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呂韋先發製人,想要將蕭遙趕迴雲州。


    蕭遙的出現,令新黨眾人有了主心骨。


    誰都知道,當年新黨能夠逐漸與相黨分庭抗禮,蕭遙可謂是功不可沒。


    呂韋如今拿朝廷律法來惡心蕭遙,令新黨眾人怒不可遏。


    周天子想要開口,卻不知如何幫忙。


    “呂丞相,敢問我大周以何治國?”


    “忠義仁孝!駙馬爺不會當了雲州牧,與塞外蠻夷接觸的多了,連這些都忘了吧?”


    呂韋戲謔道:“駙馬爺,你這擅離職守,可謂是不忠不義啊!”


    “至於對待勝負信平侯,那更是不孝之舉!”


    “聽聞你更是殺了倭奴以鑄京觀,跟仁也不沾邊!”


    呂韋如今發難,就是要將蕭遙直接置之死地。


    忠義仁孝,至少在呂韋的一番表述中,蕭遙是絲毫不沾邊。


    “呂相!你這是故意抹黑!”


    武定侯大怒道:“駙馬若是不忠不孝之人,陛下又豈會將華蓉公主許配給他!”


    公孫羽怒目而視,麵對曾經拋棄他的恩師,沒有任何好臉色。


    “嗬嗬!陛下興許被某些人蒙蔽!”


    “咱們這些臣子,就是要讓陛下避免被欺騙。”


    “武定侯,你知而不報,助紂為虐,該當何罪!”


    呂韋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武定侯。


    在鍾澤遇刺後,新黨就沒有一個人,能夠跟他呂韋抗衡。


    武定侯正生氣之際,卻見蕭遙一步踏出。


    “陛下,微臣彈劾呂韋,造謠忠臣,有不軌之心!”


    呂韋聽聞此言,大笑道:“忠臣?你蕭遙也算得上是忠臣?”


    “本相剛才所說,皆為事實!”


    “你現在彈劾本相?更像是意氣之爭罷了!”


    周天子淡然道:“駙馬,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陛下的態度,更偏向於蕭遙。


    沒有直唿其官職與爵位,而是以駙馬來稱唿。


    足以告訴群臣,蕭遙是朕的家人。


    “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呂相。”


    “嗬嗬,駙馬盡管問便是!老夫,知無不言!”


    呂韋如今毫無顧忌,他要趁今日上朝,將蕭遙趕迴雲州!


    待到相黨重新掌握朝堂,蕭遙即便在雲州混得風生水起,也不可能對他產生任何威脅。


    隻因,權力中心,你蕭遙無人!


    “試問呂相,平定三蓮,駐守鐵馬關,以禦韃虜,可為忠臣?”


    蕭遙一句話,令呂韋咬牙切齒。


    他自身也參與平定了三蓮教,若是否定蕭遙,就是否定自己!


    “可為忠臣!”


    “好!呂丞相還不算老眼昏花石樂誌。”


    蕭遙繼續笑道:“鎮守雲州,開疆拓土,抵禦番邦,可為忠臣?”


    大周近百年以來,一直都是被四周番邦壓著打,可謂是相當窩囊。


    唯有蕭遙與鎮國公合作,雙方在涼州和雲州開疆擴土。


    令烏孫和柔然俯首稱臣,甘願成為大周的藩屬國。


    呂韋依舊不得不承認,這是忠臣所為!


    他敢不承認蕭遙,卻不能不忌憚鎮國公!


    “可為忠臣!”


    “戍守海疆,抵禦倭寇!”


    蕭遙沉聲怒喝道:“倭寇殺我百姓,犯我疆土,吾鑄京官以震懾,可為忠臣?”


    “呂丞相,迴到這一問,你可要想好了!”


    “你若是覺得我對倭寇殘忍,那便是對被倭寇殺死百姓的背叛!”


    “你是大周的丞相,可不是倭寇的帶路黨!”


    蕭遙刀子嘴,斧子心,句句誅心,句句紮嘴。


    愣是將呂韋潑出去的髒水,全都反潑了迴去。


    “你……如今倭國與我大周交惡,全都是拜你所賜!”


    “呂丞相的屁,果然是又臭又響!”


    蕭遙冷笑道:“倭奴犯我海疆在先,呂丞相不去指責倭奴不受道義,反道指責一個驅趕倭奴的忠臣。”


    “我倒是懷疑,呂丞相你收了倭奴的好處,在朝堂上誹謗忠臣,意欲不軌!”


    蕭遙此言一出,氣得呂韋不斷跳腳。


    畢竟蕭遙離開洛北太久,袞袞諸公已經忘了那個唇槍舌劍的蕭大郎!


    “陛下,此人一派胡言,不可理喻!”


    呂韋冷哼道:“身為州牧,不去處理政務,而在洛北與朝臣對峙,非忠臣所為也!”


    蕭遙輕笑道:“呂丞相,你還真是雙標!我殺幾個倭奴,就成了不仁!”


    “那你在揚州屠戮三蓮教,難道就是仁義之舉?”


    “我所殺皆為外族,你殺的可是大周同族!”


    “究竟何人不仁,世間自有公道!”


    呂韋氣抖冷,手指蕭遙,無力反駁。


    當日斬殺三蓮教徒的軍功,今日卻成為了蕭遙攻擊他的緣由。


    “呂相之前說我不孝?敢問生父從小將你與母親關在柴房,喂你剩飯,跟家中其他兄弟區別對待。”


    “若你長大,還要對這種畜生盡孝,那才真的是腦子有病!相信呂相絕非這種腦殘之輩吧?”


    蕭遙反問一句,將皮球踢給了呂韋。


    “哼!這跟你返迴洛北,擅離職守,有何幹係?”


    “呂相看來也不想承認自己是腦殘。”


    蕭遙一句話,令朝堂不少官員掩麵而笑。


    “恩師鍾澤,待我恩重如山!在我心中,他如師如父!”


    “我大周以仁孝治國,恩師遇刺,身為弟子豈能放任不管?”


    “若為探望恩師有罪,懇請陛下責罰,蕭遙絕無怨言!”


    蕭遙一席話,自己孝悌的人設深入人心。


    反倒是呂韋成了咄咄逼人,搬弄是非的老家夥。


    “你……”


    呂韋沒想到,蕭遙一招偷梁換柱,將父親的角色,由蕭華換成了鍾澤。


    你呂韋若是不承認“恩師”的重要性,就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呂相,駙馬此番迴朝,情有可原。”


    周天子笑道:“這份孝心,更是讓朕感動!”


    “在鍾老相公沒醒之前,駙馬便暫且留在洛北!”


    此言一出,新黨眾人全都歡喜不已,反倒是呂韋目光凜冽。


    若是眼神能殺人,恐怕蕭遙早已經被千刀萬剮。


    “呂丞相別看了,陛下舍不得我走!”


    “你……”


    蕭遙嘿嘿一笑,隨後拱手行禮道:“陛下!微臣還有一事啟奏,望陛下恩準!”


    周天子點了點頭,笑道:“駙馬,講便是!”


    蕭遙深吸一口氣,“懇請赦免楚王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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