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羽簡單的交談了一會後,褚天鈞進入了自己的洞天小世界。


    陸清雪還在裏麵安靜的修煉,這裏雖然沒有往日那般快的加速,但也相當於裏麵修煉一日外界修煉兩日。


    這不是時間加速,而且代價非常大,除了需要龐大的靈力支持,裏麵的人和物衰退的速度也是外麵的一倍。


    陸清雪自然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褚天鈞出現,她睜開眼睛,朝褚天鈞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安心修煉,我將肉身留下陪你,同時還會留下部分神識,用以窺探壽元的奧秘。”褚天鈞一邊說一邊在陸清雪不遠處坐下。


    而後他元神與肉身分離,同時肉身後麵,一個不算太大的羅盤虛影顯現,轉動間似乎在演算什麽。


    褚天鈞已經是半步洞玄,他的元神已經完全實質化,也就是完成了幾乎全部煉虛為實。


    不久後褚天鈞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九霄宗,他要去太一學宮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至於身份和修為,有《六儀天書》掩蓋,褚天鈞相信就算那位大乘期的夫子也不一定能看出端倪。


    中州距離九霄宗很遠,但是褚天鈞如今已經能施展縮地成寸,不過片刻後他便踏上了中州地界。


    進入中州地界沒多久,兩道身影就出現在褚天鈞麵前,一個是化神期初期,還有一個是元嬰巔峰。


    “弟子拜見老祖。”兩人都朝著褚天鈞躬身行禮,正是在太一學宮臥底多年的沈行知和周昂。


    “無需多禮,暫時先不要暴露身份吧。”褚天鈞笑著說道,他這個老祖平日也沒什麽架子。


    隨後兩人給褚天鈞講了很多中州和太一學宮的事,這種當麵了解自然比通過傳信更為直觀。


    說來這次褚天鈞來的時間也很巧,半個月後就是太一學宮十年一次的論道大會,到時候夫子會登台講經。


    “如此盛會自然要去看一看,這半個月我就獨自在中州遊曆一番吧,你們不用跟在身旁,時間久了難免被人懷疑。”褚天鈞很隨意的吩咐道,很快就與沈行知和周昂分開。


    隨後的半個月裏,褚天鈞像一個旅人,走遍了中州的城市和鄉村,也感受著中州的風土人情。


    因為這裏是太一學宮的地盤,所以風俗各方麵都能體現出學宮的特色,褚天鈞總結起來後就是等級森嚴,尤為重視天才。


    半個月時間很快過去,褚天鈞在論道大會的頭一天就來到了太一學宮,沈行知和周昂還是第一時間出現,並為褚天鈞安排好了住處。


    “老祖,明日論道大會,修為越高潛力越大的修士,就能越靠近夫子,如果您想要隱瞞身份,恐怕隻能坐在中間,如果你表明身份,估計能坐到夫子麵前。”沈行知向褚天鈞介紹了太一學宮論道大會的一些事項。


    太一學宮嚴格說來也不是宗門,因為你即便是拜入其它宗門的弟子,隻要展現出天賦和潛力,或者就是本就實力強大,是可以在不退出原本宗門就進入太一學宮學習的。


    這自然是太一學宮自信的表現,而這種政策,確實讓太一學宮變成了龐然大物,因為稍微有點天賦,或者實力強大的修士,基本都在太一學宮深造過,絕大多數都會對太一學宮感恩。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對太一學宮的敬畏,主要也是對那位大乘期夫子的敬畏。


    第二日褚天鈞來到學宮內,因為有沈行知這個化神期弟子領路,褚天鈞很容易就來到了論道大會的內場。


    沈行知將褚天鈞帶到內場一名負責安排座次的煉虛期老怪麵前,雖說學宮元嬰化神的滿地走,可煉虛期還是不多,都是有地位有權利的人物。


    “這位道友好麵生啊,看起來是煉虛巔峰修為?這等修為可坐甲區四排。”太一學宮的煉虛老怪打量了褚天鈞一眼後還算客氣的說道。


    褚天鈞笑著點了點頭,這是在別人家,做人的基本禮貌他還是懂。


    畢竟褚天鈞的人設是反派,隻有主角才會趾高氣昂,大多數反派其實都挺有禮貌的。


    對於這個座位安排褚天鈞沒什麽意見,他覺得坐什麽地方都一樣,反正他也不是來出風頭的。


    很快褚天鈞就被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所謂座位不過就是一張矮幾,然後一個錦墊。


    不過這也是很好的待遇了,因為這樣的位子隻有三十來個,一共有四排,褚天鈞在最後一排的中間,顯然這就是所謂的甲區,也是距離夫子最近的區域。


    而除開甲區,後麵那幾個區域就更加簡陋,沒了矮幾隻有錦墊,再到後麵連墊子都沒有。


    褚天鈞坐下不久,周圍的位子上陸陸續續坐上了人,大約一刻鍾後,論道場就坐滿了人。


    在甲區的最前麵一排,那裏足足有七位洞玄境的大能,然後整個甲區剩下的全都是煉虛期老怪物。


    終於在萬眾矚目中,先是天空出現一道千裏紫氣,接著太一學宮上空天花亂墜霞光萬道,在這令人炫目的異象中,一個身著白袍,須發也皆白的威嚴老者出現。


    這老者一出現,論道場中眾人齊齊起身,恭敬的一拜道:“恭迎夫子。”


    褚天鈞也隨大流的站起身來,並不算敷衍的行禮。


    這半個月褚天鈞遊曆了中州,雖然他不完全認同太一學宮的理念,但至少中州確實富裕,百姓也可謂安居樂業,而且這樣的世道已經持續了萬年之久,一切都是因為有夫子的存在,不管是出於對方的年紀,還是所做的事,褚天鈞覺得還是應該尊重的。


    “請坐。”夫子手掌虛抬,而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眾人此刻都麵露期待之色,畢竟是此界唯一的大乘期講道,就連褚天鈞都是有期待的。


    然而下一刻夫子的目光直接看向了褚天鈞,並且當眾問道:“這位小友好麵生,是第一次來學宮?”


    褚天鈞有一點意外,但也不是很詫異,於是緩緩起身,而後笑著答道:“見過夫子,晚輩確實是第一次來。”


    “能問小友幾個問題嗎?”


    “夫子請問。”


    “小友用了多少時間修煉至元嬰期?”


    褚天鈞聽到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的答道:“六年。”


    “六年元嬰,可上前一排。”夫子笑著點頭道。


    下一刻就有學宮弟子來將褚天鈞的席位搬到了第三排。


    褚天鈞來到新的位子,微微躬身表示感謝,但他沒有繼續坐下去。


    “用了多少時間修煉至化神期?”夫子繼續問道。


    這一次褚天鈞沒有猶豫,直接答道:“三十年。”


    “三十年的化神期,可上前一排。”夫子繼續說道,褚天鈞的席位又往前移了一排。


    此時倒也沒人驚訝,因為在太一學宮,褚天鈞這種晉升速度剛好是天才的標準。


    到了第二排夫子繼續問道:“那到煉虛期用了多少年?”


    “四十年。”褚天鈞還是幹脆的迴答。


    但這一次整個論道場都沸騰了,修仙越到後麵越難,前麵六年元嬰,三十年化神,對太一學宮來也不算什麽,但四十年的煉虛期,是太一學宮都前所未有的記錄。


    “四十年的煉虛期,可到第一排。”夫子臉上笑容更盛的說道。


    等席位被放到第一排,與洞玄境大能並排後,褚天鈞也就直接坐下了。


    不過下一刻夫子又問了一句:“不知小友如何稱唿?”


    “姬玄玉。”褚天鈞笑著說出三個字。


    而當褚天鈞說出姬玄玉的名字後,夫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幾聲才停下來。


    後麵夫子倒是沒有再問褚天鈞任何問題,終於正式開始了講道。


    但就在褚天鈞說出姬玄玉這個名字時,遠在南域的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上,真正的姬玄玉剛從藤架上摘下一根黃瓜。


    她用衣袖在黃瓜表麵搓了搓,然後就直接啃了起來。


    剛啃了兩口,姬玄玉目光忽然看向中州方向,她微眯著眼睛,好像能看到百萬裏外,甚至能聽到聲音。


    忽然姬玄玉笑了起來,而後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自言自語道:“哈哈,方虛聖你這個膽小又虛偽的家夥,總算有人能收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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