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悔頗為無語的看著洛淩雪,那小眼神,好似在問:你是認真的嗎?


    洛淩雪直接無視陳悔那小眼神,好似沒看到般,淡淡道:“你有解決墨藥師身上毛病的辦法?”


    陳悔點頭道:“餘暮年想出的辦法,不過可惜他想出這方法的時候,墨老哥已經走了,不過好在今世有我。”


    “墨老哥?難怪餘暮年叫你叔。”


    洛淩雪有些詫異道,這麽快就和炎國唯一的藥師稱兄道弟了。


    “早年間,雖然獲得了藥師傳承,但是人類對藥材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藥劑的圖紙亦是如此,若不是墨藥師以身試藥,炎國在藥劑這方麵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想了想,洛淩雪又說道。


    陳悔疑惑道:“墨老哥好歹也是炎國唯一的藥師,為何需要他自己以身試藥呢?雷國的藥師抓異獸試藥、西德的藥師以未開智的生物試藥,赤國更絕,直接拿普通人試藥……藥師這麽重要,國外的我還能理解,可為什麽墨老哥要自己試呢?抓隻異獸也可以啊!”


    在陳悔看來,藥師在一國之中屬於戰略資源,不應該以身冒險,要知道全世界的藥師就那麽幾位,都在大國,小國的覺醒者想要藥劑還必須高價向大國購取。


    洛淩雪知道陳悔的性子,墨木這無私的精神在陳悔看來確實不能理解。


    陳悔的世界觀是是講因果,且無利不起義,任何事情都建立在利益上麵。


    不然前世洛淩雪請他參戰也不會以交易的形式。


    她笑著解釋道:“也就是墨藥師這種精神讓人敬佩了,墨藥師出生在醫藥世家,家訓是蒼生為本,他覺得生命可貴,不願傷害別人的性命。”


    陳悔聞言,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在他看來,這種以蒼生為本的精神屬實可笑,那些異獸入侵時可沒想過蒼生為本,下殺手時亦是如此,可墨木居然因異獸也是蒼生的範圍之內就憐惜其生命。


    可那些慘死的人呢?他們就不是蒼生了嗎?


    洛淩雪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搖頭道:“墨藥師雖然不願意動殺手,但是若不是他的藥劑,炎國也挺不到現在。”


    畢竟覺醒者不是一覺醒就有很強的實力的,而一代、二代覺醒者以吸收獸核換來的實力而終止在鑽石或者星耀,隻能以藥劑來提升戰力。


    如今的覺醒者中,一代和二代覺醒者活著的已經不多了。


    “是因為原則嗎?”


    陳悔想了想,問道。


    “對。”


    洛淩雪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想法。


    “算了,墨老哥對我有恩,先了去這段因果再說。”


    陳悔這才有些理解墨木的思想,他也懶得再去深思了,道。


    洛淩雪聞言,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會想著去改變陳悔的世界觀,她尊重陳悔的想法。


    “贏了。”


    陳悔看向二號顯示器,喃喃道。


    “贏了這場,他已經穩進淘汰賽了,你說他那一劍,會不會用到你身上呢?”


    洛淩雪想到這,狡笑的看向陳悔。


    “他那一劍用在我身上?”


    陳悔的腦海之中,很快就有了畫麵,他搖頭道:“沒事,上場就把他的劍封了。”


    反正他往青銅劍內注入的是人皇皇氣,而人皇皇氣,除了引地脈靈氣外,就是封印。


    一想到,如果餘暮年與陳悔對上,一上場就想直接甩出那一劍。


    隻不過是在班門弄斧罷了,而且餘暮年應該不會這麽傻。


    那青銅劍也將隻是把劍,而不是靈器。


    “還沒到你嗎?”


    陳悔看洛淩雪還坐在這裏,下意識看向一號顯示器,顯示器之中的兩位參賽選手應該是勢均力敵,難分勝負,打了好久。


    “這兩人戰力一致,隻能打持久戰來找機會。”


    陳悔分析道。


    洛淩雪點頭,苦笑道:“看這架勢,我還給在這坐一會。”


    這休息區內,已經沒有幾位參賽選手了。


    看著餘暮年從比武區走出,陳悔起身。


    “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了。”


    “好,拜拜!”


    ……


    陳悔帶著餘暮年從龍啟異武館走出。


    陳悔也沒有影 遁 帶著餘暮年的想法,而是直接走了過去。


    這讓餘暮年不解,吐槽道:“陳叔,就算您不想帶我瞬移過去,我們打車也行啊!這距離沒一個半小時,根本就到不了,我們趕去吃飯嗎?”


    “真聰明,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沒錯,陳悔就是趕去蹭飯的。


    倒不是因為洛淩雪做的飯不好吃,才出此對策。


    餘暮年聞言,哭喪著臉,說道:“可是老師不會做飯啊!以往的飯都是我做的,老師做的飯,那是人吃的嗎?”


    似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迴應,他的臉變得更加的難看。


    “啊,這……很難吃嗎?”


    陳悔想著,既然是藥師,那做飯應該不會那麽難吃吧?


    在他看來,以藥師的控製力,對火候的掌握也應該很強才對。


    可是餘暮年這臉……


    不似做假。


    “我完全認不出老師做的飯菜。”


    餘暮年想了想道。


    陳悔摸著下巴,一臉嚴肅。


    這確實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怎麽一個看不出法?”


    陳悔好奇道。


    “他能將一盆青菜炒成一坨黑炭。”


    餘暮年似想起了噩夢,臉色十分難看,道。


    陳悔聞言,沉默了。


    任他如何想象,都想象不出黑炭與青菜有什麽關係。


    這究竟是什麽樣的廚藝才能炒出一盆黑炭來呢?


    哪怕洛淩雪炒的菜再難吃,但是菜貌也是十分精致啊!


    要不今天中午還是迴去吃好了。


    陳悔的心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他感覺這餐飯要是蹭了,估計就是最後一餐了。


    “陳叔,還有去嗎?”


    餘暮年看到陳悔臉上的遲疑之色,不禁大喜,問道。


    “你老師做的飯菜,吃了的結果是什麽?”


    陳悔不死心,問道。


    如果不是死的話,他還是想見識一下的。


    “咳,死倒是不至於,隻是會拉幾天肚子。”


    “那就好,這樣就不用下瀉藥了。”


    陳悔鬆了一口氣,道。


    “啊?瀉藥!”


    餘暮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悔,下瀉藥,這是認真的嗎?


    “你老師的毛病是因為體內堆積的毒素是吧?”


    陳悔沒有解釋,反問道。


    餘暮年聞言,就想到了關鍵,問道:“所以下瀉藥是為了排毒?”


    陳悔露出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可毒素已然擴散到四肢百骸,這排毒之法怕是不成。”


    餘暮年搖頭,一臉遺憾道。


    他還以為陳悔真有解決墨木體內毒素的辦法,現在看來,難免有些失望。


    “我自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陳悔當初的情況,不就是這般嗎?所以陳悔依舊自信道。


    餘暮年聞言,臉上的失望之色才一掃而光,他道:“既然如此,吃一餐老師做的飯也不是不行。”


    餘暮年一臉赴死的神情,大義凜然心裏想著:為了老師,我拚了!


    陳悔頗為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雖然我也很好奇那黑炭似的青菜是什麽樣子,但你覺得你老師會做嗎?”


    餘暮年聞言,頓時了然。


    好像是這個理。


    墨木都知道自己不會做飯了,還自己做,應該不至於吧?


    陳悔嘴上說是去蹭飯,原本也是這個打算。


    但是聽餘暮年這麽一說,他就知道這飯是蹭不到了。


    給自己做。


    於是陳悔又想著,要不邀請墨木出來吃,將這兩師徒灌醉然後下瀉藥 。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這好像不道德吧?


    陳悔遲疑不決。


    餘暮年背後莫名一涼,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陳悔。


    叔心裏又憋著什麽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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