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造局立下大功,尤其是這五萬匹絲綢賣出去,隻是個開始。


    雖然出貨量不高,但是架不住倭國和播州人傻錢多。


    蕭遙為朝廷大賺一筆,功勞自然記在了陳王頭上。


    對此,周天子很是欣慰,當眾誇讚了陳王。


    “皇兒,此事你做的不錯!”


    “父皇,都是姐夫和趙總管的功勞!”


    “居功而不自傲,很不錯。”


    周天子看向陳王的目光,充滿慈愛。


    晚膳的時候,甚至破例讓陳王一同用膳。


    其中不乏皇後和襄王。


    陳王表現的不卑不亢,然而這頓飯吃得卻如坐針氈。


    皇後和襄王雖然不敢說什麽,但光是眼神,就幾乎要將陳王撕裂!


    “織造局的事情,你且繼續留意。”


    “為朝廷賺錢,決不能有一絲鬆懈。”


    “若是你想去其他地方,也可以及時跟朕說。”


    周天子摸了摸陳王的額頭,隨後便直接迴了寢宮。


    陳王並沒有驕傲,他明白這隻是千裏之行的第一步。


    沒有蕭遙的幫助,他什麽都不是。


    隔日。


    陳王特意買了酒菜,用以招待蕭遙、文先生和趙德勝。


    “姐夫,多謝您!”


    陳王舉杯,小小年紀隻能以茶代酒。


    “若非您狡兔三窟,藏匿絲綢,恐怕昨日我便已經……”


    蕭遙擺了擺手,笑道:“都是一家人,無須這般客氣。”


    “你且記住,織造局看似賺錢,但你的舞台絕非於此。”


    “不過現在也不能輕易離開織造局,否則樹大招風!”


    陳王點了點頭,當朝廷之中,最賺錢最有油水的織造局,掌握在自己手中時。


    他才舉杯上桌打牌的資格,否則像襄王一樣去了吏部,看似威風八麵,實則不過是呂韋和外戚手中的提線木偶。


    “姐夫,我知道了!此事還要謝謝文先生的教導,以及趙德勝的幫助!”


    陳王不由分說,以茶代酒,敬了二人。


    “小護,你可從這件事中,讀懂了什麽?”


    蕭遙有意考校陳王,後者皺眉道:“我們的防護做得還不夠!若非姐夫機智,恐怕萬事休矣!”


    蕭遙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即便這次絲綢全都燒毀,隻要你還在織造局,咱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我已經大概猜到,做這件事的人是呂韋。”


    “不過這條路上,雙方各憑本事,他既然已經出手算計我,那我肯定會找迴場子。”


    文先生則提醒道:“殿下,不妨想想我大周如今以何為本?”


    陳王一點就通:“先生,大周以農為本!若無糧食,則無法供應軍餉!”


    蕭遙點頭道:“不錯,以農為本!但是我要告訴你,工商皆本也!”


    “你看那絲綢,能給大周帶來多少利潤?”


    “簡單來說,絲綢販賣到各地,銀子就會踴躍進入大周。”


    “我們利用日結的方式,召集更多的工人,錢又流通到他們手裏,隨後購買東西。”


    “如此讓錢流動下去,使得國富民強。”


    陳王顯然還不能理解,文先生卻已經若有所思。


    蕭遙這是要將天下之才聚集於大周!


    絲綢,偏偏隻有大周才能製造。


    這也是獨一份!


    “駙馬爺大才,我甚是佩服。”


    文先生隨後低聲提醒道:“駙馬爺這次坑了播州土司一把,那潘應龍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提起播州土司,蕭遙這才想起,對方可一直是拿錢不幹活的主。


    朝廷這些年的軍餉,被克扣以後,全都讓潘應龍拿著增加實力。


    對於這種國家的蛀蟲,以及別有野心之人。


    蕭遙自然相當厭惡。


    “不到一年,播州必反。”


    蕭遙一句話,令文先生和陳王都有些吃驚。


    “姐夫,為何不將此事告知父王?”


    “說出去了,你會聽?”


    蕭遙笑道:“此事你知我知,但陛下不可能提前動手,因為師出無名!”


    “這就要看南疆當地的守備力量了。”


    “潘應龍這人的情報,我會盡快搞到手。”


    文先生皺眉道:“駙馬爺,您不會想利用播州之亂,為陳王殿下謀事吧?”


    蕭遙點了點頭,“如今這世道,軍功也是證明其能力之一。”


    “陳王九歲敢於出征,就比去大部分皇子有種。”


    “當然,到了明年,陳王便十歲了,嗬嗬!”


    陳王鼓足勇氣道:“姐夫,放心吧,我不怕!”


    “大周如今滿目瘡痍,朝廷無錢無糧,反倒是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占山為王!”


    “若我有能力,定要將他們一一拔除,還大周百姓一個安寧!”


    蕭遙滿意點頭,不愧是他看上的孩子。


    “好!潘應龍的事情,讓煙雨樓前去打探。”


    “小護,你現在的主要任務,便是跟在文先生身邊學習。”


    “織造局如今還可以繼續擴大規模,府庫則要重新選址。”


    蕭遙將一切事情吩咐下去,眾人全都照辦。


    趙德勝隻覺得幸運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從看管府庫的小太監,一躍成為織造局總管。


    “趙德勝,以後你便跟在陳王身邊。”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兼顧陳王和織造局。”


    趙德勝聽聞此言,差點叩頭謝恩,卻被蕭遙扶起,他實在不喜歡這種磕頭禮節。


    哪怕是麵對周天子,能不磕頭,他絕不會磕頭。


    送陳王迴宮後,蕭遙則打發文先生迴到太尉府。


    他拿著一壇酒,來到了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信平侯府!


    煙雨樓的消息,實在是太快!


    金旋已經告知蕭遙,燒毀府庫的人,最後逃進了蕭府。


    即便是用腳想,都知道此事跟蕭華父子有關。


    蕭遙已經不願意與這些渣滓產生任何瓜葛。


    奈何對方卻始終在背後搗亂。


    蕭遙打算,此次跟信平侯府徹底做個了斷。


    “那醉漢,離侯府遠一點!”


    門房依舊狗人看人低,蕭遙清楚記得,那人應該是陶芬的遠房親戚。


    蕭遙隻是灌了口酒,壓根沒將對方放在眼裏。


    “混賬東西,你聽不到麽?我讓你離侯府遠一點……”


    門房上前推搡,蕭遙順勢一掌,將其擊退。


    隨後屏心靜氣,一拳轟向侯府大門!


    “蕭華,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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