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清河郡。


    蕭遙沒想到,很快就會碰到老熟人宋忠。


    身為東廠副督主,宋公公可沒有蹇大宦那般閑暇。


    此番聽說冀州,還有殘餘的三蓮教勢力,宋公公立功心切,這才來到了冀州。


    誰知剛到此地不久,就聽手下人來報,鐵馬關的舞陽侯,似乎有不軌之心!


    這可令宋忠有些惱火,碰到這種事,身為天子大宦,他管還是不管?


    以私心而言,宋公公肯定是有多遠躲多遠。


    可他若是什麽都不去做,朝廷那些個士族言官,絕對會口誅筆伐。


    公公偏頭疼!


    誰知來人一封書信,卻讓宋忠直接趕往清河郡。


    張千謹小慎微,眼前之人可是天子大宦。


    看在張瑤的麵子上,蕭遙對他頗為客氣,眼前的宋公公就未必了。


    “老奴,見過駙馬爺!”


    宋忠咧嘴一笑:“沒想到時隔多日,又能再與駙馬爺碰麵。”


    在雲州期間,宋忠可沒少在皇帝麵前為蕭遙說好話。


    當然,該給的好處,蕭遙一分也沒有差他的。


    “隻是駙馬爺不在雲州,怎麽會出現在冀州?”


    “宋公公,你如今頭疼何事,本駙馬就是為何事而來。”


    蕭遙斷然不會告訴對方,他是為了黛綺絲,才去往北疆。


    最後走投無路,隻得取道鐵馬關迴來。


    “原來如此!想必駙馬爺,定是奉了陛下旨意!”


    宋忠自圓其說,蕭遙也不點破。


    “隻是如今,樊震這廝枉顧聖恩,竟然想要造反!”


    宋忠怒拍桌案,罵道:“如此無君無父之人,當真該殺!”


    “隻是我大周朝廷,剛剛結束與倭國的大戰,如今疲敝不堪!”


    “不知駙馬爺,可有解決此事的辦法!”


    張千身為太守,這種大事,他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宋忠則看向蕭遙,等待後者迴話。


    “如今朝堂局勢平穩,地方決不能再次爆發叛亂,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


    別看蕭遙打敗了倭寇,沿海地區的百姓,依舊是生活貧苦。


    一場戰爭得到的賠款,基本都被周天子收入囊中。


    百姓們,沒有撈到一丁點好處。


    “不知,宋公公可願陪我去冒險?”


    “若是順利,你我便能兵不血刃,平定這場叛亂!”


    “當然,也有可能當場被樊琦父子砍了腦袋。”


    蕭遙此言一出,宋忠隨即陷入深思。


    高風險伴隨著高迴報,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顯然,宋公公還在糾結。


    “駙馬爺,能夠跟老奴透露一些?”


    “無他,三寸不爛之舌耳!”


    蕭遙一句話,宋忠更覺得心裏沒底。


    “我若是去了,也定會易容隨行。”


    “宋公公,此事若成,你便是大周的功臣!”


    “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蕭遙循循善誘道:“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唿……


    宋忠心裏苦,若是直接逃迴洛北,等待他的是朝廷言官的口誅筆伐。


    麵對諸多壓力,皇帝說不定也會放棄他。


    與其陷入被動,還不如放手一搏!


    “駙馬爺,老奴便隨您一同前去!”


    “大不了死在鐵馬關,也不能讓那些混蛋士族看清了咱家!”


    “對了,張太守,去準備些名貴禮物!”


    且慢!


    蕭遙再次阻止,宋忠有些不解。


    “宋公公要搞清楚一件事,咱們是談判,而並非求和。”


    “張太守,準備些鹽和糧食便可。”


    宋忠雖然心存懷疑,卻也隻能聽蕭遙安排。


    “駙馬爺,咱們明日就出發?”


    “不!三日之後,再去不遲!”


    蕭遙耐心寬慰道:“宋公公,此事千萬不要著急。”


    “冒天下之不諱的是舞陽侯,而非你我!”


    “朝廷對他沒有虧待,他卻要造反!”


    “你我著急前去,反而顯得朝廷心虛,拿他毫無辦法!”


    宋忠冷靜下來,頓時覺得有道理。


    也幸虧是蕭遙提醒,他才不至於亂了方寸。


    “駙馬爺,此事都由你來做主,老奴為您打下手便是。”


    蕭遙點了點頭,如今除了狐假虎威外,還需要借勢!


    “阿克尙,你露出真容,三日之後,也隨我一同前去鐵馬關。”


    才剛剛逃出鐵馬關,如今卻要迴去,阿克尙自然是百般不願。


    奈何蕭遙發話,他也隻能答應下來。


    舞陽侯同樣在試探,他如今已經使得鐵馬關獨立於大周之外。


    隻是沒有大張旗鼓聲稱造反,畢竟以一關之地,想要對抗整個國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如果朝廷很快便派人前來,那就證明如今的大周外強中幹,根本不值一提。


    如若朝廷始終保持冷靜,反而不慌不忙,就證明根本沒將他樊震放在眼裏。


    三日之後,樊震等來了老熟人——天子大宦宋忠。


    “宋公公!”


    樊琦冷笑一聲:“當日咱們也是在冀州見麵,公公可還記得?”


    宋忠身邊兩名隨從,其中一個是阿克尙,另一個自然是易容的蕭遙。


    “小侯爺,咱家倒是記得!不過小侯爺的表現,還真是一言難盡!”


    當日冀州平定三蓮,樊琦可謂是身無寸功。


    “進來吧,我爹在等著公公!”


    鐵馬關的將士們,一個個嚴陣以待。


    手下小兵,根本不知道他們所做之事。


    “宋公公,你找本侯,可不是敘舊吧?”


    樊震端坐高位,俯視宋忠。


    “侯爺,坐得高,未必坐得穩,更不一定看得遠!”


    宋忠冷哼道:“此番前來,我倒是帶了一些禮物。”


    舞陽侯看向兒子樊琦,後者低聲道:“爹,隻是些鹽和米糧!”


    舞陽侯冷笑道:“公公,你這是將本侯當成要飯的叫花子了?”


    “送一些米麵,就想打發我?”


    樊琦狐假虎威,大怒道:“來人啊!把這老狗給我拿下!”


    宋忠目露精光,笑道:“侯爺,咱家今日前來,乃是跟你談判!”


    “你若是不想談,就不會虛張聲勢,沒有大張旗鼓宣城自己造反!”


    “既然雙方都有談的可能,就別讓您那犬子大聲吠叫了!”


    樊琦正欲動怒,卻見舞陽侯擺了擺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好啊,宋公公,本侯到想知道,你會怎麽談!”


    宋忠隨即指向蕭遙,“此事,有他來跟侯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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