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


    不偷偷把他吃掉就好了!


    林蕭稍稍動手,欺負了一下懷裏的少女。


    顧憐兒緊抿下嘴唇,隨著肌肉放鬆,最後長舒一口氣,滿是依戀地蹭了上來。


    “說了那麽多,師尊也迷上憐兒,無法自拔了呢。”


    “就算再怎麽設立規矩,用師尊的威嚴來做事,也無法辯駁為師這輩子完全屬於你們幾個的事實。”


    雖然這麽說有些渣男但,在這一刻,林蕭忽然想起了安流螢。


    他承認自己有些貪心。


    剛剛開始解決這個,又開始顧及那個。


    不過。


    以顧憐兒的聰明才智,幫師尊分憂解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對流螢,你是怎麽看的?”


    “大師姐嗎?”


    聰明的少女,一下子就知道他到底在問什麽,“沒什麽好說的,她比我們都要好。”


    “我們?”林蕭歪了歪頭,故意逗她。


    “幹嘛說的好像隻有憐兒有問題,”


    顧憐兒鼓起嘴巴,給了他一拳頭。


    “三師妹也不是沒有問題,她身上有股,嗯……仙朝皇帝的氣勢,以前有師尊壓著,顯現不出太多,可這次迴山,很明顯有了成長的跡象。”


    “這個啊,”


    林蕭點了點頭道,“為師已經發現了,並且有做良好的引導。”


    而且,


    以姬扶搖的個人素養和家庭教育來說,應該也很難做出什麽倒反天罡的事情。


    大概率就是在一些親密接觸的事情上,會變得更加霸道一點。


    當然。


    也不是沒有風險。


    畢竟姬扶搖喜歡看一些奇奇怪怪的閑書,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培養起來的。


    要是真有一天,帶著那些閑書上看來的東西,要跟他玩些特別的遊戲……


    什麽,他和顧憐兒已經玩過好幾次了?


    那沒事了。


    “您也不能太小瞧了師妹,”


    顧憐兒猶豫了一下,又道,“師尊覺得我們不夠尊敬您,總是喜歡和你做這種那種的事情,但這隻是滿足許久不見的思念,在平時,大師姐,三師妹和我都很尊敬您,照顧您的。”


    “可是三師妹和四師妹不太一樣。”


    “三師妹現在很尊敬您,但等到真正成為上位者,明白了那些操弄權術的手段,見識到太多的黑暗麵,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對情感的想法與態度,這點需要師尊好好關注,多去見見師妹,維持正確的關係。”


    “而四師妹……我不太清楚她的過去,但想來也是個位居高位的人,之前不太尊重師尊,有點像是占有後就丟掉一邊去的那種人,但過年時再看,以及現在,也開始有不同的想法和態度了。”


    林蕭靜靜聽著,不由得在心裏默默點頭。


    顧憐兒說的跟他想的沒什麽差別。


    姬扶搖的事她沒有看見,卻能有所預料,並提出相應的解決辦法。


    師綰綰那邊更是隻見了幾麵,卻能很清楚的分出占有和喜歡的區別,看出兩人逐漸相戀,感情越發濃厚的真相。


    該說不愧是壞女人嗎?


    “流螢呢?”


    林蕭忍不住問,“她就真像你說的,沒有一絲缺點?”


    “有很多人都喜歡大師姐,”


    顧憐兒沒有正麵迴答,而是輕輕開口道,“包括我在內,三師妹,四師妹都很喜歡大師姐,最能和小神獸們玩到一起的也是大師姐。”


    就像是一個不沾染凡間氣息的小精靈。


    這樣的人。


    這般純粹的人。


    在顧憐兒眼裏,就是唯一能站在師尊身邊,享受一切美好的人。


    當然。


    這種想法她並不會說出口。


    因為肯定會被師尊嗬護就是了──她還是不想麻煩師尊太多,免得讓自己看上去很難搞,成為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就算說了很多自己很壞很壞的話,她本質上也依舊是那個乖巧可愛的顧憐兒。


    “她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林蕭幽幽開口,但要舉例說明的時候卻噎了半晌,暗暗去想,似乎也隻有太喜歡他這一個問題。


    不過,


    太喜歡一個人,真的是種問題嗎?


    “也隻有您會這樣說了,”


    顧憐兒跟著說道,“非要挑,每個人身上都有問題,但對師尊來說,大師姐絕對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也許會有些許波折,但一定會修成正果。”


    林蕭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那一點點的自卑。


    就像是在說隻有安流螢才是他的良配,她一點都配不上林蕭一樣。


    這是少女最大的問題。


    因為自我與恩情,開始異化,放低身段的少女,即使大哭一場,說了好多平時完全不會說的話,內心的自卑依舊很難去撼動。


    隻有通過濃鬱且熱烈的愛,讓她明白自己值得擁有一切。


    林蕭擁緊懷中的少女。


    “師尊?”


    “一想到再過幾個小時,為師就要迴到獨峰山,隔好久才能見到憐兒,就非常舍不得。”


    “師尊就是這麽好說話,心軟,才被我們這樣來,那樣去,變得越來越不尊重的。”


    “沒辦法,誰讓為師喜歡你們。”


    “真是的,非要說的話,我們之中就屬師尊問題最大了。”


    “那要怎麽改才好,求憐兒夫人告訴我好不好。”


    “下次來,夫人再告訴你。”


    “怎麽告訴?”


    “戴上項圈的狗狗,某一天忽然學會說話。”


    “……”


    林蕭陷入了沉默。


    感應到變化的顧憐兒,則笑盈盈地反過身子,將他推倒在雲霧之間。


    ‘我們果然就是要這樣才對。’


    林蕭今天才發現,這句經常出現在顧憐兒口中的話語,代表著的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感覺。


    ……


    雲霧翻騰。


    陽光稍顯頹意的時候,兩人迴到了蘊仙學宮。


    正是清晨。


    師綰綰和小家夥們都沒醒。


    幾乎聊了一整個晚上,兩人都沒什麽困意,幹脆就去廚房裏煮飯。


    順便做了些最後的安排──互相交換手頭上的資源,囑托一二等等。


    少女春光滿麵。


    煮飯時像是小女孩一樣帶著節奏,笑吟吟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一點先前的脆弱。


    厚厚的長發束起來,越過肩頭紮起來,看上去嬌美可人,很有少婦的氣場。


    “雖然憐兒沒有資格這樣說,但希望師尊在做任何決定的時候,都要淺淺考慮一下我們,”


    掂起腳尖,幫師尊整理好衣領不妥帖的地方,順帶著嗅一嗅還有沒有那些奇怪的氣味,顧憐兒柔聲道,“問題並不是隻有一種解法,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勝算,就相當於沒有勝算,比起為了我們去博一個極小概率的成功,還是沉澱半晌,找一個最佳的天時,地利,人和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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