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飄過,轉眼就到了四月,黃沙天也少了很多。這一個多月,王鵬飛可是忙得很,但成效也是有的,首先曾師兄那裏的手術不用跟了,他已經基本明白了那種心境,渾身神經和肌肉的鬆與緊之間轉換自如。


    從部隊老兵那學到了怎樣觀察地形,掩藏身形,埋伏要注意什麽,詭雷怎麽設置、怎麽解除,怎樣一擊必殺,抓俘虜怎麽抓,審俘虜怎麽審等等。


    部隊裏人才多了去了,每人教一點,王鵬飛這一個多月學的東西不帶重樣的。


    四月中,這天早上王鵬飛在軍營裏訓練戰士,中途被人叫到了營長辦公室。


    在營長辦公室裏麵等他的人是十六處的一個幹事,姓風。風幹事給他看了份通知,他終於迎來了十六處的通知,要全封閉特訓二十天,榮軍院那邊幫他在學校請了假。


    他坐在吉普車上,風幹事開著車,從早上一直開到了下午三點多,中間沒有吃飯,隻在半途用車上帶的油桶加了次油。


    一路上風幹事沒有說話,王鵬飛也沒有說話,沒什麽事,他就在車上看著風景,計算著路程。車上有水,王鵬飛也沒有喝,他被上次的萬處長搞怕了,誰知道有什麽坑在等著他。


    車子被風幹事開到了一個深山裏,深山的山坳裏有一小塊平地,平地上建了幾棟樓,四周圍了一圈高牆。


    王鵬飛以為訓練基地在這裏,沒想到風幹事把車停到了裏麵後,就帶著他徒步進山了,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一個山洞口,山洞口比較小,但裏麵很大能容一輛卡車通過。


    王鵬飛跟著風幹事往裏走著,走了十幾米,才在一個拐彎處看到兩個站崗的戰士。他估摸著這個山洞以前可能是個軍火庫,山洞裏有明顯的現代修繕痕跡。


    又往前走了一段才有了燈光,風幹事把王鵬飛交給了在燈光下等的人。


    “鵬飛同誌,這是甲教官,這段時間的特訓,由他來安排,祝你好運!”說完風幹事就匆匆從原路返迴了,好像生怕在這多待一秒。


    甲教官引著王鵬飛繼續往裏走,不一會就到了盡頭,盡頭裏有個小門,門口有兩個戰士守著。兩個戰士讓王鵬飛把身上的東西都交了出來,包括手表,槍,匕首之類的。


    王鵬飛強忍著好奇心,沒有開口,跟著甲教官進去了。裏麵是個地下河道衝出來的溶洞,冷嗖嗖的,昏暗的燈光下,能看到裏麵有很多個小衛生間大小的小洞,也不知道是怎麽形成的。


    甲教官指著其中一個小洞道:“你進去,坐在裏麵,不能出來,三天後我來接你。這是六個饅頭,一壺水,培訓的第一課是享受孤獨。”


    王鵬飛心想,不就是關禁閉嗎,弄間小黑屋就好了,還要大老遠跑到這地下溶洞裏來?


    王鵬飛對十六處的工作是有看法的,特招他入職,沒有人做動員,沒有人協調,沒有人正麵溝通,直接走上層征調。


    然後一個話不多的快遞員,把他送到這裏,再一個話不多的教官,帶他到這鳥都不來的地方,就開始第一課了。


    這十六處也太沒人情味了,等他見到了主事的,一定好好說道說道。


    王鵬飛看了眼油紙包的饅頭,隨手接過,用力一甩,也不知道丟到什麽地方去了,然後拿起水壺,把裏麵的水倒了個幹淨,把水壺往地上一丟,弄得叮叮當當響了好一陣。


    甲教官估計也沒見過王鵬飛這種勥種,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吃不喝三天而已,死不了人,你既然想自討苦吃,那就自便吧。


    等甲教官退出溶洞後,燈也滅了,溶洞裏麵頓時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


    王鵬飛適應了一會黑暗的感覺後,發現他還是能看到一點東西,並不是完全的兩眼一摸黑。


    打開小地圖,確認周邊沒人後,從遊戲背包裏取出一個大木箱子,裏麵有一整套的野外生存裝備,被子、煤油燈、簡易灶、手電筒、鬧鍾、鍋碗瓢盆等等都有。


    他沒有把東西都拿出來,而是自己一個翻身進了木箱子裏,一個立方的空間,睡是不能睡的,但是打坐還是可以的。


    地下溶洞裏多涼啊,在裏麵待久了可不好受,現在有一層木板,還有被子墊著舒服多了,坐了一會,他坐不住了。


    他估計這洞裏是沒人監視的,但保不住有人會進來查看,想了想,摸黑走到入口處,壘了幾個石頭做了個簡單的報警裝置,隻要有人進來,一定會踢到石頭,聽到動靜,他就能反應過來。


    從入口到這小洞裏,還要拐個彎,走上幾十步,他有足夠的時間把箱子收起來。


    做好了準備,他才放心地坐在木箱裏,邊想事情邊吃東西。從十六處的行事方式來看,這個領導不是個好相處的,在這種領導下做事,想必很辛苦。


    又要讓你辦事,又不給支持,連句好話也沒有,他不信他交上去的報告,沒有價值,他也不信上麵的人看不出來三份報告的用處。


    既然有價值,那還是這種態度,不管這是所有人都是如此,還是隻針對他如此,都說明這個領導不好相處。當領導好啊,想選誰就選誰,難道下麵的人就真的隻能老老實實聽著?


    王鵬飛也想順著來,但他更擔心,一步退後麵步步退,久而久之就成習慣了,做為後世的老油條,他對職場pua有著很強的警惕性。


    他想試試零零後整頓職場的操作,我能領會你的意思,但我偏要誤解你的意思,你讓我不好過,我也讓你不舒服。除非,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大家慢慢調整出來一個合適的平衡。


    正想著事,他突然聽到一陣怪異的風聲,剛開始隻有很低的幾種不同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大的怪聲,很是瘮人。剛開始時王鵬飛還嚇了一激靈,但時間一長,也明白了就是風吹過各種洞口產生的氣流聲,知道了原理,也就沒什麽了。


    王鵬飛有鬧鍾計著時,一點也不慌,該吃吃,該喝喝,每天早上四點多就起來打五禽戲,然後背中藥學的藥典,背累了就想想跟十六處接觸以來的事,心裏做著盤算。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這三天王鵬飛有吃的,有喝的,他沒敢吃味重的東西,吃的都是一些糕點類的。他甚至還弄清楚了這風聲是傍晚一次,半夜一次,早上一次,一天三次,三天下來,很準時,前後不超過二十分鍾的誤差。


    三天時間,不就是宅麽,後世誰沒宅過?也就是沒燈,要有燈的話,他還有一箱子的書,讓他在這裏待上一個月他也能待得住。


    算著時間,提前兩個小時把木箱收了起來,摸黑把地麵上的痕跡處理了一下,又去洞口把警戒石頭給撤了,然後迴到小洞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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