵還沒迴答,袁夢踢了他一腳說:“沒聽那裏頭有200名荷槍實彈的看押人員嗎?”郭瓊問:“夢夢姐,你怎麽知道那些看押人員都荷槍實彈呢?”


    袁夢驚訝地看著她說:“這很簡單啊,如果那些看押人員不是荷槍實彈的話,那1500人早就動手自我救贖了。”郭瓊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眾人沉默了會兒陳昌瑞開口說:“如果真有1500人被困在那,咱得想法子救啊。”袁夢踢了他一腳說:“這事兒咱們肯定管不了,畢竟咱們勢單力孤去了也是送死,咱們給他們報警也就是了。”何兵皺著眉說:“剛才我問了下,被困人員中各國人都有,這得聯係國際刑警或者聯合國維和部隊了。”說完他看了一眼陳昌瑞。


    陳昌瑞問:“看我做什麽?”何兵說:“咱們駕駛蒼穹之珠去調查一下如何?”袁夢冷冷地說:“你想去自己去,可別拉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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