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文先生,竟然說不定是華蓉公主和楚王的親生父親?


    蕭遙隻覺得有些發懵,那他算計楚王,豈不是跟這位文先生有了真正的仇怨?


    囚禁人家親子的深仇大恨,文先生又豈會真正為蕭遙所用?


    正在蕭遙頭疼之際,文先生卻主動開口了。


    “這位刺客,你的消息並不準確。”


    “雖說公主與楚王的生母,後來與在下的確有情誼。”


    “但我二人卻並未做出格之事!公主與楚王,全都是天子的親生骨肉。”


    蕭遙長舒一口氣,如果真相如此,那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對付楚王宇文勳,對方耍詐在先,還傷害恩師鍾澤。


    華蓉公主會理解自己,可若是突然帶迴去一個親爹,那夫妻二人又該如何相處?


    “哦?隻不過是坊間傳聞,若是我說錯了,還望先生莫要見怪。”


    金旋也不氣惱,隨後笑道:“看把咱們駙馬爺嚇得!當日雲州叛軍,都未能讓他如此失態!”


    “還是由在下說說襄王和陳王的事情吧,也好讓駙馬爺早做打算。”


    “駙馬爺,你我也算是朋友,不打算請在下喝杯水酒?一直坐在房簷上,我這痔瘡都要犯了!”


    蕭遙擺了擺手,示意金旋可以下來。


    可見這位煙雨樓的二掌櫃,對蕭遙相當忌憚。


    “快說快說!”


    鍾靈一雙美眸流轉,已經迫不及待,“我還要幫師弟選個輔佐對象呢!”


    “要不然,我可不放心走!”


    金旋苦笑一聲:“奪嫡之事,事關重大,可不能如此兒戲!”


    “咱們先說說這位襄王吧!此人其實優勢最大,我亦覺得,應該以此人為主下手。”


    “襄王如今十二歲,母親正是咱們的這位皇後娘娘,也就是太子的親生弟弟。”


    “如今兄長雖然被囚禁冷宮,但是皇後還有小兒子!”


    “以駙馬爺的長袖善舞,想必聯係上皇後,並非什麽難事。”


    鍾興點了點頭,直言道:“如今來看,襄王的確是優勢明顯!”


    “師弟,咱們牽扯奪嫡,不成功便成仁,這襄王若能成功爭取,難度倒是能小上不少。”


    “皇後的娘家,也有一定的政治勢力,更能助襄王上位。”


    鍾靈並未聽進去這些,而是看了看蕭遙。


    “金旋,繼續說下去。”


    蕭遙同樣沒有表態,他要認真考慮其中關係。


    “好!那咱們再說這位陳王!他的優勢,可以說幾乎沒有!”


    金旋無奈搖頭道:“此人的母妃,不過是一位宮女!那還是咱們陛下酒後來了雅興,才去臨幸一番。”


    “你若是選擇了他,可是沒有一丁點朝堂根基!更別說是什麽外戚助力了。”


    “何況陳王今年不過九歲,到現在還沒有所謂真正的老師。”


    “不瞞你們說,無情最是帝王家,這皇子母妃的娘家不強,在宮中也不受待見!”


    鍾興皺眉道:“若陳王如此,他又怎麽會有機會成為儲君?”


    金旋雙手一攤,笑道:“實不相瞞,經過太子和楚王這麽一鬧,恐怕陛下不會在成年皇子中選擇儲君了。”


    “至於這年紀小的,也就是襄王和陳王!依我之見,襄王大概率成為儲君,陳王不過是陪跑罷了。”


    “駙馬爺,你看看這兩位皇子,咱們該選擇哪一個?”


    蕭遙依舊沒有明麵迴答,而是看向了鍾靈。


    “師姐,你覺得輔佐哪一個好?”


    “陳王吧!那襄王即便失敗,還有身後的娘家幫忙,不失為富家翁!這陳王從小孤苦伶仃,看起來就很是可憐!”


    鍾靈身為女子,難免母性泛濫。


    蕭遙點了點頭,“好,那咱們就輔佐陳王!”


    鍾興和金旋聽聞此言,直接目瞪口呆。


    “師弟,這是奪嫡,並非兒戲!”


    “豈能因為小妹一句戲言,你就要輔佐陳王?”


    “萬一奪嫡失敗,咱們都可能萬劫不複!”


    對於鍾興的勸說,蕭遙和鍾靈相視一笑:“成功便是,談何失敗?”


    蕭遙見鍾興和金旋滿臉幽怨的小眼神,隻得無奈解釋。


    “奪嫡奪嫡,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關鍵人物,那便是當今陛下。”


    陛下?


    蕭遙見二人依舊不解,緩緩解釋道:“當今陛下,已經受夠了被士族把控。他支持新黨,就是為了讓皇帝能夠真正掌權。”


    “襄王的那些個優勢,在陛下看來,反而是弱勢!試想母強子弱,就會引得外戚當權,皇權又要被人壓製。”


    “這是陛下不想看到的事情!可惜啊,不少人根本沒有去考慮這一點。”


    金旋和鍾興聽聞此言,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至於那位陳王,身後無依無靠,就隻能把持皇權,這是他唯一能走的路。”


    “以陛下的智慧,定會留下忠心耿耿的顧命大臣,到時候來輔佐陳王。”


    “在陛下生前,隻需要剿滅權臣,令皇權大權在握,陳王登基就沒有任何阻礙。”


    權臣!


    眾人腦海中,第一個想起來的便是丞相呂韋。


    如今朝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從宇文庸被關進冷宮開始,皇帝已經開始對相黨動手。


    再想想宇文勳跟相黨有瓜葛後,皇帝也是毫不猶豫地給予廢黜。


    可見周天子和丞相,已經勢如水火。


    “其實,恩師也算是權臣。”


    “我爹?我爹是忠臣!”


    見鍾靈氣鼓鼓的可愛模樣,蕭遙笑著解釋道:“忠臣,不代表沒有權力!有些時候忠臣也要靠著權力去壓倒奸臣!”


    “恩師是新黨魁首,更是當朝太尉,戍邊的不少中層軍官,全都是恩師的門生故吏。”


    “所以恩師如今醒不來,對陛下而言,才是最好的結果!”


    金旋此時飲盡杯中酒,笑道:“駙馬爺,您可別忘了自己!若是認真說起來,你也算是權臣的一員!”


    “在雲州手握重兵,還是皇親國戚,更是新黨的靈魂!不過皇帝老兒,總不能連你都要算計吧?”


    蕭遙點了點頭,笑道:“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短時間內迴不去雲州了!”


    “反正如今師姐跟你迴煙雨樓,我孤身一人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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